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屏風遮擋,樓下的人,壓根看不到上麵的情形,隻是那屏風設計,卻足夠葉九霄將樓下所有人盡收眼底。


    陳若冰穿著黑色長款禮服,挽著宋德的胳膊,舉止大方得體。


    其實她心裏緊張得很,出席拍賣會的人雖然不多,卻都是以前她極盡想要攀附的人,宋家這事兒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看他們的目光,格外古怪。


    「宋總,您也來了!」有熟人打招唿。


    「是啊,聽說這次有幾樣拍品很不錯。」宋德嘴角掛著官方性的微笑。


    「確實有好東西。」那人目光落在陳若冰身上,「都說宋總找了個小嬌妻,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啊!」


    「本來不想這麽快公開,這不沒辦法嘛!」


    「那些記者就是太無聊了。」


    「前幾日她看上了這次的一樣拍品,我就想著帶她過來看看。」


    「看樣子我很快就能喝到宋總的喜酒了。」


    宋德隻是笑著。


    樣子還得要做的。


    陳若冰隻一個勁兒微笑,她哪兒會不知,這些人到底是如何看她的。


    這次拍賣會是她和宋德第一次出席公開場合,也算是小試牛刀,先在人前露露臉,把這風兒傳出去,以後他倆出席西門家的晚宴,也不會引起那麽大的轟動。


    **


    蘇侯端起茶杯,抿了口熱茶,「一樹梨花壓海棠!」


    「嘖……」蘇侯咋舌,看著下麵的二人。「這宋總一把年紀了,為了配合這小嬌妻,倒也下了一番苦功。」


    「怎麽說?」葉九霄挑眉,手指摩挲著茶盞,微微側頭看著蘇侯。


    「你何時見他穿過那麽鮮亮的顏色,那個色係的西服,不適合他。」蘇侯眯著眸子,「他這番模樣,倒是有點兒……」


    「嗯?」


    「老黃瓜刷綠漆;八十老太穿紅衣——裝嫩!」


    葉峰葉宇站在葉九霄身側,差點笑出聲,這侯爺真是……


    愛說大實話!


    葉九霄無奈一笑。


    「不過現在的社會,倒是挺流行這種年齡差的戀愛。」蘇侯手指撫弄茶杯,「老牛吃嫩草,枯樹發新芽,也算第二春。」


    葉九霄咳嗽兩聲,差點破功!


    果然不能和這傢夥待在一起。


    簡直是對他自製力的一種巨大考驗。


    「對了,第二春又叫什麽來著?」蘇侯側目看著葉九霄。


    葉九霄快繃不住了,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應該叫梅開二度吧,這小嬌妻這麽嫩,宋德也快五十了吧,沒想到還有這精力。」


    葉九霄喝了兩口水壓壓驚。


    「拍賣會要開始了。」


    蘇侯方才將目光落在台上。


    他斜靠在座椅上,抱著手爐,身上裹著厚重的披風,不時打著哈氣,似是要睡著。


    「待會兒到這個了,喊我一下。」蘇侯指著拍品名目上一件物品。


    一條紅寶石項鍊,八位數起跳,看著那內容介紹,應該有不少人盯著。


    隻是……


    蘇侯母親早逝,又沒女朋友,更沒女性朋友,拍這種東西做什麽?


    「蘇侯。」葉九霄琢磨半天,緩緩開口。


    「嗯?」蘇侯慵懶挑眉。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侯眉眼輕挑,「和我家那幾隻鳥?」


    葉九霄無語,「那你拍這種女性首飾做什麽?」


    「這個項鍊,名字不錯。」


    葉九霄瞥了一眼。


    愛的守護!


    這名字……


    挺俗氣的!


    不過許多首飾項鍊,都喜歡取什麽天使之淚、天使之心這類的。


    「你要守護誰?」葉九霄伸手扶著眉骨。


    「葉九霄,你現在這幅八卦的模樣,很像那些嘴碎的三姑六婆!這是送給柚柚的,過幾天她不是過生日嘛,本來想送她幾隻鳥的,後來想想,小姑娘應該不喜歡這些……」蘇侯頓了一下。


    葉九霄悶笑,送鳥?


    西門會把他直接踹出去吧!


    「無意中看到這東西,覺著不錯,也有收藏價值。」


    「讓人幫你拍迴去就行,何必親自來。」葉九霄是真怕他這身子骨受不住。


    蘇侯微微一笑,「柚柚這病,我幫不上什麽忙,本來就是病秧子,總希望她能更好,我能為她做得不多,總不能事事假手於人,親自過來,更有誠意,也希望她這次手術能徹底好了,也不枉費我拖著這殘破的身子,專程給她買禮物!」


    葉九霄目光微微一暗,側頭看著台下。


    蘇侯,還是一如往常,雖然腹黑毒舌,卻也比尋常人更加溫柔細膩。


    **


    貴重的拍品,都集中在後半段。


    很快便到了蘇侯一直想要的那個項鍊。


    「這是上世紀的紅寶石項鍊,做工精細……」主持認真講解,「這守護之心上鑲嵌得寶石絕對是上乘佳品,競拍價2000萬!每次加價100萬!」


    陳若冰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項鍊就要兩千萬!


    「就這個吧。」宋德壓低聲音。


    他倆這次過來,一方麵時候初次露個臉,另一方麵也是變相的「秀恩愛」,打破外界說他倆隻是純粹床伴情人的關係,拍下一件價值不菲的物品送給陳若冰,昭顯宋德對她的疼惜愛護,同時也在眾人麵前好好露個臉,一舉兩得。


    陳若冰點點頭。


    「2100萬!」宋德舉牌。


    「2200萬!」有人開始舉牌。


    「2300萬!」宋德一次次舉牌。


    這條項鍊,已經加到了2800萬。


    說真的,已經差不多了。


    「2800萬一次!」主持人笑著,「看樣子宋總對這條項鍊誌在必得啊!」


    「若冰很喜歡。」宋德握住陳若冰的手,看著就像萬般恩愛的夫妻。


    陳若冰手指微微發抖,身體下意識抗拒,宋德攥緊她的手,嘴角含笑。


    「宋總是真的很愛陳小姐啊,真是讓人羨慕。」主持人說著客套話,「若是無人競拍,我看這條項鍊非宋總莫屬了!」


    「2800萬第二次!」


    眾人也知道宋德此舉是為了什麽,說到底還是要給他麵子,也就無人再次舉牌。


    葉九霄側頭看著還在閉目養神的蘇侯,「還不拍?第二次了。」


    蘇侯慵懶的抬著眼皮,示意身側的人下去。


    「5200萬!」


    忽然有人開口!


    舉著的號碼牌是2號!


    眾人徹底傻了,這翻了快一倍啊,這項鍊雖然好,卻也不值這個價啊。


    宋德徹底愣了,舉牌的是個穿著西裝的普通男子,明顯是某家的下人,目光觸及到他領口的繡字,宋德手指猛地攥緊。


    蘇家的?


    主持人也傻眼了。


    對於這條項鍊來說,可是天價了啊。


    「5200萬,有人要嘛!」主持人一臉緊張。


    宋德咬牙,看著項鍊被人拍走。


    剛剛還如沐春風,此刻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戲謔。


    **


    葉九霄悶笑,「噯,你這價錢加得有點狠啊。」


    「難不成一點一點加價和他玩?」蘇侯輕笑,「沒那個功夫,麻煩!」


    「直接出個他要不起的價,省事兒!」


    葉九霄抿嘴一笑,低頭看著手中的拍品清單,目光落在最後那枚戒指上。


    宋德早就想好要那條項鍊了,此刻被人橫刀奪愛,說什麽他也得找迴麵子,隻是剩餘的拍品著實不多,除卻幾件古董,隻剩一枚戒指。


    說什麽,他也得將戒指拿下。


    不然豈不是太丟人了。


    「接下來是我們今晚的最後一件拍品,這枚戒指是由世界頂級設計師親自設計,和著名珠寶公司聯合打造,上麵鑲嵌得鑽石珠寶……」主持人說了半天,「競拍價1000萬,每次競拍100萬!」


    眾人也都看出來,宋德誌在必得,一開始有人還舉了兩次,宋德每次都直接壓了兩三百萬,也就沒人舉牌了。


    「葉宇!」葉九霄挑眉。


    「嗯!」


    葉宇立刻拿著號碼牌走下去。


    「2300萬!」葉宇聲音一出,宋德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今晚到底是怎麽了!


    別的拍品也不這樣啊,怎麽一到他這裏,就總是有人在最後時刻截胡!


    雖說是拍賣,但是大家都是熟人,看著有誰特別想要,除非有仇,不會故意抬價,權當送個順水人情,誰家也不缺這幾個項鍊戒指。


    宋德臉漲得通紅,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看到葉宇,氣得牙癢癢。


    剛剛來的蘇家人,他得罪不起,怎麽葉九霄的人也來了。


    「2400萬!」宋德艱難的舉著牌,看著葉宇。


    「2500萬!」葉宇淡定非常,胸有成竹。


    「2600萬……」宋德瞪著葉宇,像是要把他生吞了。


    隻是葉宇遲遲未曾舉牌,主持人也憋了一身冷汗,「2600萬第一次,2600萬第二次,2600萬……」


    「2700萬!」葉宇幽幽開口。


    宋德氣得吐血,「你……」


    「宋總,你還要嗎?」葉宇端著一副精英的笑臉。


    「2800萬!」一字一句,像是從他牙齒中蹦出來的。


    **


    此刻樓上的蘇侯,艱難抬著眼皮看戲,「葉九霄,你真是夠壞的。」


    「我有嗎?」葉九霄哂笑。


    「你瞧你把人家氣得,一把年紀了,你還折騰他。」


    「你剛剛不也把他氣得半死。」葉九霄哂笑,「彼此彼此。」


    「我隻是給了他一刀,一次暴擊而已,你這分明就是一直往他心口捅刀子啊!還一下接一下的,不人道,不知道尊老愛幼。」


    「你還和我談尊老愛幼?」葉九霄摩挲著下巴,「你喜歡一刀斃命的玩法,不夠刺激,還是這樣比較好玩,看著他垂死掙紮的模樣,那感覺,還真不錯……」


    蘇侯無語,「果然是禽獸!」


    「而且……」葉九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邪魅乖戾,「他不是想來蹭個熱度,將陳若冰介紹出去嗎?我就讓他好好露露臉!」


    蘇侯無奈搖頭,「禽獸不如!」


    「這樣競價,他就不得不一次一次舉牌,若是此刻放下,沒麵子,周圍都是熟人,他隻能硬著頭皮往上沖。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挺好玩的!」


    「非我族類!」蘇侯搖頭。


    葉九霄笑而不語!


    **


    而樓下的競拍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宋德此刻的心理確實和葉九霄想的一樣,此刻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若是他退了,肯定會淪為眾人的笑柄,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隻是價格越來越高,已經遠遠超出了宋德預期。


    眾人都興致盎然看著這處鬧劇。


    這葉九霄分明是故意的,這價格已經高得有些離譜了。


    此葉宇接了個電話。


    「宋總,我們爺說,既然您這麽喜歡這枚戒指,他就不得奪人所愛了,送給您了,祝福您和未來的宋夫人,百年好合!打擾了!」說著居然轉身走了!


    宋德傻了!


    所有人都傻了!


    居然就這麽走了!


    玩他呢!


    和他嗆了這麽久,愣是拍出了快4000萬的天價,一點點給他加碼,這人莫不是瘋了!


    「既然九爺退出,那這枚戒指,理所應當屬於宋總!」主持人後背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恭喜宋總!」


    宋德臉色已經難堪至極。


    這個葉九霄,耍猴呢!


    **


    蘇侯倒是有些不解,「你不是喜歡那戒指才拍的?怎麽不要了。」


    「一直在琢磨,送什麽戒指可好,剛剛聽那人解說,我決定自己迴去設計,然後找人鍛造,必須獨一無二。」


    「那你還……」


    「好玩啊!」葉九霄哂笑。


    「無聊!」蘇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過,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倒也真的不錯!


    宋德雖然成功拍了一樣東西,也成功在所有人麵前露了臉,但是這臉已經徹底沒處放了,完全被葉九霄按在地上踩啊。


    一點麵子都不給!


    眾人看他活像個跳樑小醜。


    宋德取戒指的時候,看到有人將之前那條項鍊打包好往樓上走,他方才抬頭看著二樓,估摸著葉九霄也在二樓,便在樓梯口等著。


    他想知道,到底是蘇家誰剛剛和自己作對。


    葉九霄和蘇侯下樓的時候,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看到宋德在下麵,也是有些詫異


    「原來葉九爺和侯爺親自來了。」宋德抿嘴笑著,心裏卻恨毒了這兩人。


    怎麽說也是他們的長輩,居然這般不客氣!


    「宋總,恭喜。」葉九霄眉眼依舊銳利,神情淡漠非常。


    陳若冰看到葉九霄,詫異許久,瞧著宋德這幅嘴臉,也知道兩人地位的差距,暗自懊悔,當時怎麽沒在葉九霄身上多下點功夫,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還是九爺您太客氣了。」


    「成人之美,理所應當!」葉九霄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又把宋德氣得吐血!


    蘇侯抿嘴一笑,這廝當真好不要臉,人家和他客氣,他居然真的應了。


    「若是早知道九爺喜歡,我就不搶了。」宋德手指攥緊,這個葉九霄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現在知道也不遲,不知宋總可否割愛?」葉九霄挑眉。


    宋德一愣!


    蘇侯憋得辛苦,臉漲得微紅。


    「九爺,這……」好幾千萬拍來的東西,割愛?他也不可能要葉九霄給他錢啊,這不等於白送嘛!


    這人是強盜嘛!


    「宋總難不成是說著玩的?」


    「這個……」


    「算了,葉某人不強人所難。」


    「如果九爺您真的喜歡,那我……」


    「我先謝過宋總了,葉宇,還不把戒指接過來,宋總,真的太謝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德和陳若冰徹底傻了!


    這是明搶吧。


    「九爺,這戒指我女伴挺喜歡的,恐怕……」這簡直在他心上用刀割啊。


    「宋總是在耍我嘛,又說可以割愛,此刻又捨不得了?」


    「當然不是!」


    「你放心,我會讓人把錢打給你的。」


    「九爺,您這就太客氣了。」


    「說起來之前宋雨連做錯事,您說會登門致歉,我也沒等到您啊!」


    宋德臉色一白,「我最近有點忙,所以……」


    「哦,有個嬌妻,自是忙的!」


    「九爺,那這戒指我送您,權當賠罪!」


    「那我不客氣了,葉宇!」


    葉宇走到陳若冰麵前,「陳小姐?」


    陳若冰手指顫抖。


    葉宇直接將盒子從她手中抽出,「多謝宋總,多謝陳小姐。」


    「九爺,待會兒有空嗎?要不我做東,請您和侯爺……」宋德已經大出血,卻還得和他們打好關係,已經氣得麵紅耳赤。


    「我們還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謝謝宋總的禮物。」葉九霄側頭看著蘇侯,「走吧!」


    蘇侯憋得辛苦,這廝當真是不要臉。


    這壓根就是強盜啊,還明著搶。


    宋德今晚遇到他,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待二人離開,宋德腦子暈暈的,陳若冰立刻扶住他,「藥呢……」


    這宋德一口藥都沒送到嘴巴裏,就直接昏死過去!


    今晚這事兒著實太刺激。


    **


    清吧內


    西門從外麵匆忙趕來,聽說這事兒,笑得差點昏過去。


    「葉九霄,你丫厲害,我聽說宋德是被擔架抬出酒店的,你丫已經把人氣得跳腳了,後來又明著搶東西,你丫是土匪啊!」


    葉九霄挑眉,「是他自己說要送我的!」


    「人家就是和你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


    「我這不是和你學的嗎?」葉九霄輕笑,「當日你在人家年終慶典上,不也這般不客氣,把人家的客套話當真了。」


    西門嘿嘿一笑,「這麽說的話,還是我這個老師教得好,你這個學以致用,學得不錯!哈哈……解氣!」


    「這個!」蘇侯將首飾盒遞出去。


    「什麽?」西門接過,打開,「你送我這個幹嘛,我特麽的又不戴項鍊!」


    「你腦子進水了啊,這是給柚柚的生日禮物。」


    「我就說嘛,這東西也不適合我啊!」西門合上首飾盒,「當天你不過去?」


    「那天需要針灸,不知道後麵還有沒有力氣出門,先把禮物給你。」蘇侯打了哈欠。


    「我多出來走動走動,對你身體有好處!你看看這清吧內,不少美女,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西門還惦記著之前和方老說的事,給蘇侯找個女朋友。


    蘇侯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西門咋舌。


    忽然瞥見一個姿色不錯,立刻走出去。


    直接將一張卡拍在她麵前,「一百萬!」


    那女人一愣,「這個……」女人一笑,「先生真大方!」


    「看到那個人了嘛,去給我勾引他!」


    「哈?」女人一愣,繼而一笑,「好的!」她捏著卡就朝著蘇侯走過去!


    蘇侯聞著那濃厚的脂粉味,微微蹙眉,睜開眼。


    「帥哥,我能在這裏坐下嘛!」女人穿著緊身黑色裙子,身材玲瓏,聲音嬌嗔。


    「誰讓你來的?」蘇侯擰眉。


    「那位先生!」女人一笑,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吧檯點酒的西門。


    「多少錢?」


    「一百萬呢!」


    「我給你兩百萬,睡了他!」蘇侯說完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便拿出支票讓他簽。


    這女人捏著支票,樂瘋了,立刻朝著西門跑過去!


    這女人怎麽衝著自己笑得花枝亂顫!


    「帥哥——」


    「你這是幹嘛!」西門端著雞尾酒,看著這女人笑得嫵媚,心肝一顫。


    「帥哥,要不今晚我陪你吧,如何?」女人伸手去勾他的領帶。


    西門立刻躲開,「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而且,我不是讓你去勾引他嘛……」


    「我忽然發現,我對你一見鍾情,你才是我的真愛!」女人衝著他擠眉弄眼!


    西門瞥見蘇侯那張腹黑的臉。


    臥槽——


    這是什麽操作!


    「我的媽,救命!」西門連酒都不要了,急忙跑開,生怕這女人真的撲過來。


    葉九霄低頭悶笑。


    這波操作666……


    ------題外話------


    九爺真的是……強盜啊,而且正大光明的搶,把人都氣進醫院了,這波操作也是666啊……


    話說侯爺這波操作也是……咳咳,西門啊,你這點手段,壓根不夠看的啊!


    這個女人就是一炮灰,無視無視,哈哈……和他們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就是一路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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