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策:匯通天下。將銀行按雲州模式規範化,開遍整個大漢,做到匯通天下。再發行統一新幣以替代舊幣,令天下財富皆掌握在銀行手中。則進可大力發展工業,退可不懼士紳反叛。


    幾人同時點了點頭,這是以經濟手段成為天下財富的主宰。


    用舊幣兌換新幣,不兌換的話舊幣就作廢,肯定所有的士紳百姓都要到銀行兌換。


    如果錢多到沒辦法拿走,自然就會選擇存銀行,也就能很容易掌握到每家所擁的財富信息。


    到時誰敢違法亂紀,我就先將你存在銀行的錢財凍結,看你如何成事。


    不過要辦到這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開遍整個大漢,嗬嗬......如今陛下不是已經開遍整個大漢了麽?


    可他開的銀行卻變味了,成了屠宰場,對象是天下百姓。


    想讓整個大漢的銀行都按雲州模式,除非鬱臨風去當皇帝,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考試嘛,也隻是要考生們提出建議是合理並且是可行的就算合格了。


    這條建議自然可行,如果皇帝......沒那麽喜歡錢的話。


    第五策:拓寬商路,向西以各種手段短時間內控製涼州,可先以利誘董卓、韓遂、馬騰等各方涼州勢力爭鬥不止,待彼疲憊之時,出重兵將涼州各勢力連根拔起。涼州平定,則重新駐重兵於西域都護府,將絲綢之路所有稅收盡歸國有,則所有依靠絲路存活的勢力將再無錢養兵發兵,再無後患。向東開發海運,北上三韓,東至倭國,南下瀛州,當可一本萬利。


    司馬徽幾人又是點了點頭,此策也不錯,適合大漢,但同樣問題是,大漢恐怕不會用。


    第六策:全國養馬。朝庭鼓勵並獎賞獻上良駒快馬者,無論漢人或胡人。須知胡人所逞者主要是馬健卒勁、以大規模騎兵軍團作戰、來無蹤去無影、屢屢製我軍先機罷了。而若我大漢也能祭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法、針尖對麥芒。以成十倍百倍之騎兵、則以十攻一、以百攻一、焉有不勝之理?


    第七策:設兵學院。令各名將傳授騎戰之精要,訓練一大批中層校官。以與五原相接的南匈奴為練兵場,練出百萬精於騎射之士,其時任他鮮卑、烏丸還是羌羯,皆如巨石碾雞蛋,不值一提爾。


    第八策:鼓勵生育。使漢人有足夠的人數填充到天下任意角落,滅一族,即可充一地,不可放棄土地令胡人再占迴去。


    第九策:大修道路。整個大漢各州郡縣之間的道路,若都如常山水泥路一般,則能加快信息傳遞、商路及調兵速度。


    第十策:破,立!無此策,唯前三策可用,其餘六策可作廢。


    黃承彥一口氣看完,笑著點了點頭:“以毒計先聲奪人,以奇計居中策應,以正計壓軸,以迷計收尾,此人很有意思。”


    司馬徽也歎道:“是啊,自眼前雲州之局,行循序漸進之法。前三策令胡人內亂達到弱胡之目的,後六策強漢並完成滅胡之目標,且每策皆為可行之道,實乃奇才。”


    荀爽問:“兩位如何看第十策?”


    黃承彥及司馬徽頓時不再吭聲。


    破,立。


    看似兩個簡單的字,卻比前九策所有字加起來分量還要重。


    大漢天下,確實到了不得不變的地步。


    但大漢三百年統治,根雖爛了,依附在她上麵的勢力卻還盤根錯節,豈是這麽容易破的。


    一旦誰真的有了威脅到大漢根基的舉動,這些勢力絕對會對其群起而攻之。


    比如張角領導的太平道,盡管聲勢浩大,席卷半個大漢,卻還是幾個月時間就被鎮壓了下去。


    雖然鬱臨風反賊起家,卻也還是要掛著大漢州牧的名義慢慢發展。


    荀爽看似喃喃自語,卻聲音無比清晰的道:“若真的一朝破碎,該如何立,由誰來立呢?”


    司馬徽搖了搖頭:“雲州上下早已經習慣了鬱臨風的治理方式,如今就算換一個州牧來,隻怕百姓都不會願意。”


    黃承彥道:“且順其自然吧。”


    三人又開始批閱試卷。


    批閱完畢後,又轉交龐德公複審,再交田豐、荀彧、沮授三人終審。


    其實經義和算學田豐三人基本不需要看,都是有固定答案的。


    唯獨最後的策論,關乎到雲州的治理及考驗這個考生的眼界與理政能力,鬱臨風不在,就需要三人幫忙把關。


    田豐三人將幾人選出來的策論試卷都看了一遍,對有些考生的觀點還加以討論。


    最後才翻開壓在最下麵那個二場二十二號試卷時,三人都異彩連連。


    一連九策盡皆一一討論,推斷其可行性,卻又發現完全是有可能實現且能夠達成的。


    直到最後一策,荀彧沉默半晌,長歎一口氣:“此人對漢室不忠,且心腸過於毒辣,暫且錄個進士,到钜鹿當個縣吏磨煉幾年可能會好些。”


    司馬徽與黃承彥愣了下,本來幾人是準備讓這個人當狀元的,隻待幾位州牧的副手確認了,就可以去登記薄上查姓名籍貫,寫好榜單,明天一早就可以張貼了。


    沒料到荀彧會有不同意見。


    荀爽聽自己侄子如此說,知道他的個性,見不得漢室末路。


    不過侄子也成年了,又深得州牧信任,領雲州別架一職,有自己的主見。


    自己隻負責教書育人,政治上的事,不願意去摻和。


    也就不再吭聲。


    沮授見田豐正要發作,使了個眼色給他,輕輕搖了搖頭。


    示意有什麽事情,等鬱臨風迴來再處理。


    荀彧能力還是很強的,可以說很多方麵要比田豐和沮授都要強出一截。


    但田豐因為是鬱臨風先生的身份,所以在雲州文武集團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二角色。


    雲州集團如今成分本就有了些複雜。


    有原田豐及甄家等為首的冀州本土派,有張角為首的太平道派,有以荀彧荀攸為首的從穎川過來就身居高位的書院派,有後來投奔過來的黃承彥、黃忠、太史慈等外來派等等。


    隻怕這次科舉過後,又會有了科舉派。


    若田豐跟荀彧趁鬱臨風不在時鬧出矛盾來,隻怕會在雲州官場刮起一陣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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