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豫川定居的國家,典型的現代化大都會,參天大廈與戰後遺址在這座城市中相伴而生,融為一體,古典現代交相輝映,孕育了這座城市獨特的文化風韻。


    入夜之後,霓虹閃爍,燈火通明,這裏素有不夜城之稱,貫穿整座城市的長河,在燈光下斑駁瀲灩,邊上有許多人在表演行為藝術,更有人在拉小提琴,氣氛浪漫濃烈。


    蘇慕言在飛機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吃了飯就沉沉睡著了,蘇易安和蘇希安明天都得上學,也不能在外麵待太久。


    蘇豫川便決定先帶三個孩子迴家,蘇侯和溫言笙則打算在外麵散散步。


    因為是出遊,溫言笙穿得簡單樸素,一襲棉麻白色長裙,一個同色腰帶,將她腰身勾勒得纖細迷人,長髮及腰,發尾微卷。


    蘇侯同樣的棉麻上衣,袖口卷至手腕處,他皮膚很白,都能看到手臂上淡青的血管,五官柔和俊美,墨發隨風而動,驕矜雅致。


    路過一個小廣場,有街頭藝人在演唱,女人聲線嘶啞,邊上站著一個男人,彈奏著吉他,周圍有不少情侶在跟著歌曲起舞,身姿慢搖,數不盡的柔情。


    「要不要去?」溫言笙提議。


    蘇侯搖頭,普通的交誼舞他會一些,那都是正式場合才會跳的,讓他跟著音樂即興舞蹈,他做不來。


    而此刻音樂由輕緩變得歡快,廣場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來吧!」溫言笙拉著他直接往人群中走。


    蘇侯這輩子活得太克製,即使把他拉到人群中,他也有些手足無措,略顯侷促。


    溫言笙卻不同,腰肢柔軟,纖細柔美,隨著音樂翩躚起舞,頭髮隨風舞動,笑容絢爛,夜色中,那雙眸子都仿佛帶著奪目的光澤。


    蘇侯小心護著她的腰,避免她和周圍的人衝撞到。


    女人柔軟的髮絲從他臉上輕輕拂過,伴隨著清脆的笑聲,讓他心底生出一股異樣的酥麻感。


    膚白腰細,夜色迷離,她就像個勾人妖精。


    她平時上學打扮都帶著一點學生氣,忽然這般恣意放肆,蘇侯隻覺得喉嚨發緊,幹澀到有些灼痛。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風情。


    直到蘇侯注意到邊上有男士一直盯著溫言笙,幾欲過來搭訕,才摟著她快步離開。


    溫言笙小臉通紅,趴在蘇侯懷裏,唿出的熱氣穿透衣服,將他微涼的皮膚都染上一層灼熱。


    「好久不跳舞了,身體都僵硬了。」溫家就她一個女孩,在她小時候,方芷就幫她報過舞蹈班,沒指望她以後從事這個職業,隻是為了提升氣質,塑造身形。


    「不僵硬。」蘇侯摟緊她的腰。


    「是嘛。」溫言笙靠在他胸口。


    「很軟——」他對著她耳朵嗬了口熱氣,溫言笙本就微醺的小臉更是紅得徹底,那語氣帶著一絲挑逗。


    「你……幹嘛。」溫言笙被他兩個字,說得半邊身子都有些軟,試圖離開他的懷裏,沒想到蘇侯手臂猛地用力,將人更緊的箍在懷裏。


    「怎麽了?」蘇侯低低笑著,原本清冽好聽的公子音染上一絲欲色,分外勾人。


    「大庭廣眾的,你先鬆開點。」溫言笙試圖先離開他的桎梏,她總覺得今晚的蘇侯有些不正常。


    而且周圍好多人,他倆是東方麵孔,長得精緻漂亮,自然惹得不少人側目,溫言笙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腦袋剛剛移開一些,下巴就被人捏住。


    蘇侯微微用力,讓她不得不將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剛剛想開口,某人已經低頭吻住她微張的小嘴,他唇形瘦削涼薄,輕柔吻住。


    「胡亂看什麽?」蘇侯咬著她的嘴,小聲說道,與其是說呢喃,不如說是在調情。


    「我……」


    「專心看著我,嗯——」尾音拖長,撩得人心頭髮緊。


    溫言笙覺得自己沒救了,都結婚這麽久了,居然還會被他撩得身子發軟。


    蘇侯伸手收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狠狠吻住那張肖想已久的紅唇,從剛剛開始,這女人就一直在誘惑自己,撬開她的唇齒,不斷加深……


    那瞬間,溫言笙隻能聽到自己胸腔那狂亂的心跳聲。


    像是急促的鼓點,心悸,躁動,像是要噴薄而出。


    一吻結束,蘇侯居然伸手摸了摸她微腫的唇瓣,夜色中的眸子,迷離深邃,占有欲十足。


    溫言笙一直知道他內心潛在的霸道強勢,隻是公開場合這般,還是第一次。


    在國外,他倆的舉動隻引起了少數人的注意,蘇侯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夜風徐來,卻吹不散她臉上的燥熱。


    **


    兩人漫步在街頭,蘇侯話不多,卻一直緊緊扣著她的手,溫情脈脈。


    路過一個露天酒吧,聲色犬馬,流光十色,溫言笙舔了舔嘴角,「渴了。」


    「我去給你買牛奶或者果汁。」蘇侯可不打算讓她喝酒。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就和那種不怎麽含酒精的,好不好?」溫言笙口味近似於撒嬌。


    她尋常除卻在床笫之間,極少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盡顯女兒家的嬌態。


    「二哥——」溫言笙小手扣弄著他的手心。


    「酒精度最低的。」蘇侯擰眉,終是沒忍住她的懇求,反正自己在她身邊,也不擔心她惹出什麽亂子。


    溫言笙點了一杯喝的,蘇侯隻要了一杯蘇打水。


    兩人喝完才離開,老闆確實給溫言笙拿了一杯酒精濃度比較低的,但是老闆忘記說了,這酒後勁兒很大。


    蘇侯出門並沒帶什麽保鏢,所以要迴去隻能自己查地圖,他剛剛找到路線開啟導航,一轉身,就看到溫言笙居然直接坐在了路牙上,小臉通紅,還搖頭晃腦的,顯然是有些醉意。


    「笙笙?」蘇侯拍了拍她的小臉。


    「唔——」溫言笙拍開他的手,腦袋一歪,差點直接摔倒。


    蘇侯沒辦法,隻能將她背在身上,徒步往迴走,這裏距離蘇豫川的住處不算遠,也就十分鍾不到的路程。


    可是背上的女人卻分外不老實,灼熱的唿吸灑在他頸側,他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唇一層層掃過他的頸側,還有後背那層柔軟的觸感,讓人莫名有些抓狂。


    「別亂動!」蘇侯擰眉,喝什麽酒啊。


    「二哥——」溫言笙摟住他的脖子,「難受——」


    「以後不許喝酒了。」


    下巴抵在蘇侯肩上,溫言笙偏頭看著男人的側臉,「好霸道。」


    「嗯。」蘇侯淡淡應了一聲,放在口袋中的機械女聲,還在不斷提醒著路線。


    「今晚的酒很好喝,酸甜酸甜的,喜歡~」她聲音軟糯,帶著一絲笑意。


    蘇侯悶笑,小傢夥也喜歡吃酸甜的東西。


    「那你還喜歡什麽?」蘇侯轉了個彎,蘇豫川的住處已經映入眼簾。


    「喜歡……」溫言笙靠近他的耳朵,咯咯笑著。


    那笑聲帶著一種莫名的穿透力,像是要直達人的心底,蘇侯還滿心期待著她的迴答,結果人家頭一歪,「你猜啊!」


    蘇侯無奈。


    「二哥,疼——」背上的女人不安分的挪動著身子。


    「頭疼?」


    「胸疼——壓得疼!」


    蘇侯無語。


    「我以前以為大家說什麽女人生完孩子那個地方會二次發育,我以為是假的,沒想到是真的,嘻嘻……是不是比以前要……」


    蘇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是真的醉了。


    **


    蘇豫川住處


    他帶著三個孩子迴來,蘇易安和蘇希安畢竟是大孩子了,能自己洗澡穿衣,根本不需要蘇豫川多操心,就是蘇侯家的這小傢夥,讓人有些頭疼。


    蘇豫川就是去蘇希安房間叮囑她記得把藥吃了,一迴來,就看到某個在他床上打滾的小傢夥已經直接浪到了床下,幸虧床矮,地上有地毯,不然非得摔出個好歹。


    「慕言,四叔帶上你去洗澡。」蘇豫川伸手把他衣服全部扒了,抱著他就往浴室走。


    小傢夥全程都是閉眼享受的狀態,直到進入浴缸中,才幽幽睜開眼。


    「四叔!」小傢夥打著哈氣,眼底都是霧氣。


    「嗯。」蘇豫川淡淡應了一聲,低頭幫他擦洗身子,他身上並不髒,洗起來並不費事。


    兩個人洗完澡,蘇豫川怕他著涼,在腰上簡單裹了浴袍,將小傢夥從水裏撈起來,用浴巾包裹起來,走出房間。


    「冷——」小傢夥打著冷戰。


    蘇豫川悶笑出聲,「你的換洗衣服在哪兒?」


    「在行李箱裏。」小傢夥將浴巾纏裹起來,像個小粽子。


    「那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拿衣服。」蘇豫川剛剛從行李箱內拿了衣服,就聽到門鈴聲急促的響起來,他微微蹙眉,說真的,家中有孩子,他不是很喜歡晚上有人來敲門。


    他將小傢夥的衣服放在一邊,直接去開門。


    門一開,門外的女人看到蘇豫川如此打扮,怔愣了一下,她仍舊穿著傍晚那件v領長裙,一手提著包,一手拿著文件夾,精美的五官在門燈的掩映下越發精細。


    蘇豫川站在門口,麵色不悅。


    他剛剛洗完澡,穿著過膝的白色浴袍,腰帶紮住精瘦的腰,露出胸口一小塊肌肉,肌理分明,濕發不斷往下滴水,從他柔和的五官緩緩落下,沒入白色的浴袍中。


    蘇豫川尋常喜歡戴著眼鏡,看起來溫潤無害,此刻毫無遮掩的模樣,倒是讓人莫名有些心驚後怕,活像要生吞了自己。


    女人微微移開眼睛,佯裝鎮定,「蘇總,我來送文件,明早要用,比較急,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蘇豫川轉身往裏走,「進來,把門關上。」


    女人應了一聲,快速關上門,跟在他後麵。


    「下次這麽晚過來,提前打個電話?」蘇希安睡眠淺,稍微一點動靜都會被吵醒。


    「我打了,您沒接。」女人目光落在他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他平時看著挺瘦挺斯文的,沒想到身上還蠻有料。


    「又是我的錯?」蘇豫川擰眉,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喜歡和自己頂嘴了,還喜歡推卸責任,什麽鍋都往自己頭上扣,到底誰才是老闆。


    「我的錯!」女人垂頭,乖巧認錯,他現在就巴不得趕緊讓他把文件簽了。


    蘇豫川並沒帶她去二樓書房,而是直接帶她去客廳沙發上,sylvia立刻將文件遞給他,順便將筆放在桌上。


    「程小姐,要不要喝茶?」傭人走過來。


    sylvia是混血兒,母親是外國人,隨父姓。


    「謝謝,麻煩一杯……」


    「不用,她馬上就要走了。」蘇豫川接過文件,已經坐在沙發上翻閱起來,「幫我沖杯咖啡。」


    女人手指收緊,衝著女傭笑了笑,「是啊,我待會兒就要走了,不用招唿我了。」


    「那好。」女傭說著就退了下去。


    女人臉上笑容越發燦爛,可是心裏卻和貓抓一樣難受。


    恨不能直接上去抓花這男人一本正經的臉,怎麽會這麽沒風度,和他家一杯水會死嘛。


    難怪之前聽公司人說,他在國內追一個女明星,送過幾百萬的東西,人家愣是沒看他一樣。


    她之前還同情他,覺得這男人用情很深。


    現在看來……


    真特麽活該!


    這種人就是注孤生!活該單身。


    她正憤恨的怨懟著,氣得咬牙切齒,就是因為要迴公司列印文件,害得她不得不驅車趕迴公司,這種機密合同外麵又不能隨便複印,要是被有心的複印店留了備份,後果不堪設想。


    列印原件在公司電腦上,她隻能開車迴公司,來迴路上耽擱了兩個小時,原本約好的相親對象都黃了。


    「先生,您的咖啡。」


    「謝謝。」蘇豫川接過咖啡,慢條斯理得看著文件。


    而此刻對麵女人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垂頭看了一眼,「蘇總,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聲音小點。」蘇豫川提醒。


    女人氣得咬牙,「好!」


    她走到一側,拿起電話,「喂,爸——」


    「你這死丫頭蘇在搞什麽啊,又沒去相親,放人鴿子,你知不知道這次的相親對象真的各方麵條件都不錯,你不小了,別挑三揀四的,到最後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剩下都是一些歪瓜裂棗的。」


    女人抿嘴一笑,餘光瞥了一眼蘇豫川,「嗯,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的。」


    「我和你說,幾年過年你要是不給我帶個對象迴來,你就別迴國了!」對方說著直接掛斷電話。


    女人微微聳肩,有些無奈的迴到自己位置上。


    「這麽想結婚?」蘇豫川忽然開口。


    「覺得到了年紀而已,不是都說什麽年紀該做什麽事嘛。」


    「嗯,你年紀是不小了。」


    女人嘴角抽搐兩下,要不是這人是她頂頭上司,她非得掐死他,畢竟年齡是女人的大忌,尤其是她這個年齡段。


    「個人事情一定要好好解決,免得讓家裏人擔心。」蘇豫川話鋒一轉,這要不知道的人肯定覺得這個老闆人特別好。


    「多謝蘇總關心。」


    「不過我們公司沒有婚假,你可以把年假休掉,不過休了年假,你過年就沒法迴國了。」畢竟公司在國外,沒有過年放假一說,用的是國外的休假時間。


    女人剛剛放送的手指陡然收緊。


    這老闆真特麽混蛋!


    她氣得咬牙切齒。


    蘇豫川忽然抬頭看向她,「sylvia,你是不是在罵我?」


    「我沒有啊。」女人笑靨如花。


    「你在心裏罵我了。」蘇豫川說得異常肯定。


    女人悻悻一笑,微微移開眼。


    忍住!


    保持微笑。


    **


    而此刻某個將自己裹成粽子的小傢夥,像個小殭屍一樣,一蹦一蹦的在走廊跳著,準備去找蘇豫川。


    路過樓梯口卻看到樓上的兩個人,他立刻趴在一邊,認真看著。


    四叔真不地道,連衣服都不給我拿,居然在這裏「約會」漂亮阿姨。


    ------題外話------


    莫名有種小侯爺會壞事的錯覺【捂臉】


    小侯爺:不會,我就隨便看看而已!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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