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巴頓夫麵前,我可以謙虛幾句,但在這些村子酋長麵前,我必須把話說圓了說滿了,就像玉米國總統大選那樣,要會吹。


    趁熱打鐵,我說:“承蒙各位酋長的信任,我李維京雖然是個外鄉人,而且沒有你們那麽強壯,但我可以帶給大家新的生活與希望。說心裏話,我並沒有蔑視土山族或者水靈族的意思,但這裏的生活,的確不夠人性化。之前我就跟水靈族的艾希,經常談起兩大部落民族的事情,既然男歡女愛,為什麽不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呢,卻被一個所謂的古老傳言禁錮了人的思想與家庭,這樣的日子在我看來,直接影響到了兩大部落民族的繁榮與發展。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為了你們的大酋長,那麽第一件事便是實現通婚。”


    通婚,而不是走婚,這是部落人最大的卻又不敢說出來的夢想。


    我正是抓住他們的這一弱點,進行心理攻勢。


    土山族不缺女人的,隻是那些議會領袖,對於下麵這些村子裏的酋長和祭祀,他們也隻能偷偷摸摸的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私會,萬一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艾希艾美的父親,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這番長篇大論,果然吸引了酋長們的注意力,一個個摩拳擦掌起來,但是卻沒有人敢於發言,因為走婚製度早就已經根深蒂固,影響了幾千年。


    我衝艾希點點頭,意思是讓她再燒一把火。


    艾希明白我的意思,接著我的話頭說道:“維京朋友說的很有道理,他平時就經常跟我講述他們那個‘部落’的美好生活。實不相瞞各位,我艾希在水靈族還是有一些權威的,手底下至少幾百名隨從,還有騎兵團的支持,當選水靈大酋長指日可待。到那時候,我會極力支持水靈與土山兩個世交部落男女通婚。”


    說道這裏,艾希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而且,作為繼任的大酋長,我自己會當先做出表率,與維京朋友結婚組成一個家庭,並把我的妹妹艾美也加入進來。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了。”


    這番話一出口,我滿腦子都是黑烏鴉。


    艾希還真是說到做到,不給我留下拒絕的退路,當著這些多人的麵,把她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將來我倆分別當選大酋長,如果不結婚的話,那可是欺騙眼前這些選舉者,肯定會被指責的。


    退無可退,我隻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是這樣的,如果我能當選大酋長,會第一個做出表率,娶艾希艾美姐妹二人為妻。”


    出乎我的意料,聽完這番話後,巨人酋長們竟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好,真是太好了。”


    “維京大人敢作敢當,一下子就娶兩個老婆。”


    “就是就是,這才是真正的部落英雄。”


    我臉都青了,原來娶兩個老婆就成為部落英雄,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隻要有實力的話,這個英雄稱號未免也太容易了吧,誰又不是希望呢。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部落製度擺在那裏,跟一個女人交往都是死罪,更別說兩個了。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而且一口吃了兩隻。連大酋長都帶頭推翻舊製度,那麽部落族人也就無所畏懼了。


    艾希聽完我的話,臉上平靜如止水,但她起起伏伏的胸部卻告訴我,這個女人此時無比激動。


    艾美就直接得多了,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一頭紮入我的懷抱,高興地哭起來。


    村子酋長們見我如何大膽,居然敢在先人墓地前擁護一個女人,當即更加拚命的鼓掌,仿佛我已經付出了作死一般的勇氣。


    老巴頓夫興奮不已,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裏的狼牙錘大吼:“既然維京大人都這麽勇敢,我巴頓夫也沒啥好說的,到時候我也娶兩個老婆,你們都是證人,我如果不說到做到,就是孫子。”


    明明就是好事,在他們眼裏卻像去死一般困難。


    “我也娶一個。”


    “那我要一個。”


    眾人都瘋了,紛紛在祖先麵前表率,這就意味著他們終於有勇氣向走婚製度說“不”。倘若事情敗露出去,而我又沒有當選大酋長的話,這些人的下場都如艾希艾美的父親一樣淒慘,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水靈、土山兩個部落,人口本來就不均等,這是一個男少女多的世界,男女比例大約為1:15,就算他們一人娶一個老婆,到頭來還是狼少肉多。


    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在人類曆史上是很常見的一件事,即便到了今天,同樣存在很多不屬於一夫一妻製的國家,尤其是非洲部落酋長國。


    這些人都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興奮勁過去之後,便提出許許多多奇葩問題。


    比如,結婚以後吃飯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吃,男女工作如何分配,組成家庭後是住在土山族的山洞裏還是去水靈族的平原上。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人問我:“維京大人,你現在有兩個老婆了,那睡覺的時候怎麽安排,是三個人一起,還是分開?”


    這群巨人老頭越來越可愛了,我都不知該如何迴答他們才好。


    艾美一下子急了:“你這位大叔怎麽說話呢,既然我們三個都是一家人了,當然要睡在一起的,憑什麽要分開呢,對不對姐姐。”


    艾希嚴肅的說道:“是的,必須在一起。”


    他們不敢確信,將目光轉向我,很是疑惑。


    我硬著頭皮點頭說了聲:“對的,睡在一起。”


    “厲害了,維京大人不愧是英雄,有膽識。”


    看著他們豎起來的大拇指,我真想問一句,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這種好事怎麽跟越雷池似的。


    對著先人墓地商討了一個多時辰,我們終於把這件事敲定下來,他們推選我為大酋長,我則帶領他們走向新的生活。


    迴去的路上,老巴頓夫親手幫三個死去的族人挖了墓坑,用高規格的部落儀式,為他們祭奠。


    三頭被殺死的巨熊,被抬上了雪橇車。


    當我們這支隊伍返迴到暴雪城時,瞬間吸引了數百人前來圍觀。


    老人們都知道那個大家夥就是傳說中的黑熊怪,聽說是被我和艾希艾美親手打死的,紛紛鼓掌叫好,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黑熊怪吃村子小孩的事情發生了。


    老巴頓夫察言觀色,高唿一聲“維京維京”。


    身後村子酋長們也都唿喚起來,很快數百名圍觀者也被帶動氣氛,齊聲高唿著維京萬歲的口號,那聲音響徹在雪山之巔,久久迴蕩在人的心裏。


    此時我發現,一位瘦高老人正站在懸崖中央一個洞口處,看著我們這裏搖頭歎氣。


    那個老人正是大薩滿祭司,也許他已經料到,自己競選大酋長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我和艾希被送去接受治療,當聽說我在獵殺黑熊怪行動中受傷後,林紅音帶著楊采薇她們幾個,急匆匆趕了過來,幾個女人淚如雨下,沒想到我傷得那麽嚴重,一條腿被大樹壓折了。


    其實我自己很清楚,這種傷看著嚇人,恢複起來非常快,卻能換來部落人的同情與信任,也算是一種苦肉計吧。


    在我養傷的這段日子裏,幾個女人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照顧我的日常生活。


    有一天,水靈族女騎兵團長派來信使,向艾希匯報部落裏的局勢。


    自從得知奧利婭先知死的消息後,原本支持她的氏族,在部落議會的軍事壓製下,慢慢投靠過來,都轉為支持新的部落領袖艾希。


    天蠍氏族長跑了,目前還在追捕之中,據可靠情報透露,她很有可能帶著親信投奔了森林野人,企圖政治避難。


    我想她那是自尋死路,野人不會善待女人的。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既然奧利婭是為了征服兩個部落,想成為海島兩大部落的共同領袖,說不定氏族長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是個多麵間諜,私下裏也跟野人們交流甚密。


    吳斌帶著他的人迴來了,奈子小姐告訴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西方的沙漠裏遍地都是原油,開采起來簡單方便,隻是運輸麻煩一些,畢竟沙漠裏是沒有道路的,就算是修路也很困難。


    不過這一定難不倒身強體壯的巨人戰士。


    現在就等大選之日了,我要當土山族的大酋長。


    休息了半個多月,我已經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走路,傷情恢複的非常不錯。


    這天,大薩滿祭司過來看望我,他臨時主持部落裏的各項事務,算是代理大酋長。


    見我已經可以走路,這位老人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忽然他把門關上了,楊采薇和古麗見狀,直接拔出了手槍。


    屋裏就我們幾個人,大薩滿也沒有帶侍衛和兵器過來,應該不是來刺殺我的,可能有話要跟我講,怕被別人聽到,所以才關了門。


    “都把槍放下,聽聽他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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