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完了戰後的的重建共工作卻剛剛開始,高句麗正式成為大唐的國土,一分二更名為“遼洲”和“平洲”。


    廢除掉原有的政府機構,建立新的,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秦逸受命接管兩州,短時間他都不能再迴到長安了。


    秦逸便寫信給麗質,叫她來平洲找自己,也算來個長途旅行,見識一下外麵的風光。


    程處默成了平洲的駐軍主將,陸虎也因為作戰英勇受到了賞識,隻是距離想換迴段香的軍功還有差距,也願意多在這裏待幾年。


    兩州的麵積都不小,劃分為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縣,原來的官員自然是不能啟用了,這裏急需大量的官員來維持府衙的運作。


    在接任的官員到達之前,大大小小的的事都落到了秦逸的頭上,他再有三頭六臂也解決不了這麽多事,隻能是先讓人記錄下來,日後再詳查審問。


    先是從臨近的縣抽調了一些官員,正式的任命還有等朝廷派來的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案子堆積的多如牛毛,秦逸和程處默每天都忙的沒時間睡覺,把咖啡當水喝。


    “報!”兵卒急急忙忙的跑到堂前。


    “秦大人,程將軍,長安來的……”


    秦逸也不等兵卒說完,丟了筆飛奔出去。


    見著長孫衝為首的近百號官員,騎著馬到了縣衙門口,秦逸激動的老淚縱橫。


    長孫衝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秦大人,你這是哭了嗎?”


    眾官員皆哈哈大笑,秦逸這模樣哪像再長安那般威風凜凜,盯著倆黑眼圈,胡茬都長出來了。


    秦逸也不是真想哭,主要是眼睛熬的太酸了,再見風就沒控製住。


    他拿著袖子擦了把眼睛說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們就是比親人還親的人,快進去吧,堆積的案件都快把我埋了。”


    秦宜將大概的情況同諸位同僚說了一下,路上長孫衝已經為他們分化好了職位和地區,各自取了當地的文書和案件,當即就走馬上任了。


    小山一樣的文書搬走後,露出了程處默酣睡的腦袋。聽見長安的官員到了那刻,程處默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長孫衝湊近了瞧程處默的臉小聲說:“哎呦瘦了。”


    秦逸也栽倒在一旁的地鋪上,“也難為他了,一個武將,天天跟我整理文書。”


    秦逸從身子下麵翻出一張紙,遞給長孫衝。


    “這是我新擬定的地圖,所有的地區都改了名字,那些官員我已經發給他們了,以後都以這個為準。”


    長孫衝看著地圖問道:“如此詳盡,花費你不少心血吧,何必這麽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高句麗這地方存在的時間久了,我們打下它難,要真正的擁有它更難。武力統一之後,就要從文化上入手。


    更換地名和服飾,讓他們明白這裏已經是唐國,免得有些人賊心不死。”


    “那會不會讓百姓有了逆反心理?你不是常說文化的多樣性嗎?就像在長安……”


    長孫衝滔滔不絕的說著,卻沒注意秦逸早就睡著了,還伴著輕輕的鼾聲。


    長孫衝走過去為他蓋上被子,把趴在桌子上的程處默放平,自己坐在案前開始工作。


    直到日暮西沉,室內點起燈盞,秦逸二人才醒了過來,主要是尿給憋醒了。要是沒有這泡尿,倆人能睡上三天三夜。


    長孫衝見二人去接手,命人把火鍋端上來。


    程處默率先跑迴來,哆哆嗦嗦的搓著手。


    “東死老子了,怎麽睡了一覺就冬天了?”


    秦逸跟著進來帶進來一股冷風,還夾雜著雪花。


    “嘿呦,火鍋!我倆可好久沒好好吃頓飯了。”


    長孫衝放下筆走到銅爐,前打開沸騰的鍋蓋,香辣的香味立即充滿了整間屋子。


    “你的乾坤袖裏不是可探萬物嗎?還能吃不到這小小的火鍋?”


    秦逸坐下來悻悻然的說:“不是沒得吃,使沒時間吃。整一頓火鍋,不得吃上一個時辰,若是不能盡興的享用還不如不吃了。”


    程處默直接倒了一盤子肥牛進去,“說的是啊,這要是不能喝上一頓好酒,再睡一覺,真是糟蹋了這美味。”


    “你先別放了,鍋要冒了!”秦逸伸出筷子打了一下程處默,幾個人就眼巴巴的看著鍋裏的肉,等待它們變熟。


    秦逸想到了長孫衝之前的問題,其實他都聽見了,隻是眼皮實在睜不開,便睡著了。


    他說道:“這個文化的多樣性,是建立在統一和團結的基礎上,倘若他們有不臣之心,我們便要先從文化上遏製他們。


    首先平日裏百姓必須先著唐人的服飾,過我們的節日,等到他們何時真正成為了唐人,才能擁有穿著民族服飾的權力。


    至於你說的逆反心理,是在過的不好的情況下才會產生。


    之前蓋蘇文的殘暴統治,讓遼平兩州的人民苦不堪言。


    我們要給他們公正的律法,富足的生活,百姓其實不會在乎政府是誰當權。


    當然我不排除有一些人,懷有忠誠的家國情懷,但我們要把這裏治理的比原來好上百倍,他們就是想複辟,也是勢單力薄。”


    長孫衝將溫好的的酒拿出來,深表認同的點點頭。


    “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怪不得陛下非要你留下來,秦兄的遠見果然非常人能及。”


    程處默掏了掏耳朵,一臉真誠的說:


    “真是許久沒聽你拍秦逸的馬匹了,我這耳朵都長毛了,你一通馬屁立刻耳清目明。”


    幾個人邊吃邊笑,將鍋裏的牛肉一掃而空。


    “秦逸,這酒太溫,我現在喝不習慣。你給我來點冰啤酒,要紮啤。”


    長孫衝問:“紮啤是什麽?”


    程處默說:“是他私藏的酒水,還有可樂。這小子不仗義,你們再長安都沒嚐過,我還是去送親的時候喝過。”


    秦逸有些為難,自從上次跟係統對話之後,還沒跟這個係統再說過話。


    有點讓係統給搞怕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為他提供服務。


    秦逸便叫了一聲,“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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