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的賓館內


    開著暖氣的房間,熱度好像在不斷攀升,楚冽含著她的唇,輕輕吮吸,勾舔著,胸口像是被一股熱流沖盪開。


    又熱又暖。


    他一開始還能控製著力道,他知道自己這種乘人之危的舉動很可恥,內心也很掙紮,所有的聲音都在告訴他,他應該放開這女孩。


    就在他準備抽身的時候。


    「嗯——」一聲婉轉的嚶嚀聲,他的腦子瞬間就炸開了。


    元滿眼睛被蒙著,她也不是故意叫的。


    因為舌頭被吮得實在太麻了,她本能是想叫喊的,鬼知道那聲音從嗓子眼竄出來,居然那般嬌媚。


    那人的唇離開了一些……


    元滿喘著粗氣,嘴唇都麻掉了。


    她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這禽獸,等她藥勁兒過了,非得搞死他。


    元滿絲毫不動,她的種種舉動,落在楚冽眼裏,都像是一種變相的勾引,尤其是舔嘴唇的舉動,簡直將他的所有理智瞬間擊潰。


    他低頭,又一次封住她的唇。


    元滿內心崩潰:媽的,還來,這禽獸啊!


    眼睛被蒙住,五感逐漸放大,這個吻來得氣勢洶洶,元滿心頭直顫。


    一股難以置信的酥麻感從她的為主顧直衝頭皮,這個吻很粗暴,卻讓她有些抽離的五感逐漸迴籠,她總覺得這個唇很熟。


    可是下一秒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一定是被迷藥迷暈了,才會覺得這個感覺很像楚冽的。


    楚冽有些粗暴,但是動作卻有點青澀,其實他和元滿在一起,接吻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並不是那麽有經驗,幾番吮吸下來,她的唇更是紅腫的離開。


    舌尖探入她的口腔……


    元滿渾身發麻,身子綿軟。


    為什麽她的身體會有感覺,果然被迷藥控製的身體很可怕,難怪那個爛人會用這種東西控製自己。


    簡直禽獸。


    你妹的,等藥效沒了,她非廢了那個禽獸。


    可是此刻元滿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us,因為壓在她身上的人,正生澀得舔著她的唇,霸道卻又溫柔。


    直到她不能喘息,那人才忽然抽身離開,連帶著眼睛的手指也瞬間抽離。


    元滿眼前一片花白,刺目的燈光照的她眼花……


    她聽到那人進了浴室,然後裏麵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元滿身子軟得不能翻身。


    我去,居然去洗澡了,這畜生居然這麽講究?


    不過這也對,自己又不能動彈,跑不了,也還長,他肯定想好好享受的。


    元滿胡思亂想著,藥效逐漸發揮作用,她隻依稀感覺到那人又坐到了床頭,手指一直在她唇上摩挲著,她整個人就陷入了重度昏睡狀態……


    楚冽沒洗澡,就是在裏麵用冷水沖了一下頭髮,讓自己冷靜下來罷了。


    他的二叔一直給他灌輸的思想就是及時行樂,千萬別委屈了自己,他剛剛卻有衝動,就那麽把元滿給……


    隻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了。


    **


    楚冽出來的時候,元滿已經睡著了,他將房間內的燈關掉,隻留了元滿床頭的一盞小夜燈。


    他站在暖風口,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煙,伸手點燃,眯著眼打量著睡得昏沉的人。


    昏暗中,他的臉被那點火星襯得忽明忽滅,發梢滴著水,看起來莫名有點悲情的味道。


    其實那次元滿從醫院離開,後來給她發過一封電郵,那裏麵說了許多事,從她開始誤會他和關小董,決心減肥開始,一直到後麵打他的事情,關於他倆的,事無巨細。


    直至電郵最後,她和自己說了聲對不起,讓她原諒自己的自私任性。


    自此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聯繫。


    楚冽掐著煙,狠狠嘬了一口。


    還真是個心狠的丫頭。


    若不是她剛才喊了自己,他真的以為,過了這麽久,她已經把自己忘了。


    因為根據他的調查,她這段時間過得非常不錯,聚餐旅遊,上課社團,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就好像已經將他從自己生活中徹底抹去了。


    楚冽一根煙抽完,靜坐了很久。


    他沒談過戀愛,並不清楚如何和戀人相處,他忙起來,甚至有過兩天沒和元滿聯繫的情況,現在想來,可能他倆分開,大家都是有過錯的。


    直到夜深了,楚冽才起身,去洗手間擰了毛巾,準備給元滿擦了臉和手。


    隻是手指剛碰到她,她就忽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禽獸!」


    她眯著眼,大腦還迷糊著,可是身體的藥勁兒已經散去了很多。


    「別鬧,我就給你擦一下臉。」


    「混蛋,我弄死你!」元滿力氣本就很大,直接將他拽到了床上。


    「元滿!」楚冽有些懊惱,這丫頭莫不是瘋了,還是把自己當成那群人了?


    他還以為藥效過去了,沒想到壓根沒有啊。


    「……你,你敢碰我,你以為老娘是吃素的嘛?」她說著伸手就去打他,可是這腦袋暈著,下手沒個準兒,好幾下都打空了。


    楚冽傻了眼。


    這拳頭都捶不到人,她到底在搞什麽啊。


    不過兩人這麽拉扯著,楚冽也沒討到什麽便宜……


    這賓館隔音效果不算好,守在門口的兩個楚家人,本來都昏昏欲睡了,卻被裏麵的動靜給吵醒了,忽然就打起了精神,麵麵相覷,眼底滑過一絲不可置信。


    之前都很消停的,怎麽大半夜的又忙活起來。


    就算是做做前戲,也不需要這麽長時間吧。


    「元滿,你別亂動了!衣服壞了!」


    「……你還敢躲,你往哪兒逃!」


    「你簡直瘋了!」


    「禽獸,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嶽。」


    「嶽風華!」


    「看我抓到你了吧,嘿嘿……」


    ……


    門口兩個人麵麵相覷著。


    我靠!


    他們二少居然是被壓得那一個?


    難不成和二爺接觸時間長了,這骨子裏還是個?


    兩個人身子打了個激靈。


    尼瑪,他們姐二爺果然是有毒啊。


    遠在海島,正曬著日光浴的楚楚,猝不及防打了個冷戰,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我靠,這麽大的太陽,他怎麽會打噴嚏,曬太陽還能曬感冒了?


    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裏麵忽然就消停了……


    兩人對視一眼,嘖……


    他們家二少貌似不是很持久啊。


    他們守在門口,原本就是要等著楚冽召喚的,可是裏麵許久沒有動靜,看樣子是睡了,兩人對視一眼,那他們也該迴去休息了。


    估計他們二少明早才會找他們。


    **


    房間內


    楚冽看著昏死過去的元滿,長舒了一口氣。


    他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悻悻然放下。


    這算是他和元滿第一次在一個房間共度一晚吧,他本想著,多看她兩眼,也好給自己迴去後留點念想,沒想第一晚……


    他就把它給劈暈了。


    他垂頭看著自己被拉扯得幾乎成布條的襯衣,伸手將衣服脫掉,胸口還有不少抓痕。


    別人都用小野貓來形容喜歡的人。


    這些人莫不是有受虐傾向?


    而且他家這個……


    這特麽是個母老虎吧。


    這爪子!


    嘖。


    楚冽嘆了口氣,將衣服甩到一邊。


    他雖不標榜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乘人之危這種事他也不會做。


    最主要的是,元滿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他就怕這丫頭一醒,不問青紅皂白,先把自己一腳給踹下去,那還得了?


    所以雖然是單間,楚冽也沒睡到床上。


    **


    元滿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可能是被下了藥,長期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也沒有精力去想楚冽,反而睡得異常昏沉。


    外麵的雪飄飄灑灑落了一夜。


    壓著雪鬆的枝頭,壓枝沉雪,銀裝素裹。


    元滿是被自己鬧鍾吵醒的,她訂了時間,坐車迴城,要去接葉久久。


    她起床氣本就大,將被子蒙在頭上,嘟囔著,腦海中忽然閃過us的身影,她猛地從床上直挺挺坐起來,餘光瞥見一側沙發上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她僵硬而有機械得扭過頭。


    男人。


    還是個赤裸上身的男人!


    ------題外話------


    求楚冽的心理陰影麵積~


    楚冽:給我一根煙,謝謝……


    我:說一下感想唄。


    楚冽:我隻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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