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甄府。


    一入侯門深似海,鬱臨風算是知道了這句話在現實中的解讀方式。


    亭台樓榭,花園平湖,小橋流水,諾大一個府內被修建出好幾種風格,令人目不暇接。


    他一直覺得自己記性不錯,但也轉得有些暈了。


    前世曾經到大觀園遊玩過,覺得甄府跟那個園子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怪不得準嶽父將陽城縣那個別院根本不當迴事,在人家心中,那可能真的隻能算九牛中的一根毛而已。


    甄逸將鬱臨風領進了書房,幾番寒暄過後,鬱臨風讓牛勝遞上了自己的庚貼。


    “家父身體不適,所以讓牛叔叔代為走一趟。”


    甄逸接過庚貼,打開看了鬱臨風的生辰八字一眼,點了點頭。


    “隻是提親,倒也無妨。反正薑兒還小,過兩年議親定親之時,還是得父母共同商議的。”


    說完將庚貼遞給張夫人,張夫人又拿出甄薑的庚貼,雙手交給牛勝。


    自此雙方也算是基本將親事確定下來,後續的事雖然還很多,也隻是些流程而已。


    甄薑才十二歲,倒還真不用太著急。


    “我此次前來,還有些事情要與甄叔父商議。”


    “臨風有何事,但說無妨。”


    “祖上的仙術我雖然沒學成,但還是學會了一些格物之法,料來能賺些錢花一下。但商賈之事,我不擅長,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自然是先考慮甄家,如果甄叔父覺得沒興趣,我再去找別家。”


    甄逸一聽,頓時來勁了。


    鬱家主上是神仙,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間俗物可比。


    就像上次鬱臨風送給他的那麵鏡子,要是有方法做出來,那不得賺翻了呀!


    “臨風這話說得太見外了,咱們才是一家的,自然萬事好商量。你又不懂做生意,去找別家,人家指不定怎麽坑你呢。對了,不知道臨風會做哪些東西,能否先說來聽聽?”


    鬱臨風一笑:“當然可以。”


    別說得這麽冠冕堂皇,就知道你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周倉,抱上來吧。”


    隨著鬱臨風一聲喊,門外的周倉抱了兩個酒壇上來,放在桌上。


    “酒?”甄逸大感失望。


    還以為是琉璃鏡呢,酒而已,這天下再好的酒,自己都喝過。


    甄家本也釀酒,並且甄家經營的酒,幾乎大漢各地出的都有,就連西域的葡萄酒,草原上的馬奶酒,都有所涉獵。


    所以見鬱臨風拿了兩壇酒出來,難免有些失望。


    鬱臨風看到甄逸的表情,隻是淡淡笑了笑,希望你等會不要過於震驚。


    示意周倉將封泥拍開,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充斥整個書房。


    “嗯?”甄逸鼻子抽了抽,這酒的氣味,似乎與其他的酒不同呀!


    “叔父,這是我經過特殊工藝製成的酒,還煩請您品鑒一下。”


    甄逸對張氏點了點頭,張氏很快出去拿了兩個碗進來。


    鬱臨風抱起酒壇,將兩個碗各倒了半碗。


    甄逸眉頭皺了皺,倒酒不倒滿,小家夥不太禮貌呀。


    不過當鬱臨風是自家人,也沒說什麽。


    端起碗來,剛湊近嘴邊,一股異常濃烈的酒香就直撲鼻內。


    “叔父,這酒太烈,所以我先為您倒半碗嚐下,過量會醉。”


    “嗯。”甄逸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再烈的酒,又能烈到哪去。


    這時代的人都好酒,甄逸平時飲宴較多,酒量自然也不差。


    “叔父慢點喝。”


    鬱臨風一句提醒才剛說出口,甄逸已經將半碗酒一口喝下。


    頓時感覺如一團烈火,自口中順著喉嚨一直燒到腹中!


    甄逸臉色立馬漲得通紅,劇烈咳嗽幾下,感覺頭暈目眩,全身發燙。


    忍不住扯了扯衣領,大叫:“好酒!”


    緩了好久,酒勁卻湧了上來,神智開始有些模糊。


    強忍著倒下的欲望,一把抓過鬱臨風的手:“賢婿,這釀酒之法,一定要告訴我!”


    張氏在一旁拍了拍甄逸:“你醉了,先迴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甄逸將手一揮,咬著大舌頭道:“一個娘們,少管爺們之間的事。你們先退下,我跟女婿有要事商談。”


    張氏無奈,隻好帶著牛勝和周倉先下去。


    “賢婿?”待眾人下去後,甄逸仍自抓著鬱臨風的手,醉眼朦朧的輕喚了聲。


    鬱臨風差點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喝醉酒的人,會做出什麽事來沒個準!


    “那個......叔父......”


    鬱臨風話還沒說完,被甄逸一把打斷。


    “什麽叔父?叫嶽父!怎麽?你想悔婚?門都沒有!”


    “呃......嶽父,要不我們明天再詳談如何?”


    “不行!今天必須定下來!你不會看不起嶽父,想把這釀酒的方法賣給別人吧?”


    “自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你出個價,我買下來!”


    “嶽父大人,我是想我出技術,甄家出人手,咱們一起來做這酒的生意。”


    “好主意!就這麽辦!咱們七三分成。”


    “這......嶽父大人,少了點吧?”鬱臨風撇了撇嘴,才給我三成,我還不如自己做呢。


    甄逸雖然醉了,但心裏還是明白的。


    生意人的基本技能,就是隨時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不能稀裏糊塗的做任何決定。


    酒可是暴利,並且鬱臨風弄出來的這種酒,比當今天下任何酒都要烈。


    此時的北方自然沒有後世的暖氣來禦寒,所以一過冬天,大多數人都苦不堪言。


    特別草原上那些遊牧民族,又沒有中原的房子,沒有厚厚的牆壁抵禦風雪。


    這種烈酒隻要賣過去,絕對能大受歡迎。


    並且鬱臨風隨便折騰出兩壇酒,都能勝過這世間的所有烈酒,那麽他的其他東西,就更令甄逸充滿期待。


    所以甄逸特意開個高價,想先將鬱臨風綁在甄家,其他東西好再慢慢給他磨出來。


    可他沒想到鬱臨風還嫌少。


    “你得七成還少呀?賢婿,再往上加嶽父對甄家也就不好交待了,畢竟那麽多人指著我來吃飯。”


    什麽?我得七成?


    鬱臨風也愣了下,自己還指望談到五五呢。


    不過甄逸也想不到的是,鬱臨風也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手。


    故意沉思了一下:“嶽父大人,我本來是想自己做的。這不想拉著嶽父一起賺一把,分個一兩成給嶽父嗎。不過既然嶽父開口了,小婿也不好屈您的麵子不是。就依您的,七三就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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