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走到大坑的旁邊,看著底下那蠕動成一團的蛇群,隻覺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說不害怕是假的,就連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小孩。


    “你可以反悔喲。”寒棋然笑吟吟地走過來旆。


    小威麵無表情地看他。


    “誰讓本座那麽喜歡你呢。”寒棋然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威的頭,“當然了,有得就有失,你可以選擇不跳,不過你妹妹就必須代替你了。窠”


    小威握緊了拳頭,壓下想要拍掉那隻摸他頭的大手的衝動。之前的教訓告訴他,如果他敢這麽做,這個混蛋就會在他妹妹身上雙倍討迴。


    完全踩中了他的軟肋。


    “本座這麽好說話的真是世間難找。”寒棋然自歎道。


    如果司徒夕在,肯定噴他一臉口水。


    ——好說話你妹!像小威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就算把他丟下去,也是易如反掌。可他偏偏惡趣味地讓小威自己選。


    還是那種沒得選的選擇題。


    “三。”


    寒棋然又開始數數了,擺明就是逼著小威。


    “二。”


    小威人雖小,可也知道跳入毒蛇堆裏隻有死路一條。可是,明明害怕得不行,他卻別無選擇。


    “你說話要算數。”小威惡狠狠地瞪著他。


    之前說好的,如果他敢跳進去,他就放過他妹妹。


    “本座一向說話算數。”寒棋然說道,“所以如果你再不做決定,本座就當你反悔了。”


    說著,他又繼續數數。


    “一。”


    小威冷汗沁沁,掌心全都是汗,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喉嚨。聽到寒棋然數到一時,他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於是,他深唿吸了一下,閉上了眼,決然地跳了下去。


    “砰!”


    小威砸死了幾條蛇,可更多的蛇朝他一哄而上,刹那間,小威整個身子都布滿了蛇,密密麻麻的,讓人毛骨悚然。


    毒素蔓延,他的小臉時而白,時而青,時而黑。


    一層層的蛇,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全身的劇痛讓他嘴唇都發白,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


    昏昏沉沉之際,纏住他腰身的冰蠶絲繃緊,把他從蛇堆裏拉了出來。


    一條又一條的蛇紛紛從他的身體上落下,有幾天咬著他的肉,跟著他上來的蛇也被寒棋然掃了下去。


    “教主,有人求見。”一名下屬跑過來稟報。


    寒棋然接過下屬遞過來的信物,有些怔楞。


    信物是一塊晶瑩剔透的令牌,令牌裏刻著一條小蛇。這是冥樂教的通行令,不僅如此,此玉牌如同尚方寶劍般,見玉牌如見教主。


    世間僅有一枚。


    “帶她去本座的房裏。”寒棋然很愉悅地彎了彎嘴唇,收起令牌,對那名下屬說道。


    “啊。”那是小威壓抑不住的痛哼。


    那名下屬抬頭看了眼,小男童身上密密麻麻的牙齒洞,小臉鐵青一片,令人駭然。


    “怎麽,你留在這裏是想幫本座把他帶去寒冰潭嗎?”寒棋然眯了眯眼。


    那名下屬驚駭,連忙逃也似的離開。


    開玩笑,小男童身上可都是劇毒,除了教主,誰碰誰死。


    不過,沒想到那名小男童竟然要去寒冰潭。


    寒冰潭是冥樂教的聖地,除了教主或者教主繼承人,誰都不能進去。


    裏麵的水不僅如冰一樣冷,還可以壓製蛇毒,但入潭之人所受的罪也是難以忍受,就像數不盡的白蟻在你的肉裏啃食,又像在你血淋淋的傷口上淋著辣椒油。


    而入潭之人一定要在裏麵泡上七七四十九天。


    就算大人,能熬過這種痛苦的少之又少,何況是才十來歲的小孩童。


    可以說,這就是一種對於教主繼承人資格的曆練。


    寒棋然讓小威坐在寒冰潭的邊沿,邊沿有兩個階梯,小威坐在階梯上,水剛好他的脖子上。


    一下水,小威立刻痛得叫了起來,叫聲淒慘無比,守在門邊的侍衛都不忍心聽。


    他不停地掙紮,奈何寒棋然的手如鐵掌般,牢牢地把他固定著,“打開。”


    “是。”守在機關處的侍衛按下了按鈕。


    “唰”的一聲,壁上出現了軟皮帶,小威的腰以及脖子都被固定著。帶子很軟,可以盡量保護人的皮膚,但也很韌,無論你怎麽掙紮,也不會弄斷。


    被綁住後,既可以防止對方逃跑,也可以防止對方掉進水裏淹死。


    “加油。”寒棋然摸了摸小威的頭,然後離開。


    “好好守著。”


    “是。”


    寒棋然一進房,便看到了他一直等待的人坐在裏麵,頓時心花怒放。


    “你心情很好?”靜心自然也看到某人眼裏那遮都遮不住的喜悅之光。


    “嗯,因為你來了。”寒棋然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哀怨道:“你已經十五年零三月零八天沒來找我了。”


    麵對她,他連“本座”都不自稱了。


    靜心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寒棋然一聽,更加哀怨了,“你以前來找我,也是要幫忙,現在時隔十五年零三月零八天後來找我,也是要幫忙,你就不會單純地想我而來找我的嗎?”


    靜心被噎了一下,不過她也習慣了他的語氣,知道如果接他的話就會被他扯個沒完沒了,於是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一句話,幫不幫,不幫我走了。”


    如果是別人敢這麽對寒大教主這麽說話,肯定會被挑斷四肢丟進蛇坑裏喂蛇,但此時對他這麽說的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靜心,就別當另論了。


    隻見寒大教主一臉委屈樣,“我幫還不行嗎?哎,你說的對,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本教主那麽邪魅狂霸,沒想到竟然栽在你的手裏,真是一物克一物。不過,我心甘情願。”


    寒大教主真是無時無刻都在表白,臉皮比強還厚。


    不過靜心也厲害,竟然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直接從兜裏拿出兩張畫,“幫我找一下這兩人。”


    寒大教主盯著這兩幅惟妙惟肖的畫,頓了一秒,然後指著小威的畫像驚訝道:“咦,這個人怎麽那麽像那個負心漢,該不會是那個負心漢的兒子吧?”


    演技逼真,仿佛真的是頭一迴見到這兩人似的。


    靜心眼神暗了暗,沒有迴答。


    寒棋然把凳子挪過去點,繼續說:“現在他連孩子都有了,你什麽時候也嫁給我。”


    靜心自嘲道:“我現在這副鬼樣你還要?”


    寒棋然直直地盯著她,眼裏說不出的認真,“我愛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樣貌。”


    她毀容也有十六年了,如果他真的在意,早就不理她了,又何苦默默等候那麽長時間。


    靜心怔了怔,不自然地說道:“不說這個了,好嗎?”


    寒棋然苦澀地拉了拉嘴角,“你還要讓我繼續等嗎?……好吧,不提,你也不要說叫我不要等那些話,反正我是不聽的。”


    靜心眼露尷尬,她確實想說這些。對於寒棋然這個人,她真的很愧疚,可是,心隻有一顆,她的愛情已給了別人,即便與那人分離了,卻也不可能迴應他。


    “記得幫我找他們兩個。”靜心轉移話題道。


    “你的忙我何時不幫的。”寒棋然沒好氣地說道。


    頓了下,他又說:“要不你留在這裏吧,我一有消息,就可以馬上告訴你。”


    那個小子已經被丟入寒冰潭,她又不會去那裏,根本發現不了。至於那個小丫頭,處理一下便好。


    靜心想了想,拒絕道:“我還有事,就不留在這裏了,你到時有消息,找人通知我一下就好。憑你的本事,要找我並不難。”


    她放心不下司徒夕。


    寒大教主表示很不開心。


    “對了,你再幫我查一個人。”被對方用哀怨可憐的眼神盯著,靜心師太表示鴨梨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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