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懂得情調的女人,她沒有多少曖昧的動作,依舊老老實實自己躺在床上,卻將那隻裝滿瓶瓶罐罐的竹籃推到我的麵前。


    我忍不住隨手摸出一瓶,打開瓶塞靠在鼻子上嗅了嗅,味道很別致,清香馥鬱,比之前上學時聞到女同學們用的劣質香水要好得多。


    頓時間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我滴了兩滴精油,在掌心裏抹勻,將雙手搓熱,然後輕輕按在了女祭司的後背上。


    massage-room和hegre出品過很多關於按摩的藝術電影,我的手法大多是從那裏學來的,也有用到過實踐中,反應都很強烈,不知麵前的部落女人能不能消受得起。


    現在我已經越發確定,浴室裏的香肯定有問題。


    香有問題,說明女祭司早就有所準備,這個平時看起來雍容高貴的氏族領導,其實裏麵也有一顆躁動的心。我當然不會瞧不起她,這是人之常情,三十歲的女人可能比三十歲的男人還要狂野,尤其是被壓抑人性的海盜部落更是如此。


    氏族祭司不比部落議會裏的最高層領袖,她們一直生活在普通人中間,平時沒有更多特權。艾美艾希的父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是土山部落某個氏族的祭司,因為與天蠍氏族的女人偷偷幽會,而被抓起來關了緊閉,最後又被迫害致死。


    這樣想著,我倒有些可憐身下的女人。


    有這種念頭,我手上的動作也就更加輕柔,希望能給她帶來一段從未體驗過的縹緲之旅。


    從她越發自然奔放的身體反應可以看出,女人對我的按摩手法越來越期待。情調在於欲罷不能,如果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那就不叫情調,而應該反過來變成調情了。


    我五指微曲,用指肚在她身上漫遊般滑著,漸漸襲到胸前,將手探下去輕輕按揉。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兩手抓住了我騎在她後背上的小腿,掙紮著想要翻過身的樣子。


    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越是這種欲罷不能的反抗,越能讓一個女人瘋狂。


    正當屋裏兩具軀體的溫度驟然上升,突然樓下傳來嘶喊聲。


    幾乎與此同時,我們的房門被砸響了,外麵兩個女侍衛不知唿喊著什麽,看來發生了急事。


    我連忙從女祭司身上站起來,跳到自己的床上穿好衣服。


    那女人也一副掃興的神情,快速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跑去將房門打開。


    門剛一開,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不用翻譯女侍衛的話我都能猜到,肯定是起火了。


    果不其然,小春泥睡眼惺忪的跑過來,告訴我說樓下廚房裏突然燒起了大火。因為整座二層小樓都是木質結構,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又加上大部分女人此時還在山裏的月亮井裏沐浴,根本就召集不到幫手救火。


    女祭司的臉從先前的潮紅瞬間變成了灰白,她迴頭告訴我:“你到街上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千萬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記住了吧?”


    我也有些驚慌失措:“不用我幫忙救火嗎?”


    “外麵全都是外族人,你不方便出現。”


    她說的也對,樓宇一旦失火,剛才幾座小樓裏的服務人員肯定都會跑過來幫忙。我臉上的妝容本來就有些花了,要是被煙熏火燎,想必會露出男人的本色來。


    想到這裏,我也不顧幫她們了,抱著小春泥就往樓下跑。


    廚房裏的火勢很兇猛,白羊氏族修蓋這些木屋的時候,用的都是上等的硬木。這種木頭非常耐燒,大火恐怕一時半會撲不滅,甚至這座二層小樓算是報廢了。


    我剛跑出樓沒多遠,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小春泥和我麵麵相覷:“那人叫我,怎麽辦,要不你一個人先走吧,到時候我們找你。”


    我不忍心把她一個人留下:“你過去送死嗎?不能去,跟我一起走。”


    “不行不行,趁著現在她們還沒有發現你,快點找個地方藏著,要是等會更多人過來,你想走都走不了。”


    我狠了狠心,將小春泥放在地上:“你不要進去,就站著,記住沒有。”


    小春泥點點頭,用腳踢著我,讓我盡快滾蛋。


    不走不行了,更多部落女人已經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她們手裏要麽提著木桶,要麽扛著樹枝,跑到這邊來幫忙救火。


    如果就這麽離開,肯定會被她們懷疑,剛好麵前有一隻水桶,我一手將那隻桶拎起來,抱著就往周圍的暗影裏逃跑。


    十多個部落女人陸陸續續趕過來,就憑她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火撲滅。而且周圍取水的地方太遠,她們沒有先進的工具,就靠人力取水肯定事倍功半。大火已經蔓延到二樓,如果是我在領導救火,幹脆放任其燃燒,讓所有人都安全撤離,再這麽救下去,隻怕小樓保不住,而且還得有人員傷亡。


    我心裏很是替她們著急,又不能上去幫忙,所有注意力全都關注在那座燃燒的木樓上,竟然沒有注意身後。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我的嘴。


    我冷不丁被嚇了個措手不及,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反抗,急忙扔了懷裏的木桶,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到後麵抓住她的大腿,將身子猛地下蹲,給她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


    那個女人被摔得不輕,發出哎呦一聲慘叫。


    “啊……住手……是是我……”


    聲音如此熟悉,仿佛做夢一般。


    我急忙蹲下身,用手撩起那個女人蓋在臉上的黑發,隻看一眼就驚呆了,居然是我們的校花阿依古麗。


    “古……古麗?”我整個人都傻了:“是是你吧。”


    “是我,來不及解釋了,快扶我出去。”


    “去哪啊?”


    “難道你還想留下來給那個女人做按摩嗎?”


    古麗戲謔的冷笑,讓我臉上一片火辣,她的話讓我不禁想到,剛才那場大火可能就是古麗所為,她也一定注意到了我和女祭司在屋裏幹的勾當,放火隻是為了吸引部落女人的注意力,然後把我救出來。


    現在看來,早些時候我在人群中看到的那個熟悉麵孔,正是海難後便失聯的古麗。她穿著部落女人的衣服,又站在女侍衛周圍,說明她已經融入到新的社會之中。既然如此,她認出我後沒有找機會跟我見麵,而是用放火這樣的冒失行為,可見這次月亮井沐浴禮的活動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內幕。


    但是古麗恰恰知道!


    我來不及多想,沒有攙扶地上的校花,而是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躲在暗影裏往城牆門口跑去。


    剛才那一下把她摔得不輕,我小時候跟別人打架,揍人的同時也經常挨揍,知道猛地摔一下那種滋味,如果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岔氣,甚至暈厥。剛剛因為不知是古麗,我還以為是刺殺我的女人,所以手下完全沒有留情,古麗疼得厲害。


    大火不光將木屋裏的女人們吸引過去,就連站在大門口看守的四個女人,也都跑去救火了,這就給我和古麗的逃亡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我抱著古麗,一口氣跑出去一百多米,終於累得停了下來,兩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你看著……挺瘦的,怎麽那……那麽重啊……”


    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能抱著一個女孩跑這麽遠的樹林子,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我不喜歡吹牛,實話實說而已。


    古麗支愣著身體站起來,並沒有迴答我的傻瓜問題。


    這讓人很是尷尬,不過她向來都是如此,很少與人交談。


    像我的提問完全就有和美女搭訕的嫌疑,她從小跳舞出身,長得苗條那是舞蹈賦予她的身姿。但苗條並不代表身子輕的跟林黛玉一般,隨便吹一陣風,都能把病怏怏的身子給吹倒。她的肌肉線條很完美,體重並不輕,非常健康。


    “起來啊,快走。”


    古麗頭也不迴,兀自一個人前行。


    我自感沒趣,急忙爬起身來跟了上去,剛要攙扶她的胳膊,就被女孩狠狠地甩開。


    “你能行嗎,還是我扶著你走吧。”


    “不用!”


    “那,那好吧,對了古麗,咱們去哪啊?”


    她突然停住了,一雙深邃如幽靈般的眼眸盯得我渾身發毛:“你想留下來等死嗎?”


    等死?何以見得?不是沐浴節嗎?


    我沒敢問,就算問了她現在肯定也不會說:“不想,那總該告訴我,咱們要去哪吧。”


    她指了指東方:“再往前走兩裏路就是小朝鮮半島。”


    看來古麗也已經認識到紅音島是一座縮小了的亞歐大陸海島,之前我就覺得月亮井肯定是在東北區域,麵前的山很有可能就是縮小的長白山,與小朝鮮半島毗鄰。


    “可是咱們就這麽走了,她們會不會四處搜找。”畢竟這裏距離小朝鮮隻有兩裏多路,找到我們很容易。


    古麗轉身就走,撂下一句話,終於讓我放了心。


    她說:“那裏是詛咒之地,部落有個傳說,永遠都不會踏入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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