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小笛皺眉道,“我在這邊待不了多久,我看著她們我很煩你知道嗎?”


    我指著房間裏的郭雲舒說:“郭雲舒,還記得上次在酒吧鬧事的姚光平嗎?還有最後有人與你打賭的那事兒。她就是姚光平的對象。”


    “想不到你還好這口,人.妻?”小笛嗤笑道:“噢,那先不說這個,浴室裏的是怎麽迴事?兩天不在,你出去就帶迴個女人?”


    我實話實說道:“這就是剛剛的事兒,一點不撒謊。”於是我把剛剛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沒說全。


    小笛瞄了我一眼說:“就你多事,那你想怎麽辦?那是人,不是阿貓阿狗給口飯就行了。”


    我說:“還不是很了解她是哪裏的,多大年紀,等明天再好好問問她,之後做決定如何。”


    “也罷,隨便你了,愛如何如何的。”小笛說完起身就要迴房間,我看她顯得很疲倦,同樣起身很自然的扶著她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愁心了?”


    小笛沒強烈抗拒我攙扶,她迴到房間躺在床上說,“我第一次搬來這裏的時候就說過我不會一直這樣生活,這種輕鬆的生活對家族沒有任何好處。”


    我想了想,坐在一旁幫她輕輕揉著太陽穴,“我現在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大家族或者說大企業的人的確很累。”


    小笛閉著眼睛說:“不是很累,是真的非常累。我一直不想變成那樣,所以我在盡量逃避,任性的在那所醫學院玩。但你知道嗎,逃不開的,在有些家庭裏,當你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使命就被注定了,你活著要做的事情,要做的任務。”


    “那你這麽晚了還迴到家裏,是要找我做什麽事情嗎?我有什麽可以幫你做的。”我沒太多猶豫,還是說了這番話,我與她的關係,很矛盾。


    小笛搖頭歎道:“難啊,難啊。”忽地小笛睜開眼睛說:“也不是幫不了我,但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我轉而問道:“會有多大報酬?”


    “我。”小笛指著自己說:“這份酬勞夠不夠分量。”


    我看了看小笛胸口,又故意瞄了瞄她身上說道:“不行不行,太小了,沒肉,看著就沒什麽分量。”


    “陳望!你真是要上天了你!”我的調笑話逗的小笛牙癢癢,她直接半起身子雙手捏我臉。


    這冷不丁的給我弄的也是一愣,不自禁的我雙手很自然的抵抗,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丈量一下小笛的獨家尺寸,可小笛捏著我用力,我這一個心急,雙手真是自己就握上去了。


    石化。


    這場麵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我手上雖然握著,可硬生生的不敢感受手上的觸感,一動不動。


    小笛罕見的臉色紅潤起來,嘴角剛開口說:“你……”


    “我我我,我覺得這事兒咱們明天再從長計議更好,你你你,小笛你別急,讓我好好思考一下,咱們明天,把這事情敲定。”我哪裏敢讓她把一句話說完,愣生生的卡著她沒讓她說出話來。


    我這邊說完,手上終於是稍微用了點力氣感受到了些許觸感。然後,我頭也不迴關上門溜之大吉,隻留下小笛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反正明天起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自己這般安慰自己。


    要怎麽說這個感覺呢,如果是郭雲舒的話我不至於這般,但是這是不一樣的。郭雲舒是一種給我那種禦姐的感覺,而小笛則是一種同齡的感覺。


    就像大多男生來說,牽同齡異性的手會顯得害羞,可牽著長輩的手就覺得很自然。


    當然了,不得不說,小笛……真是有點小了……


    不過我把小笛的房門帶上之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在浴室裏的沈思裹著浴巾俏生生的出來了。


    此時此刻我才算真切的看出來沈思的本來麵貌。


    不說有多傾國傾城,但可以說的上高顏值有姿色的美人胚子了,身高中等,不過身材是很可以的,前凸後翹沒毛病。


    看起來有幾分冷美人的味道,有點像雨霖鈴兒,盧國勝監獄裏的那個女軍醫。


    我想了想,指著沙發,“坐下說會話。”


    沈思點頭順從的坐在一邊,卻不言語。


    我看著她氣笑道:“讓你做啞巴你還真做啞巴?說話,哪的,多大,怎麽迴事淪落那種地步的?”


    “我……”沈思支吾的隻說了個我字,後麵卻不言語。


    我冷下臉道:“你忘了我的話?你隻有一個選擇,服從。要麽現在滾出去,現在你還可以反悔,以後,你就是想反悔想離開也不是你說的算了。”


    有點像人販子的感覺了,但我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我相信以我的定力足夠能控製住自己。


    “年紀?”我壓低嗓音問道。


    沈思咬著嘴說:“16。”


    難怪開始說要等兩年之後,還是未成年。


    “哪裏人?”


    “湘江南。”沈思似乎在強忍著情緒,但她很快卻又變的很沉靜。


    我腦海裏想了想以前學過的國家地圖,比較之後說道:“可是夠遠的,為什麽來金陵城這裏?家人呢?”


    “沒有家人了。”沈思安靜的說道:“父親好賭,把我賣給一大戶人家做童養媳,後來因為輕信了人,被人販子拐到這裏了,最初是打算把我賣了做那事兒,隻不過因為我臉上常年塗抹的亂七八糟的粉子,給人第一印象很糟糕。也多虧那人販子也同樣好賭還好吸食那東西,之前他癮犯了,實在忍受不住才最終輾轉將我抵押了那個黑人換取了兩萬塊錢。”


    我沉默的聽著,沈思慢慢的講著,就像故事一樣,她的神色都沒太多變化。


    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都經受了什麽事情才能有這般的神情。


    絲毫沒有花季少女的活潑。


    我忽然想到了陳碧茹。


    煩躁,我揮揮手說:“行了,我知道了,去房間小睡會,明天叫你吃飯。”


    把她攆到了周子卿的房間,我想了想,也沒進自己房間,也不知道郭雲舒是睡覺了還是沒睡。


    不過小笛也在,我真不能太過隨意,於是躺在沙發上迷糊。


    因為迷糊時已經淩晨快清晨了,我還恍惚沒什麽感覺,就被人叫起來吃飯了。


    不過一看時間,也已經是中午了。


    郭雲舒一副全職主婦的模樣,很豐盛的飯菜。


    我精神一下說道:“昨天受委屈了?”


    郭雲舒沒有與我獨處時候的那般風.騷與挑逗,還算正經的搖頭說,“沒有的,沒說什麽。”


    我也是真無奈了,哪方也不好說,哪方也不好偏袒,我洗把臉精神精神敲門走進小笛房間叫她吃飯,小笛一副懶洋洋躺著的模樣說:“我給你算過了,從你遇到我,到你如今現在,雖然也不算多厲害,但我幫了你很多,你也已經很有進步了對吧。”


    “對。”我點頭說道:“你是幫了我不少的。”


    小笛很隨意的摸著胸口說:“自我長大以來,與我發生親密肢體接觸的異性,隻有兩個人,一個人是你,還有一個人已經死了。”


    “所以說,我是必須要幫你辦你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硬氣與小笛硬剛,可能是心底的蠢蠢欲動?


    總之我有些受夠了一個男人總是被人要挾做這做那。


    一次兩次可以,但總是以威脅的口吻來要求,真的很讓人煩躁。


    小笛神情一呆,語氣也冷起來說道:“陳望,我沒有說一定要你幫我,你不幫我,我也死不了!”


    我忽然想給自己個嘴巴,自己真是太敏感了。


    小笛剛剛的模樣對一向任性的她來說已經很難了,很委婉的請我幫忙。她說的兩個人裏,一個是我沒錯,那麽另一個,想必就是她曾經提到過的她私人前任管家了吧。


    我還記得自己被她用手術刀劃的時候她曾經說過,那個人的下場,原因貌似是欺騙了她?


    “小笛,是我的錯,我沒有不幫忙的意思,我也不是衝你發脾氣,我隻想聽你更柔和的說話。”我欺身上前握著她的手誠摯的說道:“我在監獄裏每天都會被管理人員唿來喊去的,你能明白的嗎?”


    小笛看了看我,忽地掙開手白了我一眼說:“哼,誰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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