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安排好沮授和鬱臨風落座,就急匆匆的往後廂房跑去。


    懷裏抱著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想不激動都難。


    沮授舉起杯對田豐說道:“還沒恭喜元皓兄收得佳徒呢,這杯酒敬元皓兄,為元皓兄賀。”


    田豐自然不知道沮授跟鬱臨風一路過來發生的事情,隻是嗬嗬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不知元皓兄是如何結識臨風並收為弟子的?”放下酒杯,沮授又問了句。


    雖然不能將人挖過來,但總得弄清楚過程,自己也好學學經驗。


    鬱臨風坐在兩人下首,對兩人對話都聽得甚是清楚。


    此時聽到沮授問話,也豎起了耳朵。這一過程,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說來慚愧。我在迴鄉路上經過青禾裏,因出恭時間長了點,站起來頭暈。幸得恕兒路過時扶了我一把,才沒至於摔倒。我見恕兒品性純良,就決定收他為徒。”


    “原來如此,元皓兄眼光真是不賴,看人極準。”沮授點了點頭。


    而鬱臨風略微有些失望,原來不是因為我長得帥或者魅力值爆棚才收我的呀。


    田豐的話簡單說來就是:在路旁拉了泡屎,又加上便秘蹲的時間長了點,站起來發暈。要不是我路過扶他一把,他估計就得摔進自己拉的屎裏去。


    因為我避免他出醜,所以才收我為徒。


    這特喵的什嘛奇葩過程和理由?


    好在此時甄逸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婦人。


    婦人麵容嬌好,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一襲深蘭色織錦的長裙,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


    滿堂的賓客,自婦人出來時盡皆鴉雀無聲。


    連鬱臨風前世閱女無數,都在心底為婦人叫了聲:奈斯!


    婦人身後跟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一頭細致烏黑的長發,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


    小女孩見到這麽多人,居然不怕生,淺淺一笑,一對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她還護著另一個正在學走路的小丫頭,小丫頭推著一輛木頭做成的小車,嘴裏用發音不算太標準的話喊著:“傑傑~麻麻~”


    婦人走到田豐和沮授麵前,盈盈下拜,行了一禮:“見過田先生,沮先生。”


    田豐和沮授顯然認識此女,趕緊虛扶了下:“張夫人不必多禮。”


    張氏又對鬱臨風行了一禮:“感謝鬱公子所贈寶物,以後鬱公子但有何事,我甄家定全力相助。”


    鬱臨風忙起身還了一禮:“些須薄禮,不成敬意。”


    田豐了愣了下,記得自己這徒兒隻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怎麽會有寶物送給甄家,還得人家如此看重?


    沮授也道:“臨風所贈之物,確實不是凡品。”


    田豐問:“何物?”


    甄逸小聲對田豐說道:“現在人多不便將寶物取出,等招待完賓客,某請元皓先生到書房一觀如何。”


    田豐點了點頭,看了鬱臨風一眼,滿腹驚疑。


    鬱臨風將他眼神翻譯了下:學費都交不起,還有錢裝逼!


    甄逸見賓客基本都到了,朝席位處一拱手。


    “感謝諸位賞臉蒞臨寒舍,今日一為元皓先生還鄉接風洗塵,二為小女抓周之喜。甄某敬諸位一杯。”


    說完拿過主席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眾人道了聲恭喜,陪了一杯。


    田豐也道了聲謝,與甄逸飲了一杯,又與眾人同飲了一杯。


    甄逸又往婦人及小姑娘一指:“此為拙荊張氏及長女甄薑。”


    “見過諸位先生。”張氏和甄薑與眾人見了一禮。


    甄逸又一指推著車子的小丫頭:“這便是我的第五個小女兒,今天也想請諸位高才為小女賜個名。”


    席中有人說道:“賜名之事,自然由元皓先生和公與先生代勞最佳。”


    眾人紛紛附和。


    甄逸也點了點頭,對田豐二人道:“那就有勞二位兄長了。”


    田豐和沮授低頭思索。


    鬱臨風剛喝完了一壺酒,將酒壺舉起來衝仆人晃了晃,示意再來一壺。


    這酒跟後世的甜酒差不多,沒什麽度數,可當飲料喝。


    田豐剛好看到鬱臨風舉著的壺,突然眼前一亮,寫下了個“宓”字,遞給沮授。


    沮授撫掌道:“好名!宓同密,為安靜的意思。亦通伏羲之伏,宓妃亦是伏羲之小女兒,乃洛水之神。為甄兄小女之名,實在妙極!”


    “甄宓。”甄逸點了點頭,異常滿意。


    眾賓客也對此名紛紛稱讚,誇田豐才智無雙。


    張氏又對田豐和沮授行了一禮以示感謝賜名之恩。


    可別小看請有名望之人賜名的意義,流傳出去可是一段佳話,被賜名之人到時自然會隨著賜名之人地位上升而隨之增加名聲。跟現在請明星幫忙打廣告一樣的道理。


    鬱臨風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玄機,不就是變相的炒作嗎。


    甄逸顯然想今天將炒作進行到底,又對眾人一拱手。


    “既然元皓先生及公與先生為小女定下了名,諸位可有人願為小女賜詩一首?”


    他卻沒想到,這一句話居然問得大堂冷場了。


    寫詩?哪有這麽容易!


    大家所讀大多為經論,對作詩倒是懂一點,畢竟詩經也讀過。


    可是一直到漢末,有詩流傳下來之人寥寥無幾。


    直到魏晉時期,以曹氏父子三人為首的建安七子,才令詩詞之道逐漸興起。


    寫詩不比寫文章,需講究韻律和意境。


    但這並不代表這時代之人不喜歡詩,相反有好的詩歌,文人都會趨之若鶩,爭相傳誦。


    不光在坐眾人,就是田豐和沮授都感覺有些棘手。


    寫詩不是寫不出來,主要是寫出一首好詩,實在太難。


    沮授轉過頭,突然瞟到在一旁胡吃海喝的鬱臨風,眼睛亮了。


    這小子不是個有詩才的嗎?


    方才隨口詠出一首七言,看他這鎮定的樣,想必胸有成竹!


    “不知臨風有無佳作相贈?”


    這時代雖然沒有後世那麽多調料,但甄府做出來的東西勝在原材料好,口味還算不錯。至少比在家裏咽窩頭強多了。


    反正送了麵鏡子,估計多吃點東西人家也不會有意見。


    至於其他事,有這麽多文人在場呢,跟咱這泥腿子有個毛線關係。


    所以鬱臨風手和嘴都不停的動,一點都沒講斯文。


    剛將一條雞腿咬在嘴裏,還沒開撕呢,沮授居然找上了他。


    弄得鬱臨風心裏直想罵娘。


    姓沮的,能讓人好好吃頓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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