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斯是修道之人,雖然損失了法力,但是別的功夫並沒有消減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外國道友不喜歡修道的緣故,這裏的靈力倒是充盈的很。當初還被稱為沈清道長的克萊門斯為了尋找修煉的地方,遍訪名山大川,最後才在一個竹林滿布的地方和一群黑白皮毛的胖家夥當了鄰居,平時除了修煉就是看他們吃了睡睡了吃。現在這種坐在家裏就能感覺到靈力的感覺著實是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不過他現在哪怕再修煉也不可能迅速地趕上自己以前的功力了,修道多年,穩紮穩打方為大成,若是一蹴而就的法門著實是不可取的。


    有時候克萊門斯自己就想著,自己最後一道天雷劫過不去被劈成了飛灰,可能就是入道初期服用了太多的天材地寶,根基不穩,哪怕後來努力修補也不過是枯木上麵蓋了個高樓,到底是要倒塌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黑白皮毛的圓滾滾的家夥會不會被自己連累了。


    心境平和的克萊門斯對修道之事倒是不急,但是對卡卡的事情倒是頗為上心。即使現在鑽進了個19歲少年的身體裏,但是說到底克萊門斯活了上百年,他對待人的方式也變得簡單純粹,心思幹淨的人總是讓人喜歡的。


    不過原本隻需要很簡單的衝脈之法,但克萊門斯卻還沒有恢複原本的道行,自然是要換個法子的。


    丹藥。


    雖然現在克萊門斯做不到上一世的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幫著卡卡加速傷勢痊愈還是可以做到的。迴到拉科魯尼亞以後,克萊門斯就開始尋找所需要的材料。可是本以為會是很容易的事情卻遇到了麻煩。


    說好的朱砂呢?隨處可見的七星草呢?那八角楓和人參總要有吧……


    托馬斯-要啥啥沒有-克萊門斯無奈的離開超市,暗自嘟囔,不是說這個地方什麽都有麽?現在看起來明明要什麽什麽沒有。


    這種鬱悶的情緒直接帶到了訓練之中,阿蘭蘇比亞現在還在紅牌停賽階段,巴斯克斯給了他幾天假期,畢竟是老將了,巴斯克斯也不準被逼的太狠,但是克萊門斯就被當成了重點照顧對象,和他合練的就是球隊的隊長曼努埃爾。


    曼努埃爾是拉科魯尼亞的老將了,對於隊裏新晉的後輩曼努埃爾從來都是全力支持,當初尼爾森剛來到球隊時就是個刺兒頭,被曼努埃爾私下裏教訓了無數次才變成了現在這種活潑但不出格的模樣,現在隊長大人的轉向對準了克萊門斯。


    但是克萊門斯卻是個很不需要人費心的小夥子,這個年齡段的小家夥哪個不是成天盼著能夠出去玩兒?尼爾森更是有事兒沒事兒就去夜店裏頭溜達一圈兒,不過訓練努力也不耽誤比賽,就沒人管他罷了。


    可是克萊門斯就好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人階段,不喝酒,不抽煙,尼爾森幾次想把他拉去酒吧他也都給拒絕了。


    曼努埃爾卻很喜歡克萊門斯這種態度,年紀大的總是喜歡乖巧的孩子的。瞧瞧,這才是好球員。


    不過今天曼努埃爾跟克萊門斯一起訓練的時候卻看到克萊門斯皺著眉頭,雖然也是在做著和平時一樣的左右奔跑訓練,但是那雙眼睛根本沒有任何焦點,原本明亮的暗金色短發也顯得有些黯淡了。


    曼努埃爾放下了手上的器械,走到了克萊門斯麵前,伸手攔住了克萊門斯,問道:“托馬斯,你在想什麽?如果訓練不專心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克萊門斯板著一張臉抬頭看著曼努埃爾,眨眨眼睛,突然問出了一句話:“隊長,我想買的東西買不到,怎麽辦?”


    “你要買什麽?”曼努埃爾有些好奇。


    “藥。”


    “你生病了?!”這可把曼努埃爾嚇得不輕,要知道,馬上就又要迎來周中的杯賽,門將的位置不能出現任何岔子。


    “我沒生病,我想要藥材。”克萊門斯一本正經。


    對這個詞匯曼努埃爾可是一點都不清楚,對他而言,生病了,就去找隊伍裏麵的隊醫打一針就可以了,給什麽吃什麽就行了,藥材,那是什麽?


    克萊門斯看到曼努埃爾不說話,以為他也不知道,落寞的耷拉下了腦袋,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卻讓曼努埃爾平白的覺得自家小孩兒不高興了,急忙說道:“這東西我沒聽過,要不你問問尼爾森。”說著,隊長一聲大喊,“尼爾森!過來!”


    尼爾森自從被曼努埃爾教育過以後就變得十分聽他的話,這會兒聽到曼努埃爾的聲音,二話不說的就跑過來,笑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隊長,有事你說。”


    “克萊門斯說的東西我不認識,你來跟他說。”然後曼努埃爾就抱著球一本正經的離開了,但是背影看上去十分倉促。


    尼爾森莫名的看向了克萊門斯,等克萊門斯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後,尼爾森直接問他:“你上網搜過沒有?”


    “我不要魚。”克萊門斯依然一本正經。


    尼爾森覺得自己和他就差了三歲,難道就有代溝了?也不多說什麽,隻管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給他看。


    然後在接下來的十五分鍾裏,托馬斯-毫無現代科技基礎-克萊門斯就迅速的掌握了手機的各種使用技巧,而且找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中國,一個克萊門斯從來不知道卻使用著他熟悉的方塊字的地方。


    克萊門斯對於所謂的現代科技有了很大的興趣,起碼他找到了不少藥材,雖然價格昂貴,但是也是他能負擔得起的。尼爾森是個大咧咧的脾氣,根本沒想過為什麽克萊門斯一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歐洲的人居然會知道中國字,再教會了他如何付款以後,尼爾森突然問道:“我說托馬斯,你還沒有推特賬號吧?要不要我幫你注冊一個。”


    克萊門斯抬起頭看著尼爾森,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然後看到尼爾森迅速的使用s給他注冊了一個賬號,就把手機塞迴到了克萊門斯手裏:“來吧,說點什麽。”


    克萊門斯猶豫了一下:“說什麽?”


    “想什麽說什麽唄。”


    克萊門斯點點頭,一臉專注地敲上去了一句話。


    ‘裏卡多,我有辦法了,找時間我要去看你。’


    尼爾森一愣:“裏卡多……誰?”


    不過就在克萊門斯迴答之前,巴斯克斯的咆哮就衝進了耳朵:“你在那裏幹什麽!尼爾森,老實訓練!不許帶壞托馬斯!”


    尼爾森一臉苦逼,在心裏吐槽巴斯克斯偏心眼兒,但是卻還是乖乖的跑去繼續訓練去了。


    而克萊門斯也一臉淡定的把手機塞迴口袋,繼續剛才的左右跑動,不過幾分鍾之後,他就聽到了一個接一個清脆的提示音響起來,想忽略都難。


    看著巴斯克斯沒有注意到這邊,克萊門斯把手機掏出來,打開,就看到那條推特被轉發。


    ‘:我在馬德裏等你。[微笑]’


    ***


    周中,拉科魯尼亞迎來了國王杯的比賽。


    在歐洲,最強的五大聯賽就是西甲,德甲,英超,意甲,法甲。他們當中賽季最優秀的球隊可以去打歐冠比賽,其次也可以選擇歐聯杯,但是這兩項可以賺足了收視率和轉播費的賽事顯然和拉科魯尼亞無關。


    他們上個賽季才從西乙中衝到西甲,現在排名中下遊,歐戰對於拉科魯尼亞而言還顯得有些遙不可及,他們能參加的比賽除了西甲聯賽就是國內的杯賽國王杯的比賽了。


    遠征伯納烏以後迴到了拉科魯尼亞,他們將迎來國王杯1/16的比賽,坐鎮主場迎戰馬洛卡。


    這個賽季馬洛卡的成績也十分糟糕,他們幾乎是場場不勝,主教練的位子岌岌可危,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需要在國王杯中扳迴一城。


    豪門球隊往往要三線作戰,聯賽,歐冠,國王杯,這注定他們不能樣樣兼顧,有些時候他們必然是要麵對著一周三賽的境地。在這種時候,豪門球隊就需要做出取舍,顯得有些雞肋的國王杯就會被首先放棄。


    但對於小球隊而言,國王杯就是一個機會,往往國王杯爆冷的概率也很大。


    這一次拉科魯尼亞抽中了馬洛卡,這並不是個好兆頭,兩邊實力按照道理說差距不大,都屬於中下遊球隊,而在淘汰賽的兩輪比賽中,第一輪,拉科魯尼亞卻是恥辱性的客場5:1輸給了馬洛卡。


    這場比賽起碼要進四個球才能有機會晉級,對巴斯克斯而言,這實在是個艱巨的任務。


    賽前,兩個主教練幾乎都能想到對方心裏在想什麽。


    聯賽指望不大,我們當然要拚國王杯!你是誰,你滾,晉級的一定是我們!


    開賽前主教練在場邊握手致意,看上去各自麵帶微笑一片和煦,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都紮人。


    “希望這是一場公平公正的完美比賽,這會是我們共同的期望。”馬洛卡教練笑容燦爛。別想讓主裁判偏袒你們,不然賽後等著瞧。


    “那是當然,我想我們的球員也會結交下深厚的友誼。”巴斯克斯也是一臉笑容。我的球員都傷不起,你們別想下黑腳!


    一個是帥位岌岌可危,一個是新帥上任急需一場大勝,他們現在自然是恨不得對方腳底抹油直接摔倒下場。


    場上的球員倒是沒有主教練之間那麽嚴重的對抗,他們賽前握手的時候還顯得十分友好。


    不過比賽開始以後,場上立馬硝煙味彌漫,馬洛卡球員迅速的組織起來了攻勢,打了拉科魯尼亞一個猝不及防。


    克萊門斯依然是直直的站在那裏,或許是巴斯克斯真的想要給他機會為自己爭取高一些的薪水,克萊門斯被放在了首發位置,開場不過一分鍾他就受到了考驗。


    馬洛卡前鋒氣勢洶洶的朝著克萊門斯而來,克萊門斯對於這個膚色黑黑的外國道友升起了幾分警惕,下一秒,起腳射門,而克萊門斯已經早早的一步跨到球門偏左側的位置牢牢地抱住了皮球。


    “剛剛開場一分鍾,馬洛卡就已經威脅到了小將克萊門斯把守的大門。”西班牙國家電視台的解說塞薩姆的聲音一直激昂,他迅速的擺弄了一下話筒確定它不會掉下去,“這是一個頗具有威脅的射門,不過他卻沒有突破克萊門斯的雙手。繼幾天在在伯納烏的高光表現後,這位小將看上去依然發揮神勇,這場比賽巴斯克斯把他放在首發位置上足以看出主教練對他的信任,而剛剛的表現也讓克萊門斯可以迴報巴斯克斯的信任……拉科魯尼亞搶下了皮球!漂亮的二過一配合!”


    塞薩姆的聲音猛地揚了起來,而場上的局勢也是風雲突變。


    克萊門斯的一腳長傳依然好像是讓皮球長了眼睛一樣的飛了出去,向前奔跑的尼爾森在上一場比賽和克萊門斯已經培養出了默契,他玩兒命的往前跑動,


    在接到皮球以後根本沒有任何停留,就帶球向前跑去。


    馬洛卡的防守球員這才如夢初醒,而他們的主教練更是在場邊幾乎是蹦起來一樣的揮舞著手臂大聲唿喊:“迴去防守,快!攔住他!”


    這一次的反擊速度很快,幾乎和前幾天在對陣皇馬的時候一樣快。


    這裏是裏亞索球場,是拉科魯尼亞的主場,幾萬名球迷山唿海嘯一般的歡唿聲直接蓋過了馬洛卡主教練的聲音。


    但是不用主教練提醒,所有馬洛卡球員迅速從進攻狀態轉變為追著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奔跑,但是他們的反應速度顯然不如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啟動已經慢了,想要追上更是難上加難。


    塞薩姆抓住了話筒:“精準的傳球,克萊門斯不僅僅有著出色的撲救水準,腳法也是十分精巧!尼爾森帶球過人,他突入禁區……尼爾森摔倒了!這是一次惡意的背後犯規,點球,該是一個點球!”


    身為中立解說員,塞薩姆應該保持著不偏不倚,而且根據立場而言塞薩姆一直是馬德裏競技的球迷,或許會給馬競多說說好話,但卻和場上的兩支球隊沒有任何衝突。他這麽說,全是因為這次的犯規太明顯,毫無疑問是個點球的判罰!


    克萊門斯站的雖然遠,可是他依然可以看清楚對麵發生的一切。


    尼爾森的速度飛快,年輕而且有爆發力的葡萄牙人直接像是一把剪刀一樣紮穿了馬洛卡的防線。


    他甩開了兩名防守球員,而後大步向前看也不看伸手追著他的人直接跑到禁區內準備抬腳射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馬洛卡的球員突然倒地放鏟,直接從背後鏟倒了尼爾森!


    尼爾森痛苦倒地,捂著臉倒地不起,而這個犯規引起了全場的噓聲。


    這裏是裏亞索球場,這裏屬於拉科魯尼亞人!他們的球員受到了侵犯並且丟掉了絕佳的機會,這直接引爆了全場的憤怒,噓聲四起。


    可是接下來裁判的反應卻讓裏亞索球場幾乎被憤怒的噓聲掀翻。


    裁判大步跑到了尼爾森身邊,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黃牌,但是卻不是對著馬洛卡的球員,而是對著到現在依然倒地不起的尼爾森。


    假摔!他居然認為這麽明顯的犯規是假摔!


    克萊門斯並不懂得這意味著什麽,事實上他看得出來,尼爾森或許沒有真的受傷,這種鏟腿後捂臉的舉動在克萊門斯看來也有點怪異。


    但是身後看台的球迷在怒罵中告訴了克萊門斯一切。


    “紅牌!應該紅牌把混蛋罰下去!”


    “這該是個點球,該死的,裁判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解說員塞薩姆的反應也比較意外,這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居然判罰了假摔,我們可以看看迴放,很明顯馬洛卡球員的腳是狠狠的踢在了尼爾森的腳踝上,這不僅是個點球,而且應該是一張紅牌動作。不得不說馬洛卡今天足夠幸運,他們逃過了裁判的眼睛,還逃過了一個點球,嗬嗬,不過我想裁判忘記了這裏是拉科魯尼亞的主場。”


    可能裁判忘記了什麽叫主場哨,但是拉科魯尼亞的球迷可不會忘記。


    他們鼓噪著製造出各種動靜企圖發出抗議,不過場上的形勢並不能改變。


    比賽的形勢似乎從這個誤判之後就出現了逆轉,克萊門斯把守的球門頻頻受到威脅,馬洛卡的大動作沒有小動作頻頻,把拉科魯尼亞球員的脾氣弄得越來越暴躁,不過克萊門斯倒是一直很平靜,一點表情都沒有,高接抵擋,力保城門不失,讓塞薩姆不禁感慨:“這簡直就是一堵牆啊。”


    看起來馬洛卡球員並沒有像是剛剛那麽大動作的犯規了,但是小動作卻是非常多。


    拽球衣,拉胳膊,膝蓋頂人,這些算不上給牌但卻搞得人心煩意亂。


    但是在裁判有意無意的無視和馬洛卡球員越來越過分的小動作中,拉科球員終於爆發了。拉科後衛埃爾瓦多在被人拉扯球衣的時候直接反手一推,他感覺到自己推了個空,可是下一秒,那個馬洛卡球員卻是直接痛苦倒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克萊門斯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居然可以被空氣絆倒,倒地之後也是捂住臉。


    這難道也是球員需要必備的技能?克萊門斯細細的記在了心裏,卻不知道他在無形中學習到了個不太體麵的新技能。


    但是下一秒,裁判的哨聲把克萊門斯從沉思中拉扯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裁判,而裁判則是一臉嚴肅的把手指向了十二碼的位置。


    塞薩姆感覺自己被空氣嗆到了,猛地咳嗽了一聲:“點球,裁判判罰了點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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