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


    “列陣~”


    “列陣~”


    頭頂紅纓頭盔,身披紅色鬥篷的傳令兵縱馬疾馳不停的唿號,密密麻麻的拜占廷士兵開始整理戰陣。


    瘋狂的君士坦斯二世,這一次將三百萬人全部調動到半島,準備對李承乾發起絕命攻擊。


    前鋒是頂著頭盔手拿盾牌短劍的盾牌兵,橫截麵足足八千人,厚度足足五十層。


    盾牌兵後麵是手持各色武器的雜兵,橫截麵八千人,厚度足足二百層。其中間或有一輛輛馬車拉著小型投石車以及希臘火。


    雜兵身後是五十層馬其頓方陣,一個個穿著如同裙子一般的甲胄,頭上戴著頂紅纓的頭盔,左手盾牌右手是一丈多長的長矛。


    馬其頓方陣後方是六十層羅馬短弓手,羅馬短弓以射速快不吃力聞名,射程雖短,但箭雨密集。


    短弓手後麵是君士坦斯二世以及所有君士坦丁堡的貴族們,在貴族兩側是六萬具裝重騎兵以及六萬輕騎兵。


    “列陣~前進不能停~你身後的戰友不會停。”


    “列陣~前進不能停~你身後的戰友不會停。”


    “列陣~前進不能停~你身後的戰友不會停。”


    沒有什麽督戰隊,也不需要督戰隊,如果停下來後方的戰友將會直接從你身上踐踏過去。


    不需要真正的戰陣,隻需要衝鋒衝鋒再衝鋒!


    君士坦斯二世深切的知道大唐火器的厲害,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密集的隊列絕命的衝鋒,以此來消耗大唐的火器。可以說最前方四十萬盾牌兵他是準備送的,後方一百六十萬雜兵也可以送出去。


    你大唐皇朝的火器厲害,我用二百萬人的性命填進去行不行!


    穆阿維葉站在大唐艦隊旗艦上,緩緩放下手中的千裏眼,不由得歎息一聲:“君士坦斯二世是個人物,可惜昨天沒有趕上,不然可以見一見喝口酒。”


    “真是夠瘋狂的。”一名阿拉伯貴族不由得搖搖頭。


    這也就是大唐,阿拉伯帝國如果麵對拜占廷帝國這麽瘋狂的攻擊,隻能是有多遠跑多遠。


    什麽叫孤注一擲?


    這就是!


    穆阿維葉:“站這麽密集,你不如用大炮轟他們。”


    趙節搖搖頭,劉仁軌舔一舔舌頭:“看見他們站成這樣,真想拿大炮轟他們,但陛下不允許啊。”


    “三萬四千人對三百萬,嘖嘖……”杜荷搖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陛下選擇以這種方式打斷拜占廷帝國的脊梁骨,有點太誇張了。說實話,就是站在戰艦甲板上看著拜占廷帝國密密麻麻的陣勢,也有點驚悚。


    太特麽多了!


    古往今來哪有說一場戰爭動用三百萬大軍的啊,君士坦斯二世他就這麽幹了!


    而且這三百萬人聚集在長四十裏,寬五裏的地方,會讓人得密集恐懼症的。劉仁軌那家夥都渾身顫栗了,這貨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給他們來一炮的衝動。


    “陛下沒有危險吧?”褚遂良有些擔憂。


    眾人一起看向楊天恩和另一名中郎將。


    這倆倒黴貨一場登陸作戰居然讓士兵得了戰場應激症,結果就是沒趕上這場大決戰。


    楊天恩沉吟一下:“從槍械火炮耐久性以及短時間攻擊強度來看,沒什麽危險。隻是……隻是三百萬人有點太嚇人了。”


    另一名中郎將卻信心滿滿:“沒有應對措施可能有點危險,但陛下肯定會做出應對措施。”


    多少次李承乾看似兵行險著,但事後卻證明穩得一批。茅津渡那一次,一萬兩千人對戰九萬叛軍,結果是大獲全勝。


    禦駕親征西域,一萬神機衛對戰六萬西突厥騎兵,兩分鍾將對方打崩。那之後大唐開啟了永遠是以少勝多的戰爭模式。


    現如今武器又進行升級,而且陛下說過是質的飛躍,形成武器代差。陛下既然敢以三萬四千人對戰三百萬人,肯定是有把握。


    劉仁軌卻有些擔心:“如果僅僅是三百萬軍隊還沒什麽,但是裏麵有狂信徒就有點麻煩。”


    “狂信徒啊!”褚遂良拖著長音,神色不明。


    唐朝的這些文武立即轉過頭看向褚遂良,這家夥一向是心狠手辣,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會要做什麽!


    看褚遂良不說,趙節立即虛心求教:“褚相,可有應對辦法。”


    宗教的事情最是麻煩。尤其是狂信徒,一個個跟瘋子似的。


    這一世唐朝的宗教發展受到了極大的壓製,自從李承乾登基以來,隻是由文化教育部出資建設了幾座道教的道觀。但道教的東西不蠱惑人心,而且道教不會說有專屬的,免稅的良田。


    至於佛教的玄奘大師,就有點兒悲催了。從天竺取經迴來之後,本以為會在大唐大力弘揚佛教,結果根本就不是那迴事兒。原有的佛教的寺廟是給修繕了,但是想拿到免稅的良田,那是不可能。而且你說人生這個苦,那個苦。但現在大唐子民不苦啊,一個是高高興興的。所以宗教發展的土壤在大唐並不茂盛。更何況最後你說在天竺取來的真經,現在天竺都被大唐滅了,這真經還有什麽用啊?


    反觀道教就沒有那麽多麻煩事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無所謂,反正我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沒那麽多麻煩事兒。而且真的有人落戶道觀,也都是自力更生的在山上開拓良田自給自足,不依靠香火錢生存,也不依靠免稅的兩點生存,不會給朝廷和其他百姓造成任何負擔。而且道教根本就不會有狂信徒這一說兒,再說有沒有也無所謂,不像是其他宗教的狂信徒那樣。我是對的,你們都是錯的,我要消滅你們,這種想法。


    但是這裏的宗教就有點麻煩,不就是那種我們是對的,你是錯的,我們應該消滅你們的這樣的想。這是矛盾的巨大根源。


    其實某個教派是怎麽發展起來的?就是在神聖羅馬帝國時期,身上羅馬帝國悲催的隻有兩萬公民,野蠻人卻有六百多萬。神聖羅馬帝國也覺得這樣難以統治,就找到這個宗教,將他向外推廣,利用這個宗教的思想去維護統治,去教化野蠻人。但最終洗西羅馬還是讓野蠻人給滅了。


    嗯,古代的宗教都有點兒類似於宣傳部的性質。


    隻不過現在有些麻煩的就是,不論是拜占庭帝國還是西羅馬分裂成的各個國家,或者是北邊的野蠻人,絕大多數都是有宗教信仰的,狂信徒更不少,非常不利於以後的統治。


    褚遂良斜瞄一眼眾人,那眼神就是再說,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們都解決不了?


    淡淡的說道:“信奉宗教者必須離開,不離開者,殺!”


    趙節:“殺戮太多也不利於統治吧?”


    褚遂良:“殺光了,從唐晉國移民就是了。”


    眾人無語,這還真是一個辦法。我要現在各國麵臨的問題都是原住民太多,沒看李治聽到這番話已經有些期待了嗎。


    趙節突然看向穆阿維葉:“你們對他們的狂信徒怎麽辦?”


    穆阿維葉嗬嗬一笑:“如果不給我搗亂,我尊重他們的信仰。如果搗亂,甚至於發生矛盾,那麽就去戰場吧,給他們找到敵人。狂信徒其實還挺好用的。”


    就在這時,半島上突然響起沉悶的號角聲,眾人心頭一凜。


    大唐皇朝與拜占庭帝國之間,君士坦丁堡之戰的總決戰,拉開了帷幕。


    拜占庭帝國皇帝君士坦斯二世,滄浪一聲拔出闊劍,向著唐軍的方向一指:“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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