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曼香,芳齡三十二歲,長安人士。


    既不是什麽宗親又非權貴,從來沒聽說過有這號人。


    秦逸詢問係統:“給我查查她的背景,和她身後的人。”


    “抱歉,用戶隻能根據已有線索查詢資料,未知線索需要自行調查。”


    秦逸明白了係統的運行規律,他已經查到意安坊與奸細有關,幕後的老板就算是已經掌握的線索,這個名字已經登記在冊,他去查詢隻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背後幫助她的勢力,還得需要他自行調查,否則花點聲望豈不是啥都不用幹了。


    秦逸覺得這個老板應該隻是個傀儡,就像用別人的名字注冊公司一樣,為了隱藏真著的投資人,這個人大概率是咥力。


    他們的聯絡點起火後別處應該都會看到,那麽大的煙應該就是為了警示城中的同夥。


    目前掌握的那些接頭地點可能都已經轉移了,就怕他們狗急跳牆把計劃提前,此時他不能再單槍匹馬的幹了。


    要立刻調動城內的南衙十六衛,這可不是他拿個腰牌就能糊弄過去的。南衙十六衛負責保衛長安城,隻聽命於長孫無忌。


    得馬上去國公府搬救兵,隻能先迴趟家裏再去國公府了。他騎著馬剛出了巷子,就碰到了親來馳援的詩顏和牛飛。


    愛麗樓的小廝在外麵見到天上的信號彈,迴到酒樓想要通知詩顏,之前詩顏叮囑過小廝,無視時要多留意天上有沒有煙火。


    小廝找不到她人,酒樓裏的大人都不在,隻得在那等著。


    等到詩顏迴了酒樓才將消息稟報,詩顏趕緊叫上牛飛到了東市這邊,這次來遲了這麽久。


    由於秦逸又是化名又是喬裝,他們二人好頓找,從失火的地方一路打聽金吾衛的行蹤,終於找到了這邊。


    隻是兩個人瞧著秦逸都沒認出來,被秦逸喊了一嗓子才停下。


    “是我。”


    牛飛立刻聽出了他的聲音,上下打量他的身形,才敢確認。


    “大人,你咋化成這樣,這誰都認不出來吧。”


    秦逸掉轉馬頭:“事情緊急詳細的稍後再說,詩顏你即刻去我家裏把公主護送入宮。告訴她千萬不要貿然出來,要是有人用我的名義騙她出去相見,前往不要相信。”


    幾個人風風火火出了東市,在朱雀大街分開。


    國公府看門小廝認得牛飛,聽說秦大人有要事要上報給國公,便放他們進去了。


    長孫無忌正在家裏辦公,瞧著幾個人跑到了他的書房,看了一眼管事,神情略有不快。


    “發生了何事,冒冒失失闖到我這來,秦逸派你們來的?”


    秦逸開口道:“事情緊急唐突國公爺,還請恕罪。”


    長孫無忌當即也聽出來了,這是秦逸那小子,想必有要事發生了,才裝扮成這樣。


    他對管家擺擺手,屏退了左右。


    “說吧。”


    “下官在西市,無意間撞破了一個突厥奸細的聚集點,他們潛伏在長安多時,策劃綁架公主製造恐慌,意圖亂我長安。”


    長孫無忌大吃一驚,站起身來大步走出案牘,問道:


    “此事甚大,你可有證據?”


    “有!現已捕獲一名突厥奸細,已經獲得其口供確鑿無疑。已被下官秘密關押起來,還請國公立即調動軍隊,全城戒嚴!”


    長孫無忌轉身欲到書桌上拿什麽東西,一邊翻找一邊說問道:


    “公主安全嗎?”


    “下官已經派人將她護送入宮,您放心。”


    “好,那日你與我下朝,說要送我一塊上好的瑪瑙你帶了嗎?”


    秦逸無奈一笑,這個狡詐的老狐狸,在試探他呢。


    前日聽長孫衝說,下個月是國公夫人的生辰,國公爺為了挑選生辰禮物正發愁,他就說給準備一個鑽戒,保準喜歡。


    放眼整個唐朝隻有李麗質手上帶了一枚,還是粉色的頗為稀罕。那是皇上賜婚那天,他送給媳婦的。


    長孫衝是瞧見過,覺得阿娘肯定喜歡,迴家就跟國公說了此事,這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他隻能從袖中掏出一枚碩大的鴿子蛋,遞給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接過去放在燭光下瞧著,“真是絢麗多彩,巧奪天工啊。”


    說完打開書架的暗格裏,把鑽戒放進去,並拿出一塊令牌交給秦逸。


    “見此令牌如見我本人,你可調動城內所有禁軍,我即刻進宮麵聖。”


    “謝國公!”


    秦逸也沒空多客套,跟著牛飛走出國公府。


    牛飛不解的問:“大人那也不是瑪瑙啊。”


    秦逸笑著說:“國公不像你日日跟在我身旁,沒有你對我那麽熟悉。他隻認得我的聲音,但又怕被騙,說瑪瑙是他故意說錯的,看看我是不是本人唄。還問我要一件別人無法仿造的東西,就算別人知道這件事,也絕對拿不出那顆鑽石。”


    牛飛一臉的匪夷所思,“國公怕你是別人假扮的,讓你把麵皮摘了不就得了,幹嘛弄這些彎彎繞繞?”


    秦逸賞了牛飛腦袋上一個板栗,痛的他呲牙咧嘴。


    “你啊要多動動腦子,若是我能裝扮成另外一個人,國公完全都沒認出來,別人就不能偽裝成我嗎?或者連你也是假扮的呢?


    我們若是敗露起了殺心怎麽辦?他何必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一句話就能驗證我的真偽,若是說錯了,他也斷不會拆穿我們。在書桌裏找塊假令牌,等我們去調兵,直接就給禁軍抓起來了。”


    二人快步走出偌大的國公府,上了馬,疾奔南衙。


    牛飛思量著秦大人的話,好像他們兩個人輕飄飄的交談了兩句,如同刀光劍影的交鋒一般,彼此言語既隱晦又說的比什麽都明白。


    一開始國公確實是在書桌裏翻著令牌,直到秦逸給了他鑽戒,才轉身又到書架上拿出真正的調兵符。


    若是假扮的人去誆騙兵符,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異樣,到了禁軍那不是被抓就得當場射殺。


    秦逸則是在肚子裏罵他,長孫無忌真是狡猾的成精了。那麽多事可以說,偏偏就問這件事。也不知道他是真心想驗證自己的身份,還是急於把鑽戒要到手。


    國公府書房內,長孫無忌正拿著一尊銅像,使勁砸向那顆碩大的寶石。


    鑽石紋絲不動,愣是把銅像磕出個坑。


    “果然如衝兒所說,比銅鐵還堅硬啊。妙極妙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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