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哥的臉色當時就下來了,我拉過馬學東說道,“涵哥別介意,我這兄弟幹啥事都行,不會耽誤,就是脾氣有點不大好。”


    說罷我又看了看張嵩山,見他沒說話我解釋道:“這個章落羽,算是我的一個客戶。”


    我這麽一說,張嵩山一副恍然的樣子,因為他是知道我之前就是做男公關的,那麽認識些女人實在太正常了。


    不過涵哥還不懂,仍然逼著問道:“什麽客戶?”


    這就讓我很難說了,畢竟在很多人麵前,而且就算是都知道我做男公關的身份,但是知道是一迴事,說出來又是一迴事了。


    “山哥,你看這……”我有意麵露尷尬,話也不說完的看著張嵩山。


    這就把問題拋給了張嵩山,你不是一直說要罩著我,拿我做小弟嗎?那麽現在有人這麽逼問你小弟不給你麵子,你要怎麽做?看著你小弟要成為別人的笑料?


    張嵩山果然也有點ho不住臉兒了,他點頭說:“老涵,這事我清楚,你想問迴頭問我。”


    涵哥似乎覺得這件事非常要緊,他板著臉說道:“這不是不給你麵子為難陳望兄弟,但是最近風聲一直很緊,上頭有內部消息下來稱已經有秘密文件了,要整治一批人,尤其是不法分子。”


    張嵩山還要說些什麽,我連忙說道:“沒事山哥。涵哥,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的客戶,就是我之前做的工作經常會接觸女人,她要我幫忙按摩過幾次。”


    在這條道上經常與男人打交道做生意的女人一般都是做那行的,那麽同樣的,經常與女人打交道甚至有肢體接觸的男人,他是做什麽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座的又不是門外漢。


    談話不歡而散。


    但這場對話我認為還是很有價值的,並不虧。


    因為通過這麽多天的觀察,我覺得涵哥與張嵩山並不是鐵板一塊,那麽我自然不介意用各種方式讓他們產生更多的矛盾。


    我一直堅信,達到目的或者戰勝敵人,最有效同時又最節約成本的方式之一,就是從敵人內部著手。


    再堅固的堡壘也頂不住內部互相傾軋。


    當然,也從這天開始,我做過‘鴨’並且還按摩過章落羽的幾處部位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


    出名我預料到了,因為那天警察包圍的場麵很大,但是卻隻有我能與章落羽說上話,並且還沒被帶走,這就足夠在一些有心的人嘴裏說出來,畢竟對吧,那也是一種人脈的認可。這個社會誰不知道認識的人越多越可能很有能量。


    可是我是真沒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出名,做‘鴨’做出名。


    飯桌上,馬學東紅光滿麵,這幾天他幾乎每天都要幾個女人陪著,我甚至開始懷疑他的腎是什麽做的了。


    “望子,要說做男公關,我還真就是服你。”馬學東咂吧小酒嘿嘿。


    我點著煙白了他一眼,“滾犢子。”


    馬學東恢複賤次次的表情笑道:“牛嗶呀望子,連那麽正點的警花都按摩過,我覺得再過幾年,就連紅玫瑰那般強大氣場的女人都得在床上老老實實等你。”


    “你這是忘了紅玫瑰那次讓人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差點將你丟到長江了嗎?還敢這麽調侃紅玫瑰。”就是馬學東去徐莊鑫房子裏把白芳燕給嘿咻的那次,感覺很多事情還真跟那次有關,也是我那時候弄了點手段。


    我這麽一說,馬學東立刻噤聲,甚至四處張望了半天,他才說道:“望子,別,別嚇唬我,我現在看到紅玫瑰還打怵。不過望子,那女人咋樣了?白芳燕那天將徐莊鑫捅了之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我到現在還有點慌,你說我當時怎麽就那麽色迷心竅的,她那時候如果趁著我對她做活塞運動的時候給我後心來一刀,我估計真成了花下鬼了。”


    “嘖嘖,是誰當初說,隻要讓他上白芳燕一次,做鬼也樂意了。”坦克哥悶悶的吃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這話差點給我造笑了,坦克哥真是屬於那種,要不就一直不說話,說上一句話總是會給人懟的夠嗆。


    馬學東瞪著坦克哥,筷子嘩嘩的夾肉塞到坦克哥碗裏說:“你吃你的,撅我幹啥。”


    我接話道:“現在你要見了白芳燕,也許你就真以為是遇到鬼了……”


    ……


    不過也就是從那天叫魯懿環的女人帶人砸場子之後,張嵩山也開始整備小弟到處侵占無人照看的場子以及勢力很弱的場子,我則是帶著馬學東和坦克哥跟著一起到處打架爭地盤,不過同時我也與他倆稍微暗示了一些信息,就是在收攏小弟的時候,也各自收攏一些,至少與一些人麵上交的來。


    至於邵哲與李繼楊,我暫時隻得讓煙鬼幫忙照看,不過想到邵哲經常與李繼楊走在一起,應該不至於覺得我冷落不理他。


    同時,我的方式也奏效了,張嵩山與涵哥的確開始很不搭眼,我也慢慢了解到,張嵩山與他的關係,隻能算是一種合作關係。


    張嵩山的角色有些像狗腿子,畢竟他挺能吹牛逼的,手下籠絡了一批混子,而涵哥則是類似狗頭軍事的角色,有時會出出主意,不過涵哥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他掌握著資金鏈。


    這個資金鏈不是說張嵩山的場子裏給他的分紅,而是涵哥的確上麵有人,在放高利貸。


    高利貸是可以躺在賺錢的暴利行業,幾乎每一分鍾每一秒鍾都在進錢,不過也需要很雄厚的資本。


    而一般的小團體是做不起那麽廣闊的高利貸鏈條的。


    顯然涵哥上麵的人能量還很大。


    至於這個鏈條麵向的群體則是在校大學生,甚至高中生。


    當然一般都是以女生為主,同時我還留意到,涵哥有時候也會審查借貸人的信息,隻不過幾乎都是直接看照片,看臉,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挑選可以上貢的女子一般。


    而這天晚上,我們照舊在打完架之後狂嗨,張嵩山好麵子,自然是包了場,男人女人,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真真是群魔亂舞了。


    我因為自己的角色一直都算是張嵩山的‘嫡係’,加上也沒表露出太喜歡女人,就沒下舞池,跟著張嵩山旁邊坐在,涵哥則是自己一個人悶悶喝酒,喝到一半就自己走了。


    張嵩山喝了不少酒,旁邊都是空瓶子,忽然他冷不丁問道:“陳望,你說老涵這人咋樣?”


    我一聽這話,就有意思了。我低頭沉默一副難為情的表情。


    “沒事,你就說說看。我跟他關係鐵著呢。”


    你們要是關係鐵就不會問我這種話了,我心道,估計是什麽意見又不統一?


    想了想我說道:“涵哥啊,涵哥人挺好的,聽細心,還能賺錢。”


    “他賺錢?他會賺個屁錢。”張嵩山嘟囔道,“明明可以進更多錢的活卻不幹,偏偏抱著那一本高利貸不放,那個錢說到底也不是自己的,而且流水資金周轉的太慢了。”


    我點頭應和道:“這個的確是,不管啥時候錢這個寶貝還是得自己說的算才好做事。”


    張嵩山拍著我肩膀說:“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對不對。錢,不放在自己兜裏,自己不能說的算,那還能是自己的錢嗎?所以我跟你說陳望,我又聯係了好行當,來錢賊快。”


    我不明所以的問道:“哈?山哥是有什麽好行當能來錢那麽快?現在人都賊精明,很難賺錢了。”


    張嵩山眯著眼睛嘿嘿道:“現在人是精明的很,但這行,不管多精明的人,他都得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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