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順便給『起點』515粉絲節拉一下票,每個人都有8張票,投票還送起點幣,跪求大家支持讚賞!


    兵變之後,陳炯明簡直成了‘國黨’最大的罪人。


    可半年多之後,一轉眼陳炯明成了浙江的官員,參與和‘國黨’的談判。很多人不明真相的人都會以為陳炯明會害怕見到‘國黨’的人,可他會真的害怕嗎?


    愧對曾經並肩戰鬥的同誌?


    背叛信仰之後的惶恐不安?


    別逗了,陳炯明壓根就不怕見孫先生,在他心裏,他一直是問心無愧。這不是吹,反倒是‘國黨’方麵對陳炯明的感情複雜。要不是他,‘國黨’也不可能重迴廣東,作為功勳,最後卻硬逼著被弄成了叛徒。這裏麵要不是沒有故事,就連花邊小報的記者都不相信。


    要不是廣東實在太遙遠,上海灘的小報記者早就蜂擁而去了。


    陳炯明在授命的這一刻,精神飽滿,仿佛麵臨一場決定人生命運的戰役,全身投入。在他心裏,他一直有一個問題,需要孫先生正麵解答。這個問題,一直沉在他的心底,很多人的一生都在追尋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或許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畫地囚牢;也可能是一直迷霧般遮蔽雙眼的誤會。


    不管是哪一種,陳炯明都需要明白,他為什麽沒有錯,但結局卻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是騙局也好,是錯誤也罷,總之,這是他最後明白對方心中所想的機會。


    在陳炯明的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困擾著他。從他接受新思想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效忠的對象,卻最這兩年,變得他都不認識了。那個讓他敬佩不已的精神領袖忽然間變了,變得麵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孫先生,做事激進。近乎無所不用其極,幾乎不再考慮後果。就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在喪失理智之後,將所有的籌碼都攥在手中。隨時隨地都可能將一生的積累,全部扔出去,孤注一擲。


    他心裏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去質問孫先生,為什麽?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當時發動兵變,更多的是其實是為廣東的‘國黨’根基考慮,別看李烈鈞在桂林打了一場勝仗。可廣東的高級將領都清楚,這場勝仗存在太多的‘巧合’,甚至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桂係在配合李烈鈞的作戰,雙方都沒有實質性的爭奪戰,整個戰役沒有一場互不退讓的惡戰。別欺負陳炯明是秀才出身,他也帶兵多年,能看不出這裏麵的問題?


    他發動兵變,其實也是為了避免幾年前。‘國黨’被桂係驅逐出廣東的曆史。眼下,桂係的實力依舊是整個南方最強大的,雖說和陸榮廷鼎盛時期沒法比,但還控製著廣東半壁江山,廣西全境,湖南北部。控製著南北大部分的戰略要道,不管是桂係如何選擇,最後吃虧的都是‘國黨’和粵軍。


    事實,正如陳炯明預料的那樣,李烈鈞指揮的主力一離開廣西。桂係的軍隊就撲上來,繼續控製他們讓出來的地盤。


    這場勞民傷財的戰爭,不僅沒有給粵軍帶來任何一點戰略優勢,反而陷入了被動的局麵。這時候。孫大先生提出北伐,一定要北伐,可陳炯明猶豫了,他不願意看到有一天,粵軍在這個錯誤的決定下,客死他鄉的慘劇傳迴廣州。


    局勢並非孫大先生看到的那麽樂觀。反而站在陳炯明的立場,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在桂係內部矛盾不斷的時候,拉攏實力不大,但成長迅速的李忠仁、白崇禧部,還有傾向於‘國黨’的劉振寰部隊精銳,針對老桂係沈鴻英,一舉殲滅該部,才能讓北伐後顧無憂。接著聯係滇軍、部分湘軍將領,甚至可以聯係川軍,聯合發動北伐,以湖南、江西、福建為進攻目標,迅速席卷全國,這樣才有可能最後獲得北伐的勝利。


    在此之前,粵軍的首要任務是訓練能夠征戰的軍隊,軍校的建設,基礎軍官的培養,增加戰鬥力。而不是在實力還很弱的時候就開始北伐,說句不好聽的,粵軍恐怕連江西軍閥陳光遠都不見得能夠戰而勝之。倉促製定戰略的結果就是,平白讓革命的血,流在了異鄉,卻無寸功可頌。


    但如果戰略向穩定後方傾斜,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穩定期。


    能夠如此清醒的人不少,但就算是能夠看透這一點的人,都選擇站在了孫大先生身邊,這讓陳炯明再無選擇。


    以前沒有機會,不代表現在沒有機會。


    陳炯明很想當麵去質問孫大先生,他如此急切的北伐,考慮過廣東百姓的死活沒有?


    心頭存著一肚子的話,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在迎來孫大先生不久之後,兩人在廣州的關係就變得複雜起來。陳炯明從‘國黨’的成員,孫先生的追隨者,一下子變成了政治上‘親密夥伴’,左膀右臂。可這種結果就算是孫大先生也無法認同。功高震主的故事,幾乎沒有一個好結果,唯一的出路就是謀朝篡位。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的關係隻維持在表麵的合作關係上,私底下已經成了潛意識裏的‘死敵’。兩人在兵變之前,幾乎見麵也不再說話,連問候一句的客套都沒有,相反都是冷麵以對。


    這種冰冷的關係之下,怎麽可能坐下來,平心氣和的商討廣東之後的戰略問題?


    他是不同意北伐,原因都已經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其一,是和他的政治主張背道而馳,內心有抗拒。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試圖說服自己,不支持北伐,但也不反對北伐,一切以大局為重。


    其二,麵對轟轟烈烈的******,陳炯明慌了。廣東壓根就沒有北伐的實力,正兒八經的軍隊不到兩萬人,從廣州到燕京,五千裏路途,沿途關隘重重。還有幾十萬的直係軍隊層層防守,怎麽可能成功?


    且不說這些,尤其是在孫大先生逃上軍艦之後,離開港口之前。竟然還用軍艦上的火炮炮轟廣州城?


    難道不知道,廣州城裏即便有他的死地,但更多的是支持他的群眾嗎?


    這與軍閥殘殺無辜百姓有何區別?


    與土匪殘害相鄰何異?


    政治不是他孫某人一個人的玩具,而是四萬萬國民的希望,怎麽可以如此任性而為?


    陳炯明敢拍著胸脯說:“問心無愧!”可是孫某人。他敢嗎?


    可以說陳炯明一點也擔心再次麵對孫某人,他一直想要有這麽一個機會,將心中的困惑問清楚。煽動粵軍分裂,這本就沒什麽,粵軍雖說是陳炯明一手拉起來的第一支‘國黨’的軍隊。但十年之後,這支軍隊已經不再是聽從陳炯明一個人的了。這次為了驅趕陳炯明,‘國黨’動用了太多的關係,許崇智不過是一個邊緣人物,關鍵是孫某人一定允諾了桂係的沈鴻英和劉振寰,後者傾向於‘國黨’拉攏本就無可厚非。可沈鴻英可是死敵啊!至於‘國黨’?他不在意了,連跟著他的軍隊都已經不在意了,還能如何?


    麵對浙江方麵等於是指名道姓的要求,‘國黨’內部炸窩了。


    “陰謀,這一定是陳炯明和王學謙聯合起來的陰謀……”


    汪兆銘又開始叫囂起來,可惜沒有幾個人去聽他的。他的叫囂,更像是嬰兒的啼哭,沒人搭理的時候,那種孤獨的悲愴在他的周圍蔓延,可惜影響不到周圍任何人。


    “我建議去!”


    “譚兄。你這是……”汪兆銘咋咋忽忽的樣子,仿佛是一個狂躁病人,對誰都不放過。


    譚延闓可不在乎汪兆銘的想法,他的身份高貴。就連孫大先生對他也是敬重相待,橫了一眼道:“我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你就不怕孫先生在會場出現不測?”汪兆銘顯然是無理取鬧。


    譚延闓冷笑道:“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困死‘國黨’,根本就不用什麽陰謀詭計,憑借王學謙在上海灘的影響力和勢力,他要是不開口放我們離開,你們有幾成把握逃離上海?租界。不過是唬唬人的玩意,王學謙早就教會了國人,租界的洋人不說是一幫欺軟怕硬的玩意。廣東的事拖個一年半載,你覺得‘國黨’還會有戲?”


    “你這是狡辯,我們……要為先生的安全負責。”


    “我的安全,我負責!”孫大先生站起來,打斷了這次無休止的爭論,他也很煩,廣東的事,造成了太多太多的後患。和桂係的談和本來就是一個立場上的錯誤。


    但這個錯誤必須要承受,不然單靠許崇智在廣東的影響力,根本就不是陳炯明的對手。


    孫大先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既然是談,就不要給對方找錯處。時間,地點都讓他們定,到時候我按時到場。”


    “先生……”汪兆銘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讓邊上的戴季陶很憋屈,心說:這貨激動的太不是時候了吧!要是再嚎上一嗓子,指不定周圍鄰居以為這家死人了……


    定下章程的‘國黨’雖還不至於念頭通達的底部,頂多也是戰戰兢兢等待審判前的緊張。而陳炯明卻不得不在和孫大先生見麵之前,先去找王學謙,說明情況。


    “時間和地點都定下來了?”


    “沒有,等你決定。”陳炯明的情緒不太高,或許激動之後的人陷於一種短暫的低潮。


    王學謙笑道:“我說過,這件事你有全權的權力,我不過問。”


    “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想要的結果嗎?”陳炯明急切的問道。


    王學謙毫不在意道:“任何結果,我不意外。因為我不關心,這就是原因。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浙軍不會入粵。”


    這個說法合情合理,浙軍還在閩南作戰,掃平地方勢力。部分緊急動員的部隊,或者說根本不能算是軍隊,連預備役的水準都達不到,隻能是有過短暫訓練的民兵。


    這些預備役部分已經解散,一部分等待解散。


    可以預見,浙軍在戰爭結束之後,還會恢複到三個師的兵力。福建會整合一到兩個師的軍隊。這是王學謙手裏所有的作戰兵力。如果進入廣東,不僅僅需要大量的征召不合格的士兵,還會將戰爭拖入僵局。如果浙軍入粵,不僅廣東的地方武裝,‘國黨’會奮起反抗,甚至連桂軍都不願意看到自己家的地盤來了一個外鄉客。


    所以,一旦做出這個決定,王學謙就要麵對三個敵人,廣東本土勢力,‘國黨’的追隨者,還有桂係。


    這三方人馬要是匯合起來,可要比李厚基、孫傳芳難對付的多了。


    畢竟對於這兩支隊伍來說,在福建已經成了孤軍。


    另外,王學謙抬頭看了一眼寧願站著也不願意坐下的陳炯明,說明他內心的掙紮也讓他坐立不定,幹脆站著算了。其實王學謙很想告訴陳炯明,你的身高沒有一點壓迫感,尤其是在麵對一個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的時候,就算對方是坐著的時候也無法改變身高上的先天缺陷。


    不過,這話太傷人,王學謙是不會說的,他其實還有點疑惑,總覺得陳炯明是形勢所迫,才委身在浙江,想要收服還要動用其他的手段,不如說:以德服人。


    “你心裏有疑問,而解答這個疑問的人很快就會站在你的麵前,難道你想要放棄這樣的機會嗎?”


    陳炯明表情木然,雙手卻攥緊了,內心無比震撼,他似乎看到一點苗頭,好像整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裏而已,其他人都是清醒的。尤其是王學謙能說這樣的話,說明他已經看到了答案。


    可答案是什麽?


    他很開口問王學謙,可見王學謙再次低頭看文件,已經失去了談話的興趣,隻能悻悻然地退出王學謙的辦公室,離開。


    其實答案很簡單,王學謙看到的孫大先生一直沒有變化,聽到院子裏的汽車發動的聲音,長歎道:“他一直沒有變,而是你們對他的期望太高了。實在不明智,殊不知,你多大的權力在他的眼中已經是第二個陸榮廷?”


    陸榮廷是誰?桂係當仁不讓的首領,曾經在孫大先生護法戰爭失敗時候,獨立承擔北洋的所有壓力,包括抵禦北洋軍的南下作戰。可這位當年被孫大先生讚譽為‘我公(陸榮廷)再造民國,勳在宇宙’的南方第一大帥,卻成為了‘國黨’最大的敵人。


    【馬上就要515了,希望繼續能衝擊515紅包榜,到5月15日當天紅包雨能迴饋讀者外加宣傳作品。一塊也是愛,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世爭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鬼遊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鬼遊魂並收藏大世爭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