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百姓此時都遠遠縮在街邊,雖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幕感覺無比恐怖,但被撕的對象是平時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的潑皮們,長時間積累下來的恨意,將恐懼的情緒給抵消了大半。


    在太原府,但凡是出來做點小生意的,誰沒受過這些人的欺負?


    本來一天就掙不了幾個錢,每天還要拿錢出來交保護費給這些潑皮。


    不交他們就砸攤子,甚至打人。


    有時候生意不好,還要倒貼錢。


    還有那個鷂子在太平巷開的賭場,也令百姓們恨之入骨。


    他可不是像其他賭場,來去自由。


    為了生意,這些潑皮經常在大街上拉人,特別一些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先給人家送個十錢,再說得天花亂墜,似乎進去後出來就能萬貫家財。


    甚至有時候人家實在不願意,還強拖著人家進去。


    很多百姓被逼得欠下巨額賭債,家破人亡,賣兒賣女。


    官府為什麽不管?


    在劉宏這個昏君手下當官,想把官坐穩,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而鷂子的賭場,對當官的來說是一個大的收入來源處。


    甚至有百姓去告賭場,反倒被當官的再坑一把:欠債不還還告狀,罰金翻倍!


    百姓們初時都是捏緊拳頭,毛著膽子偷看。


    過了一陣適應了過來,膽子大了一些。


    看著這些潑皮的慘狀,感覺每個毛孔都酸爽無比!


    這不就是平時自己被欺負時,想做卻又做不了的事嗎?


    街道兩邊站著的人,還有些從樓上窗口探出腦袋的人,紛紛叫好,聲音由小漸漸變大。


    “哈哈,青狼也被撕了,這家夥當初看上了老餘的閨女,就把老餘拉去堵坊。最後將他閨女拉去抵債,聽說還被賣去了青樓。老餘一家也因還不起錢,都上吊死了!”


    “可不是嗎,還有賣豆腐的小田,他媳婦被這個青狼給糟蹋了,最後跳井死了,小田也瘋了。”


    “咦,那個披頭散發的瘋子,不就是小田嗎?”


    “沒錯,他趴在地上做什麽呢?”


    “好像在吃青狼的肉!”


    “不是吧?嘔~~”


    “你們看那邊,那個老梟也被擰掉了腦袋!”


    “哇,太好了!我二姨一家的仇,終於得報了!老天開眼呀!”


    ......


    二三十個潑皮,沒幾下就被撕了一半。


    剩下的見跑也跑不掉,連忙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兩邊街道上的百姓大叫:“繼續撕!”


    “對!兩位英雄,不要放過他們!”


    自己主公沒開口,兩隻沒有尾巴的老虎才不理會這些求饒的潑皮。


    並且看兩邊百姓興奮的勁,就知道這些人平時沒幹過什麽好事。


    你們不跑,還省事了。


    趕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全部解決。


    轉迴頭,還有那個王巡及他帶的兩個小廝。


    鬱臨風對兩個小廝道:“你們兩個,迴去叫你們家主安排人來把王巡接走。”


    太原王家,自己當然知道。


    上次在雁門募捐,他們還是捐得最多的。所以可以給他幾分麵子。


    許褚問道:“主公,這個王少爺,您說要打殘,那是要斷手還是要斷腿?”


    “仲康,殘廢不一定是斷手或者斷腿。”


    “那要斷什麽?”


    “讓他以後沒辦法欺負女人,懂?”


    王巡一聽,汗毛倒豎。


    斷一隻手腳可能就疼一陣,以後不是太方便,勉強可以接受。


    但斷了那裏......還不如死了呢!


    一個翻身,趴在地上,希望借大地將目標掩蓋。


    “各位大爺,各位姑奶奶,是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們,求你們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張寧眉頭一皺:“相公,這地方太惡心,我們迴去吧。”


    “好。”


    帶著幾女轉身,準備離開。


    許褚上前兩步,正待將王巡提起來。


    “住手!”一個聲音吼道。


    隨即,從一邊街道跑來一隊士兵,為頭之人騎在馬上,身著緋色官服。


    “大膽狂徒!竟敢當街逞兇!還不快束手就擒!”


    剛走出兩步的鬱臨風愣了下,這聲音還挺熟悉。


    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原先的雁門太守張懿。


    “喲!張大人這是升官了呀?”


    張懿一看之下,吃了一驚。


    這尊殺神怎麽到太原來了?


    趕緊滾鞍下馬,小跑到鬱臨風麵前。


    一拱手:“並州刺史張懿,見過鬱州牧!”


    自己如今身為刺史,按說跟這個鬱恕一樣,同樣是一州之地最高長官。


    但誰都知道,這兩者是天差地別。


    並且自己原本又是他的下屬,知道他看不上自己,才依靠王家幫忙運作,順便沾了點打退鮮卑大軍的光,爬到了刺史的位置。


    所以跟他相比,自己下意識的就覺得低了一等。


    而周圍百姓見一州刺史都要跟這個少年行禮,大感驚訝。


    鬱州牧?那是誰?難道比刺史還要厲害?


    酒樓中有讀書人突然間醒悟了過來。


    “哦~~我知道了!這位就是朝廷新封的雲州州牧,車騎將軍鬱將軍!前段時間二十萬鮮卑大軍兵犯雁門,就是他在馬邑給打退的!”


    “原來是他!怪不得手下侍衛這麽厲害!”


    “那可不,鮮卑二十萬大軍在他們眼裏都跟雞鴨一般,何況這幾個潑皮。”


    “我也聽說了,當時鬱將軍帶著一隊人殺入鮮卑軍中,無人能擋!步度根和軻比能遠遠一看,就直接嚇尿了!這才趕緊撤軍。”


    “聽說雁門現在也劃到鬱將軍治下了?”


    “那是自然,朝廷也怕鮮卑再來,除了鬱將軍,沒人能將鮮卑鎮住!”


    “以後有鬱將軍鎮守雁門,咱們就再也不擔心鮮卑打進太原了!”


    ......


    鬱臨風也拱手還了一禮:“嗯,張大人是有本事之人,能升到刺史,可喜可賀。”


    張懿麵色赧然,自己這刺史之位,是通過跟王家的一些承諾,那邊幫忙使了大筆錢方才坐上來的,哪算是有本事呀。


    “鬱州牧,可否給在下一個麵子,放過王少爺。”


    “嗯,當然可以呀,我本來就沒準備殺他。”


    轉過頭:“許褚,快辦完事了迴去了。”


    “是!”


    許褚隻手提起王巡,快速的一腳踢出,然後將他丟在了地上。


    王巡鬼哭狼嚎般慘叫了幾聲,雙手捂著襠下,不停抽搐。


    沒一會,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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