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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鮮流亡政府,也就是流亡的朝鮮人自稱的大韓民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以一種疲軟的,缺乏手段,脫離群眾的革命和反抗方式,和殘暴的鬼子做最艱苦的鬥爭。


    這種鬥爭方式主要有,發傳單。要是這樣的招數就能趕走侵略者也就是鬼子是懂禮數的,懂廉恥的,是能夠好好說話的。


    可問題是,鬼子是懂廉恥的主嗎?


    不是,所以傳單效果微乎其微,而且讓人尷尬的是,朝鮮的百姓的識字率讓人堪憂。很多傳單被當成了廁紙,王學謙惡意地揣摩著。當然他不會打斷樸殷植對於朝鮮革命者的奮鬥曆史的訴說。


    樸殷植說的很仔細,甚至有時候會和金九用眼神是商量,獲得肯定之後才會繼續下去。


    其次就是用罷工罷學和集會遊行等方法來爭取民族獨立,這種革命方式也用錯了地方。明明是針對資本家的手段,用在侵略者身上,這也太兒戲了。王學謙很想告訴對方,想用這樣的放抗方式來獲得朝鮮的國家獨立,還是趁早洗洗睡吧!就算是用一千年,除非鬼子開發了自我毀滅模式,不然朝鮮絕對不會趕走日本人。


    零分。


    這是王學謙對朝鮮流亡政府的工作的評分。很差的表現,幾乎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參加這種和平反抗的朝鮮人隻能像是韭菜一樣,被小鬼子一茬,一茬的割。這種程度的獨立革命,幾乎完全失去了勝利的希望。


    最後,就是刺殺。最成功的案例就是刺殺伊藤博文的成功,這件事是朝鮮流亡政府這麽多年來,最值得吹噓的工作,問題是這不是流亡政府主持的刺殺。刺殺伊藤博文其實是在朝鮮流亡政府成立之前,朝鮮反日成員的壯舉。1907年日本政壇的一個重要人物來到朝鮮,擔任朝鮮總督府政務總監,開始了他長達兩年的在朝殖民統治。在此期間,伊藤博文利用朝朝鮮國王派遣信使,向在歐洲的海牙國際法庭遞交了仲裁申請。國際法庭沒有搭理朝鮮人,反倒告知了日本人。伊藤博文就是憑借這件事逼迫王室高宗李熙退位,並籌備日韓合並的事宜。


    表麵上伊藤博文口口聲聲的反對日韓合並,並在公開場合給予李熙足夠的尊重。


    但事實上,日本加快了對朝的吞並計劃。


    這引起了朝鮮國內的巨大恐慌,反日者開始增加,平靜的半島局勢已經如同等待噴發的火山一般,隻要一個噴發的理由。但是在朝鮮國內,想要刺殺伊藤博文幾乎是不可能的,日本在朝鮮的總督府擁有重兵把守,盤查嚴格,朝鮮反日者準備的刺客根本就無法潛入。就算是潛入,偌大的總督府內,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亂闖的。


    機會終於來了,這天伊藤博文去哈爾濱和俄國財政會麵,這樣的機會難得,東三省是清朝的國土,雖說自從日俄戰爭之後,東三省局勢複雜。俄國勢力,日本勢力,還有清廷的勢力,本土派混雜在一起,處於短暫的均勢之中。這就給了朝鮮人可乘之機,加上俄國人在遠東一貫的鬆懈防備,不費力的將刺客送到了伊藤博文下車的火車站,哈爾濱火車站。


    就在伊藤博文剛下車之後,刺客安重根衝出人群對伊藤博文的胸口連開數槍,十分鍾之後,日本近代最重要的名臣伊藤博文死去。


    可就算是這樣,朝鮮還是沒有逃過被日本吞並的命運。伊藤博文的繼任者是寺內正毅,說他的兒子在華夏後世可謂大名鼎鼎,寺內壽一,侵華日軍華北方麵軍總司令。


    王學謙知道要和朝鮮人接觸,就惡補了一些朝鮮人的豐功偉績,刺殺伊藤博文是朝鮮獨立運動組織唯一能夠拿出來炫耀的功績了。當然過程也很不容易。


    但是結果還是難以改變朝鮮的命運。


    打斷樸殷植對於光輝事跡的迴憶,確實不太禮貌,王學謙也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不過故事說完之後,樸殷植卻出人意料地評論道:“總督閣下,恐怕您會不屑這樣的刺殺是徒勞的,但是我不得不說,朝鮮擁有安重根這樣的義士,才不會完全被日本人所奴役。他是我們民族的英雄,是一個真正的義士。當仁德已經無法感化日本人的時候,我們隻能靠著民族大義來鬥爭。”


    樸殷植用力的握住了拳頭,試圖想要表現的堅強一點,給王學謙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惜一來年紀大了,二來久病的身體讓他顯得虛弱不堪,一個沒忍住,就死命的咳嗽起來。樸殷植臉色潮紅地接連對王學謙道歉,而王學謙也叫來了私人醫生給樸殷植診斷。


    其實,樸殷植不想離開,尤其是熾熱的眼神中透著不甘心的倔強。可最後還是被勸走了。開什麽玩笑,萬一是傳染病怎麽辦?


    畢竟王學謙是民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同意接見朝鮮流亡政府的政府高官。樸殷植準備適度的表現一下朝鮮人的意誌和堅強,最後不得不放棄。


    同時王學謙的實力也讓樸殷植看到了希望,他們隻要一點點的經費,至少對於王學謙來說確實如此。比如二萬美元,就能夠籌備刺殺日本天皇的大動作


    可王學謙並不知道對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要是知道隻要兩萬塊就能讓日本天皇去鬼門關走一趟,他掏私人腰包也要支持一下。可惜王學謙不知道對方的所想,隻是第一時間從樸殷植的談話中聽出來,對方似乎是一個儒學家,正在心裏琢磨,醫生來到王學謙麵前,當著金九的麵開口道:“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現在開始做著手調養的話,可以多活幾年。”


    “到底能幾年?”


    “最多兩年!沉珂難去,已經不是藥石之力能夠恢複的了,傷及了本源。”


    “金九,你一定要記住身上的使命,你的生命已經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國家。記住,總督閣下是唯一對我們提供幫助的人,你一定要答應他所有的條件。”金九悲憤地含著淚去見樸殷植,後者勉強囑咐了金九幾句話之後就虛弱地睡去,醫生已經給他用了安神的藥物。但意思不言而喻,任何條件樸殷植都決定答應,並讓金九執行。


    迴到原來的會客廳內,金九雙手緊緊的在膝蓋上攥著,眼神兇狠地盯著眼前的茶幾。當然,他不會對王學謙不利,而是像在做出什麽決定似的。突然,金九出人意料地拜倒在王學謙麵前,淚如雨下:“總督閣下,請您救一救大韓民國吧!”


    雖然王學謙並非不知道朝鮮流亡者在上海法租界組建了大韓民國,可當有人在他麵前提起的時候,他還是嘴角很不習慣地咧了一下。


    為什麽本土小的一點點的國家,都喜歡在國家名字之前加一個大,比如日本人稱唿自己的國家會說:大日本帝國而真正強大的國家,是不屑於利用這種稱唿上的拔高,來獲得民族自豪感的。


    “您先起來,見你們,並不是來聽故事的。世界上任何一個崇尚自由的國家,都不應該活在侵略者的陰影之下世界上任何一個擁有深厚曆史積澱的國家,都不該屈服在他人的武力之下。伸出援助之手,是任何一個擁有正義內心的人應該做的事。但同時也需要朝鮮王國的人民覺醒起來,參加到反抗的鬥爭中來。”


    “大韓帝國已經沒有了”自從朝鮮國王李熙死後,朝鮮人已經不再稱唿自己的國家為大韓帝國了。


    雖說很膩味金九開口就大韓民國、或者是大韓帝國畢竟過去也好,現在也好,將來也罷,韓國似乎都不是一個大國。不過,王學謙對於金九的為人倒是感覺不錯。


    不過,在此之前,他不能由著朝鮮臨時政府的人由著性子胡來。


    刺殺畢竟是小道,沒有一個長期穩定的國家會因為幾個高層的被殺,而被屈服的。刺殺的後果將是朝鮮接受越來越嚴厲的鎮壓,能夠給予流亡政府的支持也將越來越少。


    等到傀儡政府組建成氣候,朝鮮想要脫離日本的魔爪,就隻能換一套辦法。


    至於什麽辦法,王學謙已經想好了。


    但在此之前,他先要將朝鮮流亡政府的工作重心轉變,尤其是觀念上的轉變,才是完成王學謙計劃的前提條件。


    “不介意介紹一下你們流亡政府的組織機構,以及主要的工作部門吧!”


    可接下來,王學謙卻張大了嘴巴,要是在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之前,他是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朝鮮人太會折騰了。


    總理衙門?


    衙門裏隻有一個總理,連個茶房都沒有,真有這個必要嗎?


    內務總管。


    這個在內閣中不算太小的官職,確信不是兼職當廚師和老媽子嗎?


    更可氣的是,一個臨時政府竟然還有交通部?


    太尼瑪扯了。怪不得後世的棒子逗逼思想越來越嚴重,原來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從爺爺輩就錯了。一個流亡政府竟然還敢成立交通部,能夠想出這個組織結構的人,需要一顆多麽強大的心髒啊!王學謙很想問金九:“你確信說的不是一個國家部門,而是在蛇頭?”


    問題是,朝鮮流亡政府中交通部還真有,不僅有,還設立了部長,因為這個部門很重要。


    一開始,王學謙聽的雲裏霧裏,還以為這個部門是用來專門跑路的呢?


    可聽著聽著就明白了,不是那麽一迴事。金九說的這個交通部,並不是真的交通部,不負責修建公路、鐵路,也沒有開辦航運、開發港口等工作。這個部門的實際工作是發傳單這恐怕是實際上唯一一個主要工作是發傳單的交通部了,神奇的韓國人簡直無所不能。


    王學謙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都差點被帶到了溝裏去,更不要說別人了。太複雜了,聽著費勁,解釋起來也費勁,王學謙不得不打斷了金九的贅述:“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精簡部門嗎?要知道,就算是一個外人看來,你們的部門確實太臃腫了,在行動的時候會造成協同上的溝通不暢,導致行動失敗。”


    按照金九的這種說法,幾百個流亡在民國的朝鮮人,都有可能是正五品以上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官員。用不爭的事實詮釋著一個後世普遍的真理: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不會的,其實”金九有點不好意思:“大部分的部門主要的工作是募集資金,隻有行動部和交通部擁有執行能力。”


    “為什麽不將交通部改成宣傳部呢?”王學謙好奇道。


    金九太老實了,他說出了一個讓王學謙都目瞪口呆的答案:“宣傳部這個部門在韓國沒有出現過啊!”


    雖然理由強大到了讓王學謙足以閉嘴,甚至不願意搭理對方的心態。可王學謙還是解釋了一下宣傳部要比交通部更符合職能分類,同時在歐洲國家也有這樣的新型部門出現。


    對此,金九表示要和其他人商量。


    在無關的問題上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王學謙終於問了一個讓金九有點臉紅的問題:“除了刺殺之外,你們有沒有想過用武裝反抗的方式來獲取朝鮮半島的獨立?因為就刺殺來說,本質上很難改變日本政府的態度,隻有確實可行的武裝反抗,才能讓日本人知道朝鮮的百姓是無法征服的。”


    “可是大韓帝國的軍隊已經在十多年前就被解散了啊!”金九表現地很無辜。


    好吧,王學謙已經失去了循循善誘的念頭,對於金九不靠譜的發散性思維已經徹底絕望了。相比之下,他說出直接的答案會讓這次談話變得更加的容易。


    “在六年前,有一個國家和朝鮮擁有相同的處境,但是他們用了一個另外的辦法,僅僅用了三年就完成了國家的獨立。而他們麵對的對手並不比日本差多少。”


    “是誰?”


    “英國。這個國家就是愛爾蘭。”看著金九不明所以的眼神,王學謙知道解釋愛爾蘭已經毫無必要,他隻要將愛爾蘭成功的秘訣告訴金九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接下來朝鮮人會怎麽選擇,對於王學謙來說確實沒有太多的辦法。但願,他們會朝著自己希望的結果選擇。


    金九迫切的問道:“是什麽辦法?”


    “遊擊戰!”


    說出這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的時候,王學謙心力憔悴,他甚至已經在內心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朝鮮人反對,或者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他將不會給予任何支持。


    放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可金九壓根就沒有這種念頭,他是被三年這個時間量詞給嚇住了,隻有三年就打敗了比日本更大強大的英國,獲得了國家和民族獨立?這要是真的,大韓民國的未來將是一片坦途,當即連想都沒有想,就決定道:“我們也要遊擊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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