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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們跟他們拚了!”


    “拚,就知道拚,你們給我按按紛紛的呆著,哪兒也不能去,等風聲過去,在想辦法離開台州城。”


    “離開台州城,我們又能去哪兒?師座的軍火庫都讓我們給丟了,迴去也是死路一條。”


    相比部下來說,任何一個軍閥,都把軍火當成自己最重要的家底。而在台州城,周鳳岐藏了兩年的一批軍火,卻已經落入敵手,而這些守衛軍火庫的軍人,怎麽能被周鳳岐給輕饒了?


    “說什麽也沒用,都是郭琦這王八蛋,誰能想到他會勾結寧波軍?”


    “大哥,乘著我們手上還有家夥,不如……”


    “呂明,你想幹什麽?上山當土匪?小子,這可都是鄉裏鄉親的,你下得去手?”對於當土匪,在浙江還真的不多見,因為浙江的山區,也有不少大家族,書中掌握的武裝,加上熟悉的地形和防禦措施,就是一個連的正規軍,也對他媽無可奈何。更不要說是土匪了。


    另外,浙江不同於關西、河南、山東等地。


    雖然也多山,但是相對於富庶。


    還不至於一鬧饑荒,就烏泱泱的出現逃難的人群,一說上山當土匪,就眼睛冒光,認為是一條出人頭地的出路。說不定哪天當著土匪,遇到了詔安。


    眨眼的功夫,就從土匪變官軍。


    而在浙江當土匪是沒有出路的,地方勢力比土匪強不說,官軍剿匪的力度也不小。當土匪不但不是出路,而且是死路一條。但對於必死的人來說,當土匪似乎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當然也要逃出去之後,再說。


    正在房間內的十幾個壯漢,激烈的爭論的時候,隔壁的院子的主人。在軍隊的勸解下一下,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聲張的搬出了自己的房子。等到周圍全部控製之後,牆頭上多兩挺機槍,還有一個洋鐵皮做成的喇叭,一個胖乎乎的大嗓門軍士,小心翼翼的趴在牆頭上,試著喊了幾句。


    “院子裏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反抗是沒有出路的,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這下子。連爭著要當土匪的那個逃兵也閉口不言,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


    沒錯,他們被包圍了。


    “……過去,你們為反動軍閥周鳳岐賣命,那是沒有認清他的真實麵目,被他假仁假義的手段給蒙蔽了,錯不在你們……”


    “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來。”


    ……


    喊了半天,軍士有些不滿的低頭對著被五花大綁的院子主人。不滿道:“你不是說他們就在院子裏嗎?怎麽沒有動靜?”


    “讓我試試?”


    被抓的這位也是倒黴,他的一個外甥正好是這群潰兵中的一個,無奈之下才收容了這群潰兵。但是提心吊膽的深怕人發現,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怪。越是怕人發現,就越要犯事。


    因為吃飯的人多,上街買菜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家過日子買菜的樣子。背了滿滿一籮筐的蔬菜和鮮魚。正巧被巡邏的憲兵攔住問話。膽子越在緊張的時候,就越容易表現的可疑。


    在逼問之下。很快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外甥,夥同十來個潰兵,躲在他的院子裏的情況說明了。


    “軍爺,要不讓我試試?”


    “好吧你來。”


    “謝狗子,我是舅舅王貴啊!軍爺說了,隻要你把武器叫出來,去政府說明一下情況,就讓你迴家裏種地去。舅舅不騙你!”


    這一通喊,就是再傻的人也聽出來了,謝狗子的舅舅出賣了他們,正當幾個氣急敗壞的逃兵,把謝狗子按到在地上,其中一人已經拔出了刺刀的那一刻。


    那個一直靠在門口,冷眼旁觀的軍官開口了:“住手。”


    “連長,謝狗子最不是東西,出賣兄弟們,就是死我也要把這小子給活剝了。”其中一個潰兵絕望的喊道。


    連長陰冷的眼神看著對方,隱隱有些失望道:“你們誰聽說過,打了敗仗的逃兵被抓住了就要處決的?”


    這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浙江這些年大戰沒有,沒亂倒是有幾次的。打仗難免有些逃兵,但除了原本的長官責罰之外,其他勢力並不會對這些逃兵加以處理。


    要麽收編,要麽遣送,也就兩條出路。


    這話倒是在理,幾個潰兵麵麵相覷,傻傻的看著。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這時候連長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手下說道:“放開狗子,也不是他告的密,就不要難為他了。我告訴你們,不管以後在哪裏混飯吃,都不要將刀對著自己的兄弟,讓人寒心。”


    “大哥,我知道了。”


    連長滿意的點點頭,一轉身的功夫,拉開了房門,走到了遠離,一出門他就有點後悔,因為他看到了對麵房頂上架著的機槍了。不過,這可不是讓他後悔的時候,隻能硬著頭皮朗聲道:“張啟明在此,你們不就是想要抓我嗎?我就站在這裏了,來啊!”


    等到院子裏沾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幾個第三師的潰兵有些沮喪的蹲在一起。


    一個帶著憲兵袖章的軍官,看了一眼院子裏的潰兵,臉色有些冰冷的道:“誰是張啟明?”


    “老子就是。”


    畢竟是當過連長的軍官,張啟明至少在部下麵前要裝作硬氣一點,說話的口氣就有些大。不過對方連正眼都沒有看他,翻開花名冊之後,找到了張啟明的一欄,滿不在乎的問道:“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張啟明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裏咯噔一下子,聽口氣,這是要讓他交代遺言啊!


    這個結果跟他預料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隨之一股怒氣從胸口衝天而起:“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正正的漢子,不是你們能夠誣蔑的,要殺要剮就一句話,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人養的。”


    對方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氣的臉色醬紫的張啟明,來的軍官也知道,這個人是台州的守軍最高指揮官。滿不在乎道:“眨眼是人的本能,用這個起誓,你把你爹媽放在什麽地方?”


    張啟明愕然,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一通一起話,竟然把自己的爹媽都給罵了。


    “你待如何?”張啟明冷笑道。


    “你是臨海人,上過武備學堂?”


    “沒錯。”


    “你的檔案上沒有犯罪記錄,沒有人來狀告你,把武器上繳,你就可以走了。要是武器丟了,說明在哪裏丟掉的,能夠找到的話,就會省掉很多麻煩。現在過來簽字,軍官的遣散費是十塊大洋,另外你也可以購買直接去上海、杭州的船票,享受退伍軍人的待遇。”憲兵軍官很不耐煩的打開了皮包,從裏麵數出了十個大洋,放在桌子上。


    這下,連張啟明都傻眼了。


    打了敗仗,還被堵在民居,最後隻能繳械投降,竟然對方花這麽大的力氣,隻是要發給他十塊錢的遣散費。那個軍閥如此無聊,竟然還給敗軍之將送錢的道理,雖然十塊錢也太少了,但這有悖於常理啊!


    這下,張啟明也納悶了,有心詢問道:“這位兄弟。”


    “你我可不是兄弟。”對方還是冷冰冰,但這時候張啟明的心裏已經不在生氣了。


    “我是問,我現在就能走了,那麽我那些兄弟呢?”


    “你還有心管他們?”憲兵軍官冷笑道:“他們的待遇沒你的好,一個人兩個大洋,領了錢之後,七天內返迴原籍,如果是路途比較遠的,可以和城防司令部說明情況,由我們負責遣返。不過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另外,我告訴一個消息給你們,今後在村一級的行政單位中,要設立一個預備役訓練軍官,在軍隊中擔任過軍官,軍士的將優先錄用,軍餉由政府撥付。”


    張啟明糟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部下,一個個那裏是當軍官的模樣。


    這時候,憲兵軍官又開口說話了:“別以為他們都有機會,競爭激烈著呢?一個超過千人的村子才有一個名額,你以為阿貓阿狗都能選上?快點過來簽字,拿錢走人,你們是最後一批人了。”


    張啟明這才茫然的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落寞的迴頭看著桌子上的配槍,一咬牙,正準備轉身出門。


    沒想到那個性格冷冰冰的軍官又開口道:“告訴你一個消息,也不算我違反紀律。城防司令部正在招人,上過軍校的軍官都可以去碰碰運氣,要是你被錄用的話,你就是這台州縣的城防司令了。”


    “城防司令?”


    張啟明頓時驚呆了,這個寧波人的心眼也太實在了吧?


    他一個潰軍的軍官,難不成也有這樣的機會,一旦讓他掌握兵權,萬一有反叛知心,還不闖下大禍:“我還能帶兵?”


    對方好奇的看了一眼張啟明,鄙夷道:“想什麽好事呢?以後城防司令部隸屬於軍區預備役,你管的隻能是預備役的軍官,還有就是在農閑時,負責轄區內的預備役士兵的訓練。工作很清閑,但是別想著要上戰場,因為城防司令部沒有調動士兵的權利,其實也沒有兵能調動的。”


    在張啟明走在街頭,不知不覺來到原本的台州縣衙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和他一樣的軍官,倒是有些熟人。


    而縣衙門口的公告欄上,正是招聘城防司令的布告,這一刻,他感覺非常不真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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