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血不能相融


    大夫人一臉得意的說完,上官狄三兄妹也一臉興奮的笑了起來,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瞪著流月。


    上官狄不屑的道:“我就說嘛,看他和父親就長得不像,他怎麽可能是我弟弟,也不知道蕭夫人從哪裏偷情懷的孩子,想進上官家的門,休想!”


    上官秋月臉上笑得也很暢快:“爹,這下,你不會怪罪母親把他鎖在地牢了吧?他根本就是個野種,母親把他鎖在地牢,這處置還輕了些,依我看,應該將他們姐弟亂棍打出去!”


    “就是,免得汙染了我們上官家的門楣,我上官府的血脈可不能讓這種人給混亂了。”上官雨晴也淡淡的一笑,眼神晦明晦暗。


    上官雲看到這種情況,那看流月和驚羽的眼睛,已經能喋出血來。


    他臉上溢起濃濃的殺氣,目光森寒的盯著兩人,暴怒厲喝的道:“流月,你不是相信他嗎?你不是一口咬定他是你弟弟?這血為何不能相融?我看,他分明是你娘親與男人苟合留下的野種,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我上官府!”


    他越說越氣,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刀子一刀割斷這野種的脖子。


    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居然被女人戴了綠帽子,這件事要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麵?


    這是他的恥辱,這太丟人,太侮辱他了。


    居然敢背叛他,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恥辱,他此時真想把蕭夫人的棺材挖出來,狠狠的鞭她的屍,將她挫骨揚灰。


    老夫人見狀,目光是十分的吃驚,她淡淡的打量了流月和驚羽一眼,眉眼陡地沉了下來。


    原來,這孩子真的不是上官府的骨肉,虧她剛才還極力的維護他,沒想到,真的是蕭夫人與別的男人的種。


    看來,這兩個孩子,抬舉不得。


    想到這裏,她心沉得厲害,難受的閉了閉眼,眼角眉梢全是對流月和驚羽的失望。


    大夫人把老夫人的表情觀察在眼底,她在思慮了半晌之後,一臉沉痛的看向流月,十分惋惜的道:“流月,結果已經出來了,他果然不是上官府的血脈,看來,如今上官府也不能留你們姐弟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把他帶走吧。”


    流月淡淡的挑眉,目光似冷非冷的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你就這麽想趕我們走?”


    大夫人冷冷的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暢快,麵上卻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我也不想那麽絕情,但是,他不是上官家的種,我們上官家是絕對不會替別人撫養兒子的。等下你在走的時候,可要小心一些,別帶走上官府的一草一木。”


    “母親,你和她廢那麽多話幹什麽,她弟弟是個野種,說不定她也是,直接派人將她們亂棍打出去就是。”上官秋月不屑的輕哼一聲,說完還與上官狄對視的笑了一下。


    那屋頂上的楚非離,在看到這個結果之後,眼裏閃過一絲驚異。


    不過,他並沒有妄動,而是靜靜的觀察著下麵。


    他總覺得,事情的結果不會這麽簡單。


    看流月一臉沉穩淡定、不慌不忙的模樣,他有些興味的勾起嘴角,是一臉的好奇。


    這丫頭,究竟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和意外?


    大夫人此時眼角已經笑起了一條縫,那縫甚至能夾死一隻蚊子,她一臉為難的看向上官雲,“老爺,雖然我也很同情她們倆姐弟,不過,事情的真相大家都看見了,他和老爺的血不能相融,說明他不是老爺的孩子。老爺,你要如何處置他們,現在就趕他們走嗎?”


    大夫人說完話,整間花廳一片死寂,有一股沉悶的氣氛浮在花廳裏,靜得落針可聞。


    沒有人敢說話,大家都屏神凝氣的盯著流月姐弟,等著上官雲一聲令下,將她們趕出府。


    流月淡淡的挑起眉梢,那眼底似有光影流動似的,她突然走向大夫人,冷笑道:“大夫人,你處心積慮的想我們走,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


    說完,她冷冷的走向那碗水,突然指著它,對眾人說:“這個驗親的結果是假的,這水被人動了手腳,裏麵被人摻了可以使血液凝固不化的凝血粉,這凝血粉由醋酸構成。不信,你們來聞,這水裏有股濃濃的醋和藥水味。”


    不會吧?


    聽到流月的話,大夫人趕緊走向那碗水,她使勁在碗麵前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醋的酸味。


    上官雲見狀,也趕緊彎下身聞了聞,一聞,他那張臉頓時皺成了菊花,很明顯聞出了味道。


    “這凝血粉的味道隔遠了聞不到,必須隔得很近才聞得出來,我也是剛才湊近了才聞到這味道。祖母,有人想汙蔑我們姐弟,想弄虛作假趕走你的孫兒,孫女懇求你徹查此事,一定要還驚羽一個清白。”流月看向老夫人,突然重重的叩謝了一記,那眼神目若朗星,燦若星辰。


    老夫人見狀,心中早已是震怒非凡。


    她趕緊走向桌子,親自躬身聞了聞,一聞到那股怪怪的醋味,她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她明白了。


    這背後,肯定有人搞事。


    想到這裏,她臉色一僵,突然,她重重的一巴掌拍到桌了上,沉聲喝道:“到底是誰在這水中做了手腳?”


    老夫人冷喝一聲,四周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正危襟坐的站直身子,麵麵相覷。


    大夫人遲疑的看了眼那水,不會吧,居然有人在水中做手腳?


    她一臉疑惑的看向老夫人,總覺得此事不簡單,“老夫人,這水是張媽媽帶人去端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言下之意,要做手腳,也是老夫人的人做了手腳,與其他人無關。


    剛才一提到做手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移向她,大家分明是在懷疑她,因為隻有她在針對流月。


    她頓時覺得百口莫辯,趕緊把矛頭指向張媽媽。


    老夫人冷冷的打量了大夫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少把矛頭往張媽媽身上引,她不是這種人,我絕對相信她。”


    “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夫人悻悻的低下頭,目光森寒冷洌。


    流月不緊不慢的看向大夫人,突然將目光掃向站在張媽媽身後的綠衣,“張媽媽肯定不屑做這種事,不過,她身邊那兩名端水的丫鬟呢?剛才這水是由綠衣端來的,從頭到尾最接近這水的,就是她了。”


    流月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一說,張媽媽突然淩厲的瞪向綠衣,沉聲喝道:“綠衣,這水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碰過,你說,是不是你在水裏加了凝血粉,企圖誣陷小少爺?”


    綠衣一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她趕緊搖頭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在水裏做手腳。”


    “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碰過這水,不是你,難不成是紅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做了手腳?”張媽媽這人一向注重名譽,見大夫人剛才想往她身上引,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自然很賣力的將綠衣和紅綃指出來。


    那紅綃一聽,趕緊搖頭否認:“張媽媽,奴婢沒有,奴婢甚至都沒碰過那水,怎麽會是奴婢做的?對了,剛才在打水前,奴婢見綠衣去上了很久的茅房。在打水後,她還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頭,步子很慢,奴婢猜,她是不是在後頭做手腳?”


    紅綃生怕被懷疑上,再加上她和綠衣的感情也一般,為了自保,自然趕緊把綠衣供了出來。


    而且綠衣最近很得老夫人的寵愛,把她的風頭全搶去了,她正好可以借這件事挫挫綠衣的銳氣。


    這下,所有人看綠衣的眼神都很冰冷。


    綠衣見狀,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害怕的搖著頭:“奴婢沒有,奴婢因為肚子痛才去的茅房。後麵因為奴婢端著水,生怕那水溢出來,所以走得慢一些。紅綃,你怎麽能汙蔑我呢?”


    紅綃冷冷的沉下臉,不鹹不淡的道:“反正你在打水之前去了很久的茅房,誰知道你是去做什麽,後麵這水隻有你一個人碰過,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張媽媽一聽,登時渾身氣血上湧,她沒想到她管的丫頭居然是這種心術不正的人。


    她氣得恨恨的走上前,擰著綠衣的衣領,對著她的小臉啪的一巴掌打了上去,“綠衣,你還不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在水中做手腳?你要不交代清楚,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大夫人見狀,嘴角邪冷的勾起,真是一場好戲,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指使的綠衣。


    反正不是她幹的,她可不怕,她隻管看戲就行。


    突然,她冷冷的掃向高氏,嘴角冷冷一勾。


    難道,是高氏收買了綠衣,從中做了手腳?


    這裏頭除了高氏,她再也想不出別的人。


    高氏怕這野種進門會爭家產,所以才收買了綠衣?


    她真沒想到,高氏竟然比她還著急。


    老夫人也冷冷的看著綠衣,一臉厭惡的說:“真是個不值得抬舉的丫頭,虧我前幾天還特別看重你,你趕緊從實招來,若不招來,用最殘酷的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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