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夫妻百日恩,這話純屬扯淡!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這話更是不著邊際!

    至少在這場屬於他們的夫妻關係間,丁美滿看不到“百日恩”、更看不到“淪為朋友”的灑脫淡然。她所看到的,就是她的前夫公私嚴重不分,甚至突然辭職,跳槽跑來她的電視台,還高姿態地放話給她家台長——不需要高薪、不需要假期、不需要誘人福利,反正丁美滿本來就打算辭職了,她的工作我來接受,條件是把她調去跑新聞。

    這麽個“小小要求”就能把目前最為搶手的“最佳製作人”搞來,換誰不樂意。

    於是,她像不要命的女超人一樣,東奔西走,第一時間出現在任何新聞現場,就為了讓他知道,她不會輕易認輸。

    某某路水管爆裂,可以看到丁美滿挽著褲腿給市民們帶來報道。

    某天突降暴雨,水量達到多少多少毫升,可以看到丁美滿披著雨衣的身影。

    某某倉庫失火引發爆炸,仍舊可以看到丁美滿手握話筒,在現場一片雜亂聲中堅持為市民報道。

    “你說!現在到底哪條新聞末尾沒有‘記者丁美滿報道’?!”化妝室裏,丁美滿依舊手握著話筒,保持著隨時都有可能出動趕往事發地點的狀態,雙腿盤在凳子上,歇斯底裏地大喊。

    “有啊,但凡室內的新聞都沒你的名字。”林愛雙手托腮,絲毫沒被好友的激憤影響,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迴道。

    “賈天夏到底是不是變態啊?他有什麽權利在接手了我一手創作的節目後,把我貶去做這種賣命的活!”丁美滿需要的隻是一個傾聽者,所以小愛到底能不能和她產生共鳴,她不關心,兀自自己發泄。

    “你可以辭職啊,淩嘉康又不是養不起你。”抿了口飯後酸奶,她悠閑地提出了個可行性極高的建議。

    以她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隻要丁美滿願意梨花帶淚地去淩嘉康麵前哭訴一下,說不定對方會立刻帶著她公證結婚,從此也不用那麽辛苦地被前夫整,迴家相夫教子就好。分明可以很好命卻偏要自虐,還有什麽可抱怨的,這樣無病呻吟,不覺得很欠扁嗎?

    “……我不想。”果然,此話一出,美滿的氣勢立刻焉了。

    “哦,你寧願風裏來火裏去,被賈天夏整得叫爹叫娘;也不願意考慮下跟淩嘉康定下來,從此安度餘生。請問,你是真的愛他嗎?”當局者迷不要緊,小愛很樂意做知心姐姐。

    可問題是,每次一談到這個話題,丁美滿就擺出鴕鳥姿態,這次也不例外,“幾點了?我要去約會了。”

    “麻煩你正視一下我的話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是你說我聽!”

    “走了。”即便她吼得很大聲,整個餐廳的人都投來側目,美滿仍是我自巍然不動。臨走前,還特意叮嚀了句,“對了,不準跟謝穆堂說我去約會。”

    他們兄弟倆是同仇敵愾的,謝穆堂知道的事,不出一分鍾就會傳到賈天夏耳中,誰知道那個變態男人會不會在得知她去約會後,突然讓她跑去“掃街”,沒有新聞也要掃點出來啊。

    小愛黑著臉,看她佯裝出幸福洋溢的樣子飄遠。沒錯,就是佯裝幸福,一個正打算去約會的人,居然還有心思想起前夫,不管這種想念是出於何種目的,她是真的想到了,請問那要怎樣真正去幸福?搞不懂明明是兩情相悅,為什麽就偏要這樣互相折磨,是特別好玩刺激還是怎樣?

    賈天夏運用他所有的智慧以及分析能力,悉心審視近來的一切,結合各種因素,得出了一個結論——丁美滿真的在戀愛!

    接電話時神情恍惚、手機加了密碼、經常很晚迴家、染了頭發、改變造型……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在嚐試著配合別人的喜好和步調,但那個人,顯然不是他。會是誰?答案唿之欲出,他卻始終不想去承認。

    “天夏侄子,你失戀嗷?”下班後的電視台依舊很忙,唯獨賈天夏的辦公室,一片死氣沉沉。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氣息的賈旺寶,伸了個懶腰,振奮起精神,晃著小腿,緊緊牽著他身旁那個陌生小女孩的手,打算偶爾也扮演下“知心十四叔”。

    “閉嘴。”偏偏他的“天夏侄子”不領情。

    “那你到底帶不帶我們去吃晚飯。”知心十四叔看來也不是好扮演的,賈旺寶想了想,還是直奔主題吧。

    “你追女人,我買單?呸,有那麽好的事嗎?”賈天夏沒好氣地瞪了眼那個看起來很粉嫩的小loli。難道要他在這種惡劣的心情下,去見證兩個未成年小鬼的愛情?

    “也對,那我可以犧牲下,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借口,約美滿一起吃飯。”

    “……”許久的沉默,賈天夏丟開手裏的文件,露出讚賞的笑容,“十四叔,我有沒有誇過你貼心可愛惹人疼?”

    “沒有,從來沒有,不過現在誇也不晚。在我女朋友麵前,多誇誇,要是十四叔心情好了,也會在美滿麵前多誇誇你的。

    禮尚往來,不用客氣。”

    既然雙方利益都有了保證,賈天夏立刻起身,左手夾著賈旺寶,右手拉著小loli,直奔停車場。

    隻是,縱然有向來運籌帷幄的賈旺寶在,也沒料想到,迎接他們的會是眼前這種畫麵。

    一男一女談笑風生地從電視台裏走出來,雖然還不至於到勾肩搭背的程度,但那種契合度也足以讓所有目擊者將他們劃分為情侶關係。看起來丁美滿還不夠忙,他可以考慮再給她安排多一點的工作量,最好是忙到她連吃飯睡覺都沒時間,就絕不會有這種畫麵出現了!

    賈旺寶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抓緊手裏那隻喜羊羊書包,眼神偷睨著身旁那團“火”。

    “你看見沒有?都偷情都到我眼皮底下來了,這是電視台啊,是不是恨不得搬到熒幕上,來個廣而告之!”那團“火”說話了,緊掐著賈旺寶的脖子,指著擋風鏡外的那道風景。

    “放、放手……掐死我、掐死我……就沒人幫你了……”

    有道理。賈天夏鬆開手,拉了拉西裝外套,恢複冷靜,對著後照鏡整理下發型,“讓你女朋友下車,去叫淩嘉康爸爸。”

    “咳咳……你真幼稚。”止住咳嗽後,賈旺寶很不客氣地拋出點評。多大的人,還玩這種隨隨便便就會被人識破的伎倆。何況,他犯得著犧牲自己女人嗎?萬一美滿和那個皮條客來的真的,一怒之下,把他女人打得變形了怎麽辦,他承受不起啊。

    “那你去,管美滿叫媽。”

    “無聊。”他從不出賣自己的靈魂。然而,賈天夏顯然處於妒火中燒、失去理智的狀態,在車廂內一陣搜索後,就瞧見他掏出一根好長的鞋拔子。姑且不去考慮他車上為什麽會有這東西,當務之急是要攔住他,免得發生惡性案件,“別!別衝動,我們從長計議,智取。”

    “滾!”智取?不就等同於要他知趣地死開嗎?做夢。

    “聽我說。昨晚我夜觀天象,發現一顆星星都沒有,由此,我斷定美滿今晚會跟淩嘉康吵架。”賈旺寶鄭重其事地說道,順手指了指非要跟自己一起擠在前座上的小loli,“我以對她的愛起誓,相信我。再不行你可以偷偷跟上去看看,要是他們真的吵架了,這個月我的宵夜你全包了。”

    開玩笑,那不就等於,這個月賈旺寶不管換多少女朋友,他都要負責出資出力?他連自己女人都搞不定,有什麽理由要讓賈旺寶去享受愛情滋潤。

    話

    是這麽說的,但想到以往賈旺寶那神奇的預言能力,賈天夏還是不自覺地丟開那根鞋拔子,默默地采取了跟蹤策略。

    他隻是忘了,昨晚,是個陰天,會有星星那才叫詭異!

    這是一條很有風情的街,叫“甜愛路”,路邊有許多竹籬笆,像是有種奇怪的磁力,走在這條街上的行人步子都會忍不住放慢,偶爾駐足打量沿街的特色店鋪。

    賈天夏沒有那份閑心,帶著兩個小鬼,找了個不起眼又視角極佳的位置後,他就開始咬牙切齒,溢出連番的咒罵,“心機好重!吃個飯而已,需要挑那麽有情調的餐廳嗎?他是想趁氣氛意亂情迷,直接把丁美滿給吃了吧?哦哦哦,你看那個死女人笑得多花癡,這輩子沒見過男人還是怎樣,我難道還不比那個皮條客帥?”

    “那邊那個叔叔比你侄子順眼耶。”對麵的小loli不合時宜地發表意見,據說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所有喜好全憑直覺。

    對於自家侄子的長相被批評,賈旺寶顯然意見不大,他關心的目標很明顯,“有我順眼嗎?”

    “唔……那倒沒有,還是你最順眼。”不管什麽年齡階段,隻要是個雌性,就具備撒嬌本能。

    同樣的,隻要是個雄性,就多半愛聽女人的奉承,即使是隻有八歲的賈旺寶,在聽到那麽舒爽的話後,還是饜足地掐了掐身旁小女伴的臉頰,露出讚賞的笑容。

    賈天夏正在享受左右夾擊的滋味,不管視線落在哪,都是格外紮眼的一幕。他試圖清咳了幾聲,希望他家十四叔可以良心發現顧忌一下他的感受,然而成效頗微。忍無可忍之下,他決定做些什麽,“我出去打個電話。”

    刻意繞到另一邊避開了美滿的視線,賈天夏才總算順利溜出了那家餐廳,臨出門前,很不幸地又一次捕捉到浮在丁美滿嘴角的刺眼笑容,下意識地伸手撫著胸口,生怕自己會死於心肌梗塞。

    美滿目光定定的,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視線焦點在哪,始終就是一臉恍惚的表情,支著頭,看著不遠處街邊那一對手挽手在散步的老夫妻,老人身後跟著兩個七八歲大的孩子,一男一女表情皆是孩子氣的憤怒,是在鬥嘴嗎?小小的腳丫子踩在金黃色的落葉上,一跳一頓的,可愛極了。女孩衝上前牽住老奶奶的手,仰頭說了幾句,大概是告狀吧,男孩還沒等她說完,就拍開她的爪子,很蠻橫地握在自己手裏,用力拍了拍她的頭,拖著她就往前走。

    然後,美滿聽見了女孩跋扈的哭喊聲,晃眼的落

    日紅霞讓她的視線模糊,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街邊的那兩個孩子就是當年的她和賈天夏。

    她一臉委屈地跑去牽他外婆的手告狀,他會很不客氣地打她的手,理直氣壯地說:“你隻準牽我的手!”隨後她就哭,全然不顧形象,撕心裂肺、捶地蹬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又想到他了。

    再迴想起林愛的話,她忍不住歎了聲,其實並非任何事都是當局者迷的。對淩嘉康究竟是什麽感覺,這一點丁美滿很清楚,淩嘉康要比她更清楚。對他,她很坦誠,從來也沒想過隱瞞,就好像是朋友間不該有任何秘密一樣。

    以前的時候,美滿從來不會覺得用賈天夏的錢有什麽不對,他說要養她,她也就欣然接受,把自己賺來的工資都存起來,建了個小金庫,成了她日後逃亡的一筆重要財富。可是當淩嘉康談及這種問題時,她卻下意識地迴避,覺得那不是她該拿的。

    “不用笑得那麽春情蕩漾吧?”戲謔話語帶著絲絲淺笑忽然傳來。

    如同當頭澆下的一盆冰水,足以讓神遊的丁美滿醍醐灌頂,猛地抬起頭,她木訥地眨眼,看著麵前的淩嘉康。才意識到分明是跟淩嘉康約會,一直在她腦中遊走的人卻是賈天夏,甩了甩腦袋,美滿努力想揮去那個爛男人留下的痕跡。

    “怎麽了?”見她像是丟了魂般,淩嘉康挑眉追問。

    “呃……沒事沒事,在想事情而已。”她的迴答還算坦誠。

    “想什麽?”淩嘉康邊翻看著菜單,邊放鬆地交疊起雙腿,隨意地問了句。

    “你知道的……”

    本來也不過是個沒話找話的問題,他沒想到會換來她如此坦誠的答案。“啪”的一聲闔上菜單,暫時遣退了服務生,淩嘉康抿了抿嘴角,第一次覺得她的通透不擅掩藏也未必是種優點。

    沉默片刻,他沒選擇直話直說,反而用一聲淺笑掩蓋掉心情,繞了個彎子問道:“是在怪我最近都沒空陪你嗎?”

    “沒有啦,我知道你忙。”關於這點,美滿總是盡量讓自己不要太計較,她很清楚事業對於男人的意義。

    或許真的是潛在賤性在作祟,淩嘉康倒是寧願她蠻不講理地亂發脾氣,或是撒著嬌同他的工作爭寵,偏偏丁美滿沒有。

    通常,女人可以這樣如此容忍一個男人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太愛了,愛到可以委曲求全;其二就是壓根不在乎,不嗔不怪不浪費

    力氣去計較那些和她情緒無關的事。毫無疑問,她絕對是第二種。

    “最近工作很忙吧,聽說你那擋節目的收視率越好越好了。”喝了口冰水,平複了蠢蠢欲動的燥亂心情後,他扯開了話題。

    “我被換去跑新聞了,那擋節目……現在是賈天夏在負責。”她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不禁會想問,他們真的是在談戀愛嗎?她被調動都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淩嘉康卻渾然不知。並非是美滿一直沒有提起,而是他忙得壓根就沒機會聽她說這些瑣碎的事。

    聞言,淩嘉康背脊一僵,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是賈天夏的意思?”

    “算是吧。”

    “考慮辭職嗎?”他不想幹涉美滿的工作,甚至一直信奉女人該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盡管如此,不表示他能容忍自己女人在她前夫那受委屈,“我不怕你會把我吃窮。”

    “……”果然如美滿先前所想的那樣,一旦讓淩嘉康知道了,多半會讓她辭職,“這樣不太好吧,我不想無所事事的。”

    “那就過來幫我,相夫教子,沒什麽不好。”

    “哈?”相夫教子,丁美滿考慮過,在很久以前,對象是賈天夏。

    “聽不懂嗎?這應該算是求婚吧。”

    事實證明,別指望一個工作狂會玩浪漫,無論是確定戀愛關係也好又或是求婚也好,淩嘉康永遠的可以用應對記者的微笑、公事化的口吻來陳述。

    可是這種仿佛在洽談公事般的語氣,讓美滿有些錯亂。她不知道是該偽裝出感動,還是坦白地表現慌亂,或者是和他一樣用平常態度告訴他“關於這件事,此次會議不討論”。

    “你覺得太倉促了?”倒是淩嘉康,很有自問自答、自己解圍的本事,“也對,至少應該先見一下你父母,他們什麽時候有空?”

    “他們……”他們認準了一個女婿,除了賈天夏,換誰都會被掃地出門。

    “隨時都有吧,那就明晚。”他就是擺明了不想留給她找借口拒絕的機會。這種懸而不決的關係,讓淩嘉康覺得很有危機感,也許隨時她跟賈天夏之間就會來一場冰釋前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寧願就這麽定下來。

    反正結婚本來也就無非是找個看對眼的女人,靠得也就是這股衝動而已,久了,他也怕自己會猶豫。

    “可是……”美滿還在掙紮著想要反抗,畢竟是人生大事啊,她不能稀裏糊塗地就把自己賣了。

    偏偏淩嘉康的手機突然響了。

    同樣的鈴聲由不同的人聽來滋味也相去甚遠,美滿無奈地吞迴了卡在喉嚨口的話,而淩嘉康則第一次覺得手機鈴聲是如此美妙。

    可是在聽完電話那端的話後,他臉色驟然大變。

    “搞什麽,怎麽會拍到?還牽手勾肩?你到底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知不知道上個廁所可能都會有鏡頭候著?你是在夢遊嗎?!”

    這吼聲不僅是吸引了餐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更讓坐在他對麵的丁美滿不自覺地往後縮,認識淩嘉康那麽久了,這絕對是她第一次見他發那麽大的火。從他那些零星的話語裏,美滿大致能猜到應該是某個明星被記者拍到了什麽吧,如果隻是單純的地下戀情曝光,不至於讓他氣成這樣,莫非是劈腿?結過婚的偷情?或者左擁右抱玩3p?

    當一堆越來越離譜的奇思怪想在美滿腦中浮現時,淩嘉康也結束了他的喊罵,當機立斷給電話那端的人吃了顆定心丸,“我馬上過來。”

    “我……”掛斷電話,準備起身時,淩嘉康才恍然想起自己還在約會,詢問的目光移向美滿。連他自己都覺得很難開口說要先走,一段好不容易爭來的感情還處在剛開始的階段,他沒有餘地去這樣揮霍。

    “你、你……你去吧。”算是見識到他也有火爆的那一麵,縱然美滿再笨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留他,那不就等於強留下一枚蓄勢待發的炮,等著它往自己身上射嘛。

    “那你到家了記得打個電話給我,等我忙完了好好陪你。”輕拍了下她的臉頰,淩嘉康籲出一口氣,嘴角蕩漾著幾縷幸福。他收迴方才的想法,不嗔不怪並非一定是不在乎,比如這種時候,男人很需要女人的體貼。

    頰邊還留著他掌心的餘溫,可那掌溫的主人已經沒了蹤影,美滿呆看著他喝了一半的那杯水,想起還在國外時,他經常會忙到幾天幾夜不睡,談合約、處理各種緋聞、製造各種新聞、甚至是幫藝人看劇本……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往往是忍受不了這一點提出分手,麵對這種分手理由,他通常是一笑而過然後繼續忙,就連善後問題都由陶易風或是美滿來處理。

    從前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她同情淩嘉康,覺得那些女人不懂珍惜;可是現在,丁美滿有些體會那些女人的想法了,試問有誰會希望自己男朋友總是把時間花在其他人身上?尤其,就在剛才,他們談的是婚姻大事。

    可他就這樣走了?也不留給她反駁的餘地,也不說明天

    到底是不是還要見?那她該怎麽辦,究竟是約不約她爸媽?

    情勢的急轉直下讓另一邊保持偷窺的賈旺寶完全迴不過神,這是什麽情況?這個淩嘉康是傻的嗎?竟然就這樣走了?

    又等了很久,淩嘉康都沒有再迴來,倒是賈天夏躡手躡腳地迴到了座位上。

    “你做了什麽?”不用細猜,旺寶也能認定這事太蹊蹺,一定和他家侄子有關。

    “沒什麽,吃飯。”雖然是不願說太多,可他那副和先前有著天壤之別的好心情,足以說明很多事。

    賈旺寶咧唇傻笑,了然於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負責買單就可以了,不用陪著我們吃,多好的機會啊,去‘英雄救美’啊。”

    “不用,我就喜歡看她一個人完成約會的樣子。”

    “……”賤!真的是死賤!他不如直接說,就喜歡看丁美滿被人拋棄的樣子。身為一個長輩怎麽能縱容晚輩發賤而不去阻止,所以賈旺寶很不給麵子地甩了盆冷水,“對了,淩嘉康剛才在求婚。”

    “什麽?!”

    “然後他們商量好明天見美滿父母。”

    “見他媽!”

    “嗯,對,就是見她媽。”對於他的崩潰,賈旺寶很滿意。

    這樣多好,明天才有好戲可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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