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仁壽郎睜開了眼睛。


    最先看到的,是被微風吹起的白色窗簾,然後才是床邊熟悉的老人。


    “三代大人。”仁壽郎強撐著從床上坐起,吃驚道。


    “你現在脫力嚴重,就不要在意禮節了。”猿飛日斬拍著他的腿,安慰道。


    緊接,仁壽郎也瞧見了站在三代背後,對自己展露燦爛笑臉的黃毛,波風水門。


    “呦,仁壽郎…還記得我吧,波風水門,在忍校的時候,嗬嗬…”


    水門招唿了一句,但話隻說了一半。


    因為在忍校時,兩人的關係不是那麽太親近…主要是仁壽郎一直想要挑戰他。


    “當然記得。”


    仁壽郎也是啞然一笑。


    當時在忍校上學,那時的仁壽郎隻是會出現一些前世零星的記憶片段,對於自己靈魂的解析還不是很透徹,小孩子嘛…肯定是有夢想的,也喜歡爭強好勝,在忍校見到了人氣極高的波風水門,自然心裏不服,也就出口挑釁,有了後麵對水門說自己要當火影的信念!


    還讓水門給他打下手之類的…


    現在迴想,仁壽郎臉皮有點發燙。


    隨著兩個人漸漸成長,真正的差距也開始體現了出來。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眼下,仁壽郎才知道自己少年時的那些話有多麽天真。


    如果說十幾天前,仁壽郎還覺得自己終其一生,也隻會成為木葉忍者裏一塊不起眼的拚圖,但現在…他認為自己有超越水門的機會,是超越,不是比肩!


    “天然的親和力…與生俱來的氣質就讓人很難對他心生厭煩,這就是所謂的魅力光環吧…該死,這笑容太耀眼了!”仁壽郎仔細盯著波風水門那張臉,審視個不停,越看…越有點來氣。


    人家的出廠配置就是高。


    水門見仁壽郎一直發愣的瞧著自己,眉毛晃動,一個勁的尬笑。


    猿飛日斬的視線徘徊在兩個年輕人之間,意識到了什麽,露出調侃的麵色,接著目光一凝,問道:“仁壽郎,你是怎麽逃迴來的?據你們小隊的同伴敘述,你們起初是遭遇到了一名上忍,隨後你們又在護送目標的途中,受到敵方的突襲。”


    “嗯,是一名砂忍村的中忍。”


    仁壽郎點頭,眼神陷入迴憶當中:“我當時很害怕,還以為自己肯定是死了…在鬆太兩人離開後,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想著爭取時間,與對方進行拉扯,阻撓他追過去。好在,那人似乎覺得我很礙事,想要先將我處理掉…我就沒有正麵應敵,一心逃跑。隻是……”


    “隻是什麽?”猿飛問道。


    “隻是…我還沒跑多遠,好像是有另外一人插手進了戰場,和對方發生了爭鬥,我見鬆太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也不敢迴去探查,便…”


    後麵的話,不用仁壽郎多說,三代和水門也猜到了。


    “人沒事就好,不然我還真沒法和你的母親交代。”


    猿飛一聲輕歎,“剛上戰場經曆過生死的忍者,都有這麽一個過程…這是必修的一課。”


    很顯然,當時的仁壽郎一定是六神無主,思緒紊亂…隨後因為心神緊繃,擔驚受怕的高壓,才導致出現生理反應性的虛脫,這種狀態下的人,會在幾天內十分疲乏,依個人心理素質的不同,持續的狀態有長有短。


    仁壽郎這種還算好的,還有一些初上戰場的忍者,在即將經曆生死搏殺時,甚至會出現失禁,動不了的情況。


    也有的會暈眩、惡心、嘔吐等等。


    這種現象大多都出現在一些實力低微的忍者身上。


    諸如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或是從小就展露天賦的人,則很少見。


    “抱歉,三代大人。”


    當著火影的麵說出這些,對於仁壽郎來講,似乎有些羞辱。


    他握著拳頭,眼眶泛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我覺得仁壽郎要比我厲害…至少在當時那種情況,我不一定有勇氣站出來,犧牲自己。”突兀,一旁的水門微笑著插嘴道。


    看得出來,他是好心慰藉。


    換成是他,隻會做得比仁壽郎更好,更出色。


    “好好休息。”


    又寒暄了一會,猿飛日斬囑咐一句,便領著水門離開了。


    ……


    關上病房門,三代與水門一前一後走在長廊內。


    “我見過神秘行者,他的眼神充斥著冷漠,更透著一種源於自我的自信,是很驚人的強者。”背後傳來水門的聲音。


    “嗯。”


    三代點點頭。


    水門這話的意思,是指仁壽郎肯定不是神秘行者。


    一個人偽裝的再好,眼神是很難改變的…更何況,仁壽郎怎麽看都不是善於欺詐的性格。


    ……


    床上,聽著屋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仁壽郎豁然表情一變,吐出一口濁氣。


    眸子掠起一抹異芒。


    他在過濾著自己同二人的交談中,有沒有什麽漏洞。


    這種情況,就不要說太多,說得越多,就會越被抓住把柄…三兩句陳述一下即可。


    就算有些懷疑,他目前的狀況和實力就擺在這裏,也不會被深究…再者,他和三代還有些感情,水門又是一個很正麵善良的人,因為他在木葉平平無奇的人設,使得這一切也還說得通。


    “抱歉了…”


    仁壽郎依靠在牆邊,透過窗戶眺望著外麵木葉村的風景,輕聲囈語著。


    這時,一股淡淡的芬香感傳來。


    幾片粉紅色的櫻花隨風飄落到了仁壽郎的床鋪上,他伸手捏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淡淡一笑。


    ……


    “禦田仁壽郎,禦田風也的兒子。”


    晚上,一間燃燒著燭火,光線有些昏暗的屋子裏,團藏盤坐在榻榻米的長席上,一隻手翻動著書本,似乎是在閱讀。


    聽著身後下屬傳來的消息,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本。


    “你確定?”


    團藏問了一句。


    “三代和波風水門見過了仁壽郎,看樣子是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單膝跪地的根,沉聲道。


    團藏沉默不語。


    “大人,用不用等他出院後,將他秘密帶過來,利用忍術探查一下他的記憶?”


    “這個神秘行者肯定是村子的人…相比較另外那幾個,他身份的可疑度確實不高,先這樣吧。”


    “是。”


    言畢,根的成員,悄無聲息的遁走。


    “禦田風也。”


    安靜的房間內,傳出團藏一個人的呢喃。


    如果不是這層關係,現在禦田仁壽郎人沒準已經在根部的審訊室了。


    對仁壽郎用強的話,一旦被猿飛知道,必然會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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