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要不要和他去領證


    元月月低眸,將孤兒院的地址告訴給元嘉實,聽著他無邊的謾罵,她默默地按下了掛機鍵。


    靠著牆站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就是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她已經很努力地在做元思雅了,怎麽出了一點點事情,就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怪在她頭上?


    她在z市生活過是事實,還能將一切都抹除不成?


    終有一天她的身份會被拆穿,也終有一天,她會看見暴怒的溫靳辰。


    她該怎麽逃?


    她又……逃得掉嗎?


    她唏噓一笑,將眼眶裏的眼淚抹掉,望向窗外,如果母親還在,該有多好!


    有時候,她真的一點兒都不願意是自己活了下來,背負著那些罪名和罵名,她連努力的力氣都沒有。


    錐心的痛在她全身來迴了個遍,她完全不能承受,胸腔還爆發了血腥的味道,微微掀起眉眼,苦澀又悲痛。


    心情低沉壓抑,而她還不能在這兒待太久,雖然或許她和溫靳辰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幹什麽,但有些表麵上的假裝,都還得維持下去。


    越是這樣心知肚明,她就越是不安。


    邁動腳步走迴辦公室,溫靳辰正埋頭處理公事,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沒有打擾他,她走到辦公桌去準備再看看剛才的翻譯,他忽然就抬眼,毫無預兆的盯住她。


    她的心「咯噔」一跳,連唿吸都不順暢了,勾了勾唇角,想笑,卻僵硬地上揚不起那抹精彩。


    溫靳辰的眼裏飛快地閃過些複雜的什麽,她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此刻正在他麵前極力掩飾她的脆弱。


    換做是以前,他或許會問她,究竟是誰欺負她了。


    但現在,他問了也是白問。


    又或者,害她漲紅雙眼的人就是他。


    可要他放下她埋藏的秘密什麽都不查,他也顯然做不到。


    他並不懷疑她,隻是,擔心她會被人利用,她不願意說的事情,他得知道,才能提前麵對可能會發生的遭遇。


    「晚上想吃什麽?」他隨口發問。


    她一愣,再答道:「不迴去吃嗎?」語氣糯糯的。


    溫靳辰搖頭,「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短途旅遊?」


    「不行!」元月月一口迴絕。


    一聽到旅遊這個詞,她就會覺得他要帶她去z市。


    她在a市或許還能強裝鎮定地扮演一下元思雅,一旦迴到z市,她肯定會很快就原形畢露,將所有秘密都攤開在他麵前坦白。


    對上他深究的黑眸,她迅速將視線移開,隨口找了個理由:「就要期末考試啦,我不能再頹廢了!」


    溫靳辰想了想,並沒有拆穿她此刻明顯的謊言。


    俊臉上露出些深沉,他來迴打量了她一眼,再問:「蜜月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嫣紅的薄唇失去了血色,喃喃著:「蜜……月?」


    「領證之後,要補你一個蜜月。」他的口吻很施恩。


    聽言,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承載著驚慌失措,小臉膩白得像是見了鬼似的。


    他挑眉,實在是不爽她此刻的態度。


    他是長得醜陋不堪還是有殺人嗜血的癖好,一個領證而已,就將她嚇成這樣?


    「大叔!」她向他靠近幾步,「我們再談談吧!領證不是兒戲,如果我……」


    他瞪她,那股戾氣冰冷刺骨,張揚逼迫的壓抑頓時向四周迸射開去,所有的冷意都對準她,仿佛她就是一個靶子,成為他發怒的目標。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去領證。


    一旦他和元思雅在法律上都已經確立了關係,如果元思雅再不出現,她就真的會被困在a市一輩子。


    而且,如果有一天他發現她是元月月,不是元思雅,沒有領證,或許他還會有點兒慶幸,也能保留一點兒尊嚴,也能對元家稍微有一點點寬容,不至於到覆水難收的地步。


    更何況,如果真的把證領了,他想要她,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她還真的要每天晚上都陪著他做運動不成?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這個證,無論如何都不能領!


    「月兒。」溫靳辰冷聲,「過來。」


    她不解他要做什麽,猶豫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走過去,每一步都透著小心翼翼。


    她站在他麵前,微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不安又害怕。


    拉過她的手,空出大腿讓她坐著,為了防止她起身,還特意先將她禁錮好。


    黛眉輕蹙,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就先出聲了:「有這麽怕我嗎?」


    「……」


    「我究竟對你做過什麽事,讓你這麽記仇?」他語氣不爽。


    她很認真地去想了想他的問題,再答道:「你整個擺在這兒就已經霸氣淩人了,如果還對我做過什麽,那我壓根就不敢靠近你啊!」


    不對!


    他就是做過什麽啊!


    他就是頭惡狼,隨時都想著怎麽能夠吃了她!


    臉頰竄出一抹紅暈,至於這個理由,她是絕對不敢告訴他的。


    他輕輕地笑,擁緊了抱著她的力氣,再說:「對你,我已經很仁慈了。」口吻很施恩。


    她沒脾氣地撅嘴,他在她麵前也發了好幾次大脾氣,竟然還敢用「仁慈」這個詞?


    這個男人,是非顛倒地也太無情了吧!


    淺吻上她的臉頰,他珍愛又憐惜,大掌在她的背脊愛撫私磨,吸取著她的香馥。


    「月兒。」咬住她靈巧的耳垂,「別讓我等太久。」


    她渾身一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他從來就不掩飾想要她的欲望,卻給予她相當大的尊重,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強迫過她非得履行一個做妻子的義務。


    連她自己都知道,如果他強硬一點兒,她會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他沒有。


    隻要她說不願意,他就會抽身。


    她偷偷地在網上查過,男人說起來就起來的那股浴火,並不是那麽好滅的。


    他這樣縱容她,倒讓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了,應該要早早地收拾好心情,滿足他才對。


    天哪!


    她怎麽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難不成……她真的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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