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色是極為好看的那種,淡淡的顏色透著性感。而老人們常說,薄唇的男人多薄情。


    可在溫婉蔓看來,林羽翼這個男人非但不薄情,而且還很長情。否則他也不會在周雨夢之前離開a市出國這麽久,都不找其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自己意外的闖入,恐怕這樣的關係,還會維持很長的時間。


    “在想什麽?”


    冷冷的,林羽翼再次地開口,卻令溫婉蔓感到意外。難道……他注意到自己的失神了?


    在這麽幽暗的隧道裏,他竟然注意到了?


    “沒什麽,隻是傷口有點疼。”


    溫婉蔓借機轉移了話題。林羽翼太敏銳了,而她不喜歡被他看穿的感覺,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林羽翼沒說話,冷睿如寒潭水般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手上。隨後,他的視線緩緩地下移——


    直至被長裙遮住的三角部分。


    她說的傷口,是手上的,還是私密處的?


    野外的那場情事本就不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甚至於在自己清醒過來之後,還以為是做了一場春夢這麽簡單。等到幫溫婉蔓擦拭身體的時候,他才發現當時的自己到底有多麽的粗魯。


    他在床上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個好情人,但卻不會野蠻到會令對方受到傷害。


    “迴去、我幫你上藥。”


    林羽翼這話說得極為低沉,如果不是溫婉蔓並沒有走神,或許也不會聽得清楚。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溫婉蔓別開自己的眼神,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她從小獨立慣了,別人幫他上藥這種事情,她有點不習慣。


    林羽翼有一瞬間的沉默。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了起來。


    溫婉蔓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得林羽翼不快。


    “幫我母親去挑份禮物。”


    許久之後,林羽翼開口,溫婉蔓卻瞬間懂得了他不悅的原因。


    在別人看來,他母親現在之所以會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跟她母親多多少少脫不了幹係。


    溫婉蔓緊跟著、沉默了起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


    夜色彌漫。


    中俄邊境的華人市場人潮湧動。


    那麽長的車隊,林羽翼最後隻讓漠跟隨著他們兩個人。


    人潮實在是太多了,溫婉蔓怕和他走散,卻又遲遲猶豫地不敢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她不想要讓他感覺,自己得寸進尺,更不想要承受被他推開的難堪。


    人潮中,林羽翼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察覺到身後人情緒上的變化,他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


    溫婉蔓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她顯得有些局促,眼神閃爍的在四周遊移。烏黑如雲的發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美麗的臉龐透著一股子自然的味道,有別於在a市的女強人形象。此時的溫婉蔓不過是個小女人,卻又執拗地不願意祈求旁人的幫助。


    他於人群之中緩緩地向溫婉蔓伸出了手,百轉千迴的心緒在這一刻暫時地停止工作,隻是沉默地憑著心裏的意願完成動作。


    溫婉蔓站在原地,身邊依舊有人流的湧動。原本喧囂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褪去,耳中眼底滿滿地被這個輕易察覺自己不安,向著她伸出手來的男人占據。


    “過來。”


    見溫婉蔓沒有動作,林羽翼醇厚的聲音響起。帶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像是逼迫的人不得不去遵循似的。


    溫婉蔓伸出手來將自己的手放在那雙掌紋清晰的大掌之內,他的手比自己大了太多,一落下、便被那男人冰涼的指尖給包圍住。這雙手明明在白天才剛剛奪取了九個人的生命,甚至還有著沒有褪去的血腥味道,可溫婉蔓卻意外的覺察到自己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個男人充分地貫徹了他所說過的話,隻婚不愛,所以他隻是在禮貌地完成他的承諾。


    溫婉蔓心想,原本頻繁躍動的心髒緩緩地恢複到往日的速度,跟在他的身邊向前走著。


    一路上,朝他恭敬行禮的人不在少數。


    溫婉蔓突然想起林羽翼曾經對自己說起的那個俄語單詞。


    ——救世主!


    或許在這些人的眼裏,他是保他們一方平安的救世主。


    可是在自己的心裏,“林羽翼”這三個字卻隻代表著一個男人,一個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她的心占據的男人。


    溫婉蔓覺得自己得了一種叫做偏執的病症。


    世界上還有這麽多的好男人,女人又不像是封建社會那樣的必須要從一而終。可她還是偏偏,還是執拗地跳入到林羽翼這個火坑當中。


    讓自己的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全部毫無防備地交由到這雙手裏,與他的融會貫通。


    她原本有條件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卻因為林羽翼深陷泥沼,掙紮不得。


    他是自己的情劫,“情”之一字視為感情,而“劫”之一字自然視為劫難。


    林羽翼是她的愛,林羽翼也是她的難。


    而此時的林羽翼,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他有些沉溺在溫婉蔓小手的柔軟之中,就連高度緊繃的警惕心也隨之降了一分。這是林羽翼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情況,他眸光複雜地落在遠處。


    這本是不對的!


    兩個人,各懷著心事,手卻還無意識地維係在一起。


    ————————————


    “脫衣服。”


    迴到酒店,溫婉蔓剛剛洗完澡便被林羽翼的聲音給驚到。


    她站在原地僵硬著身體,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她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就算是手上還有傷口,卻也忍不住地天天要洗個澡。


    “你發什麽瘋?”


    溫婉蔓一向淡然的語調,此刻有些龜裂。


    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林羽翼便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巨大的暗影遮住她的,將溫婉蔓籠罩在一個局限的小範圍內。她看得分明,這個男人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情欲,手裏還拿著盒裝的藥膏。


    可還不等她拒絕,下一刻她的身體忽然懸空。片刻的失重感過去後,溫婉蔓詫異著已經被林羽翼放在了床上。


    他的手撩起浴巾的下擺,粗糲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她剛剛洗過的皮膚上,帶起些許的漣漪。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溫婉蔓伸手想要奪過林羽翼手裏的藥膏,卻意外地扯痛了手指上的傷口。


    男人的動作不太溫柔,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眼睛不眨一下地將她的內褲扯開,在溫婉蔓低聲的喘息當中,隱秘的貝蕊部位就這樣毫無遮蔽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溫婉蔓感覺到特別的羞恥,用手推搡著林羽翼的肩膀。卻在眼神落在他脖頸處的牙印時,動作頓了下。


    而就是趁著這個失神的片刻,林羽翼的手指已經挖了塊粘滑細膩的藥膏來到她凹陷的嫩肉處。沒有片刻停頓地,他的手指滑入到了身體的最裏麵。


    溫婉蔓的身子整個都僵硬了,貝齒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因為他的手有任何的反應。深穀裏異樣的感覺,令她下意識地絞緊了柔軟。


    林羽翼的手指舉步維艱,在緊致當中緩緩地移動著。借著藥膏,他當做潤滑塗在她內壁的每個部分。原本隻是簡單的塗藥動作,卻因為她越發的收緊而變了味道。


    不知何時,他的喉結開始上下地滾動著,薄薄的西裝褲下已經頂得很高。


    溫婉蔓也很不好受,要是林羽翼塗完了就應該將手伸出來了。為何他修長粗糲的骨節,反而越來越往裏麵深入呢?


    最後,他還是沒有忍住,翻身把他壓下……


    “你輕點,不要傷到孩子。”


    溫婉蔓張開眼睛,唿吸渾濁,卻又並沒有太多的抗拒。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夫妻,隻是她卻承受不住他再一次的錯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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