當北冥即墨帶著樂來兮一行人到達京城腳下時,恰巧碰見啟程迴國的楚皇,司空冷澈。


    天氣很暖爽,陽光很燦爛,照耀在兩個絕美的男人的身上,甚是耀眼。


    下了馬車,兩個男人遙遙相望幾秒鍾之後,才慢慢的抬起腳步,彼此帶著堆滿傲嬌的笑容朝對方走去。


    “楚皇一路走好!本王祝楚皇一路順風!”


    “多謝安尊王好意!朕聽說安尊王找到了夫人,真是可喜可賀!”


    那聲可喜可賀中,透著無盡的“諷刺”,不僅北冥即墨,就連坐在馬車裏的樂來兮也覺得格外刺耳。


    這算是躺著中槍麽?樂來兮冷笑一聲,她對司空冷澈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記得上次他還給自己贈藥,可是這是怎麽了?難道北行之程不甚順利?還是沒將我捉去,心有不甘?


    “托楚皇的福,妾還活著……”


    清靈的一聲,從馬車中傳出,兩個男人同時朝馬車中望去,隔著紗簾,樂來兮將兩個男人的反應清清楚楚的收在眼中,北冥即墨皺眉,而司空冷澈,則是一臉的期待。


    如此期待,我怎能辜負?


    樂來兮戴上人皮麵具,姍姍下了馬車。


    霎時,兩個男人神色再次變了變,這一次,北冥即墨麵上滿是不解與疑惑,倒是司空冷澈,微微疑惑之餘,倒是十分鎮定。


    望了樂來兮一眼,司空冷澈突然大笑,“夫人客氣了!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愛!”


    這話令北冥即墨握緊了拳頭,冷冷的望了司空冷澈一眼。走向樂來兮,將她擁入懷中,小聲責備,“為何不在馬車裏好好的呆著?”


    樂來兮抬眸,靜道:“我在試著找尋一些線索。”


    話畢。在北冥即墨不解的眼光下,樂來兮慢慢走近司空冷澈,搖頭,“楚皇剛才的話,很是違心。”


    “哦?”司空冷澈揚眉,笑對著眼前的小人兒。“夫人說來聽聽。”


    樂來兮邊笑邊繞著司空冷澈打量,走到他身後時,才輕輕低語道:“若是安尊王沒有找到我,你才要恭喜他呢……蒼鷹,大哥!”


    “哈哈哈哈!”司空冷澈聽後。仰天大笑,妖媚的眸,波光流轉,在邪魅的瞟了一眼樂來兮之後,走上了禦駕,大喊一聲,“起駕!!”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南楚隊伍走了很遠,樂來兮也沒動地。


    清風過,地麵細沙浮起。打在臉上,竟有微微沉重的感覺。


    樂來兮自嘲的笑了,差點兒笑出了眼淚……當真相真的擺在眼前,一切,都是人編織好的騙局……想著自己還在其中真心的跳了許久,想來。真是可笑。


    陽光更絢爛了,絲絲暖意。暖熱了人的臉,卻捂不熱人的心。


    北冥即墨再也忍不住。大步朝樂來兮走去,在她不注意的情況下,直接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撂”上了馬車……


    樂來兮抿著嘴唇,忍著痛楚的時候,北冥即墨如一座大山一樣,壓了過來。


    布簾被放下,馬車的光線頓時變得昏暗,空間原本有些狹小,此時因為某人的憤怒而變得更小,讓人覺得氧氣有些不夠。


    北冥即墨一把扯下她的人皮麵具,捏住樂來兮的下巴,箍死了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本王,真想,殺了你!”


    是麽?樂來兮故意揚眉,做出不信的樣子。


    北冥即墨再次加大了力度,“殺了你之後,本王便隨你而去!!”


    如此狠戾的話,卻聽樂來兮笑麵如花,她不是重口味,此刻卻喜歡他這噬骨的愛。


    “是麽?”樂來兮用盡了力氣,反客為主,捏著某爺的下巴,挑眉,“在你殺我之前,讓我先,吻你!!”


    倏爾,樂來兮一口含住了那雙緋色薄唇,絲絲涼意湧上心頭,帶著淡淡的清香,樂來兮吻的癡迷。


    北冥即墨被這突來的襲擊搞懵了,星眸眨了又眨,霎時,迴過頭來,內心忽然湧出難以自製的熱情,再次反客為主。


    片刻之後,樂來兮整個人都窩在了他的懷裏,北冥即墨瘋了似的,霸道中帶著似有似無的懲罰,啃噬的樂來兮想要罵娘。


    “樂來兮,你再敢與別的男人如此親熱,我就,我就咬死你!”


    “擦!你還真咬啊?”樂來兮揉著受傷的肩,眉頭皺成一團兒。


    “這還是輕的!若有下次,看我不咬死你!”


    “北冥即墨,你屬狗的嗎?”


    “你竟敢說本王是狗?”


    “不是狗你幹嘛咬人?”


    “好,那本王就當一迴小狗試試!”


    “啊!北冥即墨你……”


    “……”


    半個時辰後,北冥即墨終於停止了“表演”,而此時,樂來兮身上的每個部位都“咬”了一遍,若不是馬車外的炙烈道一句:“主子,京城到了。”二人差點兒擦槍走火。


    樂來兮臉紅的幾乎滴出水來,低頭將自己的淩亂不堪的衣服扯了又扯,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一般,半天沒有抬起頭。


    接吻,她與北冥即墨不是沒幹過,但是這麽大尺度的吻,還是第一次。


    “說!在蒼茫山,你是不是真的想走?”


    北冥即墨一隻手仍箍住她的腦袋,另一隻,則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剛剛,隻是淺嚐輒止,他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過癮。


    “你若不說,本王現在就把你辦了!”


    原本笑而不語的樂來兮突然慌了,忙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北冥即墨的心得到巨大滿足,霎時箍緊了她,將頭埋進了她的發間,許久都沒出來。


    樂來兮撫著他的背。突然道:“那些黑衣人,是司空冷澈派來的。”


    “本王知道。”北冥即墨不動聲色,玉指輕輕纏繞著她的發絲。


    樂來兮對他的反應並不驚訝,緊著雲淡風輕道:“這個人皮麵具也是他給我的。”


    “你說什麽?”北冥即墨不淡定了,拿起被扔在一旁的人皮麵具。指道:“就這個東西?”


    樂來兮點頭,同時詫異,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慌什麽?


    “他給了你人皮麵具……意思就是說,是他幫你去的蒼茫山……也就是說,你失蹤的那幾天,一直與他在一起?”


    北冥即墨一聲高過一聲。到最後,剛剛平複的心緒又不淡定了,擰著樂來兮的小耳朵,怒道:“樂來兮,你到底知不知自己是個有夫之婦?你。你,你到底把我放到何處?”


    鑒於她剛剛的那句悄悄話,北冥即墨原本打算為那天傷人的話道歉呢,可是現在,道個球兒!


    樂來兮皺著眉,眨著眼睛,小嘴吧啦吧啦的直喊疼,望著她那副模樣兒。北冥即墨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放開了她,而後。自跟兒一人挪到馬車的角落裏,一個人生悶氣。


    攤上這麽個女人,除了生悶氣,還能怎麽辦?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聽?哼!不聽也得聽!


    樂來兮強掰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這才娓娓道來:“說來話長。今年上元佳節時,我與南榮她們一起出門看花燈。後來,與她們走散了。接著,小銀狐也不見了,正在我不知所措時,突然遇見了一個麵戴“蒼鷹”麵具的人,他說他叫蒼鷹,他幫我找到了銀狐,後來,又把我送迴了王府大街,不過,隻到半路,獨孤他們便找來了,他並不知我是誰。”


    “你說的都是真的?”北冥即墨更怒了,好家夥,原來她和司空冷澈之間還有這麽悠久的“曆史”!


    “哎呀,你別急嘛……這次我出門,是帶夠了銀子的,也做好了自己的打算,誰料半路他又殺了出來,趁著那陣黑風,我逃出了京城,在經過小樹林時,遇上了他,後來,他一路跟隨我到小鎮,我買了馬匹之後就把他甩掉了。”


    “我真沒想到,他會是司空冷澈,直到那群黑衣人出現。我把所有的細節都串在一起後,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上次在皇宮,他見我第一麵神情是那麽的驚訝,仿佛見過我一般,為什麽那陣黑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的禦駕靠近時,突然到來……還有,我剛到小山林就遇到了他,假若還有他人跟隨,以他的功夫,不可能發現不了,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他一個人,或者他們一批人。而從我遇見他到與他分開,再沒碰上過別的可疑之人,可我在懷寧客棧卻突然被黑衣人擄走,這一切,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是他,一直派人跟著我。”


    北冥即墨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因為他接到過北冥弘桑的密信,所以,並沒有樂來兮想象中的驚訝。


    這點,讓樂來兮至為不解。


    “那一路,他有沒有心懷不軌?”


    這才是北冥即墨至為關心的問題,樂來兮眨眨眼,懂了,二人原來不在一個水平線。


    “當然沒有!”她瞪眼。


    “我還沒說完呢!我之所以說了那麽多,就是想問一個問題,北冥即墨,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對你們這個世界有什麽用?司空冷澈為何一次又一次的搶奪我?換句話說,你為何老是說我是你的小福星?”


    說了那麽多,這才是樂來兮要問的問題。


    “為何說司空冷澈一次又一次的搶奪你?”北冥即墨反問道,“除了這次,還有哪次?”


    “上迴你出征,我們在迴來的路上遇刺,有兩撥人馬,其中有一支就是司空冷澈派來的。”


    “如何斷定?”


    “這次綁架我的黑衣人之中,有一個,曾經夜探王府,被我捉住,這次,他不小心發出了聲音,被我認了出來。”


    她果然聰慧的緊,北冥即墨卻沉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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