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初一仰而盡杯中的酒,因為緊張喝得太急嗆得直咳嗽,滿臉咳得通紅,幾乎連肺都要咳出來的感覺,突然後背上貼上一隻惡心的鹹豬手。


    安錦初渾身猛地僵住,意識到那是猥瑣的劉主任的手時,再也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蹭的從座位上起身,匆匆的往包廂外的洗手間跑去。


    她跑得很急,腦袋昏昏沉沉的,連樓道都歪歪斜斜的不平整了。


    安錦初衝到洗手間趴在洗手台上嘔吐,這樣的應酬真的很讓人心力交瘁,可是偏偏她隻能麵對。


    胃裏吐空了,安錦初站在公共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捧著冷水拚命的往臉上撲,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看著鏡子裏那張陌生的臉,還有那陌生的眼神,隻覺得很絕望,她好像告訴爸爸,她其實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她根本撐不住安氏,可是,每一次對上爸爸充滿期待的眼神,她又隻能生生的將泄氣的話咽迴去。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包廂裏那張冷峻的臉,還真是冷漠啊,如同過去三年很多次一樣,那個男人從來都是淡漠的看著她喝掉一杯又一杯推不開的酒。


    她明白作為封氏集團最新的掌舵者,南豆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替她解圍,但是他不會,他每一次幫她都是要她付出代價的,準確說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若是幫了她,她就要給他足夠的迴報。


    他一直在等著她開口求他,如同三年前那晚一樣。


    她拋棄了所有的尊嚴和骨氣求他,卻也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以至於這三年她怎麽都甩不掉他給她的噩夢。


    明明他們曾經還是朋友,偏偏現在連陌生人都不是。


    也不對,他們是晚上交易的床伴,很多個夜晚他們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安錦初,我真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作死自己。”突然一道薄涼的男聲傳來,熟悉的聲線,一字一頓皆是毫無溫度的諷刺。


    安錦初緩緩的抬眸看過去,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筆挺,不起一絲褶子,挺括到仿佛像是剛從成衣店取出來的那般。


    而那潔白的襯衣,映襯得越發醒目。


    黑白配是這個世界上最正統的顏色,卻也最容易模糊邊界。


    一如他的身份,永遠讓人捉摸不清。


    暗淡的燈光下,他深邃的無關剛毅而又俊美,此刻沾染了暖黃的光暈,有一絲絲暈染開來的美感風情,而他劍眉下的眼神,迷人而幽深,眼眸深處帶著一抹淡淡的疏離,雍容華貴。


    似乎隻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能有一絲瘋狂的緋色。


    “是莫先生啊!”安錦初譏誚的笑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習慣脫口而出叫他莫先生。


    客氣又疏離,好像他們之間真的很陌生。


    “莫先生,您情況還好嗎?王局他們打算轉下一個場子了。”剛剛吃了安錦初豆腐的劉主任諂媚的笑著走到南豆麵前,眼神卻色迷迷的瞥向一旁的安錦初,心裏又動了妄念。


    “嗬嗬,真巧,安總也在呢!剛才王局長正好問起你呢,你還好嗎?要不我扶你走吧!”劉主任說著就要伸出雙手覆上安錦初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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