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張嵩山隻能有一種結果。


    經過這麽多天的架空整編,我雖然已經將原本是張嵩山名義的這些場子歸為自己所有,但如果他出來了,我這些努力也許會白費,也許會再花費許多周折才能重新得到。


    但想來,沒有多餘的麻煩是最好的。


    而由坦克哥的嘴裏我得知,這個叫劉蘊成的天才律師是真的很厲害。出身寒門,但成績優異,即便是在帝都政法大學,也是讓很多教授和專業的律師欣賞的年輕人。


    用坦克哥的話來說,就連帝都最出名的幾位老律師,都覺得劉蘊成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


    但如同每個天才都有自己另類的地方一樣,劉蘊成也不例外,有他自己獨特的行事方式和癖好。


    他很喜歡挑戰難度,很喜歡鑽法律的漏洞。


    我的感覺,這個人就是想以自己的方式來挑戰國家的法律權威,甚至是想證明什麽。


    不過與他有關的更多資料我手裏沒有,還不能分析出劉蘊成究竟算是個什麽樣的人。


    於是我囑咐坦克哥,暫且由坦克哥與劉蘊成接觸,凡是劉蘊成的各種要求都盡量滿足,並且將他提出的要求都跟我說一遍,另外,最大可能的收集所有與劉蘊成相關的資料信息。如果可能的話,派人去他的大學找他的學弟學妹或者同屆的學生了解一下,當然,劉蘊成的導師評價是重中之重。


    車子停在樓下,坦克哥搖下窗戶說道,“望子,那我這就迴去找個人去帝都問問?”


    “找個機靈的會辦事兒的心腹去。”我點頭道,“記著要那種真辦事兒的人去,要是去了什麽信息沒獲得,不如不去。你那邊還有流動的錢嗎?一應費用我們來報銷,再告訴去辦事兒的人,凡是找到有價值的信息,會給他獎勵。”


    坦克哥應道,“我手裏還有點,應該夠用了,那我這就迴去了。”


    “嗯,別讓其他人有所察覺。”


    ……


    我邊上樓邊想,除了之前構想的藍圖,我似乎也需要個陰暗的部門做耳目來幫我收集情報。


    不論什麽時候情報都是最重要也是最有價值的。


    何況我構想的,並不是個單純的公司或者集團,總要有些陰暗來作為保駕護航的刺刀,當然就算是個正規公司,玩起商業來也需要有商業間諜。


    我可不滿足隻做一個小商小販,那樣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算計心機獲得的這些人脈和資源了。


    而且一個小商小販,我又會有什麽能力去找王樹田報仇。


    不知是什麽緣故,我感覺沈思貌似對我有些畏懼了。難道是之前我兇她不準看些沒用的書?


    但隻因為這個就害怕我?真是搞不懂。


    現在的女孩子承受能力都很強才是,她也太敏感了。


    好吧,其實我對某些方麵也很敏感。


    我看著沈思快要把頭都低到桌子上了,想了想還是不給她壓力了。小笛則是坐在沙發上看最新的時尚雜誌,她見到我進屋,冷哼一聲就迴到了自己房間。


    辰玉轉身將我衣服掛上,我不著痕跡的拍了她翹臀一下,“晚上,我想喝粥。”


    “啊,主人……是。”


    我不理會辰玉的尷尬,直奔郭雲舒的房間走去,剛剛進門的時候我見到郭雲舒的鞋子了。


    郭雲舒一副慵懶的模樣趴在床上,一隻手似乎被壓在胸下,一隻手玩著手機。


    我走到過去掃了眼手機,上麵又是那個叫七夜的無良作者寫的某些不良小說,我明白了她為什麽將手放在胸下。


    “怎麽一整天不見你影兒,怪想你的。”我坐在床邊,輕輕壓在她肩膀,雙手越過她雙臂掠向總讓我癡迷的那片山峰。


    柔軟而富有彈性。


    郭雲舒用她的手按住我的一隻手握住那顆誘人之處,滿足的輕唿一聲。“真想我?”


    “真想。”


    “想什麽?”郭雲舒氣若幽蘭咬著嘴唇問道。


    我手中稍微用力,笑道,“乃.子。”


    “你!”郭雲舒起身推開我說道,“你滾蛋!”


    我起身作勢要走,“那我走了。”


    郭雲舒一把又拉住我,“別。”


    “是你要我走的。”


    “那我要你上……上.我,你怎麽不做!”郭雲舒臉色紅潤至極,咬著嘴唇眼中滿是幽怨。


    我躺在她腿上,握住她的手讓她揉動太陽穴,“左右跑不掉,何必急在一時。”


    郭雲舒緩緩揉著太陽穴幽怨說道,“你真是個混蛋。”


    “但我這個混蛋居然把你收了,好神奇啊。”我嘿嘿笑道,“不鬧不鬧,今天出去有什麽事嗎?”


    郭雲舒手上的力度頓了下,搖頭說道,“沒什麽事兒,隻是見了幾個人了。”


    因為之前小笛無意說過,郭雲舒的家境背景並不簡單,我心下留意,但見她並沒有想說的意思,就不再追問了。


    “對了,陳望,今天我見到了那位土地管理局的趙秘書。”


    我閉著眼問道,“怎麽?”


    郭雲舒疑惑道,“好像有人授意他,可以給我們開方麵大門,他還與我說,有什麽事情盡管找他幫忙,他會盡力幫忙。你這段日子聯係他們了?”


    “沒有。”我搖頭說,“一直沒聯係他們,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是時候注冊公司了。”


    我將與小笛在宴會上到處結識人脈要員的事跟郭雲舒詳細說了一遍,也把周子卿的父親周皓文的事情說了,然後我問道,“你說,會不會是趙秘書他們知道了我與小笛在宴會的事情。”


    郭雲舒點點頭說,“很有可能,官場的任何消息除非有人心有默契的不說,不然是傳播的最快的。”


    “你說,注冊的公司要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


    想要個好名字自然不是一晚上就能想出來的,晚上我照舊是被小笛趕去了客廳沙發,也不知道小笛與郭雲舒她們在我那天晚上喝懵逼的時候都說了什麽,很奇怪,她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第二天我還在迷糊中,手機就嗡嗡的響了起來。


    我看著時間,剛早晨六點多一點,但看到打電話的是桑桑,我連忙接聽。


    “陳望,你膽子真不小啊。”桑桑再電話那邊冷冷說道,“今天下午來寧江區行政樓下等著,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


    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她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聽她那語氣,來者不善啊。我左思右想,有什麽事情值得她這麽早就打電話叫我的?忽然我想到,昨天郭雲舒說見到趙秘書,趙秘書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難道我那次編造的桑桑是我未婚妻的事情傳到她耳朵了?


    這可有點炸了。


    桑桑一向自戀的不得了,就是一萬個人說喜歡她,她可能都不會皺眉頭。可我編造的借口,是未婚妻,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給人透露的信息就是,已經經過她同意了。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我不由得開始想想下午要找個什麽理由來應付桑桑了。


    白天我與郭雲舒一起去酒吧,小笛則說索性無聊,就當是投資了,要準備點投資的本金去,就消失不見。


    到了酒吧的辦公室,郭雲舒又恢複忙碌的狀態,現在要做的賬單不光是煙鬼的那個物流站,還有馬學東管理的那些場子收的份子錢。


    兩份賬單。


    同時郭雲舒也要了許多煙鬼物流站的信息資料,來評估可以價值多少,這些都是注冊公司需要的。


    我冷不丁問道,“雲舒,你說,有沒有可能,做點假賬。”


    郭雲舒看白癡一樣看著我說,“陳望,你又想做什麽?做假賬可是違法的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無奈說道,“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但是你現在也清楚,咱們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運作資金,不做些假賬怎麽可能更快的積累原始資金啊。”


    “我不會。”郭雲舒氣道,“都賺著社會的錢了,你要再偷稅漏稅做假賬,那怎麽可以。”


    “真不做?”


    郭雲舒看著我的眼睛,服軟道,“我也不會做啊,我又不是專門學這個專業的。陳望,就不做假賬了好不好,慢慢發展也能發展起來的。”


    我歎口氣,表示聽從她的意見說,“行吧,那不做就不做了。”


    郭雲舒顯得很高興,她說,“這樣才對,陳望,以後盡量不要做違法的事情行不,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很嚴重的。”


    我依舊順從的點頭說,“好好好,都聽你的。”


    不論做不做,我覺得需要至少口頭給郭雲舒一點承諾,一點安慰。


    她不適合黑暗。


    下地獄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


    很快到了下午,我讓坦克哥載著我去寧江區行政樓。


    到了樓下我沒見到桑桑直接指著鼻子對我大發雷霆,而是見到了我之前想到的一副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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