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在進退維穀之際,老天總會給你指出一條明路,比如這次。


    秦天和寸卓揚兩人聽到有人走了過來,趕緊找地方隱蔽好,也怪寸卓揚不會挑地方,偏偏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麵。


    這時候,那個沉重的腳步聲走近,好像停了下來。


    此時秦天和寸卓揚的心髒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這要是被對方發現的話,憑著己方兩個赤手空拳的人,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但是,寸卓揚和秦天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當對方停下腳步,隻能聽到粗重的喘氣聲。


    等了大概幾秒鍾,寸卓揚便暗叫不好。


    原來來人並不是發現了異常,而是悉悉索索的在解腰帶。


    解開腰帶之後,一道泛黃的“清泉”便從天而降,激起的水珠有一多半都撒到了寸卓揚的腦門上。


    盡管如此,寸卓揚還是沒敢動彈,隻不過心裏卻把這個出外放水的家夥罵遍了十八輩祖宗。


    寸卓揚的位置不好,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不代表秦天也不敢。


    當那個放水的家夥尿完,收拾好“作案工具”,剛剛一轉頭準備迴山腹那邊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一黑。


    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與此同時,秦天另外一隻手則捂住對方的嘴巴。


    “你還在那躲著幹嘛?貓尿還沒喝夠?”


    秦天小聲喊了一句,寸卓揚立馬從大石後麵跳了出來,看到被秦天製服那個麵色驚恐的水賊,不禁怒火上撞,三步並作兩步過去,抬手就是一記窩心拳。


    身為前海軍陸戰隊隊員,怎麽打人很疼又不會出外傷,寸卓揚可是行家裏手。


    一拳捅下去,那名緬甸水賊立馬弓腰,像個蝦米一樣,可是卻快秦天快速製住。


    “會不會說華夏語?會就點頭。”


    秦天目帶寒光,操著低沉的嗓音問道。


    “嗯,嗯……”


    水賊拚命點頭,兩眼中滿是恐懼和困惑。


    “會就好。迴答我幾個問題,饒你一條狗命,但是不準叫,聽懂了沒有?”


    秦天開口問話的同時,寸卓揚在水賊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把他攜帶的手槍和兩梭子子彈當即收繳了過來。


    “嗯,嗯……”


    水賊連忙點頭,聽說不用死,當然願意照辦。


    “我問你,山腹那邊到底有你們多少同夥,都是什麽武器配備?還有,你們的首領摣康在不在那邊?”


    水賊聽秦天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聽到前麵兩個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可等聽到秦天喊出摣康名字的時候,明顯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你特麽是真聾還是裝傻?”


    寸卓揚先等不耐煩了,抬起右手一手槍槍柄,直接朝水賊的頭上敲去。


    手槍可是金屬製成,就算體積再小,往頭上敲一下,一般人也受不了,何況寸卓揚含怒出手,可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哎喲,別打,我說,我說。山腹那邊是我們的一個流動據點,算上我一共有24個人,我們老板摣康並在那邊。”


    對二十幾個人,秦天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聽說摣康並不在那裏,秦天感覺一陣頭疼。


    這次拚死留下就是要把摣康一夥鏟除,如今知道摣康並不在這裏,這樣全盤計劃恐怕就要重新修訂了。


    “你們都是什麽武器配備?”


    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秦天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人手一挺突擊步槍,還有手槍若幹,沒有其他重武器。”


    水賊的話和秦天所了解的信息幾乎一致,這批水賊在湄公河上充其量就是一群劫匪,架勢快艇來去如風,攜帶重武器既不方便,又浪費。


    聽完這些,寸卓揚和秦天兩人對視了一眼,半晌沒有說話。


    要說寸卓揚平時脾氣還算好,可是被秦天半強迫性質的留下,現在又見他半天不吭聲,心裏自然有些不爽。


    “怎麽辦?咱們手裏就一支手槍,怎麽跟23挺突擊步槍鬥?”


    寸卓揚的話非常現實,不管換做是誰,恐怕都沒有任何把握能毫發無傷拿下對方這23個人。


    “cao,幾百人的坦克營我都闖過了,這二十幾個土雞,我還真不放在眼裏。一會你聽我的指揮,咱們把他們來個一鍋端。”


    秦天的脾氣從來都是這樣,越是別人不願意讓他做的事,他都非得試試。


    何況,秦天對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就算一會搞不定,借著深夜密林逃命還是可以做到的。


    “行,隻要你有信心,我就舍命陪君子一迴。可是,這……”


    看著秦天信心滿滿的樣子,寸卓揚咬了咬牙,也打定了主意。


    可是看到旁邊這個水賊,寸卓揚卻犯了愁,剛才秦天答應饒他一條狗命,殺了固然不妥,放了的話,誰敢保證他不會去跟摣康通風報信?


    見寸卓揚的目光落在那名水賊臉上,秦天眼光一冷,不等寸卓揚繼續說下去,突然捏住水賊的雙頰,右手的博伊刀輕輕一劃,便在水賊的脖子上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你,臥槽,你狠……”


    別看寸卓揚當了幾年海軍陸戰隊隊員,可是他卻沒有親手殺過人,看到秦天突然下死手,自然驚訝莫名。


    “告訴你,記住了,除/惡/務/盡,一個不留。”


    秦天說這話的時候,寸卓揚仿佛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嗜血殺神,眼神不自覺的有些閃躲。


    可是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八個字,寸卓揚又有多領悟,“除/惡/務/盡,一個不留!”


    的確,所謂誠信,那隻是對實力相當的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殺他,沒準哪一天,他就會調轉槍口朝你放冷槍。


    小哥倆的思路達成一致之後,秦天留下寸卓揚處理屍體,而他卻一個人偷偷繞到小山的另一側,準備摸清水賊們的虛實。


    剛才那名水賊所講的確實是實話,秦天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麵隱蔽好之後,偷偷朝山腹那邊觀望,發現有六個露營帳篷。


    六個帳篷的駐紮呈六芒星的方式,中間還有一叢篝火還在頑強的燃燒著。


    帳篷裏麵時而傳來吵鬧聲和叫罵聲,隻不過秦天聽不懂而已。


    把情況了解大概之後,秦天很快又躥迴小山的另一側和寸卓揚匯合。


    “怎麽樣?這一仗怎麽打?”


    看著一臉嚴肅的秦天跑迴來,寸卓揚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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