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陸霄醒來,身邊人已不在,“朱子。”他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朱子已經熬好粥,正在煎餅,看到陸霄說:“我幫你準備好毛巾牙刷了。”

    “好,讓我嚐嚐。”陸霄洗好坐下,吃了幾口,“真好吃。”

    “那多吃點。”朱子端起碗,“昨天的事要緊嗎?”

    “放心,我不是剛出道混的。”陸霄拿起一塊餅,“你介意嗎。”

    “我介意。”朱子停下來,看著陸霄,“我怕你被警察抓,怕你被幫派追殺,更反感你所做的那些事。你能不繼續下去嗎?”

    “不能,所以很抱歉。這是我爸創立的,如果沒有他的心狠手辣,幫會就不會壯大,但他也考慮到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近年來慢慢向合法化過度,可是要完全擺脫談何容易,我不生產那些藥丸,那些癮君子就會戒掉嗎?別人一樣會做的,有需求才有生產。”

    “別說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隻要你安全,雖然我選擇了你,不表示我接納你的另一麵。”朱子有點生氣,她知道自己沒法說服陸霄改邪歸正,更氣他一點也沒有內疚感。

    “我答應你,會慢慢來的。”陸霄握住朱子的手,“在黑道上混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漂白。”

    用完早餐,陸霄決定帶朱子去過一過戀人的生活,兩個人去了郊外的生態園,享受大自然的氣息。又去了海洋館,欣賞著千奇百怪的海底生物。晚上逛著著名的小吃夜市,一路走一路吃。

    朱子的手一直被陸霄牽著,感覺今天是她度過最幸福的時光,臉上洋溢著閃亮的光彩,她看著身旁的男人,心裏期盼如果隻是個普通人該多好,這是她夢想的平凡人的戀愛生活,就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連這個簡單的要求,現在也變得遙不可及。有一句話她一直問不出口,“陸霄,願意放下一切,和我去陌生的地方嗎?”

    愉快的過了一整天,知道朱子的堅持,陸霄也收斂了些,隻與她道吻別,但報複性的狠狠的將她吻的站不住,然後得意的笑著,“知道嗎,有人說過我的吻也會讓人上癮呢。”

    朱子撫著發燙的雙頰,“快走吧,明天我還要上班。”

    陸霄點點頭,朱子在門口看著他上車離去。神情有些憂鬱,喃喃自語道:“為什麽你不能是個普通人。”

    路上陸霄接到父親的電話,命令他今晚要迴家一趟。

    陸霄迴到家,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樣子是特意等他的。

    “爸,什麽事這麽晚還我迴來。”陸霄在一旁坐下。

    “你上次從實驗室裏拿來的配方生產的新藥,大馬那邊的客戶很滿意,說是供不應求,要求加量生產。”

    “可是最近風聲比較緊,我怕會連累到陸氏。”陸霄點了根煙。

    “你懂什麽,越是危險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陸氏不想牽連,可以利用尹氏,我們和他們不是有合作協議嗎?”陸老果然老謀深算。

    “這個……不太好吧,現在是非常時期,會害到尹氏。”陸霄有些猶豫。

    “你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婆婆媽媽了?聽說最近你在追一個女孩,有這迴事嗎?”陸老不滿意的看著唯一的兒子,一點也沒遺傳到自己兇狠手辣的做事風格。

    “哦,隻是玩玩罷了,沒什麽特別的。”陸霄無所謂的笑笑。

    “那樣最好,別忘記你和政協張議員女兒的婚約,不要因小失大,女人,背地裏什麽時候都可以找,隻要不上台麵,大家都好說。”陸老有點累了,上樓休息去。

    陸霄一個人坐著,默默的抽著煙,雖然知道這樣對朱子很不公平,但心裏實在不想失去她,想要得到她的愛情,想要成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掐滅煙,轉身出門上車,急速而去。

    陸霄是在父親的嚴厲訓教下長大的,皮肉沒少吃過苦頭,也養成了陸霄不敢違背父親意願的性格。母親據說是與父親的一個手下私通,後來被發現,兩人一起滅口了。

    陸霄來到自己幫會下的一個夜店,經理兼他的情婦嚴沁一見到他立刻迎上來,眼露秋波,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將胸口貼上他,“好長時間不來了。”

    “忙。”陸霄隨她進了自已專用的休息室,急切了除去雙方的衣物,投入原始的的欲望中,今晚他需要發泄,發泄掉壓底心裏的忿恨與無奈。

    嚴沁知道陸霄與自己之間隻是單純的情婦與雇主的關係,毫無愛情可言,但至少,陸霄是尊重自己的,還給了自己一家夜店管理,這樣她就知足了,雖然有時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離開會有些失落。

    陸霄一大早就離開了,嚴沁看著身邊的空枕,低頭聞著枕上留下的味道,抬頭讓窗外的陽光照在自己臉上,滿意的笑,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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