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天睡的一整天的混子們都精神蓬發的到處覓食。


    當然,有些人的確是尋覓能吃到肚子的食物,有些人則是在到處尋覓女人。


    似乎,意思都差不多,對很多男人來說,女人真是最可口的美味。


    我依舊一副順從又聽話的模樣跟著張嵩山,扮好直係心腹的角色,坦克哥自來就是一副沉悶的性格,並沒有像馬學東那樣照我說的拉攏起自己的小團夥,於是我就讓他跟著我。


    說起來,馬學東在這方麵的確很有天賦,可能與他的性格有關,畢竟毫不掩飾自己對女人的喜愛,也不憋著滿嘴的騷話,很能收攏人,我注意到他身邊已經有十來個還算聽話的小弟了,至少馬學東說句話很好使。


    暫時來說,這也夠用了。


    張嵩山仿佛一隻巡視自己地盤的老虎,到處尋看了自己的幾個場子就又迴到大學城的酒吧坐下,滿臉享受又自得。


    “小望子,怎麽樣?跟著山哥不吃虧吧。”張嵩山一手端著高腳酒杯,一手拍著我肩膀麵露很奇怪的表情說道。


    我舉起酒杯眯著眼睛笑道:“山哥,這真是,跟著你這麽多天,是我從來沒體會過的,原來錢是可以這麽賺的,女人是可以這麽玩的。”


    這番話算是真話,很久以前我通過電視略知道一些弄那些東西是謀暴利的行業,但卻真不可想象,黃老賊僅僅提供不到一個月的貨,就已經讓張嵩山的銀行卡裏激增了好幾個零。


    何況,妹子,都是女大學生和一些白領,想女人了隻要拿著白條打個電話,不出一個小時就可以脫光共浴在某家星級酒店。


    我還沒做過這些,倒是馬學東聚在我身邊的時候動不動說些騷話跟我講的。


    張嵩山揮手示意作陪的女子退下,然後別有意味的問我:“陳望,你說,我現在地盤有很多了,手下也有不少人了,這寧江區我說句話也很頂用,接下來要不要繼續搞地盤爭場子?”


    他這麽一問還真把我問住了,因為人心是最難猜測的,我也不能知道張嵩山這算是出於什麽目的要問我這點。


    我抿抿嘴唇,抬頭很誠懇的看著他說道:“山哥,我覺得吧,咱們不能一直就各種搶地盤,這樣容易消化不良,最重要的是與各方麵的大佬們都打好招唿,真真站住跟腳,如此才好做更多打算計劃。”


    連我自己說完這番話都不由得呆住了,如果真說起身份,我是個臥底啊!可這會卻在給這麽個混子頭出主意。


    “我也是這麽個打算,最近我一直在想,光在這邊的世界名聲亮還不行,還是需要白道大哥的關照,你看你什麽時候再約一下章落羽警官?幫忙把蔣局長這根線搭上?”張嵩山目光灼灼的盯著我說道。


    原來目的是在這,他是一直想等著我說這話頭麽?或者,張嵩山一直把我安撫在他身邊就是在等著有資格可以與蔣局長那邊說上話麽?


    不過想來,我最大的價值,應該也就是這點用處了。


    我稍有為難道:“山哥,那我,試試看?我也很久沒有接客了,章落羽似乎找了新的小白臉。”


    張嵩山哈哈笑道,“還有不喜歡陳望你這種穩重男人的女人嗎?不過沒關係,盡量就行,我也有在跟我的人打通關節。”


    果然,在一條路走的人,很多規矩都會無師自通。


    我叉開話題問道:“山哥,你說那座妙春樓到底什麽來頭,感覺她居然哪個勢力都不歸屬,卻還穩如泰山的矗立在那。”


    那座妙春樓的李老板我也隻見過一麵,而後我又去了卻再沒遇到,想起他送給我的辰玉,能把女子調.教到那種程度的人,著實不一般。


    張嵩山嘿嘿笑,“那座樓的主人阿,還真是碰不得。”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卻不再多說,我心裏更加好奇了,不過我明白我的身份,也不再多問。


    恰好此時馬學東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過來,他很會來事,現在也很深的張嵩山的提拔。


    馬學東也不客氣,直接倒在沙發上罵道,“現在這幫崽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把東西賣給高中生,要不是老子看到了,搞不好今天就得有人被送進醫院去。”


    “東子,怎麽迴事?有小高中生也來這地方玩了?”我疑惑接話問道。


    “誰特碼知道看門的咋迴事,明明穿著高中生的校服都給放進來了,有兩個癟犢子還瞅著那高中小妹子不錯勸攏她玩新花樣。”


    我瞄向張嵩山,他的笑意僵硬在臉上,因為玩他就曾說過玩了好幾個小高中生,直來直去的馬學東也沒講究,這般說話就好像是在嘲諷張嵩山。


    不過張嵩山勉強可以做個好演員,他臉上的笑意緩和,“這用不著氣,趕明兒把下麵的叫叫,咱們定定規矩,不給高中生那些東西。”


    “山哥好樣的,這樣才敞亮,小高中生又不懂事,有些都沒成年,這要弄出事情了咱們也麻煩,大學生都成年了,反正自己選的,愛咋咋地。”馬學東倒是耿直,“對了山哥,我迴來看到咱們的人有些動作也太大了,甚至三言兩語的就拉著客人給客人嚐試新東西,總是這樣會不會出事?”


    張嵩山顯得高深莫測笑道:“出事?東子你還不懂我的能量麽,這怎麽可能會出事,我上麵也是有人的!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有人提前跟我打好招唿的。”


    “哈?這麽厲害啊!”馬學東驚訝道,:“山哥真夠牛氣的!不但是咱們這邊的大佬,就連其他方向也有門路,牛氣!”


    張嵩山很受用的擺擺手道:“這算什麽,小意思。”


    “那山哥,我下去舞池耍會。”馬學東說罷就要起身下舞池快活,不過張嵩山又叫住了他。


    張嵩山同時從茶幾下掏出一個小紙包丟在桌麵上,“東子,精製品,要不要玩玩?”


    我心下暗罵,卻沒抬頭看馬學東,隻微不可查的拿著酒吧搖頭,我猜測馬學東遇到這事肯定會詢問我的意見,我以前跟他說過,玩妹子,可以,但是不能沾上這東西。


    馬學東哈哈笑著說,“山哥,我也不能這會玩啊,出了洋相可就丟人了。再說,我兜裏也有的。”馬學東拍拍衣服響聲很是瀟灑。


    “那把這些收下,算是犒勞你的,總是讓你跑場子,也是辛苦了。”張嵩山的聲音沒太多情緒變化,我這會抬頭,卻正巧看到張嵩山在看著我。


    我笑意應和道:“反正都玩著了,收下也不差。”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都沒站穩,咣當的倒在地上,他朝著張嵩山說道:“山哥,不好了,一大堆警車包住了這裏,很多條子正在進來,把整個酒吧都包住了!”


    張嵩山麵色大變,“什麽!這不可能!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我同樣急切的拉過那個小弟問道:“怎麽迴事?你說真的,警察已經包住了?”


    那小弟鼻涕都流出來了,“真事,而且把手的很嚴,門口都是拿槍的!”


    我看著張嵩山,張嵩山慌了幾分鍾卻很快吩咐手下人說,“快,把你們的貨都藏好,靠近廁所的都衝進馬桶裏!”


    也難怪張嵩山會驚慌,因為這幾天他似乎有恃無恐,根本就是放任手下人玩那些東西,但是有恃無恐的前提是沒有穿製服的人來檢查,這種地方,在沒有人打招唿就突襲檢查,基本上屬於一查必死。


    同時張嵩山還掏出手機不停的撥打電話,我沒有看到號碼,但是毫無例外的,他撥打的手機隻響起熟悉的女聲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我趁著張嵩山打電話的功夫手勢示意馬學東把他身上帶著的東西都丟掉,我自己身上當然沒那東西,不過我想了想,卻悄然將桌麵的那包遞給了一直在我身後的坦克哥。


    嘩啦嘩啦,幾個持槍的製服人員很快包圍了我們這桌,其中一位擁有首先讓人矚目的天然大胸標識,正是章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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