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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對李相之道:“你是李翊吧?”


    “正是學生?聆聽師長教誨。”


    “唔!三年前老夫對你也頗有印象。當年你縣試、府試有成,得了個童生半年有餘,正備考院試,而後來你父親為了你能順利通過院試,便托了你所在私塾先生的關係將你送入湘城書院學習,學習了兩個月,便參加院試,幸然你那次通過了院試。但可惜呀,你在院試之後,隻在湘城書院呆了三個月不到,你家中陡然生變,以至於你荒廢三年學業。最後還得了失魂之症。若是你還誌心科舉的話,即使你身赴縣學,也大可重迴湘城書院潛讀數年,想必憑你之才,科舉之路不在話下。”


    李相之這才知道一點自己為什麽成為湘城書院的學生了。


    “多謝師長教誨,學生不日必定再迴湘城書院,絕不辜負父母的希望與師長的教誨。”


    “唔!孺子可教!”陸新詩點頭微笑道。


    “還迴什麽湘城書院?不如去吳中書院換換環境。”一聲中氣十足的威嚴之聲頓時從後方向起。


    又一群人,從後姍姍而來,領頭的有四人,都是白布青衫,看來無疑是吳中書院的師生了,待唐伯虎等人一一行禮之後。


    陸新詩對著那說話之人笑道:“複旦兄說話還是那麽風趣。”


    來人乃是吳中書院的頗為名望的師長,盧卿字複旦,長的長眉圓目的,頭發灰白人顯消瘦,但一雙眼睛清明精神。


    “老夫可不是開玩笑,我聽說這後生得了失魂症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那肯定也記不得當初經過湘城書院咯。”


    當然這盧複旦自然不是真的來招人的,眾人豈不會明白他在開玩笑?因為此時的李相之並不出眾,江南人才何其之多,想李相之這種‘平庸’之才多如繁星。


    陸新詩道:“無論如何他還是我湘城書院的人,今日是這些小輩一展才華的時候,我們隻當作看客罷了,其他也就不多作贅言了。”


    盧複旦還未出聲,這時又來一個陌生聲音陡然笑起:“二位先生倒是來的早啊?”


    陸新詩和盧複旦都是一愣,盧複旦笑道:“一呈兄?沒想到這小小的學子比鬥,今日能將你這個大忙人給驚動了。”


    陸新詩道:“這可真是稀奇了,今天之日子可謂平淡無奇,倒是憑空生出一番盛事了,倒是希望這些後進學子能夠爭些氣,不辜負了今日的看客。”


    來者道:“我也是恰好彷徨此地,二位先生可是知道我就好這些詩文琴棋的,如此風傳吳縣的比試,我怎能不來看看?”


    徐慶之偷偷的對李相之道:“相之這情況有些不對頭,我們可不能輸的太慘啦?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忒!說什麽屁話,要贏懂嗎?對了,這個人是誰?好像院長對他很是恭敬?”


    “長洲縣縣令唐一呈。”


    “啊?你說東蘇州的頭頭?”


    “對!不過唐一呈為人比較隨和,隻要不穿官服對待文人都是以同輩論交,而且隻要是這種有關詩詞歌賦的熱鬧,他最喜歡。”


    李相之來到明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官,雖然隻是個知縣,從六品。明朝規定縣令品級分三等,年稅糧十萬石以下,為上縣,縣令從六品,糧六萬石以下為中縣,縣令正七品,三萬石以下為下縣,縣令從七品。


    長洲無疑是個巨縣了。


    陸新詩有些後悔了,不該來這湊熱鬧了,他當然知道吳中四子的名聲,心裏也懸著一顆心,要是輸的太慘那可就顏麵無存了。


    小西湖外圍。


    “下注啦,下注啦,買定離手,這吳中書院、湘城書院八大才子比鬥,百年難得一見。路過的看客,下注吧,我們是sb賭坊的,信譽絕對保證。”


    “賠率如何?”


    “若買單單買輸贏,吳中書院比湘城書院50賠1,平局1賠5,輸局1賠10。”


    “啊?這麽低?這麽說我拿50文錢作賭,若是贏了,才賺1文錢?”


    “這位公子,人家吳中書院和湘城書院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這2文錢還是白給你,你還不樂意?再說了,您可以換其他玩法啊,比若說,輸湘城隻輸一場,1賠5,輸二場,1賠1,輸三場,1賠五成(05,輸四場1賠一成(01,再輸更多,一律1賠1。”


    至於吳中書院的賠率那可就高了,輸一場都要10倍的賠,後續的都是百倍千倍的賠,那賭徒的夥計還在黃口唾沫的飛星狂說,幾名遊客在旁暗暗搖頭。


    “月兒,看來這賭場是認定了湘城書院會輸,而且還是輸三四場居多。咯咯……”說話的是碧水一般的溫婉女子唐柔,此時她一身平民之裝,但絲毫阻擋不住那傾城的姿色。


    蘇明月還是從前的裝束,一副嬌嫩的公子哥模樣,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宛如天上的星辰,能將人吸引而去,此時她輕啟朱唇,微惱道:“這個混蛋,明知要輸了,還約定那種……那種賭注。”


    “咯咯……我們快過去倒是輸了之後,我要落井下石。”這時齊瑉一副笑眯眯的可愛模樣突然湊了上來嚷道。


    蘇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們過去吧。”


    唐柔道:“待會兒要尋好機會上船,趁我爹爹說話之時,再上船,不能讓他發現。”


    有唐柔的兩個粗漢保鏢在身邊,這三個姐妹,毫無阻礙的直向比鬥的樓船上去,當然,被人截下之後,隻要唐柔偷偷的說明她老爹縣令大人在船上,那就萬事通行了。


    李相之無意間見到蘇明月與唐柔齊瑉三人偷偷登船,頓時呆呆的瞪著雙目目送幾人轉向船內而去,當然蘇明月三人也注意到李相之了,唐柔對他頷首點頭,齊瑉而則對他吐了吐舌頭,蘇明月則是撇了一眼不敢與他對視,當然有沒有臉紅,李相之自然看不到了。


    “坑爹了,兩次見到這個蘇音塵我都發誓遠遠躲開他的,怎麽今日又撞上了。”李相之定了定神,兩次見到蘇明月之後,自以為出了一些尷尬的事情,所以李相之看見蘇明月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有一種莫名的躲閃,也不知從何而來。雖然嘴上不樂意見到蘇明月,但李相之伸了伸脖子,不覺又多看了兩眼。


    此時也有一些船隻,靠了過來,將比鬥的大船包圍住,這樣一來就閑的密不透風猶如在岸上閣樓一般。


    李相之、唐伯虎等人,分兩派對坐,一個個都瞪著眼睛有些無奈。那上座的師長一個個居然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了,身為學生自然不能妄加幹擾,隻能苦等靜坐。


    唐一呈聊著聊著忽覺有異,頓時正色道:“諸位先生,今日不是敘舊之時,你看這些個後生都已經枯坐許久了。”


    陸新詩道:“對,對,都快忘了正事了。”然後對李相之等人喝到:“今日我等隻來閑觀,你們該如何比試,還是自做決定吧。”


    唐伯虎作揖道:“今日老師們前來督導我等學生,學生倍感榮幸,今日比試實乃學生幾個好友遊戲切磋,相互促進學業,已識己之不足。今日老師們際會於此,那學生們懇請老師做我等之裁判,督導我等學識。”


    當然這隻是場麵話既然有大佬在此,就算引起什麽糾紛,那也隻是他們一錘定音的份。


    唐一呈、陸新詩、盧複旦等人的座位是北臨船頭坐,正對麵便是船艙,兩邊分立的是李相之和唐伯虎等人。


    上座有胡子的幾人很享受的點了點頭,唐一呈身份最高,幾人幾番象征性的推脫之後,唐一呈道:“你們自比試你們的,我們幾個不會妄加幹擾,不過若是有比試之中難決之事,那我們自會提點一二!”


    “多謝老師!”八人齊聲道。唐一呈的話已經很通透了,他們不做裁判,但可以評論提意見,其他的自己看著辦了。


    陸新詩又道:“今日又不是什麽考試,你們隻管當我等不存在便是,不要太過拘束影響心情。”


    李相之暗道:“這話說的中聽。”


    他也是倍感鴨梨山大呀。要是真是正規的兩個書院約鬥,那也不可能被張夢晉忽悠下了那種賭注。


    幾人相互看了看,張夢晉一拍手,有兩個大漢抬來一張矮方桌,擺放在兩排座位正中的偌大地方,然後又搬出兩具古琴評放在桌案之上。


    張夢晉一臉祥和的道:“第一場,琴藝由區區在下應對。不知湘城同道仁兄誰赴此局?”


    “是在下!”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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