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侯冽被人黑的不能再黑的時候,這部片的導演被人們得知了,是一個非常嚴肅古板的導演,性子直,容不得自己導演的作品有半分瑕疵。


    這不由引起了一些網友的討論,事實真的是她們所猜測的那樣嗎?


    可是夏侯冽又是一個新的不能在新的新人,鏡頭隻有那麽幾分鍾,能從中看出他有演技,不太可能。


    輿論分成了兩麵化,一麵說導演不會徇私,一麵又說夏侯冽絕對被人潛規則。


    工作室沒有出任何澄清的消息,一直讓網友在炒熱度。


    夏侯冽進入劇組,也引起了演員的各種猜疑,但礙於導演的麵子,他們不好明說出來。


    但夏侯冽又太過幸運了,第一次演戲是跑龍套,第二次就直接就演重要男配,嫉妒之心悄悄升起,她們便在暗地裏耍小動作。


    「哎,小李,你去幫我倒杯水吧,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其中一位穿著厚重錦緞宮服,頭上貼著各種簪花細鈿的女明星出聲道。


    我一臉微笑地看著她,輕聲迴道:「菲菲姐,你的助理迴來了。」


    菲菲姐臉上表情訕訕,頭往後一轉,不耐煩道:「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還不快去給我倒一杯水。」


    助理趕緊點頭,跑去倒水。


    菲菲姐見周圍沒人,隻有我和她時,便斜著眼睛看著我:「小李啊,我好歹也算是個二線明星吧,怎麽,叫你倒個水有這麽難嗎?」


    我笑而不語,禮貌謙和地看著她。


    我是夏侯冽的助理,不是其他明星的助理。來劇組第一天,我就被別的藝人使喚來使喚去,明明幹的都是些輕活,但我就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工作了一天,我比夏侯冽還要累,一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還是夏侯冽親自幫我按摩了身子,我才舒服了許多。


    當天晚上,紀大哥打電話來了解情況,聽到我說的話,當即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這明顯是被人欺負了!


    他們欺負不了夏侯冽,就轉而欺負他的助理,助理某種程度上代表的是藝人的臉麵,助理被欺負,就相當於打藝人的臉!


    自此以後,我醒悟過來,去到片場後任何一個明星的使喚,我都不會去做了。


    她們喜歡說酸話就去說吧,我不在乎。


    而且也隻有二三線的明星會耍這種手段,劇組裏咖位比她們要大的一線,都從來沒有要求我去做什麽。


    程菲菲見我沒有說話,不屑地哼了一聲。諷刺了一句:「悶葫蘆,有這樣的助理,我就不信他能成什麽大事。」


    我的臉上仍是保持著微笑,心裏也在不屑這種藝人,程菲菲出道已經有五年了吧,幾年前還可以用鮮嫩的美少女來炒作。


    她現在都二十幾歲了,再怎麽化妝也不可能像真正的年輕人那般水靈了,便開始轉換畫風,從少女過度到熟女,穿衣打扮都向妖嬈賤貨靠攏,就連人也是如此。


    我好幾次看見她跑去跟演男主角的演員說話,穿的都是些性感火辣的衣服。露出深深的事業線。


    不將心思放在演技上好好磨練,而隻想要走一些歪門邪道,我輕嘆了一口氣,就算靠炒作緋聞火起來,又能火多久?


    程菲菲的助理迴來了,手裏端著一個裝著水的塑料杯,程菲菲接過喝了一口,眉頭舒緩了一下,將杯子隨手給扔了,發號施令道:「再給我倒一杯去。」


    助理連忙應是。


    我看那助理跑的滿頭大汗,跑了老遠才小心翼翼地護著杯送過來,眸子不由垂了垂。


    這年頭。有錢的人就是大爺,誰讓這個助理那麽不幸運,分到程菲菲這個刻薄的藝人手下呢……


    我往後退了幾步,一點點離開了程菲菲,夏侯冽剛好在這時拍完了一幕戲,我連忙跑上去遞條汗巾給他。


    夏侯冽抿著唇,身上穿著皇帝才穿的龍袍,臉上表情威嚴肅穆,乍一看就如一位真的皇帝那樣,站在大家麵前。


    耳邊紛紛傳來別人讚不絕口的聲音,「夏演員,你的演技太棒了,剛剛我和你演對手戲,你那眼神看過來,我嚇得差點連台詞都忘了!」


    「是啊,是一個好苗子。」導演這個時候也發話了,一臉笑眯眯地走過來看著夏侯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演的很不錯。」


    我抿唇輕笑,這位導演在業內以嚴厲苛刻出名,能得到他稱讚的演員並不多,夏侯冽得到了他的稱讚,也相當於是得到了某個圈子的認可了。


    大家都在笑著,我敏銳的察覺到夏侯冽似是有些不開心,好在他冷臉慣了,大家也察覺不出什麽。


    我眼珠轉了轉,找了一個由頭就將夏侯冽拉到了另外一邊,低聲問道:「怎麽了嗎?是哪裏不對嗎?」


    夏侯冽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龍袍」,眉頭輕蹙,眼裏閃過一抹嫌棄道:「太假了。」


    我低低地笑出了聲,「你以前穿的那些萬兩黃金都買不到,現在這件,最貴也就上千塊,怎麽能比?」


    夏侯冽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問我:「這不是一部歷史劇嗎?怎麽寫的全是情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可奈何道:「孩子。隻有情愛才有人看啊。他們拍戲,需要錢,要掙錢,就得跟著觀眾的審美走。」


    夏侯冽臉色沉了沉,「好吧。」


    勸導了他一番,劇組又有新的一場戲開始了,夏侯冽被拉迴去繼續拍戲,我在一旁圍觀,很不巧,這一場戲是親吻戲,夏侯冽要獻出螢屏初吻。


    待看清與他合作的女演員時,我不由伸手扶額,有種冤家路窄的感覺,竟然是程菲菲……


    我的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這部戲絕對不會這麽容易拍下去,這個女人不弄出一些麽蛾子出來,絕對會不甘心。


    不出我所料,程菲菲每當夏侯冽吻完她的時候,後麵不是忘詞了就是臉上表情不對,連續ng了十五次!


    拍得導演臉色陰沉,暴躁的差點都要發火了。


    程菲菲拿捏的很有分寸,踩在眾人能夠忍耐的最低界限上,第十六次的時候終於過了。


    「卡!過了!」導演這句話仿佛是天籟之音,一掃劇組的壓抑氣氛,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見夏侯冽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趕緊走到他身邊拿著汗巾給他擦汗,走近時,還能聽到程菲菲柔柔的道歉聲:「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她抬起頭,特意用那雙勾著上挑眼線的大眼睛看著他,歉意道:「要不我晚上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


    沒等夏侯了迴答,她繼續道:「你一定要來,如果你不來,我就當你不肯原諒我。」


    夏侯冽將我擦汗的手給扯了下來,轉而牽起,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程菲菲:「不用了,我並不接受你的道歉,你是故意的。」


    程菲菲臉上笑容一僵,目光微微一閃,夏侯冽繼續說下去,聲音不疾不徐:「既然知道自己連累了我,希望你能謹記,下一次不要在連累到我。」


    他拉著我轉過身子,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轉頭道:「你的演技好差,比起我你更像是帶資進組的。」


    帶資進組這幾個詞就意味深長了,夏侯冽這是在說程菲菲沒有演技,全靠背後的金主才能演這一部戲。


    我低垂著頭偷偷地笑,臨走前我還特意轉頭瞄了程菲菲一眼,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是要多好看就有好看。


    等我迴過神來,已經被夏侯冽拉到了一處偏僻角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我剛一抬頭,想要問他要做什麽,夏侯冽就低垂著頭,與我的嘴唇互相碰在了一起。


    他吻得很迫切,就像是餓狼撲食一般,狼吞虎咽的想要把我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吻了好半晌,我實在是憋得受不了時,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夏侯冽這才將我稍稍鬆了鬆,轉而擁著我。


    我大口喘息了幾口氣,艷若桃李地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聲音弱弱柔柔的,帶著絲絲沙啞。


    夏侯冽眼眸一暗,我立刻退後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這種目光太過熟悉了。


    夏侯冽見我防備的模樣,不由低低的笑了一聲,「媚煙,你現在的樣子好美。」


    我覷了他一眼,「現在才美?那你是說我之前都不美咯?」


    夏侯冽搖了搖頭,誠實地迴答:「以前也很美,此時在我的滋潤下更美。」


    呸!果然是一隻臭流氓!還是一隻會油嘴滑舌的流氓!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踮起了腳尖也替夏侯冽整理了下衣襟,「迴去吧,今天你的戲還沒拍完呢,還有,你幹嘛要拉著我----」


    我話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看向夏侯冽,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夏侯冽用手輕撫了下自己的嘴唇,幽幽道:「消毒。」


    我:「……」可以。這個理由我給滿分!


    -


    時間一晃而過,在劇組裏待了半個月,夏侯冽的戲份正式殺青了。


    導演對夏侯冽很滿意,在他殺青的時候還特意給他辦了一場歡送會,當著眾人的麵拍著他的肩膀說有機會下次合作。


    夏侯冽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應了導演一句好。


    這一晚劇組裏的成員是難得的融洽,在場所有人幾乎都和夏侯冽對過戲,知道夏侯冽的實力,他的表演功底是毋庸置疑的。


    外麵的輿論還在不停地刷他靠潛規則上位,但隻有他們在場的演員知道,這個小夥子在電視劇播出之後,恐怕會大火。


    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沒有演技他們看得出來,是金子總會發光,到時候夏侯冽會用行動狠狠地扇這些黑子一巴掌,人氣隻會更高。


    這一晚上,就連神龍不見為首的經紀人紀大哥也出現了,不少演員都向夏侯冽遞上了名片,紀大哥笑眯眯地讓夏侯冽照單全收。


    隻是到了尾聲時,一直沉默不語全程當壁花的程菲菲開口了:「我聽人說,你簽約的是盛影帝的個人工作室?」


    氣氛一下子靜默,盛影帝那檔事還在各大版麵上屠版呢,誰都不敢輕易發表見解。


    夏侯冽不動聲色地反問:「你是聽誰說的?」


    程菲菲臉上有些不自然,「就是聽人隨口一說的。」


    夏侯冽繼續問:「隨口一說的事情你也信?」


    程菲菲徹底被他弄不下台來。嘴巴開開合合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導演站起來打圓場,「菲菲是喝酒喝多了吧,你們看看她那樣子,絕對是喝醉了。」


    程菲菲連忙順著台階下,「是啊導演,我正覺得頭暈呢。」


    不一會兒,她就站了起來離場。


    她臨走前,我無意瞄到了她的眼神,覺得有些陰森恐怖。


    迴去時是紀大哥開的車,他在宴會上全程滴酒不沾,由他來開自是安全不過。


    我想到了程菲菲。小聲開口:「程菲菲離開時那眼神不對,我懷疑她會汙衊夏侯冽的名聲。」


    紀大哥的臉色有些陰沉:「這種女人……」


    他後麵倒是什麽也沒說了,可能是在想著如果網上曝光了夏侯冽的簽約公司,要如何應對。


    我看向了夏侯冽,夏侯冽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不用擔心,真曝光了,直接承認就是了,這件事在圈內也不是什麽秘密。」


    我恍惚了一下,是啊,盛影帝在圈內名聲很好,肯定也認識一些好友,其他人不知道,那些友人還不知道嗎?


    起碼導演肯定是知道的。


    紀大哥語氣凝重:「你的事業才剛起步,爆出這些事情會對你的人氣造成打擊的。」


    夏侯冽語氣淡淡:「早公開和晚公開都會造成影響,早點公開還能明確態度,不會被粉絲指責無法共患難。更何況,盛影帝不是已經在準備翻身了嗎?」


    紀大哥沉吟了一會兒,「你說得對,早點表態也好,等一下迴去我就修改你的微博簡介。」


    第二日我一早醒來,就率先拿出手機來刷微博,也不知道微博上有沒有相關的新聞,看看微博炸了沒有。


    夏侯冽的微博名字是我當時隨手起的,後來我害羞的想要改,夏侯冽卻不肯給我改了。


    登錄上微博,看到微博名字「吾名公孫萱」時,我照常害羞了一下,一個男人起這樣的名字……其實也有一種反差萌……


    也有粉絲在他微博上留言,問他為什麽要起這樣的名字,夏侯冽都會迴一個笑臉,我理解為他其實想要迴答的是笑而不語。


    公孫萱是我在古代的名字,夏侯冽將我的名字貼到微博上,明顯就是把我給捧在手心啊……


    剛打開微博沒多久,夏侯冽的手機就震動個不停,我看著他信息箱上的紅色數字從10不停地飆升到999+,心裏立刻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剛想打開來看,身後還在假寐的夏侯冽忽然身子一動,整個人都壓在了我身上,瞬間將我禁錮的動彈不得。


    夏侯冽將頭埋在我的肩頸處,蹭了蹭,聲音性感沙啞:「媚煙,還早,再睡一會兒。」


    我推了推他,「我還要看微博呢。」


    夏侯冽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進入劇組後為了拍戲,他晝夜顛倒,可以說沒睡過一場好覺。


    他對我輕輕一笑。身子壓低嘴唇在我耳邊吹:「微博有我好看嗎?」


    我吞了吞喉嚨,無法昧著良心說沒有……


    剛張了張嘴,夏侯冽就將我的嘴唇給堵住了,又是鸞鳳顛倒的一個清晨。


    我再一次醒來,夏侯冽已經穿戴齊整,還把行李箱給拿了出來。


    我懶懶地躺在床上,「你怎麽把行李箱給拿出來了啊?」


    夏侯冽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玩味一笑:「你不知道嗎?紀大哥幫我接了一部國外的電影,等一會兒我們就要去機場進入劇組報導了。」


    我這下再也躺不住了,一下子蹦了起來,「哪個國家啊,我外語不太好啊……」


    夏侯冽將手忙腳亂的我給抱住,低頭在我耳旁意味深長道:「不用擔心,你伺候好我就行了。」


    我悄悄伸出了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叫他開我玩笑!


    夏侯冽臉上神情變都不變,嘴角噙著抹笑意看著我,不由讓我有些挫敗。


    收拾了一番,夏侯冽牽著我的手一同來到了機場。


    紀大哥過來送機,臨走前,他神情複雜地看了夏侯冽一眼,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上了飛機後,我去問夏侯冽,夏侯冽想了想:「沒準他是讓我好好努力?」


    我想了想,覺得可能還真是這樣,但夏侯冽做的挺好的,應該是不需要被人說了,所以紀大哥才沒有說出口。


    等到下了飛機,去到了片場知道夏侯冽要拍的電影時,我忽然明白了紀大哥在機場上那古怪的表情。


    什麽好好努力啊,分明是擔心夏侯冽會被人男性藝人騷擾好嗎?!


    夏侯冽他在美國接的影片竟然是耽美片,也就是同性戀片!


    夏侯冽飾演一個社會精英,和新來的同事相愛,由此開展了一段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戀情。


    談戀愛期間,兩人也有過分分合合,最終夏侯冽飾演的角色迴歸了職場,而另一個主人公則選擇了自我救贖,自殺了。


    最後夏侯冽飾演的角色在另一個人死了以後,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斯人已逝,隻留下了追憶。


    死了的人已經解脫,活著的人承受內心的譴責和痛苦,天天煎熬。


    晚上迴到酒店,我看了下劇本,劇本將外界的質疑,和兩位主人公的心理活動,糾結的行為描寫的非常不錯。


    看完的那一瞬間,我才恍然發覺自己不知不覺的流淚了。


    夏侯冽從身後抱住了我,抽了一張紙巾幫我擦淚。


    我淚眼汪汪地盯著他,夏侯冽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伸手捏了捏我有些通紅的鼻子,「怎麽哭了?」


    我聲音沙啞地迴道:「看劇本看哭了。」


    夏侯冽轉而捏了捏我的臉,「傻瓜,這些都是騙人的,你還相信。」


    我扁了扁嘴,用手抱住他的腰身,頭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我就愛看這些騙人的東西。」


    夏侯冽退讓了一步。揉了揉我的腦袋:「看可以,一定要在我在的時候看,不能一個人看。」


    我抬起頭有些感動地看著他,夏侯冽覷了我一眼,薄唇微張,輕飄飄地說了句:「別多想,我隻是不想讓別人以為你是一個神經病。」


    我眼睛一瞪,手握成拳錘在他的胸膛上,「好啊,你竟然敢埋汰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夏侯冽嘴角輕勾,將我抱了起來一把扔在了床上,手扯了扯脖子上繫著的領帶。「那就在床上收拾我吧。」


    我:「……」


    嚶,夏侯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了!


    國外的拍攝非常順利,我原以為夏侯冽隻能拍古裝片而不能拍現代片,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看著鏡頭裏的夏侯冽任何一個表情都堪稱完美,我不由想到,都說演戲演戲,演的就是誰更騙人。


    而在古代,夏侯冽位高權重,每天都要跟不喜歡的人打交道,早就戴上了一層麵具。


    現在的他,隻不過是將這層麵具重新戴起來罷了。


    「卡!過了!」導演迴看了而下剛才拍的那一段,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所有人休息半小時。


    導演是華人,採用的兩個演員都是亞洲人,他對夏侯冽的演技無可挑剔,另外一個男主則有些跟不上,需要單獨補課。


    我走到夏侯冽坐著的位置,替他揉捏了下肩膀,低聲問道:「累嗎?」


    夏侯冽搖了搖頭,「不算累。」他將我的手反握住,牽在手中,「你也坐。」


    另一個外聘的助理非常機靈地接手了我的工作,我坐在夏侯冽的旁邊,詢問他拍這部戲是什麽感覺。果不其然,夏侯冽迴答我說完全沒感覺,就是在演戲。


    拍攝越到尾聲,我發現同劇組的另一個主人公可能是入戲有些深,不拍戲的時候,看著夏侯冽的表情都有些迷醉。


    好在夏侯冽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不拍戲的時候,他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那位男演員單獨找了夏侯冽幾次,在最後一次找上門時,夏侯冽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麽,他一臉落寞地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找過夏侯冽。


    三個月後。電影正式殺青,臨走前,導演一臉興奮的說會把這部片送去奧斯卡裏,報最佳外語片。


    在奧斯卡內這種探究人性、倫理道德的文藝片的確吃香,不過我和夏侯冽都沒有在意。


    夏侯冽是不懂奧斯卡在整個世界的地位,而我則認為不可能。


    這部影片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它太過特殊了,國外雖然說男男戀愛合法,但歧視的也大有人在。


    迴到國內,夏侯冽和我安靜低調的返迴公司。


    機場內有些人認出了夏侯冽,連忙用手機將他拍了下來,雖然拍到的隻是背影。但被粉絲傳到微博上去,粉絲們立刻熱血沸騰了起來。


    不一會兒,微博的熱搜加多了一條,名字是----「神秘失蹤三個月的演員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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