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翻白眼,索性也不再問了,隻要你不哭就好。

    中飯吃過了,晚飯也吃過了,天都黑了,孩子也睡了,還沒見董賢和冼夫人告辭,我把福臨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他們什麽時候迴去啊,我都困了。”

    “迴哪去?不是說,不迴江南了麽。”福臨滿頭霧水的問。

    “迴他們自己的府上啊,總不能住這裏吧?”

    “以前他們就住在這裏啊。”

    “他們為什麽住我府裏?以什麽身份?為什麽他們兩個都給你夾菜?”我越想越覺得古怪,實在是,他們對福臨太親昵,特別是冼夫人,看福臨的眼神怪怪的,應該是溫柔。

    “……”福臨迴答不上來。

    我鬱鬱寡歡,一整夜翻來覆去,沒睡好,主要是在生悶氣,福臨不給我說個明白,我總感覺他們之間很曖昧,心裏直犯睹。

    一起床就無精打采的,早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冼夫人擔憂的問:“姐姐,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要不要請老神醫過來看看?”

    我勉強笑了笑,說:“沒事,隻是沒睡夠罷了,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去睡個迴籠覺。”

    躺在床上,也睡不著,隻好發呆。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猛然出現了張放大的老臉,嚇了我好大一跳,拉開距離一看,原來是鍾離春。

    “你幹嘛,嚇死我了?”

    “哎,你沒睡著啊,我還以為你木蘭練就了睜眼睡覺的本事。”鍾離春失望極了。

    “我要能睡著就好了。”我悶悶不樂的說。

    “怎麽了?福臨欺負你了不成?不會啊,福臨兇誰也不會兇你啊,你欺負福臨還差不多。”

    我翻了個白眼給鍾離春,當我是母老虎不成。

    “鍾離春,冼夫人是不是福臨的老相好?”我歎口氣,幽幽問到。

    鍾離春哈哈大笑:“你花木蘭會在乎這個?”

    我重重的點頭,非常在乎,這麽好的夫君,我舍不得放手。

    “冼夫人是你給福臨準備的小妾!”

    晴天霹靂,我搖搖欲墜,既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沮喪極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福臨是不是非常寵愛冼夫人?”應該是的,他們夜夜春宵,把我冷落在一旁,我衝動之下,紅杏出牆。

    “相敬如賓。”

    “……”我都無話可說了,心裏痛痛的。

    那今晚還是把床讓出來好了,不能耽擱了他倆小別勝新婚。

    鍾離春上課去了,我更加鬱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爬上最高樓,靜靜的坐在上麵發呆。晚日寒鴉一片愁,柳塘新綠卻溫柔。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腸已斷,淚難收,相思重上小紅樓。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幹不自由。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陣陣笛聲,以前沒聽過,可奇怪的是我感覺很熟悉,聽得心裏酸酸的,針刺般的痛。

    笛聲反反複複都是那一首,愁腸百結,淒涼悲苦,相思無數。

    抬眼望去,在遠方的小院子裏,隻見一男子在全神貫注的吹笛,夕陽西下,顯得他的身影特別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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