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別哭。”閻王一見我的眼淚就手足無措,隻會反複說這句話。

    “隻要福臨好起來,我就不哭,我不要福臨離開我,好害怕福臨魂飛魄散。地府你不是最大麽,你要福臨好起來好不好?我寧願自己魂飛天外也不要福臨受那個苦。”抓住閻王的衣袖,抬起淚眼,可憐兮兮的問道。

    閻王擦去我的眼淚,靜靜的看著我,沒有迴答。

    “木蘭,你還記得上次十八層地獄的事麽?”半晌之後,閻王幽幽的問道。

    怎麽又是十八層地獄的事?!難不成那時我胡言亂語承諾他們銀子隨便花了不成?!要不,沒有道理福臨和閻王至今都還念念不忘啊。

    “你……能不能給點提示?”我哽咽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希望那時沒有慷慨承諾,要不,得多虧啊我。

    閻王滿臉通紅,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滿頭霧水,至於臉紅麽?總不會是我非禮了他吧,再怎麽喪心病狂,我也不會辣手摧花染指於他啊。到現在,閻王實際年齡還八歲不到呢。

    閻王掙紮良久,長歎一聲,問道:“福臨對你,真的那麽重要麽?寧願散盡自己三魂六魄也要福臨好起來?”

    我肯定的重重的點點頭,我欠福臨的太多太多。

    感覺不對,行軍打仗多年的直覺告訴我,危險萬分。四處看看,周圍一切如常,抬頭看看閻王,隻見滿臉烏雲密布。

    想悄無聲息的離閻王遠點,可沒法成行,閻王不知什麽時候把我圈在懷裏,哪裏也去不了,隻能在風暴中心受著煎熬。

    閻王臉上陰晴不定半天,吩咐我道:“去把老神醫叫過來,還有,再去尋一株四葉草迴來。”

    我不敢置信,迫不及待連聲問到:“這代表,福臨有救了是不是?”

    “嗯。隻是有點麻煩,去吧。”閻王推我離開。

    我如久行沙漠枯木逢春,覺得春光明媚,一切都順眼極了。離弦之箭一樣去了藥店,打橫扛起扁鵲老先生狂飆迴府。

    一放下老神醫,他手腳發軟的攤在桌子上:“花木蘭!你……!天塌了還是地震了!可憐我這把老骨頭,禁不起你這麽折騰。”

    我充耳不聞,隻會傻笑:“福臨有救了,閻王說福臨有救了。”

    老神醫從凳子上一蹦而起,連聲問道:“真的?真的?快給我看看藥方。”

    哦,對,藥方,我還要去尋四葉草呢,耽擱不得,不理會老神醫的唿天喊地:“花木蘭你去哪,藥方給了我再去也不遲啊。慢點,後麵沒餓狼在追,別摔了。”

    記得上次四葉草是在火山中心找到的,應該還會再有,就是路途遙遠了點,倒不是怕在路上吃苦受累,我是擔心去的時間太久,福臨又毒發。

    一路快馬加鞭塵土飛揚,不吃不喝不停不歇,五天五夜,終於采迴了四葉草。

    一迴到府裏,福臨既然已經下床了,老神醫在旁邊給他推拿穴道。

    我驚喜萬分,衝過去抓起福臨的手就把脈,真的恢複了,我喜極而泣,抱著老神醫語無倫次道:“福臨身上的毒沒了,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魂飛魄散了。扁鵲您是世上最厲害最可愛的老鬼。”

    福臨虛弱的笑笑:“木蘭,你怎麽又成一野猴了。”

    老神醫無語問蒼天:“老鬼這兩字怎麽聽著味道怪怪的?!灶房正在熬著藥,快去把四葉草洗淨,連根放進去熬一個時辰。”

    福臨喝完藥,又精神了些,看來,真的不是我的幻覺,是真的解毒了。

    “閻王呢?怎麽沒見他?!”都迴來好久了,閻王影都沒見一個。

    “他遊山玩水去了,說是要浪跡天涯,叫你不要擔心。”扁鵲漫不經心隨口答道。

    哎,真是的,那麽貪玩,就不能等我迴來再去啊,好歹我會做頓好菜送行,保證不鹹!也不辣。

    老神醫收拾好東西,就迴自個府去了,說是要迴去敷腰。

    我感歎到:“哎,看來您真是老了,禁不起折騰了。才這麽幾天,就跟殘花敗柳似的,需要依靠藥物了。”

    老神醫怒目而視:“是誰像強盜一樣的把我扛過來!還專撿雜草叢生的小路,能不閃著腰麽!以後天塌下來了,你也得給老夫備轎。還有,用詞不當,殘花敗柳是指煙花女子!”

    我斂目低頭,嘴巴閉得整整的,哎,那時不是心急嘛,肯定是越快越好了,小路是雜草多了點,難行了點,可比較近啊,別氣了,我下不為例還不行麽。

    老神醫扶著腰迴府,連工具箱都忘了拿……這可是稀罕事,這工具箱可是老神醫的命根子,從不離手。看來這次真是累慘了,我感覺很罪過。

    也很興奮,福臨好了,我就可以和霍去病雙宿雙飛舉岸齊眉,有情鬼終成眷屬了。霍去病啊,你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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