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姐,你怎麽了,若水姐?你可不要嚇我。”


    晴空子把腦袋對著若水的臉湊近了些,


    “咳咳,啊,出來吧……”


    若水把橫在自己麵前的小臉給推開,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然後臉色突然凝重的,裝逼的如是道。


    一陣風吹過,隻帶起草葉摩擦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出來吧,我知道的。”


    自己剛剛那段話隻是瞎吧唧說的,可是是自己裝的逼,怎麽也要繼續裝下去,怎麽的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之前隻是瞎吼,想確定自己耳朵還聽不聽得見聲音罷了。


    長輩的威嚴不能丟啊。


    若水沉著臉等了一會,看起來很篤定,還有些凝重,


    眾人見若水這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也都進入了備戰狀態,警惕的看著四周,注意著身邊的一點風吹草動,


    見著三人都這麽相信自己的樣子,若水砸吧砸吧嘴,有點小尷尬,這會子在說自己其實是瞎說的,會被埋怨的白眼淹沒吧……


    可是這些人也是的,自己就是一個五感比普通人好一點的普通人,而他們可是修士,五感可比自己敏銳的多的多,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風吹草動,自己又怎麽會注意到,這麽相信她,搞得她反而有些不好下台了。


    他們要是稍微表示一點懷疑自己,也就說,嘿嘿,是看錯了,聽錯了。


    這下子好了……看著現在三個人一聽到風聲就緊張得毛都豎起來的樣子,如果真是有敵人,那就叫做謹慎小心,如果沒有敵人,那就叫做一驚一乍。


    戲竟然開了一個頭,就要把它做到位,於是若水繼續沉著一張臉,準備再等一會,繼續裝高深的說,


    切,竟然走了。


    然後這個小插曲就可以謝幕了。


    “切,竟然被發現了嗎。”就在若水準備開腔的時候,一道低沉帶了些小吃驚的男聲響起。


    我去,竟然是真的!


    若水眼睛一瞪大,她的烤雞還沒有吃,暫時還沒有體力戰鬥!


    “不過,被你們發現了也沒關係,反正,不過幾隻小蟲罷了。”


    黑袍人此時身著一件玄衣,頭上也沒有兜帽,露出了他完全的臉龐。


    墨色長發飛揚,月光投在他的臉上,再擋不住的。


    看的三人都是一愣,其中秦葉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


    其他兩個人對荒蕪的外貌都不是特別的清楚,而他曾經也算是相處過的,雖然現在兩方的立場不同了,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長得極為出眾,隻一眼就夠他記住的了,更何況當年看了好多眼,還想殺了他來著。


    秦葉看著荒蕪那張臉,緩緩道,“是你,荒蕪……你就是黑袍人。”


    “荒蕪,啊,荒蕪,嗬嗬,真是諷刺,明明就是我們種類的名稱,我們卻把它拿來當作自己的名字,每個人都這樣,甚至都在為這一個相同的名字而自豪,嘖,可笑吧。明明你們也都是人,卻各有各的名字,而我們,沒有!像你們這些多如繁星的螻蟻都有名字,而像我們這樣的皎月烈陽卻沒有!多麽不公平啊!”


    “你自己取一個不就好了,唧唧歪歪什麽,這有什麽公不公平的。”


    晴空子手上拿著劍,都舉酸了,對方還在唧唧歪歪的說話,半天沒個舉動。


    “哼,你怎麽會懂我們的宿命,不過是螻蟻。”


    荒蕪不屑的看著晴空子,一頓,又指著若水道,“還有你,本來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爐鼎,不用和這些螻蟻在一起,並為一談,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卻沒有珍惜,反而!”


    話說到後麵,荒蕪的額角跳了跳,沒有再往下說了,但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分明後麵這件事情讓他很生氣。


    後麵的事情在場的其他三個人自然不知道,不過若水卻是笑了,笑得有些小猥瑣,有些小詭異,看的荒蕪想抽她。


    深唿吸了兩口,壓下了身體裏要抽若水的洪荒之力,荒蕪轉臉就換了一副邪魅的樣子。


    聲音變得有些詭譎,“你們不是要找我的蛇花嗎?你們還沒有見過它完全花開的樣子吧……”


    “沒有沒有,求大佬給我們開開眼界,”


    若水笑的就像一個狗腿子,倒是把荒蕪一哽,


    果然,怎麽說有女主在身邊就是要好辦事些,反派不僅死於話多,還有自信。


    他要是這麽亮出了花來,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肯定會到女主手裏去的,花隻要出來了就好了。


    冷哼一聲,荒蕪一甩廣袖,原本楚辭屁股底下的大石就被掀飛開來,直對著秦葉的門麵飛去,


    也不懼怕,手起手落,麵前的大石就化作了一堆粉塵。


    “你這樣偷襲的段數未免太低了!”


    楚辭,晴空子兩人見著秦葉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那道攻勢,都舒出一口氣,晴空子轉頭怒視荒蕪,


    不過對方卻是連個眼神也沒有分給她,而是一勾唇,看著石頭原本在的地方,壓了一根雜草,此時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起身子來,


    然後快速的在頂端鼓了一個小包,顏色慢慢的變成深紫色,就像一個普通的花苞,然後在月光下又慢慢的舒展開來,


    似乎籠著一層光華一樣,幾人一時間都沒法子移開眼,


    若水臉色一邊,不對,他當初在小峰的記憶裏看到的雖然也是這樣,但是卻沒有這般的引人注目!


    迴想著荒蕪之前所說的話,完全形態!


    “不要看!”


    若水想吼卻是吼不出來,整個人都像僵住了一樣,不能再動,隻是意識在咆哮,在舞動。


    再看其他幾個人,仿佛也是這樣的狀態。


    “嗬,什麽事都沒有弄清楚,你們就敢跑過來,到底是你們太無知了,還是你們有持無恐呢?”


    荒蕪說著,邊踩著自己暗金色底紋的黑色尖角靴,慢慢的渡步過來,走在若水身邊,


    伸出了自己纖長,蒼白的手指,在若水的臉蛋上一勾,


    “敢那麽對我,想必你一定是做好了接受我怒火的準備吧——”


    如果若水的頭可以動,現在一定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


    雖然她沒有動作,但是她眼裏的抗拒,荒蕪也是看得出來的,


    一勾唇,帶著滿滿的惡意,


    荒蕪走近那花,現在它已經是完全盛開了,


    手指放在花盤下的枝梗上,用力一折,那花就到了荒蕪手裏,


    並沒有那種天材地寶,一摘下來就要裝進特製的容器裏,才不會流失精華的設定,


    這會子,這花就像一朵很普通的長得很漂亮的花,被荒蕪拿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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