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打爆自己爺爺滿心歡喜的跑上處刑台。


    看到的卻不是大哥大嫂重逢後或其樂融融,或抱頭痛哭的樣子。而是本該被解救出的艾斯還被銬著一雙手, 被銀子提著刀繞著處刑台追砍, 而克洛克達爾冷眼旁觀的看熱鬧不說,還時不時伸出一條腿將逃跑的艾斯絆倒。


    這讓艾斯更狼狽了, 虧得他年輕, 骨骼強硬鈣質充足。不然這麽臉著地的來幾下,和黑胡子一樣磕缺幾個牙才是正常的。


    “我知道了,我錯了, 不該提你的黑曆史!”艾斯自以為get到了銀子的怒點“你那時候才不像八十歲, 隻是有點憔悴而已。”


    雖然說他印象中確實是滿臉皺紋了, 可萬一是內分泌失調的原因呢?女孩子總是在意自己的容顏的,自己就這麽說出來實在太沒有神經了。


    可他這樣一說,銀子追砍更狠了, 好幾次刀鋒掃過了自己的頭發,艾斯膽戰心驚“你輕點, 別生氣,小心孩子。”


    “對了, 孩子!在你過來期間我已經想好小名了,大名讓老爹起,怎麽樣?”


    然而這個話題也沒有讓女人手下留情!


    銀子都快被這混蛋激出真正的殺氣了, 這人蠢有時候就是原罪,她覺得自己拚死拚活一場還不如救了一塊胎盤。


    至少胎盤沒這麽多破事對吧?


    最終還是路飛衝上來攔了她“等等!為什麽要幹掉艾斯?”


    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嚴肅的看著銀子。倒讓銀子理智一清明,頓時覺得和傻逼計較無趣。


    哪知下一句話這家夥就又原形畢露,路飛敲了敲手心, 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他把買房存款還有奶粉錢全都輸光了?”


    銀子腿一軟差點栽倒,就見路飛指責的看向艾斯“從小你就愛賭,薩博也說過很多次這樣不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總之先跪下像大嫂道歉,然後保證三天之內會搞到購房款,今後定期付生活費才行。”


    艾斯點點頭,居然一副路飛你言之有理的樣子,他怎麽沒想到妹子的追砍是因為自己一窮二白渾身狼狽為未來的日子沒有底的緣故呢?


    他二話不說就要跪“你放心吧,錢的話我還是有的,老爹那裏給每個兒子都攢了成家費呢。”


    “雖然覺得對不起馬爾科他們,呀——,明明是老幺,卻第一個用到這筆錢什麽的。人到中年的他們還遠遠看不著著落呢。”


    “喂喂!你的鼻子變長了。”銀子鄙視到“而且看看台下被你爺爺打吐血的馬爾科,還有正在浴血奮戰的兄弟們,這時候冒出優越感真的大丈夫?”


    “對!你說得沒錯!”艾斯因銀子的話對自己羞愧不已“你真是太深明大義了,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知道就好,這麽個器大活兒好的美人來找你夠你捂著被子偷笑十年了。”銀子重新給他解開手銬——


    “對了,你說的老爹準備的成家費,應該就在海賊船裏吧?一會兒和他匯合之後可以兌現嗎?”


    “倒不是阿銀我隻認錢什麽的,主要是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幾天沒吃到像樣的東西了。”


    艾斯頓時心疼起來,盯著銀子平坦纖細的小腹慈愛到“可以,實在不行老爹身上的值錢東西也不少,可以先拿來救救急。”


    銀子想高喊快來見證不得了的不孝子,可想到自己是利益既得者,頓時掛上了眉開眼笑的表情。


    路飛見兩人和好,點點頭,一副自己立了功的自我認同感,銀子心情好,僅僅用‘mdzz’眼神看了他一眼就作罷。


    可鑒於路飛對別人的鄙視信號一貫接受不良,也就作罷。


    三人準備下處刑台,就感覺到一陣強烈帶著焦灼氣味的罡風襲過來——


    艾斯下意識的將銀子和路飛擋在身後,率先發起迎擊。


    火焰在頃刻之間將他身前的大半個處刑台吞噬,包括襲向他們的那個人,遠遠看去仿佛這裏憑空出現了一輪驕陽。


    在自己重要的人受到威脅的時候,艾斯一刻不留餘地的發動了殺招。


    然後下一刻他的眉頭皺了皺,居然能在這種攻擊下遊刃有餘,確實不愧海軍最強戰力之一——大將赤犬!


    那高大的身影從火光中踏出,帶著凜然壓迫的威勢。仿佛這等舉目看向世界也十足驚豔的攻擊力度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般?


    艾斯‘切’了一聲,在陽炎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之後還是沒有半點猶豫和動搖。


    因為身後是他即使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好的人,唯一的念頭就是如何阻止眼前的人,根本沒有空餘的心神留給自己產生雜念。


    但客觀的說,刨除果實的相克性,艾斯縱然資質是縱觀世界都出類拔萃的寥寥數人之一,但此時的他和赤犬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數十年如一日像打磨兵器一樣將自己的**,精神,能力等等修行到極致的一個人,不是年輕的天才能夠挑戰時間的迴報的。


    況且艾斯與黑胡子一戰後受傷頗重,一直沒有得到治療,牢獄之災又讓他精疲力竭,不出意外的,很快開始在戰鬥出處於下風了。


    路飛急切的想上去幫忙,被銀子攔了“蠢貨,你的能力對上他簡直找死,等將霸氣修行到家之後再說吧。”


    被她強行揠苗助長的路飛他們實力確實有了長足的提高,但如果勉強應付太過超越自己等級的敵人實在是將他們推向末路而已。


    或許他們一直是在挑戰不可能中一路成長變強的,但現在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今日一戰後,他們最需要的是分別找地方靜下來,細細將自己最近所學融會貫通,鞏固紮實。所以有意無意的,銀子不會容許有人太過透支他們的能力。


    年輕的時候折騰身體容易早死,原本的路飛身中劇毒後以性命為代價接受了霸道的荷爾蒙治療,又在精疲力竭之際又透支生命讓伊萬科夫給他打過能夠瞬間恢複動力的針。


    雖然老是眼紅嫉妒人家,可同為主角,這家夥背負的東西論慘烈程度實在讓人為之側目。


    銀子掃了一眼如今戰場的情勢,兩大將和戰國被白胡子牽製住了,其他人混戰在一堆,白胡子方強者如雲,海軍一方也不落下風,更有px熊機器參與混戰,實際上整個戰場已經成了被打翻的染色盤難舍難分。


    銀子特意看了眼多弗朗明哥,那家夥果然隻是有人靠近他周圍的時候裝模作樣的攻擊兩下,銀子沒料到他這麽守信,也有可能隻是嫌麻煩,但少了那家夥的參與,確實麻煩事少了很多。


    克洛克達爾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一眼就看到那家夥,頓時心氣不平想衝下去懟。


    他全身沙化正飛出處刑台不遠,就感到有什麽東西向自己拋來,下意識的凝結一片沙接住那物,才發下是出場開始自己就控製不住想一鉤子鏟死他的草帽小子。


    “臭丫頭——”


    “把他帶下去,我們稍後在來。”不等克洛克達爾跳腳,銀子先一步喊到。


    讓克洛克達爾滯在空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終他咬了咬牙,還是聽了銀子的吩咐,改變方向往船隻停泊的方向駛去。


    “啊嘻嘻嘻!你這家夥,被關了一趟現在也變得好說話多了嘛!總之謝謝你啦!”路飛在他背上笑臉燦爛到。


    氣得克洛克達爾直接想將人扔進海裏淹死而不是扔在船上。


    “稍後?”赤犬怒極反笑,對著銀子到“小丫頭大言不慚。”


    銀子沒有二話,這家夥作為本次任務最終得推平的**oss,她本來就沒指望能偷懶躲過這一戰。


    說實話這種正義的極端分子,銀子一直不擅長對付,缺乏幽默元素的家夥,再精彩的吐槽都是白搭,演獨角戲的尷尬隻有本人才知道,所以懟就是了。


    艾斯對於銀子的出手還想攔,即使見識過她一路戰過來的神勇還是下意識的想將人擋在自己身後。


    銀子不跟他廢話,一把將人從幾十米高的處刑台上推下去和他爺爺作伴,赤犬想攔截絞殺艾斯,被銀子的木刀攔了下來!


    岩漿轟然炸開,高溫讓周圍的死物都發出一陣悲鳴,然後攔在他麵前的小丫頭卻沒有半點動搖。


    甚至那把木質的刀都沒有在這高溫中融化。


    赤犬臉色一變,這家夥又變強了!


    當初在圓桌會議上的交手,如果還能歎一句潛力驚人,但潛力發展成實力通常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


    可僅僅是數周的時間,她的本事就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質變。


    如果之前能從他手裏逃脫尚且能說是依靠小聰明的話,那麽現在直麵他不受條件限製能夠盡情發動能力的她,已經成了氣勢上與之平起平坐的怪物。


    赤犬從不輕視敵人,在意識到這點之後,就發誓無論如何得將這個人的生命留下來。


    岩漿中夾裹著陣陣濃煙,配合著他每一擊都如同雷霆之勢的威力,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扭曲成了一個不能靠近的死亡空間。


    銀子覺得和這家夥戰鬥其實並不比和麥哲倫輕鬆。尤其是麥哲倫還因為一開始的大意失之先機的時候。


    滾燙的岩漿不是人類的身體能夠承受的,交戰沒有幾個迴合,銀子就渾身是汗,皮膚發出陣陣悲鳴。


    “喂喂!這得是多不要臉才會蹂.躪少女的肌膚?”銀子齜著牙摸了摸滾燙的皮膚“羨慕嗎?嫉妒嗎?自己長著褶子的臉永遠和這種光滑細嫩無緣所以變態的想摧毀嗎?”


    赤犬對於這奚落眼都不眨一下,看銀子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銀子罕見的被激怒了,將一個人物化成一定得鏟除的障礙什麽的,到底得多傲慢,多自以為是才能達到這種巍然不動的境界。


    她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趣,一個意識和自己偏差到這種程度的家夥,雖然同為人類,有可以溝通的語言,但精神上來說無疑是兩個不同的物種了。


    她的皮膚開始寸寸變黑,直到全身包括臉部都被霸氣覆蓋,這還沒停止,那硬化甚至延伸到木刀上,正是麵對麥哲倫時的那一招。


    銀子的戰鬥風格其實並不是這麽保守的打法,對她來說戰鬥就是最好的防守,可麵對能力逆天的強者時,還真不得不犧牲下自己的習慣。


    赤犬看著眼前精致如詭異人偶的黑臉娃娃,臉色並不比銀子白多少,當初還如此生澀不得要領的霸氣已經被掌握至此了嗎?


    並沒有將心思過度的花在無意義的驚駭上,赤犬又率先發動了又一輪的進攻。


    幾十年的所學在麵對一個小丫頭的時候居然用到了極致,比之之前和白胡子戰鬥更甚——畢竟三人圍剿需要配合,反倒不如個人打鬥中能夠揮發到十成。


    銀子內心波瀾不驚,但戰鬥方式卻非常瘋狂,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個鐵娃娃在熔岩中起舞一樣,看似螳臂當車,實際上隻有頻頻受到有效攻擊的赤犬才知道,這一刻落到下風的事聲勢更為浩大的自己。


    這個小丫頭,仿佛對於如何尋找對手弱點並一擊必中有著恐怖的本能,即使他已經半元素化,依舊能精準的找出剛才和白胡子戰鬥時被打傷的地方,被不斷的疊加攻擊造成更大的傷害。


    她臉上露出凜冽略帶惡意的笑,同樣從戰場中幾十年走過來的赤犬頓時明白了。


    這家夥和草帽那等新人之流不一樣,是真正見識過戰場殘酷並早已剝去最後一絲天真的角色。


    真可惜這份覺悟最終與正義背道而馳!


    可不管赤犬怎麽想,銀子的攻擊始終在狠辣的疊加,赤犬本以為她就算能將霸氣融會貫通,但這麽短的時間內持久性也有限。


    既然不能速戰速決,那麽他早就已經做好打消耗戰的準備,可事實並不如他想的這麽樂觀。他發現自己經驗上的優勢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麽明顯。


    銀子攻勢兇猛,但並不顯得急躁,她是女人,這一點讓她在很多時候吃虧不少,但唯獨戰鬥不會因為性別之故差別對待她。


    她的力量,敏捷,天賦,還有勇氣,從不曾因為性別被限製,當年和高杉每日比試屢屢獲勝,但背地裏大部分人的搖頭歎息她不是沒有察覺。


    他們在可惜這麽好的天分生在一個女孩兒身上,即使年紀小看不出差別,但隨著年齡增長,那女之間的天然的差距會將她的優勢逐漸抹去。


    可直到開始發育,直到進入戰場,直到戰爭結束,當初的人早已忘了自己篤定的事,銀子依舊沒有迎來所謂的性別帶來的瓶頸。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歸功於猩猩設定中的網開一麵,但較之作為男性的銀時,她基礎能力絲毫不弱的同時,又有女性的細心和耐性。


    她敢狂妄的說,即使將平行世界全部拉通來算,她也是阪田銀子(時)這個存在中最強的一個。


    最終赤犬沒能耗得過他,鋼鐵般的意誌能讓他無視五髒六腑的悲鳴一直戰鬥下去,但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背叛了他。


    心髒的短暫抽搐讓他的行動變得遲緩,就是這一瞬間的疏漏,銀子見勢不惜以傷換傷將霸氣包裹的木刀捅進了他的腹部。


    赤犬整個人被銀子挑起來,身軀的差異對比就像螞蟻搬動一件與體型不符的龐然大物一樣。


    她對準戰國和兩大將跟白胡子戰鬥的地方,掄圓了手臂將赤犬整個人甩了過去——


    龐大的身軀砸到戰場中央,不光是戰鬥中的幾位大佬,所有人都被這赤犬慘烈的情景為之一肅。


    視線不約而同投到處刑台上,那個還未來得及解除霸氣武裝模式的黑臉娃娃深吸一口氣,然後用霸氣灌衝著讓自己聲音傳遍戰場每一寸土地。


    “大將已敗,還在等什麽?”


    海軍最高戰力的敗北給予其士氣上的打擊時無可估量的,就連戰國都絕望的有了清晰的認知。


    他們精心策劃的這場戰爭,發動了海軍絕大部分精銳,結果卻以己方的率先露出頹勢所收場,即使早已斷開轉播,但這一站海軍的顏麵已是盡失。


    而變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沒錯,一環扣一環,在關鍵的節點一步步抽掉他們本該獲得的優勢,正是此刻站台上那個身形矮小纖細的小姑娘。


    相比海軍的絕望,海賊一方頓時就氣勢大增,從機器人介入開始就陷入弱勢的立場仿佛瞬間得到了彌補。


    已經迴到白胡子附近,並且成批殲滅機器人的艾斯迴頭怔怔的看著那道身影——


    “好,好耀眼!”


    “哈哈哈!”白胡子碩大的手掌蓋住他的腦袋“沒錯,和你短命的老媽一樣,果然還是這種有骨氣的好女人才能征服咱們爺們兒。”


    艾斯看向老爹,正好看到他褲腰上碩大的裝飾寶石“對了老爹,你兒媳婦和孫子在管我要營養費了,先把褲子上的寶石揪下來給我應應急唄。”


    白胡子“……”


    營救任務已經完成,自然是思量著怎麽撤退了。


    當然大多數家夥倒是想就這麽殲滅海軍,讓這個見鬼的勢力就此淪陷。


    但想也不可能,畢竟客場作戰,海軍雖暫時氣氛低迷顯示出了疲態,但自己的主場始終有源源不斷的生力軍。


    如果一直打下去,哪怕損失慘烈,最後贏的依舊是他們。


    而且本次目的在於營救自己兒子,造成過多的人員傷亡並不是白胡子樂意見到的。


    趁著海軍氣勢低迷之際,他們且戰且退,因白胡子早就打通了退路,所以海軍哪怕奮力阻止,也已是無力迴天。


    後世記載,這場大航海時代一來最大的戰役,史稱頂上戰爭。盡管世界政府在曆史的書寫中極力掩飾美化,但依舊不能改變這場戰役是率先挑起卻恥辱收尾,在結果上幾乎等同於敗北的重大醜聞。


    然而整場戰爭著墨最多的,卻不是戰爭的火引,海賊王之子波特卡斯.d.艾斯,也不是牽頭的皇者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


    而是一開始僅僅作為波特卡斯.d.艾斯的關聯人物受到關注的一個女人。


    世界政府至今不知道她的具體來曆,甚至真實姓名也無從得知,然而此人一出現就有一種預兆性。


    先後兩次犯下駭人聽聞的重罪,極惡的人格仿佛惡魔的在人間的投影,她是讓正常戰爭出現重大偏差,最終導致結局顛倒的關鍵人物。


    在那之後一舉突破賞金最高額度的傳奇惡人——白夜叉!


    女帝看著銀子漸行漸遠的背影,礙於明麵上的立場,並不能跟上去。她美麗的眼睛突然流下涓涓的淚水。


    這是走了吧?


    其實早已知道,她隻是這個世界第一個過客,身上肩負了對她來說更為重要的目標,她的銀子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略顯幼稚可笑的野心。


    女帝從來都是一笑而過,並且下意識的不去聯想,但實際上未來的走向脈絡早已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認知裏。


    就像所有的海賊說到one piece的憧憬與執著一樣,她那些不明所以的話,不正是時刻在訴說自己的憧憬嗎?


    女帝低頭,想到咋婆婆說的話——


    真正的好女人是不會為了私心束縛住心上人的夢想的,她會陪著ta一起努力,然後站在視線相同的高度,低頭可以看見一路走過的高峰,迴頭可以看見彼此的目光。


    可放手的那刻真的好痛苦,猶如心底被憑空挖走了一塊,又同時喉嚨裏被堵了塊沾水的棉絮。


    女帝緊咬嘴唇,抑製住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可她抬頭,正好看見銀子突然迴過頭來,像是在尋找某個身影,然後在看到她的時候裂開一個燦爛至極的笑——


    “下——次——見!”女帝模仿著她的口型得出這句話,那雙紅色的眼睛狡黠的像她眨了眨。


    一瞬間,那塊缺口就失而複得一樣,女帝留著淚的臉忍不住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下——次——見!”


    她也這樣對銀子輕輕說到。


    直至那身影再也不見,女帝終於擦幹眼淚,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傲慢和冰冷。


    撒,既然難得銀子努力的創造了這麽好的局勢,那麽屬於她的革命就要抓住這機遇更近一步了。


    下次見麵,她一定得讓她看到更好的自己。


    因為——女帝忍不住將身體仰視成了一個極度傲慢的姿勢,因為哀家比任何人都配得上銀子!


    *


    相比女帝的釋然,白胡子海賊船上的氣氛要低迷的多。


    馬爾科抽了抽嘴角,艾斯這個處男這樣也就罷了,老爹是怎麽迴事?


    隻見父子倆蹲坐在牆角,一副失望至極生無可戀的樣子。


    艾斯眼神黯淡,嘴裏喃喃道“小名,明明小名都起好了的。”


    白胡子手裏摩挲著自己從褲子上揪下來的寶石“老夫的孫子,孫子,奶粉錢,教育費,生活費,以後取孫媳婦的錢明明都準備好了的。”


    “喂!夠了啊,笨蛋艾斯還有笨蛋老爹!”其他人就差跳起來敲他們了“人家都說了是為了說服弟弟君救人的權宜之計了,你看草帽小子都沒你們沒出息——喂!”


    他話才說完就看到草帽小子像才反應過來一樣淚流成河,眼看甲板都要被淹了,原來反射弧太長了喲。


    “侄子,小寶寶!還以為終於有了可以玩的小寶寶!”


    娜美一拳敲在他腦袋上“你這傷心太有水分了,給我閉嘴。”


    銀子看他們都顧著難過覺得這樣不是事兒,她時間急迫呢,猩猩已經在開始唿喚了,沒時間跟他們耗。


    她來到白胡子麵前“那什麽,老爺子要不您先把寶石給我,再繼續哭?”


    白胡子看了她一樣,捏緊寶石更難過了“老夫的孫子——”


    我勒個擦!


    銀子估計今天撿漏是沒轍了,頓時臉拉了下來,極其現實的就打算離開,可起身的時候卻被拉住了衣角。


    艾斯抬頭,一副看到曙光的樣子“對啊,我太蠢了,銀子小姐還在這裏呢。”


    說完他活力十足的跳起來,像銀子鞠了個躬,這是馬奇諾教給他的禮儀。


    他誠懇到“銀子小姐,請替我生孩子吧!”


    話一說完被一腳跺進了甲板裏,銀子的在他腦袋上碾了碾“哈?生孩子?酒館的女兒和花街的小姐不是已經懷著孕等了你好幾年了嗎?迴去找吧,肯定兒子多的是,運氣好6歲到60歲之間的兒子都有。”


    收拾完蠢貨,銀子正式說明自己該走了,有非常重要的事連開個宴會的功夫都沒有了。


    白胡子船上的人倒是好理解,但路飛卻接受不能。


    “你不是我們的夥伴嗎?”他拉著銀子可憐巴巴到“一起去航海吧,不要離開啊。”


    其他人也明顯不舍,雖然相識不久,但銀子和他們和契合,完全不需要磨合期,就像早就存在的一個同伴一樣極其自然。


    “對呀對呀!你不是還要見證我們選新船長嗎?”


    “我和綠藻頭分出勝負還指望銀子醬給我們設計海賊旗呢。”


    “你們說什麽?”路飛齜牙。


    銀子歎了口氣,摸了摸路飛的頭“嘛!阿銀我也有自己的冒險路啊,這麽說你就能理解了吧?”


    路飛聞言默默的放開了手,作為自由的海賊,他唯獨不會去妨礙別人的冒險,即使當初發現艾斯的生命卡有異,他首先的反應也是相信艾斯自己能處理好,而不是急吼吼的去插手。


    銀子見他明白,最後到“別沮喪嘛!等阿銀我達成目的了,今後的主角圓桌會議上又不是見不到,而且次元壁這玩意兒對我來說比處【嗶】膜還容易捅,安心啦。”


    娜美一拳下去就是一個包“都說了女孩子說話給我注意點。”


    “呀~,都快走了,對我溫柔一點啊娜美桑!”


    娜美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將人抱緊流出了眼淚。


    離別總是讓人遺憾,好在眾人都不是對事情無法釋然的個性,銀子一腳踹開抱著她大腿的艾斯,跨進了次元門。


    滿以為猩猩會見見她囉嗦一嘴才放行的,但銀子沒料到踏出門看見的卻不是那間髒兮兮的工作室。


    徹夜不眠的燈光,**奢華堆積的花團錦簇,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人們像挑選物品一樣打量木欄內濃妝豔抹極具風情的遊女。


    銀子又不是沒見識過,當然知道這裏是花街了。


    她對於驟然出現在這裏倒是沒什麽起伏,隻是疑惑猩猩為毛會把降落點設定在這種地方?


    等等!難不成高杉或者是桂,倆人挪用組織公款出來吃喝嫖賭了?


    銀子頓時覺得自己趕上好戲了,要是運氣好抓住了把柄,這些家夥這輩子都別想在她麵前抬起頭來。


    這麽一想銀子搓了搓手,一把拉過一個巡遊的家夥。


    “我問你,這裏今天有沒有一個眼睛那塊有傷,叼著煙鬥裝逼的家夥?”因為她不確定高杉會不會纏繃帶。


    “或者一個長直發不開口看著是個酷哥,一開口就是個**的蠢貨?”


    那人上下打量了銀子一眼,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驚豔。


    即使在美女如雲的吉原,這種程度的漂亮和獨特也是獨樹一幟了,她不見得比花魁們有氣質風情,但這種坦然和無畏卻是在這裏遍尋不到到。


    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示意後麵的人架起銀子“有,現在就帶你去。”


    “喂喂!我自己走就成了,客氣什麽?”


    其他人沒有理會,隻架著她悶聲趕路。銀子藝高人膽大,雖然覺得不對勁,但也想著到底什麽狀況一試便知。


    最終他們停在一見處於中心位置的豪宅麵前,二樓正是這裏的所有人平時所在的地方。


    “進去吧,夜王大人就在裏麵!”


    銀子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她還說這裏是哪裏新起的花街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吉原。


    一把拍開架住自己的手“耳朵不好用是吧?要老子給你鑽個孔嗎?誰要找戀童癖畏光症陽/痿大叔?不是老子吹,剛懟完人暴脾氣還沒收斂呢,阿銀我現在可沒這麽好說話,信不信一把火燒光你們?”


    那人完全不聽挑釁“我們就是根據你說的特征帶你來的,而且你所描述的是上代夜王,他已經離世了。”


    銀子一驚,這,猩猩沒說戲份已經到這兒了啊?沒有她摻和,這出到底是怎麽翻過去的?鳳仙是被誰懟死的?


    難不成——高杉那家夥嘴上說著不要實際上已經把本來屬於她的戲份搶光了?


    這讓銀子尤為氣憤,她一把推開門——


    金發的男人斜坐在主位上,穿著木屐的的長腿伸展開來交疊在一起,身後隨意披著的黑底楓葉浴衣。


    他一手支著左腮,一手拿著煙鬥。縱觀額頭和左臉的兩道長疤極具存在感,那雙紫色的眼睛隨著銀子的開門漫不經心的掃了過來——


    “謔?什麽時候來了這等質量的好貨?”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這人是誰吧?月月性轉簡直蘇我一臉,還有小猿,讓新吧唧黯然失色的眼鏡角色哼唧!


    還有親們不要問我有哪些世界了,這篇文很長,民工漫都會有,獵人家教火影必去,唿聲高的k也會去,妖尾什麽的,看靈感,後續還可以提意見,隻是巨人教室什麽的別提了,不準寫的。


    感謝吃寶,21213281,很愛,碎毛怪的打賞,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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