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瞄到了秋月和他的男僕,讓夏侯冽跑到他們背後用手刀將他們打暈,然後扛上扔到荒草中。


    我把兩人的衣服脫掉,留了個心眼讓他們分開的很遠,離開時,再將我嘔吐的地方覆上一層土掩埋痕跡。


    夏侯冽一介武功高手被我使喚,沒有任何抱怨之色,行動的迅速又鎮定。


    我精心找了一個地方,讓他幫我把溫明給叫醒。


    「溫明,溫明!」我拍了拍溫明的臉,他迷糊地睜開了雙眼。


    「小姐?」他問道,左右看了看,一臉茫然:「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剛才你攙扶著我走著走著忽然就暈倒了,我廢了好大勁兒才把你扶到樹下。」


    溫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嘀咕道:「我的酒量應該沒這麽差啊……」


    我再次瞪著他,他立刻站起來攙扶著我往迎新閣走,「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會暈倒了。」


    我們走了好一段路,忽然迎麵而來阿娘一群人。


    我眼珠一轉,低聲對溫明道:「你記住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是走南邊小苑方向的,不是走北邊。」


    溫明怔了怔,沒來得及說話,春花就氣勢洶洶地罵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還有臉出現在阿娘麵前!」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溫明同是一臉茫然。


    「春花姐,你在說什麽,什麽姦夫淫婦?」


    「哼,裝!你就給我裝!我的男僕都看到你們在荒野中偷情了!」春花雙手插腰囂張地說道,阿娘一臉陰森地看著我們。


    偷情?


    我和溫明麵麵相覷,都從雙方眼裏看到一抹疑惑。


    我不客氣地嗆道:「春花姐,你可別冤枉我們,我可不像你喜歡幹那種事!我和溫明是清清白白的!」


    春花立刻漲紅了臉,怒罵道:「你在狡辯,剛剛你和溫明幹什麽去了?!」


    我直視她:「我們什麽地方都沒去,一從醉心閣裏出來,我和溫明就走去南邊的小苑了,走著走著我有些暈,讓溫明扶我在樹邊休息了。」


    我指著溫明躺過的那顆大樹,春花想也不想地迴道:「你撒謊,你明明是從北邊走的!」


    「你汙衊我,我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從北邊走的?」我也學她那樣罵著,潑婦一迴。


    春花被我一噎,死鴨子嘴硬:「那你也不能證明你們是從南邊走的!」


    「夠了,都給我住嘴!」


    阿娘大喝了一句,冷冽的目光掃了我們三人一眼,然後看向春花,麵無表情道:「你不是說男僕在草叢裏看到有人偷情嗎,我們先過去看看。」


    春花氣憤地想要說些什麽,阿娘一個眼神掃過,她砸巴著嘴什麽都不敢說了,恨恨地瞪著我。


    我不甘示弱地瞪迴了她,有十成把握我是被春花陷害了,真是氣煞我也!


    如果沒有夏侯冽幫我,我可能就會如她所願從此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夏竹和冬雪看著我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行人急忙快步走入了禁地。


    「嘶----」看到荒草中的場景,夏竹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秋月!


    春花也呆了,仲席跟她說打暈了媚煙和她男僕,秋月怎麽會在這裏?


    阿娘眉頭一豎,命丫鬟把兩人的衣裳給穿好,再一盆冷水潑下去,秋月和他的男僕都醒了。


    如我所料,秋月和她的男僕也是一臉茫然,阿娘說有人看到你們發生了私情,秋月慌地跪在了地上,大叫:


    「阿娘,我沒有!我是被人打暈的,一醒來就看見你們了!」


    他的男僕也跟著下跪求情。


    阿娘盯著他們半晌,又認認真真地打量了我們在場每一個人。


    炎炎烈日,太陽毒辣地掛在了天上,所有人都汗流浹背地站著,等候阿娘發話。


    不知過了多久,阿娘聲音微冷地警告道:「不管是誰策劃了這件事情,下不為例!這次我放過你們,下一次還發生這種事,全體一起被貶為奴隸!」


    所有姑娘臉色一變。


    離開時,阿娘特地叫秋月和他的男僕過去。


    秋月哭得眼睛都腫了,她害怕阿娘懲罰她,我特地把她抱住安慰:「你放心去吧,阿娘應該隻是證明一下你的清白有沒有丟而已。」


    「既然你什麽都沒做,你怕什麽,不用怕!秋月,你怕了,就落到某些人的陷阱裏!」


    我說這話時是對著春花說的,春花氣的走前來:「媚煙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昂了昂頭不屑地看她:「應該說你是什麽意思,是你說你男僕看到了這裏有人發生私情,你男僕又不是不認識秋月,要是看到了她們為什麽不把她們分開而是跑掉?」


    「春花,我看你就是故意要看秋月笑話的!」我大聲地說道。


    「我沒有!」春花急忙反駁,不過這反駁在我義正言辭的話語下是多麽的弱勢。


    夏竹和冬雪兩人拉著我們,怕我們要打了起來。


    秋月紅著眼眶,臨走時兇狠地瞪了春花一眼,那眼神充滿著刻骨的仇恨。


    我知道,她一定是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的心裏閃過一抹愧疚,不過很快就拋掉了。


    秋月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也是最不可能懂得男女之情的,阿娘驗明她的清白後,不可能懷疑她。


    反倒是我,如果今天躺在地上的人是我,我就很有可能被發配出去接客!


    我盯著走在前麵的春花,眼睛一片幽暗,這是個殘忍的世界,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秋月這件事影響了所有人的心情,整個迎新閣都沉悶無比,似是憋著一股氣。


    直到秋月安全無恙地順利迴來了,這股沉悶的氣才散了。


    秋月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春花的被子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她的動作做得一氣嗬成,等我們迴過神來,她正要往春花臉上扇第二個巴掌。


    我們趕緊拉住了她,春花氣的眼睛都紅了,尖叫:「你憑什麽扇我!」


    秋月嘶啞著聲音說:「春花,我男僕被阿娘活生生打死了,你滿意了嗎?」


    話語一出,眾人皆怔。


    「他死了,死後會化為厲鬼找你報仇,我更加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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