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事件,小傢夥足足記了一周的仇,直到蘇侯準備去出國,他都沒理自己,任憑蘇侯怎麽哄他,給他買玩具,都不給他什麽好臉色。


    而他即將要出國了,逗留時間不短,和兒子「冷戰」,可能要持續到出國,這讓他很不舒服。


    蘇豫川帶著蘇易安、蘇希安在國外生活,蘇希安身子比蘇侯那時候好多了,不過也需要經過幾次手術,好好改善一下身體,這次也是要做一個心肺手術,危險很大,蘇侯打算去國外看看她。


    蘇豫川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他也不放心。


    臨走前一晚上


    蘇慕言小朋友洗完澡,擦幹身子,任由著溫言笙幫他塗抹小兒潤膚露,小傢夥手中抓著小黃鴨,一臉愜意享受。


    蘇侯看著他微眯著眼睛,一臉大爺的模樣,無奈一笑。


    臭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挺會享受的。


    「希安的手術都安排妥當了嗎?需不需要讓外公幫忙再聯繫一些專家啊?真想去看看她。」溫言笙原打算一起過去的,但是蘇慕言太小,光是飛機就要坐八九個小時,他可能會吃不消。


    讓她孩子丟在盛都,隨蘇侯出去,她捨不得,要是帶著他一起,可能不是去照顧蘇希安,而是去添亂的。


    「豫川說安排好了,當地時間23號下午手術。」蘇侯正低頭整理行李,「專家方麵不用擔心,幾個月前就聯繫好了。」


    「嗯,外公挺擔心的,不過他的身子承受不了這麽長途的飛行,剛剛還給我打電話抱怨這事兒。」


    溫言笙幫小傢夥擦完身子,他已經沉沉睡著了,溫言笙打算將他手中的小黃鴨從他手中抽出來,小傢夥力氣很大,偏是不肯,沒辦法,隻能讓他抱著睡覺。


    她就怕他塞到嘴裏亂啃,畢竟是塑膠的,不衛生。


    她正打算將他放置到床上,蘇侯幹咳兩聲,「放小床上吧。」


    這段時間,他一直睡在他們兩人中間,怪不舒服的。


    溫言笙知道他在想什麽,小臉有些紅,還是將孩子放在了一側的小床上。


    「我幫你收拾行李,你先去洗個澡。」溫言笙從他手中接過折了一半的衣服。


    「笙笙,我要走一周多。」蘇侯伸手將她抱住,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溫,一點點入侵,溫熱卻略顯灼人的唿吸,在她臉上輕輕滾動。


    「嗯,照顧好自己。」


    蘇侯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住。


    「孩子還在這裏。」溫言笙的唇邊染上屬於他的熱度,熱辣滾燙。


    「他睡著了,沒關係,我們動靜小一點。」蘇侯低聲笑著,輕柔得撬開她的唇齒。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身子緊緊按向自己,溫言笙剛剛陪兒子洗了澡,沒穿內衣,擠壓在他的胸口,那種莫名窒息感,帶著讓人心悸的快感,她身子微微發顫,伸手扶住他的腰。


    蘇侯還穿著上班時的白襯衫,黑褲子,隔著衣服,她也能清晰感覺到那種要命的灼熱感。


    「笙笙——」蘇侯在這時候咬著她的耳朵,低聲叫她名字。


    溫言笙餘光瞥見小傢夥熟睡的臉,戳了戳他的胸口,「別在這兒。」


    「那一起去洗澡。」蘇侯半摟半拖著將人拉近了浴室。


    **


    一番雲雨


    溫言笙出來之後,真的是腰酸背痛。


    蘇侯這人平素十分克製,但是在那件事上,卻非常不克製,溫柔又強勢,溫言笙極少在這種事上遭罪。


    可是這次不同。


    一開始就被他按在了牆上,後背抵著冰涼的瓷磚,疼得差點支離破碎,結果在浴缸中,某人又要了一次,說是浴缸硬,怕膈著她,讓她在上麵。


    溫言笙極少嚐試這樣的姿勢,又是在浴缸中,難度極大。


    某人是挺享受的,她倒是腰疼得不行。


    而且孩子還在外麵睡覺,她還得克製著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都不敢叫出聲,倒是把她憋得不行,嘴唇都咬幾顆血珠。


    「怎麽樣?我給你揉揉?」蘇侯看她扶著腰,忍不住笑出聲。


    「假好心。」溫言笙拍開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


    「睡吧!」蘇侯扶著她上床。


    隻是兩人身子靠到一起,溫言笙身子軟成一團,蘇侯則渾身僵直……


    「不要了!」溫言笙腰實在疼得離開。


    「嗯——」蘇侯心口不一的應著,捏著溫言笙的小巴,加深這個吻。


    浴室空間狹小,加上兩個人都克製著,難免有些不盡興。


    她整個人被蘇侯壓在床上,蘇侯身上滾燙,剛剛洗完澡擦幹身體,身上又是一層薄汗,混在著他的味道,溫言笙招架不了。


    蘇侯這個年紀,總是如狼似虎,加之剛剛開葷,就開始茹素,這要起來,總是不知節製。


    「要不把孩子抱到保姆那邊……」蘇侯吻著她眼下的淚痣,誘哄著他,有這個小傢夥在這裏,肯定施展不開。


    「我……」溫言笙欲言又止。


    「我要離開一周,可能時間更長……」這得取決於蘇希安的術後恢復情況。


    「那……」


    「吱呀——」尖銳的聲音劃破曖昧旖旎的氣氛。


    「砰——」一隻小黃鴨從砸在蘇侯胳膊上,在大床上滾了幾圈,落在地上。


    蘇侯下意識抬頭看向小床,那小傢夥不知何時醒了,正樂嗬嗬的看著自己。


    溫言笙直接推開蘇侯去看孩子,以為他尿了。


    最後


    蘇侯離開的前一夜,還是自己裹著被子睡的,因為自己媳婦兒已經被某個小傢夥霸占了。


    蘇慕言這孩子喝母乳的時候,就非常霸道,生怕有人要來和他搶吃的,吃得非常賣力,還伸手緊緊扯著溫言笙的衣服,護住食物。


    尤其是蘇侯靠近的時候,反應最為強烈。


    後來蘇侯分析了一番,估計是有幾次他想要喝奶,奶水吸不出來,沒辦法,就讓蘇侯代勞了,這小傢夥當時就在邊上,肯定是看到了。至此之後,每次喝奶就把蘇侯當賊防。


    他人前笑嗬嗬,可是骨子裏卻藏著一股子霸道勁兒,就比如現在,自己抱著溫言笙睡覺,就不讓蘇侯碰他。


    蘇侯已經決定了,等他再大一些,立刻把他踢出自己房間。


    **


    蘇侯之前打算在國外待一周,這是建立在蘇希安手術最順利的情況下,沒想到原本13個手術,持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而且中間還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手術結束之後,有醫生直接累癱在手術室內。


    她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五天,才轉到普通病房。


    蘇侯肯定不能在這時候走開,這邊有兩個孩子,要是身體健康,蘇豫川一個人照顧,定然不會出問題,但是蘇希安這邊離不開人,他也不放心蘇易安獨自留在家,蘇侯肯定得多留一陣兒。


    蘇希安轉入普通病房的隔天一早,蘇侯送蘇易安去上學,順便買了早餐去醫院,卻沒在病房內看到蘇豫川。


    「打擾了一下,請問你知道這間病房的先生去哪兒了嘛?」蘇侯詢問過來查房的護士。


    「剛剛看到那位先生往樓梯口去了,晚上小朋友發了一次高燒,他一夜沒睡,身體肯定熬不住。」


    蘇侯看著睡得昏沉的蘇希安,放下早餐,留了蘇家人守在病房,就出門去尋找蘇豫川。


    在自動販賣機對麵的長椅上看到他正喝著咖啡。


    蘇豫川餘光瞥到人影,偏頭看了一眼,眼底俱是紅血絲,「來啦——」聲音幹啞粗糙。


    「聽說希安昨晚發了一次高燒?守了一夜?」蘇侯走到自動販賣機槍,買了一杯牛奶,徑直坐到他身邊,「你已經在醫院守了六天了,今晚我守夜。」


    「你的身體還是還是別熬夜比較好。」蘇豫川喝著咖啡,「我本身就是醫生,出現一些突發狀況,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守夜是最好的。對了,今天還和二嫂打電話?」


    這個點國內正好是晚上六七點。


    蘇侯知道他想岔開話題,隻是一笑,「迴頭再說吧。」


    「慕言還是不理你?」蘇豫川從蘇家人口中得知「打屁股」事件,倒是悶笑出聲。


    沒想到腹黑的蘇侯爺,也有拿人沒辦法的時候。


    「沒想到那小子脾氣挺大的。」蘇侯無奈一笑,以前天天見麵,倒是不覺得想念,離開這幾天,除卻想老婆,就是想兒子,「年紀不大,還挺記仇的。」


    蘇侯和溫言笙視頻,肯定想看兒子,沒想到那小傢夥,不是拿後腦勺對著他,就是用屁股朝著他,根本不帶正眼看他的。


    「記仇?」蘇豫川輕笑,「隨你。」


    蘇侯無奈,怎麽就隨他了。


    「既然今晚你守夜,那現在你迴去休息吧,傍晚接了安安,陪他吃了晚飯再過來,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久病成良醫,這邊你不用擔心。」


    蘇侯從他手中奪過咖啡,將牛奶塞到他手裏,「喝完牛奶,迴去睡覺,咖啡這東西少喝!」說完起身離開。


    半瓶咖啡落入垃圾桶內,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蘇侯直接離開,都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蘇豫川低頭看著牛奶,抿嘴一笑,淺淺嚐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


    蘇侯在國外待了大半個月,直到蘇希安的病情穩定才確定迴國。


    他下飛機的時候,盛都這邊已經是淩晨兩點半,飛機經停一站,加上晚點,耽誤了不少時間。


    蘇侯取了行李,走到機場大廳的時候,除卻工作人員,隻有零星幾個人在走動。


    周圍靜得不可思議。


    夜色昏沉,涼薄如水,機場冷氣十足,蘇侯指尖都是涼透的。


    「呀呀——」忽然一道清脆的小奶音劃破沉悶的夜色,蘇侯心下一動,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就瞧著不遠處站著幾個人,正中間的女子抱著孩子,小傢夥肉唿唿的小手,不停朝他招唿著。


    溫言笙偏頭不知和孩子說了什麽,小傢夥咯咯直笑。


    蘇侯快步走過去,「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接機嗎?」


    「慕言,爸爸迴來啦,是爸爸——」溫言笙不理會他,仍舊和兒子說話。


    蘇慕言咬了咬小嘴兒,忽然朝著蘇侯伸出了小手,眼底有些愜意,估計是怕被拒絕,那小眼神,可憐得緊。


    因為熬夜的緣故,眼底還氤氳著一層水汽,估計是剛剛打了個哈氣。


    蘇侯笑著將他一把摟到懷裏,小傢夥身上太暖,像是能驅散他心底所有的寒意,整個人都瞬間溫暖起來。


    「想爸爸了嘛?嗯?」蘇侯不知為何,眼睛脹痛,就連鼻子都有些酸澀感。


    「唔——」小傢夥不會說話,往他脖子上蹭了蹭,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小口,趴在他肩上,小手摟著他脖子,不肯撒手,直到上車,都沒鬆開。


    這是蘇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他這麽近。


    他困極了,趴在蘇侯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接機嘛?」蘇侯這時才騰出手,握住溫言笙的手,扣在手心。


    「在家等得太著急了。」溫言笙往他身邊挪了挪,側靠在他肩頭。


    「怎麽把孩子都帶來了?」蘇侯低頭看著小傢夥,眼底說不出的柔軟。


    「你出國的第二天,爸媽就過來了,我媽知道你打他屁股的事情,就和他看玩笑說,看吧,讓你不理爸爸,把爸爸都氣跑了。」溫言笙淡笑著,「我媽是隨口一說,這孩子好像聽懂了,當時就咬牙哭出了聲。」


    蘇侯垂眸看著兒子,似乎不敢相信是他會做的事情。


    「那我和你視頻,他還不理我?」總是拿屁股對著他。


    「別扭唄,前兩次你發視頻過來,他眼睛都哭紅了,一到你下班時間,就吵吵著保姆抱他出去,就在大門口轉悠,估計在等你迴家吧。」溫言笙伸手將小傢夥額前的軟發撥到一邊。


    蘇侯胸口滾燙熾熱。


    「我早上就和爸媽說,你要迴來,我打算去接你,小傢夥賴著我整整一天,就連午覺都沒睡,就這麽巴巴盯著我,眼睛都熬紅了。」溫言笙無奈一笑,「剛剛在車上等你的時候,一直打瞌睡,我都哄他睡了,他一聽到我的開門聲,當時就驚醒了。」


    「平時睡得和死豬一樣,早上就叫不醒,這會兒倒是警覺。」溫言笙無奈一笑。


    「你剛剛要是不抱著他,信不信他當時就能哭出來。」溫言笙半開玩笑。


    蘇侯低頭吻了吻他的眉角。


    嗯,是他兒子,沒錯了。


    「唔——」蘇慕言挪了挪身子,估計是睡姿不舒服。


    「慕言,媽媽抱……」溫言笙知道蘇侯趕飛機,肯定累了。


    小傢夥小手緊緊扯著蘇侯的衣服,打死不肯鬆開。


    **


    蘇家大宅


    蘇侯迴去的時候,方芷和溫修儒穿著睡衣,正在客廳。


    「可算是迴來了,一直給你燉著湯,喝點兒再睡,我和你爸先迴屋了。」方芷打著哈氣。


    他們夫妻迴屋,蘇侯才聽下人說,蘇侯飛機原本夜裏十二點半到盛都,溫修儒從九點多就燉湯了,兩人守到現在,確定他平安迴啦,方才離開。


    「我去幫你盛湯,再炒個菜,你把慕言放下,洗個澡再下來。」蘇侯這趟飛機,歷史太長,飛機餐他肯定吃不慣。


    「不用麻煩了,我不太餓。」


    「沒事,很快的。」溫言笙催他上樓。


    蘇侯到了房間,準備將蘇慕言放到床上,卻發現他的小手怎麽都不肯鬆開。


    「慕言,乖,鬆手——」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襯衫。


    「嗯——」小傢夥不樂意了,秀氣的眉頭,蹙成一團,越擰越緊,眼看著就要醒過來了。


    「鬆開,慕言——」蘇侯輕聲哄著他。


    哄了幾分鍾,小手非但沒鬆開,反而越扯越緊。


    蘇侯試過強行把衣服扯出來,差點把他吵醒,沒辦法,他隻能用了一招「金蟬脫殼」。


    將衣服直接拖了下來。


    小傢夥抱著衣服,倒是睡得香甜,蘇侯抿嘴一笑,轉身進入浴室。


    ------題外話------


    卡著點再更新一章,真的累癱了,我要去睡覺了,不知道這會兒還有多少夜貓子沒睡……


    大家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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