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出他?她煉的是何種功法,但可以斷定,並不是個俗世的凡人。


    “難道他們不是同個人,隻是一夥的?”情操心裏如是想著,對著走來的那蒙麵人,恨恨地瞪去。


    蒙麵人走到鳥籠的麵前,看著裏麵關著的情操。


    情操麵對他?她的目光,一點不示弱:“看什麽看?怕你啊?有種把我放出來再單挑一次啊!誰都不許用工具!”


    對方冷冷道:“不使用工具?那豈不要牙咬指甲撓?我對潑婦打架沒興趣。”


    情操擼胳膊挽袖子:“你說誰是潑婦?不敢打就算了,何必找借口!”


    那蒙麵人蔑視道:“手下敗將,真是可笑。”


    情操不服氣道:“你隻是搞來了不少工具而已,想當初你不是一樣被我打到屁滾尿流落花流水?”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我從未見過你,我何曾見過爾等如此不入流的小妖。”


    情操嘴巴上絕對不吃虧:“你才是不入流!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不黑不白的變態!別以為你換了層皮我就不認識你,扒了你的麵具,我分得出你的真麵目!剔了你的肉!我認識你的骨頭!”


    那人眼睛眯了起來,一道金光閃過,情操就以一個倒人字被吊在鳥籠裏了,以一股無形之力被固定著,陳列在鳥籠的正中心。


    “喂,你幹嘛!快放你兔奶奶下來!你到底想幹嘛?幾次三番來抓我?還追到劍南春來?你無聊不無聊啊?你是不是生活太單調了沒事做啊?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直說!我根本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有本事你就把你兔奶奶煉成丹,再過一萬年,又是一隻好妖!”情操在籠子裏叫囂著,異常氣憤地質問著蒙麵人。


    那蒙麵人卻突然笑了出來,帶著笑音說:“煉成丹以後,還想一萬年後又是一隻好妖?真是無知,未必你不知妖被煉成了丹藥之時便會形神俱滅?在仙界懲罰犯了天條的妖,便會將其投入丹爐煉製,形神俱焚,你還想有機會重新修煉,真是癡人說夢。”


    情操當然知道這一條,她隻是想放點豪言壯語罷了,那蒙麵人竟用這一點來挖苦她,真是覺得對方當真是好笑了。


    情操翻了個白眼給他?她,“要煉就煉,別那麽多廢話,不過,你既然是劍南春國的國師,不知你是否認識劍南春國的太子,早聽說太子英俊瀟灑英明神武,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爬牆頭看他,我在被煉成丹以前,想見見他。可以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麽?”


    那蒙麵人眼中現出一抹不屑,冷哼了一聲:“不但是一隻不入流的妖,還是一個花癡,太不本分了。”


    情操很幹脆地點頭:“對對,沒錯,我很花癡的,根本不知道本分是個啥子東東,你快幫我把太子找來吧。”


    雖然肉身小太子現在處在無完全行事責任能力的時期,但好歹身體是正牌太子,和自己又是熟人,隻要能見到肉身小太子,這個狗屁國師隻能靠邊站了。


    蒙麵人更不屑了:“想勾搭劍南春國的太子,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大大小小的老婆娶了不下二十個,個個出身名門千嬌百媚如花似玉,像你這樣的野妖,就算見到了他的麵,也是勾引他不到。”


    情操心說:“喲,你打聽的挺清楚啊,連別人的老婆如花似玉都知道,看來這女人對太子是很有點想法滴哦。隻是太子一直說他隻娶了十七個老婆,說他一直徘徊在地獄的邊緣,看來這女人打聽得還不夠準確。”


    她一臉曖昧道:“難道你對他也有想法?也是啊,這劍南春國的女人,甚至女妖,哪個不想嫁給太子這樣的人呢?人帥有錢爹當的是全劍南春最大的官,真是譽滿劍南春國,是個母的都想拿他當老公,你的心情,我明白,嘿嘿……”


    蒙麵人卻惱了:“你在說什麽!閉嘴!”


    情操看他?她現出尷尬,更理直氣壯了:“我幹嘛閉嘴?難道隻許你喜歡太子,不許我喜歡太子麽?真是好笑,現在崇尚戀愛自由!我要和你公平競爭!你就是看我太好看了,怕太子看上我,才把我抓起來,你的心思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都是女人,我能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就是怕我和你搶男人!”


    蒙麵人氣得說不出來話:“你……住嘴!”


    情操住嘴了:“好吧,為了證明你不怕我和你搶男人,為了證明我有實力勾引太子,你把太子叫來評評理吧。”


    蒙麵人停了一刻才道:“我要解釋一下,我抓你,是因為很多官員舉報你蓄意傷人圖謀不軌。像你這樣的野妖,本也是危險之徒,在京城之地活動,必定居心不良。”


    情操一聽,原來是自己急於脫身,急著趕迴營地去,將那些送禮的官員們全部用法術丟出去一條街,這是他們把自己給告了!


    隻是這國師看上去不太通曉人情世故,要是把來龍去脈和他?她說了,他?她也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估計他?她也不會相信,還會繼續冤枉自己。倒是不如死咬住太子不放,非要見他。


    情操心想,隻要能見到肉身小太子,什麽都好說。小太子此時雖是小孩心性,但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事情,肯定會護她周全。


    情操繼續道:“對呀,我的目的就是來仰慕太子的,我千裏迢迢趕到京城來製造混亂,就是想見太子一麵。”情操賭那些官員不敢說他們是被從太子府門口扔出去的。


    那蒙麵人卻冷哼一聲:“像你這樣詭計多端之徒,不知又要玩什麽花樣,你說要見太子,必是要做手腳。我豈能給你耍陰謀詭計的機會!”


    “看來這人隻是不太通世故,但並不傻啊。”情操撓了撓頭。想了半天,這京城裏,現在好像除了肉身小太子真沒別的熟人了。


    她急著要趕迴營地去,這裏卻無法脫身,不禁有些氣急敗壞:“喂,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麽迴事啊?自己搞不到的男人也不許別人下手!你是不是生理失常變態啊?”


    那蒙麵人卻冷冷道:“你不要將我想到和你一樣花癡,我不是女人。”


    情操揉著太陽穴:“好吧,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其實是男人,既然咱們都是男人,是不是該去戰場上參加戰鬥?既然你是國師,必然知道邊疆戰事緊急吧?”


    蒙麵人的聲音更冷了:“哦?你怎會知道此事?”


    情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總之你放我出去,你怕我在京城搗亂,我離開京城就是了,我本來是要離開京城的,硬被你抓迴來了,你是想怎樣啊?”


    蒙麵人繼續沿用之前的語氣:“你本是要去參加邊疆之戰的?”


    情操不知他站在哪隊,無奈地應付他:“是呀是呀,本來是想看完帥哥太子立即去參加戰鬥的,結果太子沒瞻仰到,還被你抓進京城來。”


    蒙麵人冷冷道:“既然是這樣,還好將你抓了來,否則將壞我大事!”


    說完他的手指間已憑空出現一隻黑色布罩,手一揮,將鳥籠罩了個嚴嚴實實。


    情操在裏麵叫著:“喂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不是劍南春國的國師嗎?邊疆在打僵屍,你怎麽能不管啊?再不去就要打到京城來了!我不是危言聳聽哦,你不放了我,你會後悔的!”


    雖然早已猜測這個蒙麵人和控製僵屍飼養屍蟲的那些人是同一夥的,但似乎找不出更正義和名正言順的理由了,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不行?反正也沒有別的選擇。


    蒙麵人將罩子揭了開來:“你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情操翻了翻眼睛:“我要去建功立業搏得功名,做一隻有戰功的妖!想要揚名立萬一夜成名當然要打聽清楚一點啊,你快點放了我吧!戰場需要我!人民需要我!”


    蒙麵人冷聲道:“沒有地方需要你,你也無需再將這些話講出來。”


    說完,在鳥籠上設了一層金色的禁製,情操能看得出那是一個隔音禁製,蒙麵人設置的手法極為奇特,雖能看出來是一個隔音禁製,卻很難找到它的破解方法。聲音被隔絕了,又被鳥籠困住,還真是不留一點求救的機會給她。


    黑色的布罩再次罩了下來,裏麵一團漆黑,裏麵外麵此時八成是互相聽不到看不見的,是個逃跑的好機會,情操看時機已到,便將鸚鵡放出來撬鎖。那層隔音禁製是無法將裏麵的人禁錮的,隻要打開金絲籠便自由了,現在全看鸚鵡的技術了。


    鸚鵡的這一招拿手絕活不得不說還是很有點用處的,雖然頗用去了些時間,最後還是給弄開了。


    情操拉開金絲鳥籠的籠門,剛打算掀開黑布罩鑽出去,這時黑布罩又被人揭了開來,隻見那蒙麵人伸出一個手指隻對著情操一戳,情操剛伸出一個腳去就被戳迴到籠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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