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號下午3點,lh市s大,東上院302教室內熱鬧非凡,此時正進行著電子係f08級大一新生的自我介紹呢。


    新生嘛,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動,或激動於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或激動於沒人在耳旁絮叨,或激動於可以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呃,男生想戀愛就算了,s大作為華夏頂級的理工大學,妹子少啊。


    自我介紹,大部分新生都很重視,每個人都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更何況輔導員在一旁瞅著呢。特別是對於那些想當幹部的人來說,他們更需要卯足了勁好好表現下,你要是話都說不利索也不好意思去爭啊。


    隻有一個坐在教室最後排位置的青年眼神飄忽,顯然心思跑偏了,青年名叫林繼平,是一名美籍華人。


    一個美籍華人怎麽就跑到lh市s大呢?


    林繼平此刻就是在想這問題,“我一個在hsd混的人怎麽就到了臨海呢?”這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


    “繼平,你爹我就要大禍臨頭了。”


    “你別嚇我,你就一科研人員,能惹到什麽禍?”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知道你爹我在nasa是幹什麽的吧?”


    “哎呀,你又來,你不會又拐彎抹角的想讓我入你的坑吧,我可不想學什麽狗屁微電子專業,我向往的是華爾街。”


    “你聽我說完,從我博士畢業進入nasa工作到今天已經22年了,這22年我除了nasa的本職工作外,我還搞了點副業,就是這副業讓我惹禍上身。”


    “什麽副業?”


    “就是這芯片。”


    “沒看出有什麽特別啊?”


    “看是看不出什麽來了,但放到你腦子裏就能看出來了。”


    “你別嚇我啊!芯片放我腦子裏?不行,我死都不會同意的,你找其他的小白鼠去!”


    “你當這芯片是個腦子就能放進去?唯獨咱們林家的男人可以,誰讓咱們身上有一種名叫tenni-43的基因,人群中1ppm的概率呢。”


    “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就打算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fbi抓走!”


    “你都這麽大的人,怎麽還留眼淚呢!再說,怎麽又跟fbi扯上關係了呢?”


    “因為這款芯片用了nasa的不少頂尖涉密技術,一旦被上麵知道了,我肯定要被請去喝咖啡的。”


    “我怎麽覺得你在忽you我呢!”


    “你這是懷疑你爹我在芯片領域的實力啊?是不是真的,隻要我給把芯片嵌入你的大腦就知道了。我是你爹,爹難道會坑自己的兒子?”


    “呃,爹啊,按你說的,你也有這基因啊,為什麽不嵌入到自己大腦裏呢?”


    “我能自己給自己做手術麽?再說,我都快60的人了,身體器官都已經在老化了,用這芯片純粹是浪費,它可是我22年的心血。”


    “好吧,你這勉強算個理由吧!那你說說這芯片有什麽牛逼之處?不說出點東西來,我是不會同意的!”


    “激發身體潛能、仿生學........”


    “仿生學?”


    “芯片裏集成了有史以來最具實力網球選手的各種殺招,一旦你嵌入了這種芯片,你不需要去練這些招術,芯片能讓你本能的模仿出來,以後你打網球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可是我喜歡的是橄欖球。”


    “哎,你真忍心看著爹年紀這麽大了進監獄,《越獄》你也看過,你想想,爹進了監獄可越不出來!”


    “又來,別哭了,就算你說的,你用你們局裏的技術搞了點副業,那就算把芯片放到我腦子裏,萬一哪天我發飆幹出了非人類的事,被人發現了照樣有風險啊!依我看,你把這芯片毀了得了!”


    “毀掉?絕不可能!再說一次,它是我22年的心血,還有,一旦芯片嵌入你大腦裏了,你就得迴華夏,以後你就在華夏生活。多少年了,我一直想迴去,但.......哎!”


    “迴華夏?”


    .......


    林繼平,幼年喪母,和在nasa搞科研的父親林正清自小相依為命。


    “算了,看在每個月3000美刀生活費的份上,我就不和老頭子計較了。”林繼平自我安慰式的感歎道。


    事實上,林繼平察覺到父親是在忽you他,隻是當時他忍不了一個老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忍拒絕,答應大腦嵌入芯片迴華夏。


    大腦嵌入芯片也沒什麽大不了,林繼平從小在美帝長大,影視劇裏什麽場麵沒見過?在嵌入芯片時還隱約有一點激動呢,想著以後是不是也能像007james-bond一樣拯救世界呢。作為一枚在美帝長大的中二青年,他有很嚴重的個人英雄主義情結!


    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點在於,老父親的眼淚觸動了他,他開始體諒父親的良苦用心了!


    林正清一輩子都想迴華夏,作為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他受政府恩惠頗多,對華夏的感情很深。隻是畢業時他陰差陽錯被自己的導師帶進了nasa,而且進去沒多久就接觸到了涉密項目。


    nasa是美帝的頂尖研究機構,林正清在裏麵接觸到了涉密技術,基本上宣告他和華夏無緣了。誰讓華夏科研機構模仿和舉一反三的能力那麽強呢,是個國家都不敢放林正清這樣的科研大拿迴來。


    雖然林正清最終入了美籍,也是nasa頂尖科學家,但他畢竟是第一代華裔,再加上美帝和華夏的複雜關係,他一直被fbi全方位監控,他不想讓兒子受這份氣。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知識分子,他無法接受兒子成為二等公民。


    按林正清的意思是,林繼平迴國後會到臨海s大上學,以後不用迴美國。


    說來,林繼平能順利登記迴國,還得多虧了他這十八年來在美帝瞎混呢,要是他表現的很好,像父親一樣,他都登不了機。


    如果林繼平是個天才,fbi會找出一萬個理由讓他老實在美帝待著,但他是個紈絝就沒必要了。畢竟冒著得罪林正清這樣的頂級科學家有一定風險,他身後站著一大幫nasa的科學家呢。當付出風險和收獲完全不對等時,fbi就沒再堅持困住林繼平。


    fbi最終給出了一份評估報告,給出的結論是:林繼平就一不學無術的痞子,他迴去沒有泄密的風險,說不定還能給紅色華夏添亂呢。


    當然,fbi嚴守了最後一道關口。


    在機場安檢時,別人是過安檢門就可以了,而林繼平在一個小屋子裏享受了特殊待遇,全身脫光,fbi拿著超透金屬探測儀把他全身掃了三遍,生怕他肚子裏吞了什麽秘密。


    不過說來搞笑的是fbi就是沒掃林繼平的大腦,在全身被掃的那一刻,林繼平差點癱軟在地,心裏想的是,“別人坑爹,我是爹坑兒子。”


    .......


    “喂,林繼平,想什麽呢,到你啦。”就在林繼平追憶被爹坑的具體細節時,他身旁的胖子同學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來迴了現實。


    “噢!好吧!”林繼平點了點頭,走向講台。


    “呃,大家好,我叫林繼平,呃.......”林繼平卡殼了,他剛剛就沒聽其他同學的介紹,也不知道在華夏學生自我介紹有些什麽套路,說了一句就卡殼了。


    一旁的輔導員崔建國見他卡殼,笑著出來解圍道,“林繼平同學來自美利堅聯合眾國,可能不太適應,我建議你說說你自己的特別之處,好讓大家記住你。”


    輔導員略帶幽默的腔調,很好的化解了林繼平的尷尬,他笑了下以示感激,然後接話道,“我是一個大腦裏有芯片的man。”


    “哈?”


    “啥?”


    做前排的幾個同學懵圈了,一個個以為自己聽力出問題了,崔建國一時也愣了,難道這也是美式幽默?


    林繼平完全是“被坑”後遺症,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腦子裏有芯片的事啊,意識到出錯後,他改口道,“我國語不是很好,我是說我是一個cheap-man。”


    cheap-man(賤人),林繼平管不了那麽多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圓謊方式了,cheap與chip(芯片)美式發音一樣,將就著糊弄吧。


    好吧,很多人也迷糊了,沒反應過來cheap-man什麽意思,崔建國倒是聽出來了,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麽,學生一上來就說自己賤,他隻能再次理解為這是美式幽默。


    林繼平尷尬的下了講台,迴到最後座位,剛坐下,胖子同學就問道,“cheap-man,什麽意思?”


    “賤人!”林繼平沒好氣道。


    胖子,名叫王遂,來自魯省,性格豪爽,喜歡開玩笑,一聽林繼平的解釋,馬上豎起了大拇指道,“牛x,第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就敢說自己賤,我看出來了,你跟我是一路人。”


    “你這麽別具一格了,我該怎麽介紹自己呢!”胖子轉而又開始想自個的措辭去了,顯然是推翻了剛剛想好的話。


    坐下後的林繼平後怕不已,大腦裏有芯片的事是絕密,一個自我介紹就蹦出去了,太危險了,好在大家沒當一迴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經此一事,林繼平沒再神遊天外,而是聽起大家的自我介紹來,也許是真被林繼平給影響到了,最後王遂在講台上自我介紹時說了這麽一句,“我很醜,但我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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