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直接說出來,大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像是大庭廣眾之下,她的衣服破了一個口子,被人指指點點的那種感覺。


    頓時有點惱羞成怒,“你說啥呢,我好歹也是你媽。把你生出來,養大,讓你可以去嫁一個好男人。你現在不知道感恩,一走就是二十幾年。我也不說你了什麽,過去就過去。會讓你是我生的,咱門之間有不能磨滅的血緣關係。”


    “但你也不能這麽說我呀,你這是在挖我的心,割我的肉啊。”


    大媽嗚嗚哭起來,眼淚把臉給弄濕,流淌到脖子上,看著是真的傷心難過。


    偏靳佳言不為所動,還冷笑,“差不多就行了,這裏隻有你跟我,演戲給誰看。”


    話剛說完,大媽果然不哭。


    擦掉眼淚,吸吸鼻子,“死丫頭,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是嗎?”


    “說什麽說,我現在煩死了。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冷靜一下。”靳佳言更加大聲吼迴去。


    大媽一愣,想到什麽,驚慌失措問道:“怎麽了?剛才我在門口遇到女婿,見他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你們兩個真的吵架啦?可是我聽女婿上次迴來的語氣,他是很喜歡你才對的呀。”


    “別提,出了點問題。他現在不信任我,讓我住在這,哪都不能去。”說起這事,她就恨得牙癢癢。


    大媽聞言,生氣拍桌子,對著大門方向,一頓輪噴,“狗雜種,得到手就不想負責是嗎?我告訴你,沒門。”


    本來這吵吵嚷嚷的聲音,靳佳言聽了真的很煩躁,甚至想要罵人。


    隻是看到自己老媽那潑婦罵街的模樣,腦海裏頓生一個計策。


    既然現在她不能到秦家去鬧事,何不讓她這個勢利眼老媽去。要是她看到秦家那麽大的宅子,就是死也會賴在那不肯走,到時候秦家那些人就沒安心日子過了。


    “媽,你先不要這麽激動。”靳佳言走到母親身邊,扶著一邊手臂,柔聲勸解道:“坐下來,有話慢慢說。你現在罵,他也聽不見。反而被左鄰右舍聽見,鬧笑話。”


    “我是太生氣,這老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樣,沒想到這麽不負責任。臨走的時候,就給我一點錢,就像打發我。”大媽說的十分懊惱與後悔。


    心想早知道還有這麽一出,剛才她就應該趁機多要點錢。


    現在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要到錢呢。


    切。


    靳佳言聞言,在心裏諷刺冷嗤。


    她就知道,自己老媽的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來。


    看在或許還能幫得上忙的份上,靳佳言暫時忍住,不予在意,“媽您消消氣。”


    她輕輕拍著。


    大媽好一會,才喘過氣來。


    越想越痛心,“女兒啊,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要不去跟他說點好話,不行的話就學一點勾引的手段,讓他的心重新迴到你身邊。”


    看著靳佳言沉默,以為是她不肯,大媽又趕緊勸說:“我知道這樣委屈了你。但是這一次咋們忍忍就過去了。那男真的是條大魚,這個房子之前布置得可好了。”


    “那些擺在這裏的花瓶啊,一個就價值連城。隻是後來出事,有人來把東西全都搬走。所以我想咱門母女二人,是絕對不能放走這條大魚啊。”


    “媽,你真的要幫我?”靳佳言假裝驚喜問道。


    “當然,你是我女兒,我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大媽顯然就沒那麽心機,她想要的可都是掛在臉上。


    “那好,我告訴你,他家在哪裏?”


    靳佳言隱去嘴角的笑意,靠近大媽耳邊,低聲嘀咕一番。


    大媽聽了眼睛越來越亮,漸漸露出陰笑。


    看來,這兩母女又會鬧出一場風雨。


    ……


    幾天後,就是秦甜甜動手術的日子。


    除了秦敬岩,隻有風楚楚來。


    見到她出現,秦敬岩還十分吃驚。


    “沒想到最後會是你來。”秦敬岩苦笑道。


    風楚楚冷著臉,“我剛好經過,就順便來看看。至於其他人為什麽沒來,想必你心中有數。”


    秦敬岩當然知道,所以也不敢責怪任何人。


    要真的怪,也怪他自己,作死作了這麽多年。


    “這一次甜甜手術成功,我就自己去找個精神方麵的醫生看看。”片刻後,他又冒出一句。


    引來風楚楚的側視,畢竟之前他那麽反對,不過現在能想通,就更好,省去大家很多麻煩,“你能想明白,對你也是有好處。希望這一次,你能好好珍惜機會,重新開始。不要再去傷害別人來追求自己所謂的幸福。”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所以做人還是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不能過於自私。


    這個道理如今秦敬岩是深刻體會到,所以無話可反駁,隻能低下頭,安靜坐著。


    手術進行到一半,安靜的走廊突然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秦敬岩與風楚楚一同看過去,見幾個護士打扮的,正在極力阻攔一個女人。


    “敬岩是我,我是來看女兒的,求求你讓我看看她吧。”


    “佳言!”秦敬岩忽地站起身,睜眼細看,還真的是靳佳言。


    隻是今天她穿著跟以往的精致不同,顯得很邋遢,腳上還穿了拖鞋。


    “我看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吧,免得手術被打擾。”風楚楚冷聲說了句。


    她可沒錯過秦敬岩在見到靳佳言時,那一閃而過的嫌棄。


    嗬,男人啊,以前愛得死去活來,現在就不待見,真是何必當初。


    “抱歉。”秦敬岩覺得有點尷尬,心裏氣惱靳佳言,跑來這裏鬧事。


    他說完,快步離開。


    “護士,她是我認識的。”


    幾個護士看看他,又看看靳佳言。


    “看什麽看,他是我男人。”靳佳言有點得意推開幾個護士,繞到秦敬岩身邊,抱住他的手臂。


    她現在完全是放飛自我,靠近後,秦敬岩發現她連個妝都沒化,看起來十分寡淡無味,眼睛也是一邊大一邊小,兩邊的臉頰還有不小的斑點,皮膚暗沉無光。


    與之前跟在他身邊,溫柔可人,長相秀美的她,完全是兩個樣。


    要不是聲音沒變,還叫得出他的名字,秦敬岩都以為這是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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