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可以從太乙閣中為你取來最具杜宮主神韻的一幅畫像，供你修行，結果如何，就看你自己了！”老師江洪鎮見得孟白這麽堅持，也不再多勸，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當然，這也和他本身出身有關，他出自神打世家，本命神為貪狼神君。他並不覺得全身心投入信仰有什麽不好的。雖然，這個信仰之神真實存在於身邊的話，的確很別扭。
緊接著，江洪鎮又道了一句，“據我所知，昆侖學院創立近千年來，修煉萬神觀法有你這種想法的人，也有好幾百個，但是，最終真正做出這種選擇的，一個也沒有。畢竟，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能夠避免還是盡量避免。所以，我還真有幾分好奇，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這樣嗎？”孟白聞此，當即說道，“那我對他們還真有些看不起，不能正視，心存畏懼，將來如何超越？難道我們要一步步的故步自封在前輩之下？”
江洪鎮見此，卻是一笑，道，“這些人之中，的確有大部分都泯然眾人，比較平庸，但是，也有數十人封王成功，封皇把人，封帝三人，甚至還有一位證道封神。”
“是在原有道路之上嗎？”孟白知道，這是老師在刻意教育他，不由得問道。
“是！”江洪鎮點頭。
“那他超越了原有之神嗎？”孟白再問。
“這不好說，畢竟，他們兩個並沒有真正徹底放開手腳打過。或許，私下裏打過，我們不了解。但就目前兩人顯示的戰績來看，還略遜色一些！”江洪鎮說到這兒，突然一笑，道，“怎麽樣，是不是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覺得自己堅持的理念沒有崩塌！”
“有一些！”孟白也不隱瞞，點了點頭，略舒了一口氣。
“那你今後可要記住，凡事不要認定的太過絕對，留下一線餘地，這樣，才不會讓自己走到死路之中。”這一刻，江洪鎮這位頗年輕的老師顯得有幾分語重心長。
人家的好意，孟白自然要記住，當下裏，趕忙道謝，“多謝江老師指點，我以後一定注意！”
“嗯，你可以進洞在瀏覽一些別的神像，我往太乙閣走一趟，為你借取畫像。記住，你最多隻有兩天半的時間，下一次上課之前，必須還我。而且，不準外泄給其他任何人看！”
“是，我一定遵守！”孟白見得江洪鎮神色鄭重，自己也肅穆萬分。
太乙閣是什麽存在之地，孟白自然是非常的清楚，所以，也知道，杜禦這一幅水神相肯定非同一般，說不得便蘊含了天人神話的奧秘，價值連城。他這一門課雖然不是在最好的班級之中，但是能夠碰到江洪鎮這麽一位盡心負責的老師，也是他的幸運了。不然的話，碰到一位不太負責，或者懶散的，直接給他拿一張杜禦的普通照片兒，那他這一門課就算是白上了。
下課之前，江洪鎮迴來，交給了孟白一個玉質卷軸盒子。
有同學看見，以為是江洪鎮的私人小課，自然好奇，有的人天生自來熟，也不客氣，直接詢問。
孟白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故而就照實說了。
眾人聽了之後，有人對孟白的勇氣感到欽佩，有人則覺得他有拍馬屁的嫌疑，隱隱有所鄙視。當然，也有同為玄天宮弟子，想要這麽做的，但是，終歸還是沒有開口。
終歸，他們不像孟白這麽有把握，卻是不想冒這成為別人信徒的風險。
萬神觀法這一堂課完畢，孟白今日的課程全部結束，可以解脫了，但是，那些為了學分選擇課程很多的學生還不得不繼續奔波。
這一天下來，孟白已經覺得自己選課相對很少了，但仍舊有一種緊張感、忙碌感，這與他心中想象的情況，截然不同。不過，高強度的學習，很明顯也有非常好的收獲，這個比例對了，孟白卻是也甘之如飴！
迴到金牛樓之後，孟白迫不及待的將玄天宮主杜禦的畫像取出來，掛在書房之中，好生的欣賞，感悟。
畫像之中的杜禦，三十許年紀，帝冠神袍，腳踩銀河，群星璀璨，光芒都融入其中，化作水力波濤。杜禦儼然是整個星空的主宰，神威凜凜，通達星河，無有不至，不怒自威，霸氣無雙。
孟白精神剛投射過去，與杜禦畫像交感，“轟隆——”整個腦袋一個震動，自己仿佛置身在了這星空之中，成為了杜禦。星空踏步，一聲喝令，萬星震動，星光化水，湧動而來，其中的一部分，沒有流向腳下銀河，而是流向了自己。
星力如洪流，隻一個刹那，孟白便感覺到渾身鼓脹，從精神到肉體，都要爆裂一般。
這一刻，孟白精神瞬間恢複正常，與畫像融合歸一的意境斷掉。聯係一斷，星力洪流也就此斷掉，戛然而止，但是，已經湧入體內之中的星河真水卻是依舊肆虐咆哮，沒辦法消失。
孟白本來準備運功修煉，將他們消耗掉，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學的三分元氣法，及時施展出來，對著星河真水進行分化。星河真水的本質是萬星元氣，隻不過高度精純罷了。三分元氣法之下，星河真水自然開始分裂，分化成了三股，對待那不需要的兩股，他直接打開周身孔竅，散佚出去。
當是時，一片燦爛銀輝，彌漫書房，如雲似霧，絢麗無比，映襯的他自己也宛如神聖一般。
星河真水隻剩下了三分之一，孟白的鼓脹感立時間消失，他更加的從容，想要再度分化。因為三分元氣法在分離到單一元氣之前，是沒有極限可言的。奈何，他高估了自己，他這剛剛入門的三分元氣法，這一次隻在星河真水上掀起了一點兒漣漪，再無能分化開來。
見此，孟白也不再猶豫，開始催動黃巾力士法，將這些星河真水徹底煉化，融入體內。
這一番煉化，便是足足半個小時，煉化完畢之後，他根據係統進度評估，起碼相當於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專修黃巾力士法。如果按照他自我製定的修煉計劃的話，估計能當得一個月。
這個效果，實在是太好了。這一刻，孟白知道，這杜禦畫像並不隻是畫像，應該算是一種特殊形態的神兵了。他能夠擁有兩天半，可謂是幸運無比。
明了了這一點兒，第一時間孟白的想法就是拋開一切，趁著自己能夠擁有的兩天半時間，全力修行，強化修為，將好處享用到極致。甚至，在這一刻，孟白還想到了自己應該放棄黃巾力士法，選擇修行天一真水神爐經。因為星河真水作為水力，肯定與自己的真氣天然契合，縱然用三分元氣法分化，恐怕也能夠有七八成留下，效果更好。
但是，很快孟白的麵上便浮現出了苦笑。
因為這個想法不現實，昆侖學院不是他之前上的高中，可以隨意的逃課請假，這麽算下來，他真正能夠用來修行的時間，也不過兩個晚上而已。而這樣做，還會耽誤自己對杜禦水神神韻的參悟，影響自己的萬神觀法。再者，這聚斂萬星元氣輔助修行，應該也不是杜禦畫像的全部功能，自己不過剛剛開了一個頭兒，發現了那麽一鱗半爪，便興奮過頭，忽略其他，未免有買櫝還珠之嫌。
一直以來，孟白都認為自己挺鎮定的，現在看來，也是沒有碰到真正過硬的考驗。現在，這大好處一出來，立時間也動搖了。
對自己好生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徹底拋開了利用杜禦畫像修行的貪欲，孟白重新將精神探了過去，進行感悟。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全幅精神撲上去，與杜禦合一，隻是分出很細微的一縷精神相合，體會主宰星空，萬星化水的意境。
果然，這一次好多了。雖然，仍舊有絲絲縷縷的星河真水入體，但這顯然不能對孟白造成任何的影響，很自然的便被煉化掉。當然，這一次就是天一真水神爐經的黑水真法了。論匹配度，黑水真法與星河真水最好，因為，星河真水也以沉重、力量為本。若是真正的杜禦出手，一縷星河之水，恐怕足以壓垮一座大山。
孟白大部分的精神保持獨立、清新，果然對杜禦畫像有了更多的發現。這畫像之中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一般，緩緩在移動，帶著一種莫名道韻，具備著大威能。
他的精神分化，往杜禦腳下銀河探去，流水滔滔，猛然加速，波濤洶湧，澎湃衝擊，似乎要衝垮整個星空世界。隻一瞬，畫麵又是一變，銀河自發擴大，不再是一條匹練，而是無邊無涯，浩瀚如海，其中，無數的星辰載沉載浮，小如螻蟻，大如笆鬥。
孟白的心中，好似有所明悟，知道這是一門絕學，他正想要加深體悟，畫麵又是一變，還是這一道銀河，卻凝練如繩索，虛空蜿蜒，做著各種變化，交纏成環時，似乎空間都行實化，被拘禁起來。
......
一幅幅畫麵流轉而過，光是一道銀河，便轉過了十數種畫麵。感悟時間越長，孟白就越能明白，這些都是杜禦開創的一門門絕學。隻是，這些武學太過於深奧、宏大，遠不是孟白現在所能夠參悟的，所以，隻有一些道韻、意境烙印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得到完整的武學神髓，更不用說具體招法變化了。
他估摸著，他想要從中領悟出武學，起碼也得晉升王者之後。這一刻，杜禦畫像的等級在他的心中又攀升了好幾個層級！
接下來，孟白又將精神觸角探向星空、黑暗，果然，處處都有玄妙。這些武學道韻，別看現在不能給予他什麽實質的提升，但他們都會成為一種底蘊，等到爆發的一天，那得到的好處，無可限量。如果孟白真的在一開始就放棄，隻用其輔助修行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大傻子，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僅僅十幾分鍾過去，孟白便腦袋一沉，一陣虛弱感傳來，他不敢有半分的耽擱，直接將精神力撤了出來。
孟白的精神力絕對不弱，之前在萬神洞感悟力脈與水脈神相，他就輕鬆自如。他估摸著，直接參悟個一天都不會有問題。而這畫像消耗如此之大，足可看出，這畫像本身的層次，比之萬神洞的雕像，要好上太多。當然，這也是萬神洞雕像都被時光消磨了傳承神意，不然，孰高孰下，可就難說了。
對於自己這一番突發奇想，居然帶來了這般的好處，孟白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覺得，和這些個好處比起來，那信仰上的一點兒風險，就完全可以接受了。他相信，如果其他有心之人知道這些的話，肯定有不少人會無視風險，選擇以活神為本命，修煉萬神觀法的。
當然，之後再有人如此做，還會不會有這個好處，就難說了，畢竟，江洪鎮也是因為孟白是吃螃蟹的第一個人，才特意跑去太乙閣借取畫像。什麽事兒，都是第一個最有價值，第二個人，就沒有這個優勢了，更不用說再往後的其他人了。
萬神觀法孟白現在雖然有了觀想的本命神祇，但還缺少真正的法，雖然也有效果，但效率太低。所以，這一刻孟白還是用了自己的雪螭觀法，用來恢複精神。
精神恢複之後，孟白再一次投入到對杜禦觀想的參悟之中。現在，他的第一個目標，是力求將杜禦畫像之中的方方麵麵，全部都感悟一邊，不出現一個紕漏。這些或許在現在體現不出多大好處，但在今後的修行之中，自然而然便會有所體現。更何況，他將來是要轉修星河真法的，到時候兒，肯定會有很好的加成效果。
現在，孟白雖然沒有了之前在夏星之時那麽大的壓力，但他本身就喜歡武道，在修行之上，一旦沉浸下來，一樣是非常的瘋狂。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這般，孟白足足參悟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陽高升，臨近上課，他方才停下。
此時此刻，饒是孟白，精神狀態也頗有萎靡。沒辦法，杜禦畫像對精神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次，就已經超越了國王的極限。也就是孟白，以前沒少這麽幹過，有所適應，再加上他身體強悍，還能勉強撐住，換做其他的人，這麽一夜下來，第二天的課絕對是別想上了。
這也讓孟白明白了一件事兒，便宜從來都不是那麽好占的。幸好，他能夠擁有杜禦畫像的時間才兩天半而已，如果再多一點兒時間，他要占便宜，恐怕都能夠死在這上麵兒。
當然，這也和他本身出身有關，他出自神打世家，本命神為貪狼神君。他並不覺得全身心投入信仰有什麽不好的。雖然，這個信仰之神真實存在於身邊的話，的確很別扭。
緊接著，江洪鎮又道了一句，“據我所知，昆侖學院創立近千年來，修煉萬神觀法有你這種想法的人，也有好幾百個，但是，最終真正做出這種選擇的，一個也沒有。畢竟，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能夠避免還是盡量避免。所以，我還真有幾分好奇，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這樣嗎？”孟白聞此，當即說道，“那我對他們還真有些看不起，不能正視，心存畏懼，將來如何超越？難道我們要一步步的故步自封在前輩之下？”
江洪鎮見此，卻是一笑，道，“這些人之中，的確有大部分都泯然眾人，比較平庸，但是，也有數十人封王成功，封皇把人，封帝三人，甚至還有一位證道封神。”
“是在原有道路之上嗎？”孟白知道，這是老師在刻意教育他，不由得問道。
“是！”江洪鎮點頭。
“那他超越了原有之神嗎？”孟白再問。
“這不好說，畢竟，他們兩個並沒有真正徹底放開手腳打過。或許，私下裏打過，我們不了解。但就目前兩人顯示的戰績來看，還略遜色一些！”江洪鎮說到這兒，突然一笑，道，“怎麽樣，是不是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覺得自己堅持的理念沒有崩塌！”
“有一些！”孟白也不隱瞞，點了點頭，略舒了一口氣。
“那你今後可要記住，凡事不要認定的太過絕對，留下一線餘地，這樣，才不會讓自己走到死路之中。”這一刻，江洪鎮這位頗年輕的老師顯得有幾分語重心長。
人家的好意，孟白自然要記住，當下裏，趕忙道謝，“多謝江老師指點，我以後一定注意！”
“嗯，你可以進洞在瀏覽一些別的神像，我往太乙閣走一趟，為你借取畫像。記住，你最多隻有兩天半的時間，下一次上課之前，必須還我。而且，不準外泄給其他任何人看！”
“是，我一定遵守！”孟白見得江洪鎮神色鄭重，自己也肅穆萬分。
太乙閣是什麽存在之地，孟白自然是非常的清楚，所以，也知道，杜禦這一幅水神相肯定非同一般，說不得便蘊含了天人神話的奧秘，價值連城。他這一門課雖然不是在最好的班級之中，但是能夠碰到江洪鎮這麽一位盡心負責的老師，也是他的幸運了。不然的話，碰到一位不太負責，或者懶散的，直接給他拿一張杜禦的普通照片兒，那他這一門課就算是白上了。
下課之前，江洪鎮迴來，交給了孟白一個玉質卷軸盒子。
有同學看見，以為是江洪鎮的私人小課，自然好奇，有的人天生自來熟，也不客氣，直接詢問。
孟白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故而就照實說了。
眾人聽了之後，有人對孟白的勇氣感到欽佩，有人則覺得他有拍馬屁的嫌疑，隱隱有所鄙視。當然，也有同為玄天宮弟子，想要這麽做的，但是，終歸還是沒有開口。
終歸，他們不像孟白這麽有把握，卻是不想冒這成為別人信徒的風險。
萬神觀法這一堂課完畢，孟白今日的課程全部結束，可以解脫了，但是，那些為了學分選擇課程很多的學生還不得不繼續奔波。
這一天下來，孟白已經覺得自己選課相對很少了，但仍舊有一種緊張感、忙碌感，這與他心中想象的情況，截然不同。不過，高強度的學習，很明顯也有非常好的收獲，這個比例對了，孟白卻是也甘之如飴！
迴到金牛樓之後，孟白迫不及待的將玄天宮主杜禦的畫像取出來，掛在書房之中，好生的欣賞，感悟。
畫像之中的杜禦，三十許年紀，帝冠神袍，腳踩銀河，群星璀璨，光芒都融入其中，化作水力波濤。杜禦儼然是整個星空的主宰，神威凜凜，通達星河，無有不至，不怒自威，霸氣無雙。
孟白精神剛投射過去，與杜禦畫像交感，“轟隆——”整個腦袋一個震動，自己仿佛置身在了這星空之中，成為了杜禦。星空踏步，一聲喝令，萬星震動，星光化水，湧動而來，其中的一部分，沒有流向腳下銀河，而是流向了自己。
星力如洪流，隻一個刹那，孟白便感覺到渾身鼓脹，從精神到肉體，都要爆裂一般。
這一刻，孟白精神瞬間恢複正常，與畫像融合歸一的意境斷掉。聯係一斷，星力洪流也就此斷掉，戛然而止，但是，已經湧入體內之中的星河真水卻是依舊肆虐咆哮，沒辦法消失。
孟白本來準備運功修煉，將他們消耗掉，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學的三分元氣法，及時施展出來，對著星河真水進行分化。星河真水的本質是萬星元氣，隻不過高度精純罷了。三分元氣法之下，星河真水自然開始分裂，分化成了三股，對待那不需要的兩股，他直接打開周身孔竅，散佚出去。
當是時，一片燦爛銀輝，彌漫書房，如雲似霧，絢麗無比，映襯的他自己也宛如神聖一般。
星河真水隻剩下了三分之一，孟白的鼓脹感立時間消失，他更加的從容，想要再度分化。因為三分元氣法在分離到單一元氣之前，是沒有極限可言的。奈何，他高估了自己，他這剛剛入門的三分元氣法，這一次隻在星河真水上掀起了一點兒漣漪，再無能分化開來。
見此，孟白也不再猶豫，開始催動黃巾力士法，將這些星河真水徹底煉化，融入體內。
這一番煉化，便是足足半個小時，煉化完畢之後，他根據係統進度評估，起碼相當於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專修黃巾力士法。如果按照他自我製定的修煉計劃的話，估計能當得一個月。
這個效果，實在是太好了。這一刻，孟白知道，這杜禦畫像並不隻是畫像，應該算是一種特殊形態的神兵了。他能夠擁有兩天半，可謂是幸運無比。
明了了這一點兒，第一時間孟白的想法就是拋開一切，趁著自己能夠擁有的兩天半時間，全力修行，強化修為，將好處享用到極致。甚至，在這一刻，孟白還想到了自己應該放棄黃巾力士法，選擇修行天一真水神爐經。因為星河真水作為水力，肯定與自己的真氣天然契合，縱然用三分元氣法分化，恐怕也能夠有七八成留下，效果更好。
但是，很快孟白的麵上便浮現出了苦笑。
因為這個想法不現實，昆侖學院不是他之前上的高中，可以隨意的逃課請假，這麽算下來，他真正能夠用來修行的時間，也不過兩個晚上而已。而這樣做，還會耽誤自己對杜禦水神神韻的參悟，影響自己的萬神觀法。再者，這聚斂萬星元氣輔助修行，應該也不是杜禦畫像的全部功能，自己不過剛剛開了一個頭兒，發現了那麽一鱗半爪，便興奮過頭，忽略其他，未免有買櫝還珠之嫌。
一直以來，孟白都認為自己挺鎮定的，現在看來，也是沒有碰到真正過硬的考驗。現在，這大好處一出來，立時間也動搖了。
對自己好生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徹底拋開了利用杜禦畫像修行的貪欲，孟白重新將精神探了過去，進行感悟。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全幅精神撲上去，與杜禦合一，隻是分出很細微的一縷精神相合，體會主宰星空，萬星化水的意境。
果然，這一次好多了。雖然，仍舊有絲絲縷縷的星河真水入體，但這顯然不能對孟白造成任何的影響，很自然的便被煉化掉。當然，這一次就是天一真水神爐經的黑水真法了。論匹配度，黑水真法與星河真水最好，因為，星河真水也以沉重、力量為本。若是真正的杜禦出手，一縷星河之水，恐怕足以壓垮一座大山。
孟白大部分的精神保持獨立、清新，果然對杜禦畫像有了更多的發現。這畫像之中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一般，緩緩在移動，帶著一種莫名道韻，具備著大威能。
他的精神分化，往杜禦腳下銀河探去，流水滔滔，猛然加速，波濤洶湧，澎湃衝擊，似乎要衝垮整個星空世界。隻一瞬，畫麵又是一變，銀河自發擴大，不再是一條匹練，而是無邊無涯，浩瀚如海，其中，無數的星辰載沉載浮，小如螻蟻，大如笆鬥。
孟白的心中，好似有所明悟，知道這是一門絕學，他正想要加深體悟，畫麵又是一變，還是這一道銀河，卻凝練如繩索，虛空蜿蜒，做著各種變化，交纏成環時，似乎空間都行實化，被拘禁起來。
......
一幅幅畫麵流轉而過，光是一道銀河，便轉過了十數種畫麵。感悟時間越長，孟白就越能明白，這些都是杜禦開創的一門門絕學。隻是，這些武學太過於深奧、宏大，遠不是孟白現在所能夠參悟的，所以，隻有一些道韻、意境烙印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得到完整的武學神髓，更不用說具體招法變化了。
他估摸著，他想要從中領悟出武學，起碼也得晉升王者之後。這一刻，杜禦畫像的等級在他的心中又攀升了好幾個層級！
接下來，孟白又將精神觸角探向星空、黑暗，果然，處處都有玄妙。這些武學道韻，別看現在不能給予他什麽實質的提升，但他們都會成為一種底蘊，等到爆發的一天，那得到的好處，無可限量。如果孟白真的在一開始就放棄，隻用其輔助修行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大傻子，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僅僅十幾分鍾過去，孟白便腦袋一沉，一陣虛弱感傳來，他不敢有半分的耽擱，直接將精神力撤了出來。
孟白的精神力絕對不弱，之前在萬神洞感悟力脈與水脈神相，他就輕鬆自如。他估摸著，直接參悟個一天都不會有問題。而這畫像消耗如此之大，足可看出，這畫像本身的層次，比之萬神洞的雕像，要好上太多。當然，這也是萬神洞雕像都被時光消磨了傳承神意，不然，孰高孰下，可就難說了。
對於自己這一番突發奇想，居然帶來了這般的好處，孟白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覺得，和這些個好處比起來，那信仰上的一點兒風險，就完全可以接受了。他相信，如果其他有心之人知道這些的話，肯定有不少人會無視風險，選擇以活神為本命，修煉萬神觀法的。
當然，之後再有人如此做，還會不會有這個好處，就難說了，畢竟，江洪鎮也是因為孟白是吃螃蟹的第一個人，才特意跑去太乙閣借取畫像。什麽事兒，都是第一個最有價值，第二個人，就沒有這個優勢了，更不用說再往後的其他人了。
萬神觀法孟白現在雖然有了觀想的本命神祇，但還缺少真正的法，雖然也有效果，但效率太低。所以，這一刻孟白還是用了自己的雪螭觀法，用來恢複精神。
精神恢複之後，孟白再一次投入到對杜禦觀想的參悟之中。現在，他的第一個目標，是力求將杜禦畫像之中的方方麵麵，全部都感悟一邊，不出現一個紕漏。這些或許在現在體現不出多大好處，但在今後的修行之中，自然而然便會有所體現。更何況，他將來是要轉修星河真法的，到時候兒，肯定會有很好的加成效果。
現在，孟白雖然沒有了之前在夏星之時那麽大的壓力，但他本身就喜歡武道，在修行之上，一旦沉浸下來，一樣是非常的瘋狂。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這般，孟白足足參悟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陽高升，臨近上課，他方才停下。
此時此刻，饒是孟白，精神狀態也頗有萎靡。沒辦法，杜禦畫像對精神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次，就已經超越了國王的極限。也就是孟白，以前沒少這麽幹過，有所適應，再加上他身體強悍，還能勉強撐住，換做其他的人，這麽一夜下來，第二天的課絕對是別想上了。
這也讓孟白明白了一件事兒，便宜從來都不是那麽好占的。幸好，他能夠擁有杜禦畫像的時間才兩天半而已，如果再多一點兒時間，他要占便宜，恐怕都能夠死在這上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