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路上!


    翻過日月山,來到了倒淌河,行程已至三分之一。


    天下河水皆向東,唯有此溪向西流。


    確實是像這句流傳的諺語所說,這條河的走向確實是天下獨一份。


    剛行至倒淌河的流域時還是晴空萬裏,突然間據下了雨,在盛夏時節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大家穿好雨衣遮擋,可地皮還未濕透天空便已放晴,沒一會頭頂的烈日就把剛濕潤的的土地曬幹了。


    眾人對此地的變化嘖嘖稱奇,時常把雨衣掛在馬背上,用來抵禦這極端的天氣。


    縱使這一路上有了不少秦逸現代的科技幫助,麵對這麽漫長的征途依舊是微不足道的。


    就這一半的路程,已經花費了半年的時間,若是在現代飛過去不過八個小時。


    古時的行路難,是真的難。


    這一路上的磨礪,使得程處默的性子變得不那麽急躁,熊武更放得開,陸虎的匪氣有所收斂,似乎每個人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秦逸的收獲就是馬騎得賊好,武功也有所長進。


    隻是想起好久沒有接到任務了,便跟係統聊了起來。


    “係統我難道是刷滿級了?所以不用再做主線任務?”


    “叮咚,係統迴複道:用戶並未滿級,隻是將原本的故事線改變太多,影響了世界的發展,係統正在重新升級當中。


    升級完畢會有新的任務,請用戶耐心等待,稍後會發送升級補貼,請您查收。”


    不錯,還有升級補貼,不知道係統會給點啥。


    這一路上花銷不小,秦逸的聲望還有一千萬,他琢磨著迴去的時候買幾兩太陽能車,返程能快些。


    下一站就是柏海了,根據史料記載鬆讚幹布會在這迎接文成公主,此後便是正式進入吐蕃的領土了。


    這天秦逸顯得異常興奮,程處默騎馬跟上他問道:


    “你怎麽這麽高興?”


    “一會就能見到鬆讚幹布了,把公主交到他手上,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祿東讚聽見了一臉的震驚,雖然聽聞秦逸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隻當是他聰慧過人,能分析出局勢的走向。


    可是國君迴來迎接公主的消息,祿東讚也是昨日才收到的,秦逸怎麽會知道?


    二人話音剛落,就見到遠處有數隊人馬,在邊界線處等候。


    程處默笑道:“你還真是料事如神。”


    鬆讚幹布走下馬車,對著秦逸恭敬地行了個禮:


    “尊貴的持節使,本王代表吐蕃人們歡迎您的到來。”


    秦逸迴禮道:“非常榮幸見到國君,本官代表唐王向您問好。”


    鬆讚幹布說完看向了隊伍後麵的馬車,文成公主正在從隊伍中走向他。


    文成公主見到他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依舊得體的施了個禮。


    “見過吐蕃國君。”


    吐蕃也就是後來的西藏,這裏海拔高紫外線強烈,導致生活在藏區的人們膚色都偏深,也略顯粗糙。


    鬆讚幹布見到白如雪蓮的文成公主,自然是心生歡喜,恭敬的說:


    “歡迎您的到來,尊貴的公主,您就像傳言中一樣高貴聖潔。”


    鬆讚幹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邀請公主與他同行。


    他在前方設置了祭台,備好了牛羊的祭品,以表示對公主的重視。


    祭拜完畢車隊繼續前向,祿東讚便迴到了吐蕃的隊伍。


    程處默可算是能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你說這的人怎麽都長了個大紅臉,祿東讚也不那樣啊,你看見沒,剛才公主的臉色都變了。”


    秦逸答道:“這是他們的習俗,赭麵。祿東讚是因為來唐後入鄉隨俗,所以才沒有塗紅臉頰。”


    程處默禁了禁鼻子:


    “真是難看。”


    秦逸笑道:“很快你就看不見這種風俗了。”


    “你又知道什麽了?”


    秦逸故作高深的說:


    “天機不可泄露。”


    祿東讚上了國君的馬車,正準備跟他匯報一下信件上沒有提及的內容。


    鬆讚幹布卻問道:


    “公主方才見到我似乎有點失望,本王可有哪裏讓她不滿意了?”


    祿東讚略微思索迴答道:


    “怕是不喜歡我們赭麵的習俗,唐國女子多膚白如凝脂,也以此為美,不過想必會習慣的。”


    鬆讚幹布想了想便招唿侍從:


    “取帕巾和清水來。”


    旋即洗了臉,擦淨了臉上的顏色。


    祿東讚笑道:“公主知道了一定會很感動的。”


    “以後公主便是我的王後,本王怎能讓她受委屈,廢掉一個小小的習俗而已,不算什麽。你信中多次提到了秦逸,這個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


    祿東讚點了點頭感歎道:


    “大唐的強盛令人畏懼,放眼整個天下無人能與之匹敵。


    唐王自是明君,但也離不開這些賢臣的輔佐,大唐真是人才濟濟啊。


    尤其是秦逸,更是人才中的人才。臣聽聞突厥的可汗為了得到他,曾經潛伏入長安,更讚他的價值超過十座長安。”


    鬆讚幹布撫摸著嘴唇上的胡須,看向了祿東讚。


    “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否如傳言中的那麽神奇。”


    鬆讚幹布想到了方才秦程二人的談話,便將給了國君聽。


    鬆讚幹布說:“突厥可汗花費那麽大的心力,都沒有得到此人,他現在卻在我吐蕃的國土上,若是為我所用吐蕃豈不……”


    祿東讚嚇得立即跪下打斷了國君的話:


    “大王萬不可做此想啊,秦逸已是唐王的駙馬,他對公主一往情深,萬不會投靠我吐蕃的。若是您強行拘留他,便是公然與唐國為敵。


    唐王對他的看重是您無法想象的,唐王在盛怒之下,一定會與我們開戰的!唐國滅土渾後滅突厥,您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鬆讚幹布有些不悅的說:“你在唐國住了很久,說話也越來越像唐國人了。”


    祿東讚驚愕的說:


    “王,您是在質疑我的忠誠嗎?唐國有一句話叫忠言逆耳利於行,縱使惹您不高興也要說出這番話。


    我願為您和吐蕃而死,但絕不能看著您犯下如此危險的錯誤,請您責罰我吧。”


    鬆讚幹布扶起了他,有些愧疚的說:


    “本王的話有些說重了,你不要往心裏去。你是我最仰仗的臣子,我怎麽會質疑你都忠誠。


    若不是你擊敗了那五國使臣,本王也無法娶到公主,本王還要好好賞賜於你!”


    “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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