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


    車子以一種龜速,艱難行駛到別墅門口。


    「爺……」


    蘇侯抬眸,示意他別說話,手指微微一揚,讓他們都下車。


    溫言笙睡得正熟,頭枕在蘇侯肩膀處,唿吸清淺,夾雜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莫名讓人安心。


    夜幕拉開


    車窗內側暈上一層薄薄水霧,看不真切外麵的事物,隻有昏黃的燈光穿透水霧,細密揮灑進來,光線細碎,細膩溫暖。


    「唔——」溫言笙嘟囔一聲。


    「醒了?」蘇侯盡量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了她。


    溫言笙身子一僵,下意識循著聲源看過去,剛好蘇侯爺偏頭看過來,兩人實現相撞,誰都忘了先移開。


    她長得確實漂亮,雙眸輕靈,染上細碎燈光,蒙上一層水霧,看著他的時候,有些迷茫,她右眼一側有顆淺灰色的小痣,在白得通透的皮膚上,意外勾人。


    「侯爺……」她聲音有些幹啞。


    蘇侯卻忽然抬手,指尖觸碰她的眼角,微涼……


    那一刻,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她腦海中瞬間炸開了,一顆心亂成一團,她下意識往後躲,蘇侯擰眉,身子往前一些,手掌護住她的腦袋,幾乎將她整個人半圈在懷中。


    「後麵是車門,小心點。」他聲音溫潤輕柔。


    「謝謝。」溫言笙微微垂頭,不去看他。


    「你臉上剛剛有東西。」


    「嗯?」


    「有根睫毛。」


    「謝謝。」


    「不客氣。」蘇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他就是想摸她一下而已。


    他說完就抽身離開,坐在一邊,二人距離即使拉開了,但獨屬於蘇侯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卻始終揮之不去。


    「都快十點了。」溫言笙這才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徹底傻了眼,「我睡了這麽久?」


    「嗯。」


    「我和方爺爺說過了,你不用擔心。」


    溫言笙方才舒了口氣。


    「這麽晚了,山路不好走,我和方爺爺說了,今晚你就住這邊。」


    「不用了,太打擾了,我還是……」不等她說完,某人已經徑直下車,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隻能硬著頭皮先隨他下車,蘇侯身上染著寒氣,先迴房換衣服,下人領著溫言笙到客房。


    溫言笙坐在床上,思來想去,還是得迴去。


    然後某人就在監視器上,看到某個女人,躡手躡腳出了房間,在客廳來迴轉悠,趴在桌上寫了個什麽東西壓在茶幾上的杯子下,然後拿了一把車鑰匙,一溜煙就竄了出去。


    溫言笙這剛剛一腳踏出大宅,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清幽溫吞的聲音。


    「你準備去哪兒?」


    「侯爺。」溫言笙渾身緊繃,僵硬得扭過頭,活像做壞事被人抓包了。


    「想迴去?」


    「嗯。」


    「我這裏不好?」蘇侯走過去,直視著她。


    「不是……」溫言笙哪兒敢告訴他。


    自己今天已經第二次看到他心跳紊亂了,他本就身子孱弱,勾唇微笑的時候,當真誘人,恨不得把他藏起來。


    可他還是個病人啊。


    溫言笙一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頓時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那是如何?」蘇侯聲音迫近,「腳下有錢?還是我長得那麽不堪入目,你都不想看一眼?」


    「當然不是,你長得很好看。」溫言笙抬頭,就撞入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好看嗎?」蘇侯微微俯身,視線齊平,他微弱的唿吸,輕輕點點噴灑在她臉上。


    溫言笙手指扣緊車鑰匙,指甲掐得泛白,微微點頭。


    「你剛剛醒酒,開車比較危險,你要是執意迴去,我讓人送你。」蘇侯這身子,著實不能再來迴折騰。


    「嗯。」溫言笙點頭。


    「別緊張,我又不吃人。」蘇侯手指輕柔從她發間穿過,「到家給我個電話。」


    溫言笙整個人幾乎是呆呆傻傻上了車子。


    直到車子發動,她扭頭看了看後麵,方才發現,他抱著手爐的纖細身影,裹挾著夜色,更顯單薄。


    他一個人住這裏……不寂寞?


    溫言笙迴到方家,就給蘇侯發了個平安簡訊,蘇侯素白的手指輕輕在手機上躍動。


    「你何時迴鄴城?」


    「明天就走。」溫言笙這次是特意送方老迴來的,待一晚就要迴去了。


    「我何時方便過去?」


    溫言笙咬著嘴唇,打了幾個字,「過年這段時間有些忙,我已經著人收拾溫泉山莊了,再過幾天吧。」


    「麻煩了。」


    「侯爺,您太客氣了。」


    「你不用總是喊我侯爺,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你在我心裏就是長輩啊。」溫言笙說得這是實話。


    這人成熟與否並非隻看年紀,蘇侯周身那種超然物外的離世感,加上那種看透一起的淡泊,又與方老交好,溫言笙自然而然將他歸結在長輩一類。


    長輩?


    蘇侯眉頭緊鎖。


    難不成這丫頭心裏是把自己當叔叔?


    「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可以把我當哥哥。」蘇侯咳嗽兩聲。


    「哥哥?」溫言笙,「侯哥?」


    蘇侯被她氣得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侯哥?這丫頭到底什麽腦迴路。


    「你可以喊我二哥,我在家排行老二。」


    「嗯。」


    蘇侯心一橫,直接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溫言笙此刻正趴著玩手機,一看蘇侯居然直接打電話來了,莫名心慌起來?


    她蹭得從床上坐起來,瞬間接起手機,「餵……」許是剛剛一直趴著嗓子有些卡著了,說話有些啞。


    「快睡著了?」蘇侯此刻斜靠在床上,手指翻著書頁,那是她曾經讀過的那本。


    「還沒。」


    良久的沉默,周圍太安靜了,靜到溫言笙能夠聽到他的唿吸聲般。


    「在你心裏,我是長輩?我有那麽老?」


    「不是。」那純粹是對他一種尊重。


    「所以下次碰麵,你要喊我什麽?」蘇侯語氣輕快愉悅。


    溫言笙抿了抿嘴角,他聲音仿佛近在咫尺,帶著歡愉得鼓點聲,將她的心跳也帶動起來,她都能感覺到胸口那種異樣的膨脹感。


    「嗯?先喊聲聽聽,對於你說我老這迴事,我真的相當在意。」蘇侯聲音婉轉,帶著一絲誘惑。


    「要不下次……」


    「我等你。」蘇侯完全不給她放棄反悔的機會。


    溫言笙蹙眉,她真的很想將電話掛了,這人……


    分明看起來溫潤無害啊,可她卻莫名覺得他霸道得很。


    過了許久,她聽到蘇侯嘆了口氣,「今晚肩膀有點酸。」


    溫言笙方才驚覺,今晚自己枕著他肩膀,估計睡了三四個小時,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過了數十秒,她咬著牙顫的聲音,輕輕喚了一聲。


    「侯……二哥。」


    蘇侯嘴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我很快就會去鄴城,等我。」


    直到掛了電話,溫言笙腦子都有些懵,直到掛了電話,胸口還鼓鼓起伏著。


    而當晚她夢到了蘇侯在後麵追著她跑,那腿腳利落的模樣,完全不像個病人。


    而當晚蘇侯默默發了一條朋友圈。


    「春風來不遠,隻在屋東頭。」


    葉九霄半夜刷到他這條朋友群,嗤之以鼻。


    這人當真是好不要臉。


    春心萌動還非要說得如此委婉。


    做作。


    **


    翌日


    顧華灼天還沒亮就進劇組化妝,因為剛剛過年,大家似乎還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整個劇組倒是和樂融融。


    「顧姐,新年快樂。」劇組幾個演員走過來。


    「謝謝,新年快樂。」顧華灼早就準備好了紅包,雖然不多,大家也都是聊表心意。


    「謝謝顧姐。」幾人倒也不客氣,坐在邊上與她閑聊。


    「顧姐。」化妝間門被推開,白棠裹著一件淺色皮草走進來,裏麵裹著一件漂亮的小裙子,淡妝素抹,好不漂亮。


    白棠是這部電影的女三號,這段時間因為陳若冰出事,她的戲份被瀋河晏一刪再刪,所以白棠已經從女三直接躍升為女二。


    她算是老天賞飯吃那種,巴掌大的小臉,好看的挑花眼,即使剪了齊耳短髮,也自帶一股風韻,麵紅玉潤,看得出來過年期間過得十分不錯。


    「你是不是胖了?這要是不連戲,迴頭沈導得讓你減肥了。」顧華灼打趣道。


    他倆以前在部隊集訓的時候,就處得相當不錯,白棠也就二十出頭,性子活潑爽朗,在圈子裏人緣極好。


    「不可能,我早上出門還特意稱了體重,你可別嚇我。」白棠急忙招唿自己助理,給大家分發吃的。


    顧華灼卻覺得過了個新年,白棠似乎有哪裏變了。


    大家調整了一段時間,今天狀態都很好,拍攝進度穩步提升,瀋河晏自然十分高興,休息之餘,忽然有人捧著一大束花進了片場。


    「顧小姐,這是有人給您訂的花,麻煩您簽收一下。」火焰的紅色玫瑰。


    「顧姐,這肯定是某個愛慕者吧,估摸著得有99朵吧。」一旁的工作人員打趣道。


    「謝謝。」顧華灼簽了花,抱在懷中,莫名想到之前小包子打趣葉九霄不送花的事兒,難不成是他?


    過了不久,又有人陸續送來了一些小禮物,大多都是些比較實用的,甚至連加濕器都有。


    這讓顧華灼堅定了送禮之人就是葉九霄,也就他知道自己昨天迴來,鼻子幹得要出血這事兒。


    「顧姐,你今年桃花很旺哦。」白棠湊過去,有些艷羨。「和我說說唄,是哪個追求著啊。」


    顧華灼但笑不語。


    **


    劇組拍攝結束,才下午四點多,由白棠提議,大家一起去出去吃火鍋,當即獲得一致同意。


    就在演員忙著卸妝,劇組人員收拾東西的時候,又有人送來了一束碩大的藍色妖姬。


    「白棠,有你的花。」不知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白棠身上。


    白棠抱著花兒,緩步進了化妝間。


    顧華灼這會兒才明白,為何一直覺得她有地方不一樣了。


    她這神情,似乎是戀愛了。


    隻是娛樂圈但凡談戀愛都很低調,她這完全沒有藏著掖著啊,難不成就是過了個新年,自己就錯過了什麽?


    「顧姐,你收拾好了嘛?一起出去吧。」白棠已經換了衣服,正招唿顧華灼出去。


    大家對於聚餐都顯得格外興奮,助理都在外麵忙活,所以化妝間很快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我去一趟洗手間。」


    「那我等你。」白棠彎腰撥弄著那束玫瑰,饒是玫瑰艷色,卻也不及她人比花嬌。


    顧華灼失笑,準備出去給葉九霄打個電話。


    當她迴來的時候,化妝間門是虛掩的,燈光透過門縫照出來,裏麵卻傳來爭執聲。


    聲音壓得很低,顯然並不想引起大家注意。


    「白棠,我還以為外麵傳得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沒想到……」這聲音居然是陳若冰的,她不是早就迴去了嗎?


    陳若冰自從嫁到宋家之後,在劇組就和透明的人一般,大家不約而同的將她孤立起來,她也從不參加集體活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白棠聲音隨意,顯然不想和她說話。


    「那你說這花是誰送的。」


    「和你有關係嘛!」白棠悶哼,「反正不是你老公就行。」


    「你……」陳若冰這口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居然如此狐媚,學會勾引男人。」


    「若冰姐,您這話說得我就有些聽不懂了。」


    「別裝傻了,你這花難道不是薛少送的!」


    「那又如何?」白棠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若冰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你過來問我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嘛。」


    陳若冰冷笑,「你勾引我的男人,你還有理了。」


    「您和薛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都和我說了,就是沒有玩過已婚少婦,和你玩玩罷了,你怎麽還當真了,他肯定和你說過,會幫你脫離宋家吧。」


    白棠輕笑。


    「別天真了,他是什麽人,大家心知肚明,你見過他對誰認真過,你還真指望他會幫你?憑什麽啊?況且在他眼裏,你就是一雙別人穿過的破鞋罷了。」


    「白棠,我打死你!」陳若冰氣結。


    顧華灼聽到裏麵傳來東西碰撞的聲音,急忙推門進去。


    他們兩個人也沒想到這會兒會有人進來,也是齊齊愣住了,慌忙鬆開對方。


    「顧姐……」白棠被顧華灼看得莫名有些心虛。


    「怎麽著,當了狐狸精,還會不好意思,你當初從我手裏搶男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陳若冰氣得咬牙。


    宋家完了,偏生宋德不肯放她走,她想要趁著現在還在圈子裏,找個金主冤大頭幫自己,就和薛少勾搭上了。


    卻沒想到,被白棠這個小賤人挖了牆角,這讓她如何不惱怒。


    「你的男人?」白棠哂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婚內出軌,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叫囂。」


    「你這個死丫頭,你還有理了……」陳若冰衝過去就要打她。


    「行了,別打了。」顧華灼立刻擋在二人麵前,「你們是想把劇組的人都招來嗎?」


    「反正我都這樣了,招來就招來,我倒是想當著大家的麵,揭穿她的真麵目,平時裝得和個白蓮花一樣,這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在這個圈子裏,但凡上位的,有幾個幹淨的。」


    白棠哂笑。


    「你有本事把人招來啊,我和薛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傳出緋聞,那也沒什麽,可是你一個已婚的人,卻來摻和這種事,你若不怕被人唾棄,你就盡管往外捅。」


    她口氣,是顧華灼從未見過的乖張,有恃無恐。


    「你個小婊砸。」陳若冰氣得渾身發抖。


    白棠輕笑。


    「薛少是什麽人,大家心裏都清楚,我倒想看看,你能在他身邊待多久,總一天也會有個女人,指著你鼻子,讓你滾!」


    「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當狐狸精的潛質。」


    「做狐狸精有什麽要緊的,最重要的是贏,顯然我贏了,你可以滾了!」白棠咬牙。


    陳若冰氣得將一側的凳子踹翻在地,揚長而去。


    整個化妝間氣氛頓時變得格外詭異。


    「顧姐……」白棠想要和她解釋什麽,可是張了半天嘴巴,卻又無從開口。


    「走吧,大家估計在外麵都等急了。」


    **


    顧華灼拿了外套,徑直往外走,剛剛到外麵,寒風襲來,她的心地仿佛破了個大口子,很冷。


    在她心裏,白棠算是圈子中為數不多的幹淨女孩兒,她看人從未走過眼。


    可她居然和陳若冰搶男人,陳若冰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能和她勾搭在一起的人,定然不是好人。


    白棠年紀輕,又漂亮,有演技,還參與了瀋河晏的電影,前途一片大好,為何要和那樣的人勾搭在一起。


    顧華灼坐上自己的保姆車,助理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顧姐,你沒事吧。」


    翟敏還在家陪孩子,要等初七才會到盛都。


    「沒什麽?」她低頭準備百度一下那個薛少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顧華灼名麵兒上有顧家與汪家護著,背地還有葉九霄撐腰,自然不會接觸到圈子外的那些蠅營狗苟。


    助理餘光瞥見她輸入的字符。


    「顧姐,您知道白棠那事兒?」


    顧華灼挑眉,「怎麽?你們都知道?」


    「薛少嘛,您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可能您不是很清楚,這薛少本名薛孝全,是個超級富二代,與女明星傳緋聞的速度,比他換衣服還勤快。」


    顧華灼嘆了口氣,「還有呢?」


    「他和白棠在過年期間被人拍到過一次,兩人去南邊度假了,照片不太清晰,兩人都沒什麽動靜,這消息很快就被別的新聞蓋過去了。」


    「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圈外人不懂,這圈子裏的人,大家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這薛少前段時間和陳若冰打得火熱,圈子裏不少人知道,白棠這是撬了陳若冰牆角,還這般明目張膽,今天拍戲的時候,我多怕這兩個人直接打起來啊。」


    「已經打起來了。」顧華灼捏著眉心。


    「你看到了?」助理愕然。


    顧華灼微微點頭。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說得一點不假!」助理無奈搖頭。


    顧華灼倒是已經百度出了這位薛少的資料,說真的,她到盛都有段日子了,也參加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晚宴,對他卻全無印象。


    可他這張臉,卻讓他莫名熟悉。


    「他前段時間,不知怎麽了,娛樂新聞都沒了他的消息,有人說他是做錯事,被他爸禁足了,也有人說他去國外度假了。」


    「也就過年這段時間剛迴來,就上了兩次頭條,挺厲害的。」助理咋舌。


    「我怎麽覺得他有些眼熟?」顧華灼卻能肯定,現實中,她並未見過這個人。


    「肯定眼熟啊,六年的一樁轟動全國的迷奸致死案,他順利開罪,被從輕發落,辯護律師就是之前在網上被人口誅筆伐的程陽律師。」


    「薛孝全就是當年案件的主謀!」


    顧華灼心髒倏然一緊。


    ------題外話------


    不知道這個案件,大家還有木有印象啊,我好像一直都在默默挖坑中……


    不對,我已經在慢慢填坑了,真的在填坑了【捂臉】有些伏筆和線索比較細碎,所以坑得慢慢填(*/w\*)


    如果大家一直追我的文,應該會知道,我文中會有一些取材現實改編的東西,這個案子,就是其中一個。


    *


    關於爆更的問題,我在這裏統一說一下,可定會有的,所以不用一直催哈,我每天都在存稿子,就等著到時候給你們奉獻更精彩的內容,所以不要太著急哈,嘻嘻


    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給月初打賞的花花鑽石和書幣,謝謝大家(*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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