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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的神色更加不屑：“你開玩笑吧？哼哼，給黃小珊介紹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做男朋友？你覺得她當警察的爹願意要那麽老的女婿嗎？”
他竟然什麽都知道！穀萍萍立即啞巴了。
混混冷哼一聲收起手機，抿了一口酒，把剩下的酒遞到她的嘴邊：“來，喝了它！”
穀萍萍看看混混滿是飾物的臉，再看看眼前的酒杯，認命地張開嘴，腥紅的酒液倒入她的口中，一縷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她的衣服上，染得胸前一片血紅。
“嘿嘿，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小爺我就喜歡看你們明明不喜歡我，還得跟我一起享受人生的樣子。”
混混嘿嘿一笑，隨手把酒杯一扔，摟著她的肩膀向酒吧門口走去。
穀萍萍身不由已地跟著他，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一個平時交好的小混混，她急忙衝著那小混混喊了一聲：“強哥，幫幫我！這家夥要......”
沒想到，平時經常圍著她轉的強哥的家夥倉惶地低下頭，鑽進喧鬧熱舞的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穀萍萍心中冰冷，隻得任由這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混混帶著她走出酒吧，把她推到停在門外的一輛車上。
此時的穀萍萍並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將是比黃小珊更加悲慘的命運。
**************
又一個少女失蹤了？！
楊飛憤怒中兼雜著幾分驚惶，把卷宗遞過來：“是的，連確切的失蹤時間都不知道，家屬今天一早來報的案。”
方星龍的心驀然沉了下去，眼前浮現出黃小珊骷髏似的小小身軀。他接過卷宗，目光從筆錄上掠過，忽然凝滯了：“穀萍萍？該不會就是那個......”
楊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沉重地點頭：“是的頭兒，就是她。我看......咱們當時可能有些忽略或者......低估了她？”
方星龍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穀萍萍是黃小珊的同校同學，比黃小珊高兩屆，在學校裏惡名遠播，經常糾合著一夥校外的小混混，欺淩其它老實的同學。
在黃小珊失蹤的前兩天，穀萍萍曾經找過黃小珊，要求黃小珊同她一起到校外的酒吧裏去玩耍。
黃小珊很幹脆地拒絕了她，事後，穀萍萍揚言要報複，結果沒過幾天，黃小珊就失蹤了。
黃小珊的同班同學知道這件事的有很多，警方也因此訊問過穀萍萍。穀萍萍當時表現得十分配合，隻是說找黃小珊是看她不順眼，想借著玩耍之名把她騙到僻靜的地方嚇唬嚇唬她，讓黃小珊以後別再表現出一副假清高的樣子。
同時，經常和穀萍萍一起玩耍的幾個女生也證實了她的話，說那天穀萍萍和她們商量好，要把黃小珊騙出來揍她一頓，讓她改改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臭毛病，隻不過當時正好老師找黃小珊有事，讓黃小珊躲過了一劫。
經過調查，穀萍萍和她身邊的幾個女生平時確實有這樣的毛病，經常把學校裏她看不慣的女生騙出去或打或罵。受害的女生怕招來更大的報複，通常也不敢聲張，隻得忍氣吞聲了事。
既然穀萍萍同黃小珊遇害一事沒有關係，刑警隊也不好對她做出什麽處理，校園暴力事件一直存在，而且因為多數施暴者的年齡都未滿十八歲，礙於未成年人保護法，警察拿她們也沒什麽辦法，隻得把家長叫來教育一番，也就算了。
方星龍清楚地記得，穀萍萍的家長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懦弱的中年女人，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聽民警教育了一會兒，就帶著女兒走了。
從背影看，穀萍萍幾乎比她的媽媽高出大半個頭，少女細長高挑，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影和她身旁佝僂著肩膀的，瘦削的中年母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穀萍萍的家長是做什麽的在哪裏，怎麽會不知道孩子究竟失蹤幾天？”方星龍問楊飛。
楊飛朝外麵努了努嘴：“那不就是？穀萍萍的母親現在正在接待室。她大前天上夜班，迴來後以為穀萍萍上學去了，前天和昨天兩天穀萍萍都沒迴來，她也沒當成迴事，因為穀萍萍經常一連好幾天不迴家，她媽拿她也沒辦法，最多也就罵她一頓罷了。”
楊飛頓了頓，看看方星龍逐漸變得沉重的臉色，說：“昨天咱們給下麵派出所打了招唿，要他們留神有沒有少女失蹤，一個片警問起穀萍萍所在小區的大媽，那大媽說好幾天都沒見著穀萍萍了，這才引起穀萍萍母親的注意。”
方星龍搖頭無語，一個做母親的，連女兒失蹤都要經過別人的提醒才注意到，這樣的媽，也真是沒話可說了。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穀萍萍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在烏龍街的心碎酒吧裏，有人看見她和一個造型很奇特的小混混走了，還有人看到她跟著小混混上了一輛車，隻是當時天色太晚，那人沒有記下車牌號。”
方星龍精神一振：“那小混混有什麽特征？”
楊飛指指案卷：“特征很明顯，那小混混中等個子，染著一頭紫發，身材很瘦，臉很白，臉上綴滿了各種飾物，穿著一身洞洞牛仔服......”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方星龍已經拿起了電話開始撥號。
“對哦，那家夥滿臉都是洞洞，耳朵釘得像家做鞋墊一樣，到處都是窟窿......還有，他身上有一股很臭的味道，怎麽，你們有他的消息？”電話那頭的田小橙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想到殺馬特的心狠手辣，急忙提醒方星龍：“方隊長，告訴你的手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的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就是他害死了黃小珊，而且衛縣的黑幫他也是有份的。”
她猶豫一下，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方星龍：“據我所知，譚家溝的事兒和他也有很大的關係，在那兒，他害死了一個小男孩，還把孩子的魂魄鎮壓起來......”
混混的神色更加不屑：“你開玩笑吧？哼哼，給黃小珊介紹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做男朋友？你覺得她當警察的爹願意要那麽老的女婿嗎？”
他竟然什麽都知道！穀萍萍立即啞巴了。
混混冷哼一聲收起手機，抿了一口酒，把剩下的酒遞到她的嘴邊：“來，喝了它！”
穀萍萍看看混混滿是飾物的臉，再看看眼前的酒杯，認命地張開嘴，腥紅的酒液倒入她的口中，一縷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她的衣服上，染得胸前一片血紅。
“嘿嘿，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小爺我就喜歡看你們明明不喜歡我，還得跟我一起享受人生的樣子。”
混混嘿嘿一笑，隨手把酒杯一扔，摟著她的肩膀向酒吧門口走去。
穀萍萍身不由已地跟著他，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一個平時交好的小混混，她急忙衝著那小混混喊了一聲：“強哥，幫幫我！這家夥要......”
沒想到，平時經常圍著她轉的強哥的家夥倉惶地低下頭，鑽進喧鬧熱舞的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穀萍萍心中冰冷，隻得任由這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混混帶著她走出酒吧，把她推到停在門外的一輛車上。
此時的穀萍萍並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將是比黃小珊更加悲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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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少女失蹤了？！
楊飛憤怒中兼雜著幾分驚惶，把卷宗遞過來：“是的，連確切的失蹤時間都不知道，家屬今天一早來報的案。”
方星龍的心驀然沉了下去，眼前浮現出黃小珊骷髏似的小小身軀。他接過卷宗，目光從筆錄上掠過，忽然凝滯了：“穀萍萍？該不會就是那個......”
楊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沉重地點頭：“是的頭兒，就是她。我看......咱們當時可能有些忽略或者......低估了她？”
方星龍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穀萍萍是黃小珊的同校同學，比黃小珊高兩屆，在學校裏惡名遠播，經常糾合著一夥校外的小混混，欺淩其它老實的同學。
在黃小珊失蹤的前兩天，穀萍萍曾經找過黃小珊，要求黃小珊同她一起到校外的酒吧裏去玩耍。
黃小珊很幹脆地拒絕了她，事後，穀萍萍揚言要報複，結果沒過幾天，黃小珊就失蹤了。
黃小珊的同班同學知道這件事的有很多，警方也因此訊問過穀萍萍。穀萍萍當時表現得十分配合，隻是說找黃小珊是看她不順眼，想借著玩耍之名把她騙到僻靜的地方嚇唬嚇唬她，讓黃小珊以後別再表現出一副假清高的樣子。
同時，經常和穀萍萍一起玩耍的幾個女生也證實了她的話，說那天穀萍萍和她們商量好，要把黃小珊騙出來揍她一頓，讓她改改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臭毛病，隻不過當時正好老師找黃小珊有事，讓黃小珊躲過了一劫。
經過調查，穀萍萍和她身邊的幾個女生平時確實有這樣的毛病，經常把學校裏她看不慣的女生騙出去或打或罵。受害的女生怕招來更大的報複，通常也不敢聲張，隻得忍氣吞聲了事。
既然穀萍萍同黃小珊遇害一事沒有關係，刑警隊也不好對她做出什麽處理，校園暴力事件一直存在，而且因為多數施暴者的年齡都未滿十八歲，礙於未成年人保護法，警察拿她們也沒什麽辦法，隻得把家長叫來教育一番，也就算了。
方星龍清楚地記得，穀萍萍的家長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懦弱的中年女人，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聽民警教育了一會兒，就帶著女兒走了。
從背影看，穀萍萍幾乎比她的媽媽高出大半個頭，少女細長高挑，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影和她身旁佝僂著肩膀的，瘦削的中年母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穀萍萍的家長是做什麽的在哪裏，怎麽會不知道孩子究竟失蹤幾天？”方星龍問楊飛。
楊飛朝外麵努了努嘴：“那不就是？穀萍萍的母親現在正在接待室。她大前天上夜班，迴來後以為穀萍萍上學去了，前天和昨天兩天穀萍萍都沒迴來，她也沒當成迴事，因為穀萍萍經常一連好幾天不迴家，她媽拿她也沒辦法，最多也就罵她一頓罷了。”
楊飛頓了頓，看看方星龍逐漸變得沉重的臉色，說：“昨天咱們給下麵派出所打了招唿，要他們留神有沒有少女失蹤，一個片警問起穀萍萍所在小區的大媽，那大媽說好幾天都沒見著穀萍萍了，這才引起穀萍萍母親的注意。”
方星龍搖頭無語，一個做母親的，連女兒失蹤都要經過別人的提醒才注意到，這樣的媽，也真是沒話可說了。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穀萍萍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在烏龍街的心碎酒吧裏，有人看見她和一個造型很奇特的小混混走了，還有人看到她跟著小混混上了一輛車，隻是當時天色太晚，那人沒有記下車牌號。”
方星龍精神一振：“那小混混有什麽特征？”
楊飛指指案卷：“特征很明顯，那小混混中等個子，染著一頭紫發，身材很瘦，臉很白，臉上綴滿了各種飾物，穿著一身洞洞牛仔服......”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方星龍已經拿起了電話開始撥號。
“對哦，那家夥滿臉都是洞洞，耳朵釘得像家做鞋墊一樣，到處都是窟窿......還有，他身上有一股很臭的味道，怎麽，你們有他的消息？”電話那頭的田小橙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想到殺馬特的心狠手辣，急忙提醒方星龍：“方隊長，告訴你的手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的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就是他害死了黃小珊，而且衛縣的黑幫他也是有份的。”
她猶豫一下，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方星龍：“據我所知，譚家溝的事兒和他也有很大的關係，在那兒，他害死了一個小男孩，還把孩子的魂魄鎮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