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似乎刺激到了老鐵,他用手一把恏住我頭發,那張不化妝就可以去鬼片電影裏麵跑龍套的臉湊到我眼前說:“想死啊?想死可不容易,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幾件事情之一,其中有一件,就是生不如死!”


    說罷,他用手中的家夥照著我的胸口又撞擊了幾下,頓時我感覺都要唿吸困難了。


    徐莊鑫這時候放下手中拿著的匕首,他已經用那把匕首把白芳燕的衣服劃成了乞丐服,支離破碎的模樣。


    他從白芳燕腰部以騎坐的姿勢站起來說,“陳望,你看,女人啊,就是用來玩的,你居然為了這麽幾個女人讓自己深陷險地,是活不久的。”


    與此同時,大川仿佛得到指使,走上前一把扯開言與書的衣服,頓時露出白嫩的肌膚和女子貼身的衣物。


    “古往今來,這種方式都是最有效的。”徐莊鑫走到同樣被綁住的周子卿身邊,用手輕輕摸到她臉上繼續說道:“我查過你,陳望,雖然不知道紅玫瑰那娘們看中你這個外地小子哪點,但是你呢,錢財沒有,家人不在,唯一有點牽連的就這幾個女人。”


    此時的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無力,無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羞辱,可我自己居然什麽都做不了,甚至是被掛在這裏看著慘樣。


    我嘴裏發出的聲音,連我自己聽著都變味了,“徐,徐老板,你放了她們,我任你處置。”


    “錯了,你任何砝碼都沒有,敢來到這裏,你已經是任由我處理了。”徐莊鑫變態一樣看著我說:“你這樣的爬蟲,在往日都不值得我親自動手,隨便叫幾個人就能把你做了。隻不過最近真的是悶壞了。”


    他揮手示意白芳燕,那個女人頭低著卻很順從的朝他腳下爬去,仿佛一條母。


    那一爬一爬的姿態,我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很心痛,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隻有交易,可是我依然覺得心底有什麽東西在被打碎。


    我用力咽下嘴裏要湧出的血液,“徐莊鑫,你應該知道周子卿的父親,你這樣做就不怕事後被她家族的人幹掉嗎!”


    周子卿的父親目前一直是被上頭的人控製,但是既然能與上頭的人有關聯,就絕對不是普通平庸的人,何況是涉及到房地產這種大行業。


    能拖一會是一會,如果隻是我自己,那麽我大不了死掉而已,可有她們在,我現在隻想她們幾個女孩子不要因為我受到傷害,以後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徐莊鑫走到油箱旁邊,他一邊打開開關讓汽油流出來,一邊對著我笑道:“陳望,你說周老大如果知道你欺騙她女兒感情就是為了得到他的東西,你說他會先弄死誰?我呢,隻不過是幫他清理渣男,是最後實在沒救出來他女兒的好人啊。”


    我抬頭望向大川,內心卻震撼不已。徐莊鑫連這些事情都知道,大川到底都跟他們說了什麽!因為我已經注意到,周子卿完全一臉震驚的模樣看著我,之前的恐慌和心疼,此時在她臉上都是疑惑。


    徐莊鑫走上前來,用手握著白芳燕脖頸間的鏈子,他瞅著周子卿的樣子笑道:“喲,看來你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我為什麽會抓你?我跟你說,陳望呢,其實他是我的一個對頭的手下,你們一起生活很久了吧?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設計好的,跟你的偶遇,跟你相互認識交往,都是有預謀的。”


    周子卿臉上的疑惑越來越變的懷疑,甚至連連搖頭不敢置信的模樣。


    徐莊鑫繼續大聲說道:“不信呢,也沒關係。”他指著大川對周子卿說:“他,就是陳望剛入道的師傅,你可能不知道是什麽師傅?那我跟你說,就是他做男公關的師傅。你說一個做鴨的男人,勾搭你這樣的小姑娘不是手到擒來簡單的很麽。”


    看到周子卿不可置信的樣子,我心底越發的難受,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徐莊鑫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好像一記記重錘敲擊在我心口,比老鐵用手裏的家夥砸我還難受,還疼。


    周子卿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直搖著頭,嘴裏嗚嗚,她這樣柔弱細膩的女孩子聽到徐莊鑫的話一定感覺更難過吧。


    我想否認,我想大聲說不全是這樣,可老鐵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又繼續的幾下重重捶擊,我實在忍不住,嘴裏噴出了一直強壓的鮮血。


    徐莊鑫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情景,他甚至輕鬆的好像說著家常一樣,他隨意坐在跪地的白芳燕腰上,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麽,伸手向周子卿衣領間摸去。


    不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種瞬間撕開的羞辱,而是拿出了拎出了周子卿脖頸間的鑰匙。


    鑰匙!


    當初我自作聰明的配了鑰匙,原裝鑰匙我依舊還到了周子卿的身上,我居然沒有想過這時候這把鑰匙更讓我坐實了徐莊鑫的話。


    徐莊鑫道:“大川,看來你也被陳望這小子騙了啊,鑰匙不還在這丫頭身上嗎?”


    大川冷冷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根本上麵傳來的消息判斷,周老大的核心東西並沒有在這把鑰匙裏,蔡白毛找到的資料不全。”


    我此時豁然明白紅玫瑰當初質疑鑰匙的問題,原來是出在資料不全的上麵。但大川怎麽還知道這麽多,他已經背叛了紅玫瑰,還能知道蔡白毛拿著鑰匙找資料的事情?


    難道他們還有更多的情報來源嗎?


    但這時候已經不是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因為徐莊鑫接下來的話以及周子卿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幾乎臨近崩潰。


    徐莊鑫隨手放下鑰匙說:“周小姐,你看,這把鑰匙就是他接近你的目的。想必就算你沒有參與你父親的諸多事情,但是應該也多少明白你父親的勢力和圈子吧,得到你父親藏在你身上的東西,可是會讓很多人從此一步登天,或者吃一輩子牢飯。”


    “所以沒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們設計的圈套,聽說你們戀愛了?”徐莊鑫用手拍著白芳燕的頭發對周子卿說:“那也是假的。”


    周子卿已經不看徐莊鑫了,她的眼神直直的望著我,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流下,滿是淚水的眼睛就那般委屈又夾雜莫名的說不出的感覺的看著我。


    已經看不出平時的神采。


    我的心仿佛都碎了,吐出血水狠狠朝著徐莊鑫吼道,“徐莊鑫,你特碼的到底想怎麽樣!”


    徐莊鑫嗬嗬道:“我不是說過了麽,悶的太久了,需要點樂子。”他說完,還故意伸手拍到白芳燕的臀部,那個女人卻完全毫無反抗的姿態。“當然了,也不光是這樣。”徐莊鑫繼續道:“我聽說大川說你知識挺多的,知道挺多曆史?更多的我不懂,不過我很早看過一個故事,好像是野史,很有意思。”


    “你知道朱元璋打敗了陳友諒之後,是怎麽對付他的嗎?友情提示,跟陳友諒的女人有關。”徐莊鑫伸手緩緩撫著周子卿的頭發朝著我說道,“我一直特別喜歡那個場景。”


    想到這裏,我驀然驚醒,特碼的,徐莊鑫這是不光要簡單的做掉一個人,而是要殺人誅心!


    真正的廢掉一個人!


    可我不得不承認,徐莊鑫成功了。


    我不敢再看周子卿的眼睛,一點也不敢對視。


    徐莊鑫撕開周子卿嘴裏的膠帶對她說,“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應該能懂了吧?要不你解決他算了,這樣欺騙你。”說罷,他真遞給周子卿一把匕首。


    周子卿木木的望著我,手裏的匕首微微發顫,叮的一聲落在地上,她猛烈的搖頭,許久,她捂著臉大聲的哭泣。


    這樣的周子卿與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再不複時常保持安靜又典雅的她。


    我被在徐莊鑫示意下的老鐵拽著頭與周子卿相望,周子卿紅腫著眼睛,慢慢開口用根本不相信的語氣問道:“陳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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