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看著穆白澤,突然伸出手像是要摸一摸他的臉,穆白澤警覺的退了一步:“你幹什麽?”聲音有些尖銳,失了些風度。


    溫安想了想,還是決定直白一點:“我發現我又喜歡你了,所以,為你進了這個娛樂圈。”


    穆白澤呆住,隨即氣急,什麽叫做“又”,什麽叫為了他演戲,真是個笑話,他跟了溫安這麽久,對他的脾性再清楚不過,喜新厭舊表現的淋漓盡致,現在這副樣子,是把他再次當作獵物了?


    穆白澤怒極反而冷靜下來,他想起之前整夜整夜不能入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心髒的位置,一字一句的說道:“溫小少爺,您又想玩什麽把戲?不過現在,我不想參與,請你,以後和我保持距離。”


    溫安抿了抿嘴,嘴邊的笑渦若隱若現,像是一種嘲諷,他的目光很深,望著穆白澤卻在無意中透出一絲柔軟:“這不是把戲,穆白澤,你該知道的。”


    穆白澤渾身僵硬。


    “若是我想玩把戲,多的是人再次把你送到我床上,沒那個必要自己上場,我很懶。雖然這麽說可能會讓你更生氣,但是讓你知道我的心情應該會讓你沒那麽懷疑。”


    “你走了以後,我很不習慣,我原來以為這隻是一時的,但是它延續到了現在。我問了我大哥,他說習慣成自然,自然了,也就算是愛了。所以,我想,”溫安看著瞪大眼睛的穆白澤,一手不容反抗的撫上了他的側臉,眼神溫柔:“我愛上你了。”


    穆白澤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抖著手打開溫安輕柔的撫弄,有些語無倫次:“真是……真是可笑,原來期待了那麽久的東西……等我就快放棄了,你告訴我,你愛我,真他媽的可笑……”


    溫安看著穆白澤眼神散亂,嘴唇蒼白,臉上甚至有些冒冷汗,眉頭一皺,隻怕這是魔怔了,無暇顧及其他,上前兩步把穆白澤攬進懷裏,身高的優勢讓穆白澤正好埋在溫安的頸窩裏,嗅著那股熟悉的氣息,穆白澤忍不住反手抓住了溫安的衣角,一點點使勁,擰出一片亂七八糟的皺痕。


    溫安的手很大,一下一下拍在穆白澤的背上,規律而溫暖,皺著眉感受著脖頸邊隨著唿吸拍打在皮膚上的濕暖氣流,壓製□上的各種不適,聲音保持了剛才的溫柔:“沒事,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賬,現在看來是要栽了,隻是不知道你還要不要我……”


    穆白澤唿吸慢慢平穩,微微抬眼,這才看到站在溫安背後不遠處一臉沉穩的安導,整個人條件反射般的把溫安推開,一瞬間心就像是掉進了冰窟,身在娛樂圈,他哪裏能不清楚,一個藝人隻要沾上了這種緋聞,星途就算是斷了一半,再加上對象是家世極好的溫安……


    頭腦一片迷糊,他有一霎竟然覺得這是溫安的陰謀,是溫安要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他猛的看向溫安的臉,卻發現上麵是太過明顯而有些失真的不耐。


    溫安挑挑眉,有些犀利的目光看著穆白澤:“我猜,你是在懷疑我?好好看看,哪裏出了安導還有沒有別人在場,我溫安在怎麽渣,還不至於拿你的前途開玩笑!”說到最後,聲音竟染上一絲黯然。


    穆白澤這才看到整個場上出了那些花花樹樹,果真隻有安易一人。


    安易偶爾能聽到隻言片語,但看著兩人此時的狀態就不怎麽好,歎了口氣,提走了過去:“白澤,你有些過了,溫安早在進劇組以前,就詳細的跟我說過你們的事,這一方麵他防得比你還嚴。”


    穆白澤有些愣。


    溫安有些頹然的捋了捋額發,那雙亮極的眼睛此時也暗淡了些,隨手和安易打了個招唿:“安叔,今天的戲份應該拍得差不多了,我想早退一次。”


    安易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兩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再轉頭看向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穆白澤,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說什麽,慢悠悠的邁開步子離開了,穆白澤呆在原地,握拳的手慢慢收緊。


    醫院。


    “席景。”溫安隨意的敲敲門,進了病房,一眼就看到正抱著筆記本專心致誌看著的席景。


    席景眼睛一亮,朝溫安招手示意讓他來看,溫安有些不解,湊過去看著,正是於導放出來的第二波片花和劇照,下麵的評論現在是好壞參半。


    席景敏感的察覺到溫安的情緒並不高,渾身都有些懶散,就直接把筆記本一合,一邊放到床邊一邊自然的問道:“怎麽了?”


    溫安抿了抿嘴,眉心微皺,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揉了揉剛剛被穆白澤靠過的那一片地方,冷著聲說道:“有些不習慣和人的距離太近。”


    席景看著那一小片皮膚已經被揉紅了,連忙製止:“穆白澤?”


    溫安沉著臉點了點頭,看著席景從抽屜裏拿出一包濕巾給他,還是綠茶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不是跟你說了麽,不需要離他太近,你隻要把成神做好就行了。”席景看著那纖長的白皙脖頸,移了移視線。


    溫安仔仔細細的擦脖子,直到那股氣息完完全全的從身上消失,這才舒服了些:“拍戲總是要碰上的,能做好就做好。”


    席景這才不再追究此事,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咪咪的不爽。


    “戲拍的怎麽樣?我現在可是沒去探班,沒什麽失誤吧。”


    溫安隨手拿了個橘子,認真的剝了起來:“拍戲不要你操心,你先操心自己,早點出了這破地方。”


    席景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傷處,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要不是你家那管家死命的攔,我早就出去了。”


    看著溫安把剝好的橘子丟盡自己嘴裏,他頓時瞪大了眼:“你這橘子不是給我剝的?!”


    溫安莫名的看了看他,揚了揚手裏剩下的一半:“你又不是手受傷,要我剝什麽?”口裏這麽說的,實際上手上自動的又拿了一個動作起來。


    席景沒有說話,眉目一片柔和,看著溫安修長而精致的手指,細致的撕去上麵的經絡,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微笑,這人,果然是嘴硬心軟啊。


    “溫安,現在在你心裏,我處於什麽地位?”他心血來潮的問道。


    溫安的手指一滯,隨即把橘子掰好放在席景麵前,認真的想了想:“朋友……吧。”


    席景被橘子汁嗆了一下,居然還隻是朋友?還是用有些懷疑的語氣說出來的?!然而看著溫安那雙不明所以的眼睛,他心裏燃起的火就像是憑空潑下一捧冷水,他想讓溫安把他放在哪?


    溫安也沒察覺到不對勁,他已經注意不了席景的情緒了,拍戲拍了這麽些天,睡不好、吃不好、心情也不怎麽好,現在在席景這裏倒像是格外放鬆,困意一下子席卷而來,讓他竟有些睜不開眼,難得的不顧形象的頭枕雙臂趴在床上,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先睡會,別吵我啊……”


    席景沉默了,不久溫安悠長了些的氣息就規律的傳來,下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把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金光,格外美好。


    晚上,溫管家看到了好些日子沒見的小少爺,心情格外激動,在席景表示了他已經無恙,竟然大發慈悲的同意席景出院了,對此,席景隻覺得溫安就是個小福星。


    第二日,溫安趕去了劇組,拍攝最後一幕戲:賀明陵死,何當書活。


    將軍總算是帶兵來了,他沒有賀明陵那樣,因為何當書被鉗製而束手束腳,賀明陵隻是他比較重視的下屬,而何當書手裏的東西是他必須要拿到的東西,賀明陵顯然是極明白局勢,心裏一瞬間就提了起來,視線半點不離何當書,趁著將軍和程歸雁對峙的時候,他悄無聲息的繞到近處。


    程歸雁和他相比,最大的缺陷就是她是個女人,相對的耐性、警覺性和力量都沒有他強,現在更因為將軍到來整個人都有些慌亂,正是最好的時機!


    將軍自然是看到了賀明陵的動作,他甚至在一旁表現的猶豫來給他更好的時機,賀明陵一步一步的更近了,像一頭暗夜裏悄無聲息的獵豹,鋒利的牙若隱若現。


    然而,何當書的眼睛卻泄露了一切,程歸雁無意看了一眼何當書,頓時血液都有些凝結,那被擦得透亮的眼鏡上,反射出來的正是近在咫尺的賀明陵,她條件反射的想要扣動手指,賀明陵眼明手快的一槍射出,擦過程歸雁持槍的手,那顆子彈就在何當書的眼前從自己的臉頰旁一擦而過,臉頰上還能感受到一絲絲銳利的痛楚,終於讓他清醒,開始慌亂的自救。


    一片慌亂中,連著幾聲槍響,女人的高聲尖叫,男人的悶哼聲,無比清晰的在何當書耳邊響起,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持槍的手極穩的賀明陵,一瞬間覺得其實什麽都不重要,隻要活著……活著就好……


    程歸雁自然是死了,將軍一步一步往何當書那邊走過去,氣勢滔天,賀明陵持槍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沒有迴頭,一絲血線無比清晰的沿著白皙的手蜿蜒而下,帶著血腥的美感:“當書,你……給將軍吧,你一個人保不住的。”


    何當書咬了咬牙,其實最迷茫的是他,那柄斷劍到底是有什麽秘密,讓他不得安寧,他沒心思探究了,張了張嘴:“我……給,就在我私人箱子的第二夾層裏。”


    將軍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冷厲的看了看何當書,帶著一絲殺意,賀明陵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莫名的虛弱:“將軍,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動他,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將軍最終走了,何當書還來不及笑,槍砸在地上,賀明陵整個人向後仰倒,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了,卻仍然倔強的看著何當書,嘴角不停的冒著血,斷斷續續的說著:“當……當書,活下……去,一定……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那邊那個高冷炮是否願意嫁到大漠給《渣攻》的5瓶營養液,給新文《影帝》的1瓶營養液,啊啊啊,要不是基友提起有營養液這東西,阿瑟還真的沒發現,不說別的,麽麽麽麽噠~~~~


    現娛世界大概明天一更就結束掉了,下一個世界是獸世求存啦啦啦,溫安是雙重人格武力值爆表狼攻,受的屬性未定哦~~~


    阿瑟開了新文存稿,娛樂圈,重生複仇+重臨巔峰,打滾求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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