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找白芳燕,因為這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突破徐莊鑫的一個點。煙鬼曾經說過,徐莊鑫玩女人特別狠,既然如此,那我就用這種方法來擊碎他的內心。


    而好在白芳燕也給了我這麽個機會,雖然不知道她與徐莊鑫是有什麽過節,但經過好多天的觀察以及馬學東來迴閑聊說的話,我才終於下定決心。


    不過我要搞垮徐莊鑫不是為了紅玫瑰,除了我自己的原因,還有小笛的父親,那個自稱段王爺的人。


    他很久之前闖到郭雲舒家裏對我說的一番話,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我折騰,折騰徐莊鑫。我不知道不按照他的意思來做會不會有懲罰之類的事情發生,但目前我與小笛關係還算不錯,也許我這件事辦的漂亮了能搭上他的那條線。


    算投名狀嗎?似乎有點像。


    但不管如何,徐莊鑫我是一定要弄垮他的。


    我暫時看起來很安全,這多半是因為他們都在顧及上頭,根本沒時間來對付我這隻螞蟻一般的存在,可當他們的上頭穩定了,徐莊鑫首先要收拾的也許就是我和馬學東幾人。


    畢竟真正來說,是我幫著馬學東出的主意,這種事情沒幾個男人會忍受的;何況現在煙鬼既然是跟我混,日後徐莊鑫騰出手來,也不會放過煙鬼,沒準他都能猜出來這麽多事情都是我在背後搞出來的。


    白芳燕的條件很簡單,我需要她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剩下的隻要等到某個契機。


    從包間出來馬學東和坦克哥正在門口抽著煙,見到我出來,馬學東樂嗬嗬道:“望子,我發現你最近總是忙忙活活的,還有啥事沒?”


    我接過坦克哥遞過來的香煙,放到嘴邊聞了聞說:“過陣子還真有點事兒,跟我堵個人,敢去嗎?”


    坦克哥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就這麽一個人,隨意折騰,狗屁大學早上膩味了,跟著望子能闖出點模樣我也是給家裏有個交代了。”


    馬學東嬉皮笑臉說:“我更沒關係,現在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上個毛線大學,上女人多有意思。”


    聽到他們都應承下來,我笑笑說,那你們沒事時候挑幾個館子裏看著兇的小子,多帶在身邊調理調理。


    至於他們說的不想上大學,這點我不好說什麽。


    我終究還是覺得上學好,越長大越經曆事情,才會明白小時候經常聽到大人說‘還是孩子好’的意味。


    太辛苦了。


    而曾經,考上個大學然後有點出息,也是我的夢想,可當我發現很多學生畢業相當於失業,大學生活的不自律造成的奢靡,忽然覺得那樣的大學其實不上也沒多大關係。


    無非是當你老了可以迴憶起大學時期的荒唐生活罷了。


    所以要上就認真的上。


    在之前我一直沒有真的帶著馬學東和坦克哥做些混子做的事情,一來是他們未必真的適應,二來是那時候有紅玫瑰在,大部分事情都有人處理。如今則是不同了,他們已經適應了這個環境,已經習慣了有酒有肉有女人的生活,心底也不會有太多顧忌。


    我的話其實說的很明白,讓他們倆調理館裏的小子,其實也在變相告訴他們,要開始做些不一樣的事情了。


    社會真他喵的是個大染缸。


    再純潔的孩子進來咕嚕幾圈也會被浸染的五顏六色,就像一張白紙掉落在染料盆裏。


    迴到辦公室小美馬上站起來說,“陳經理,吳老板剛打電話過來,說要你空隙時間給迴個電話。”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坐在辦公桌前我想了想說辭,這才撥打過去。


    客套話總是要說點意思意思,話頭一轉吳友傑道:“陳老弟,那邊的工地現在如何了,明個我再打過去一筆錢款,給那邊添幾輛貨車。”


    我保持笑意說道:“吳哥,你這就太講究了。場地早就搞好了,還真是差幾輛自家的貨車,有了這筆款子,這地兒基本全成了。對了吳哥,你現在咋樣,那批貨搞迴去是不是發大財了。”


    吳友傑那批貨之前我光聽著就羨慕不已,不說送禮給某些重要的人,就是單手閉眼甩賣都可以讓自己的帳號多出來好多零。


    他在那邊嘿嘿笑道:“過幾天見麵細說,我這邊安頓安頓,過陣子還需要跑一趟。”


    掛了電話我尋思道:他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能弄到那麽多好東西,要知道現在走.私的是很多,可他的貨物是真硬,需要琢磨琢磨,這行油水很大。


    按照慣例我依舊是去彌勒老爺的雜貨店裏坐會,不過今天似乎出了點事情,我察覺邵哲表情不對勁。


    我安靜坐在彌勒老爺子對麵,給他擺放象棋問道:“老爺子,今個兒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彌勒老爺子沒了以往的不正經模樣,他惱火說道:“都是火柴妞那丫頭,教訓多少次不聽,手癢癢又出去搞事,這次是被人逮住關進局子裏了。”


    我連忙安慰老爺子說:“別著急別著急,是哪個派出所,我想想辦法把她帶出來,而且她又不大,偷東西也不會有太大處罰的。”


    因為這段日子已經混的很熟了,彌勒老爺子沒太猶豫就跟我說了哪家局子,然後我又寬慰了他幾句,朝著那家局子走去。


    路上我滿腦袋梳理認識的人,哪個人能給幫忙一下。雖說紅玫瑰一直沒露麵,來玫瑰會館拜訪的人少了很多,不過三三兩兩的也有幾個能臉熟的,加上之前我也留意過他們,其中還真有幾個能跟警局的人有聯係,何況鍾山別墅區的某個二把手夫人,我偶爾也會發個短信,如果開口求他們隨隨便便就能帶出來。


    可是他們的人情不好用,更不好欠著,沒準以後被他們叫去做什麽事情;而且我的身份地位大部分都是紅玫瑰給的,紅玫瑰現在沒有了聯係,我幾乎可以算是個空殼子。


    想了想我忽然想到我自己認識的一個人,上頭的特派員——桑桑。


    桑桑坐在普通的轎車在警局附近等了似乎有一陣,我擺著很陽光的笑臉說,“哎呀桑桑美人,你來的真快。”


    “哦?所以呢?又喜歡我了?要不要跟我表白?”桑桑臉色不耐煩的嘲諷道。


    我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我這樣的人可配不上桑桑,能配上你的都是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帥哥。”


    “滾犢子,什麽事找我?是準備給我提供點好消息麽?”


    “不是不是,我有個朋友的侄女被關進局子了,想麻煩桑桑幫個忙。”我一直保持臉上誠懇的笑意說道。


    桑桑胳膊搭在車上,皺著眉頭說:“陳望,你是不是把我當你狗腿子了,說幫忙就幫忙?說叫來就叫來?”


    我一陣無語,這特喵的,女人真不好相處,前陣子還是她天天跟著我後麵催著我要我幹事,這麽一轉眼就變臉了。


    我求饒道:“怎麽可能!桑桑你可是我很仰慕的英明神武的女專員,我哪裏敢有那些想法。桑桑,幫個忙,迴頭我給你做啥都行。”


    “別扯,到現在你也沒給我點有用的消息。要我幫忙也可以,你現在不是混的不錯了麽,這迴給你半個月時間,把金陵城大大小小的道上勢力和他們的背景你給我一份資料。”


    ……桑桑可真是大開口。


    我腦袋轉了轉,點頭認真說道:“行,我迴去就給你收集資料。”


    我以為作為上頭的特派員要個人還不是容易的很,不過進去了卻出了點意外。


    局子親自帶著我跟桑桑到了火柴妞的地方,火柴妞正被一個女警官做思想教育,女警官說的那一套,簡直跟我們以前上思想政治課的老師有一比。


    局長叫蔣紅濤,年紀不大,看起來似乎還沒到四十。他用歉意的語氣說:“桑桑專員,真是不好意思啊,這丫頭是慣偷,被抓到好多次了,屢教不改,章落羽同誌給我建議是送到少管所去。”


    他說著就叫裏麵的女警官出來,“落羽同誌,這是來領那丫頭的,你看是不是說兩句就行了。”


    章落羽女警官給我印象,就是大,簡直不要太大,嗯,不是年紀大,大的好像那套警服都能隨時被掙開。


    她公事公辦道:“局長,我嚴重懷疑這女孩子的家長教育很是問題,可能是家長心裏有問題,我還是建議送到少管所。”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發現了我目光瞄著她的傲人之處,她眼裏露出厭惡的神色。


    桑桑咳嗽了聲說:“蔣局長,少管所就不要送去了吧,我能保證她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


    蔣紅濤猶豫片刻,示意桑桑借一步說話。


    我一直注意他們的對話和表情,不過走的稍遠,我隻隱隱聽到桑桑說‘家父一切安好……’


    章落羽這時候厭惡說道:“你都怎麽做家長的,沒點素質。真是有什麽樣的家長會有什麽樣的孩子。”


    她這話是在提點我眼睛老實點,我目光的確是情不自禁停留在她傲人之處挺久的了。


    但是,可是,真的是很大。我一直以為奶牛類型的存在都是動漫裏畫的,可這迴是真的開眼了。


    真人也可以有能把人壓死的洗麵奶。


    我看到這會左右無人,小聲嘀咕道:“胸大還不讓人看,你還有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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