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習沉默一陣:“我來接你,你在哪裏?”


    “不用——”


    餘聆話還沒說完,秦風習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說:“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隻能去學校裏一個一個人問,明天整個學校的人可能就都知道了。”


    餘聆沒了辦法,隻能將咖啡廳的位置告訴了秦風習,並且再三保證自己肯定不會有問題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等她打完電話迴來之後,柳俢已經點好了飲品,他麵上帶著笑,問:“男朋友?”


    餘聆點點頭,“他非要過來接我,沒辦法,我才多說了幾句話。”


    “你男朋友很喜歡你。”


    餘聆點頭,兩人便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餘聆打破了沉默,問道:“柳先生今天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難道柳俢也找到了和她一樣的東西,這次是過來認親的?


    餘聆左思右想,還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柳俢就將一張卡遞了過來。


    他麵上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笑,說:“我這次過來,是想請求齊小姐,退出這次比賽。”


    聽見這句話,餘聆一時之間懵住了,她左思右想,想了所有的可能性,就是沒想到柳俢這次過來,竟然是為了他的“女兒”,來請求餘聆退出這次比賽的。餘聆連一絲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那張卡,卡裏有多少錢她也不在乎,她的表情變得冷硬,眸光微冷,說道:“柳先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請求我退出這次比賽,你覺得柳


    晗贏不了?”


    柳俢沒有說話。


    他對畫作還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13號的畫作比柳晗的要好很多。


    他托了很多層關係,才調查到了13號畫作的主人,立刻就找上門來了。


    他沒有說話,就是默認了,餘聆冷笑出聲,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十足的荒謬。


    還真是正好,她帶了資料,也好讓柳俢能看看,誰才是他親生的女兒。


    “在讓我退出比賽之前,我也想讓柳先生看一份資料。”


    餘聆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將裏麵的文件都拿了出來。“這是謝月春曾經在柳家幫傭的證明,這是我、柳晗分別和謝月春的親子鑒定。柳晗是謝月春的孩子,我一直沒能見到柳先生,親子鑒定就無法進行,但是柳先生是聰明人


    ,應該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麽吧?”


    餘聆將一份又一份資料都擺在了柳俢的麵前,柳俢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並不在意這一份文件一般。


    他隻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餘聆忽然明白了什麽,她將這些文件一份一份地收起來,冷笑出聲:“柳先生,應該是很早就知道吧?”


    柳俢的反應十分的鎮定,完全不像是對此毫不知情的樣子。


    若是普通人,發現自己悉心養了二十年的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怎麽可能還這樣淡定?


    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柳俢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他卻依舊選擇坐視不理。柳俢沉默一陣,在餘聆利刃一般的眼神之下,微微點頭,說:“晗兒十歲那年,我們去過醫院,這件事情也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們需要一個柳家的代言人,需要的是一個聰


    明的女主人,最好能代替柳家在畫壇上展露自己的天賦。”


    “隻是很可惜,那時候你並沒有展露自己的天賦。”


    他們要的不是血緣關係,要的隻是一個什麽都按照他們的意願來的提線木偶,柳晗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們的操控之中,包括這一次在畫展上拿獎。


    柳家要將柳晗包裝得最為精致,才能借此阻擋柳家的頹勢。


    餘聆幾乎要被柳俢氣笑了,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她深吸了口氣,說:“你早就知道了,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卻還是任由謝月春那麽對我?”


    柳俢沉默著沒說話。


    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隻是沒想到,餘聆會在他們早就已經為柳晗設計好的道路上橫插一腳罷了。


    “我懂了,我懂了。”餘聆將文件收起來,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這些文件證明得再多,柳俢不承認,那也是無用功。


    柳家人的絕情是餘聆都沒有預料過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盯著柳俢,問:“你們將柳晗包裝好了之後,然後呢?打算推銷給誰?”


    “當然是秦家,隻有得到了秦家的幫助,柳家才能乘風而起。”


    “秦老師?他可是一門心思放在了畫上。”


    “不是,是秦風習。”柳俢一步一步的規劃好了,柳晗足夠完美,他相信,隻要一步一個腳印的來,最終肯定能達到他的目的。


    餘聆覺得荒唐,她冷笑了一聲,“秦風習可已經有女朋友了。”


    “逢場作戲罷了。”


    “你和秦風習很熟麽?這麽篤定?柳先生,你可以算計的事情很多,但是一個人的感情,你難道想要從頭算計到尾不成?”柳俢皺起了眉頭,對餘聆這番話很是不喜歡,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將那張卡拿了出來,說:“我們還是迴歸主題吧,柳晗就是我們想要的女兒,隻要齊小姐能夠退出


    比賽,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餘聆低笑著搖搖頭,將那卡片推了迴去,說:“柳先生,在你眼裏,也許我還是那個需要在零度裏幹活兒來湊學費的人,但是我告訴你,這點錢,我還真的不缺。”


    柳俢眉頭皺了皺,“零度?怎麽迴事?”


    唯一能給原主帶來一點點安慰的就隻是柳俢還不知道零度的事情了。


    餘聆是真心為原主覺得不甘心,這樣的父母,不認也無妨。


    “這件事情暫且不論,我隻是想說,現在這點錢,我真的不缺。”


    餘聆露出一個有錢人的微笑。她的風投公司之前隻是隨便玩玩,在秦風習的手裏,倒是有了正規軍的模樣。


    她炒股還行,管公司就很吃力了。


    這會兒星辰風投公司已經在a市嶄露頭角,柳俢應該也有聽說過。但也許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家公司的老板名字和餘聆的名字一模一樣,還一門心思的認為餘聆是那個交不起學費的小可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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