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如果那個女孩不是古麗,那她們兩個長得未免也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對孿生姐妹。我不相信水靈部落裏會有維吾爾族人種,也就不存在古麗姐妹的可能,我更覺得她很有可能就是失蹤了的校花,阿依古麗。


    這時,跪倒在我身後的部落女人,急忙一把將我按倒在地,朝拜月亮女神的慶典活動即將開始。


    我聽到前方不遠處,部落大祭司吟唱著咒文,用月桂樹枝蘸著溫泉水往人群撒去。


    跪拜了有十分鍾,我跟著女人們的步伐站起身來。


    要脫衣服進水,這讓我無比尷尬,天蠍氏族的祭司可沒有告訴我要脫衣服。已經來不及多想,我隻能學著周圍女人的做法,將外衣脫去,隻剩裏麵一層薄薄的輕紗。


    原來所有女人都和我穿的一樣,上身束著一條絲綢纏住胸脯,下身用薄如蟬翼的浴巾圍住。朦朧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的山丘和溝壑。


    我又與別人不同,祭司早就有所準備,下身比她們多了一條內褲,這就避免被別人發現我其實是個男人。


    十二個部落氏族,三十多個女子,我夾在她們中間,緊緊跟隨在大祭司和十二氏族祭司的身後,踩著暖人心脾的泉水往小湖中央的祭壇走去。


    泉水越來越深,我怕深到淹沒我的臉,上麵的脂粉就會脫落,露出我男人的容貌來。


    後來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泉水最淺的地方隻能沒過腳踝,而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才到腰部。對於個子不算太高的部落女人來說,最深的地方就已經齊胸了,將她們那裏的束胸全部浸濕,等再露出水麵時,絲綢緊緊貼在胸脯上,裏麵的光景一覽無餘。


    如果不是過度緊張,我想,我早就有所反應了。


    來到祭壇中央,我們被安排著躺倒在祭台上。


    我忍不住向四周尋找那個熟悉的麵孔,奈何再也沒有發現古麗的身影,她不屬於我們這一行列,應該是隨同參加沐浴節一起來的氏族護衛,正和其餘所有護衛一起,留在月亮井的岸邊上觀摩慶典活動。


    天下的月亮注視著我們,周圍傳來歌聲,是大祭司帶領十二位氏族祭司所唱。


    歌聲禮畢,她們輪流為我們獻禮。


    十二位祭司在部落大祭司的帶領下,為我們所有人身上灑下聖水,並用月桂枝輕撫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最後還要親吻額頭和麵頰。


    我不知道躺在周圍的女人是否閉眼,但我自己是睜著眼的,看到一個個或嬌柔或妖媚或慈祥或冷漠的女人,在我身邊停留、獻禮、親吻,然後又離開,這種感覺無比微妙,就算是夢境中都很難想的到。


    整個慶典活動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身邊的女人站起來,我也跟著站起來。


    女人們都像是剛從雲端裏迴來一般,麵頰紅潤,身姿輕盈,嘴上流露著滿足的笑容。


    最後一項活動是佩戴桂冠。


    那是真真正正的桂冠,用月桂樹的枝條和葉子編織而成,由大祭司親自為我們戴在頭上。對於部落女人來說,這應該是崇高無上的榮耀與饋贈,仿佛為部落生育了孩子,就可以成為人人愛戴的巾幗英雄。


    所有項目全部結束,接下來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每個氏族都有自己的安排。女人們歡唿雀躍的相互擁抱起來,我也因此認識了許多從未見過麵的氏族女人,她們和我說話,很快就被身邊隨行的天蠍氏族女人告知我其實是個啞巴。那些女人聽完,無不用憐憫的眼光注視著我,再一次給予我安慰一般的擁抱。


    其中有兩個熱情過火的女人,突然將自己身上那層薄薄的紗衣褪下,拉著我就要去水裏沐浴。身後還有一個,開始幫我解開束胸。


    她們肯定都是一番好意,但我急得連忙拒絕,要不是身邊六個隨行的氏族女人幫忙,我真有可能被她們拖下水去。


    那六個隨行的女人向她們道謝,然後拉著我就往月亮井岸邊走,這裏太危險了,一起沐浴的話很容易暴露我是男人的秘密。


    迴到岸上,從女祭司臉上的憂慮不難看出,整個慶典活動她也替我捏了把汗。


    “你們兩個盡快帶維京朋友迴去休息,其他人都留下來沐浴。”


    聽完祭司的安排,跟我們一起來的兩名女侍衛急忙拉著我迴住處。


    可我還不想走,因為我的心裏一直惦記著剛才那張熟悉的麵孔,我一定要從人群中找到她,看到底是不是古麗。


    自從夢想者號沉沒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古麗。上次在黑森島救出了歐陽彤,從歐陽那裏我得知,阿依古麗在野人入侵時跟大家走散了。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流亡到紅音島,最終被水靈部落某個氏族所收留。


    如果真是如此,在這次活動中遇到古麗並不奇怪。


    我多麽希望這是真的,如果古麗死在那次野人入侵行動,和她最相熟的林紅音、歐陽彤,當然還有我,都會無比痛心。


    “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想沐浴。”


    女祭司聽完我的話,眉頭禁不住皺了皺,小聲責問:“你是想沐浴,還是想看女人。”


    “當然是沐浴。”


    “那好!”祭司說著,迴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名隨行侍衛:“你們迴去幫維京朋友準備沐浴,讓他在屋裏洗個夠,記得要用氏族配方,不能讓樓下的女人隨便進屋。”


    我聽說過部落女人沐浴用的草藥,據說可以讓皮膚變得更加光滑有彈性,還能讓隱秘部位變得更加緊致有光澤。


    男人用了會有什麽功效,可能我會成為第一個試驗品。


    兩名侍衛不由分說的將我拉走,小春泥跟在後頭,屁顛屁顛小跑著。


    反正沐浴節將持續至少五天,多則十天,我還有很多機會去尋找那個熟悉的麵孔。今晚才隻是個開始,等到明天,部落大祭司和十二氏族祭司等領導,就不會來月亮井觀摩了,剩下的全都是普普通通的部落女人,我的行動將更加自由。


    迴到住處,兩名侍衛直接將我拉進了臥室。


    早些時候我沒有發現,原來每間臥室裏都有一間浴室,是那種很大的固定在地麵上的木製浴桶,幾乎占了整間浴室的全部,尺寸相當於一張直徑兩米的大圓床。


    有這種安排也不足為奇,月亮井周邊這些建築,本來就是為部落女人沐浴所設計的,如果遇到下雨天,山裏的月亮井沒有洗澡,肯定就要在室內完成。


    我告訴小春泥:“你跟她們說說,都洗洗睡吧。”


    小春泥哦了一聲,跟兩位女侍衛交涉幾句,看來她們很不樂意了:“維京朋友,你這麽做讓我們很危難的,到時候祭司大人怪罪下來,我們不好交代。”


    我說:“現在都三更半夜的,眼看就要天亮了,大家趕路都很辛苦,早點睡覺吧。”


    “正因為趕路很辛苦,所以才要沐浴解乏。”


    無論我說什麽,她們都是不聽,一個人往浴桶裏倒水,另一個從祭司的籃子裏挑出瓶瓶罐罐來,全都擺在地上。那些應該就是沐浴用的藥劑,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草藥,全都扔進水裏泡著。


    小春泥努了努嘴,說道:“我看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有人陪你洗澡還不好嗎?”


    有人陪浴,我也沒說不好。隻是心裏總覺得這次出來參加什麽沐浴節,肯定是有陰謀的,不像氏族長說的那麽簡單,讓我來是為了洗去聖湖之水的詛咒。


    天蠍氏族和部落議會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前不久剛剛爆發過衝突,其餘十一氏族要麽保持中立,要麽站到大酋長一邊,先前還答應與天蠍氏族結盟的三個氏族,也在站前突然倒戈。兩個陣營之間的矛盾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難道我們此次來參加沐浴節,不會遭到其餘氏族和部落議會的反對甚至埋伏嗎?


    如果真是陰謀,我在其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我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越是看上去平淡無奇,就越容易發生事情。


    “春泥,跟咱們一起來的六個女人你都認識吧。”


    “認識呀,怎麽了?”


    “她們真是剛生完孩子滿月的孕婦?”


    我很懷疑隨行六人的真實身份,她們看上去不太像是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倒像是培訓出來的刺客或者女兵。


    氏族村子區區幾百人,哪個女人懷孕,哪個女人沒有,作為生活在村子裏的小春泥,她肯定知道。


    聽完我的話,小春泥明顯一愣,看來她之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好像……不全是……”


    “不全是,還是全不是?”


    “不全是,有兩個是剛剛生過孩子的,另外四個隻比艾美大一兩歲,她們從未參加過走婚儀式的。”


    小春泥的話,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這些女人更可能是刺客,而非真正前來參加沐浴節的產後孕婦。


    我剛想繼續問,兩個女侍衛就笑盈盈走過來,和我沐浴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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